“好,我答应你!但是,你记住,今天早上我跟你分析的那张画,千万不要对任何人说,就连父母亲人也不能说。江湖险恶,不得不防!”
栗少阳说完,步子加大、频率加快,独自一个人向前跑去。
这次跑的速度就比刚才快多了,看着不断远去的身影,方不晓摇了摇头,“栗叔叔是为了啥啊,这么个人才整个就被浪费了!”
早餐前,方不晓一如平常回家了。刚刚洗漱完毕,周晓彤的电话就来了。
“不晓,大事件!大件事!”刚接通电话,就传来周晓彤一惊一乍的声音。
“拜托,周晓彤,你能不能开门见山直接说事儿,本小姐要去吃饭。”
“对不起!这件事真的很大,昨天下午在昆阳高速簕真嘎山区发生抢劫*人案,你猜猜被抢的车队是谁家?”
“喂,你再么啰嗦,我就挂电话了!”
“别,我说还不行吗?”周晓彤对方不晓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见对方不耐烦了,赶紧长话短说,“被劫的是司徒家的车队,而且那个车队是从希尔顿酒店运走《琴师》那张画的车队。总共二十位司徒家的高手护送,结果被抢劫者六辆大卡车夹在中间,乱枪扫射,造成六死七伤,一辆奥迪车被打爆,那幅名画《琴师》也被抢走。这事儿震动省厅,昨晚上薛源元的老爸(西南省公安厅厅长)一夜没有回家。据劫后余生的人说,脑袋、胳膊、大腿、残缺的躯体四处都是……跟人间地狱相仿……”
方不晓觉得耳朵里嗡嗡地响起来,周晓彤后面的话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想起早上栗少阳湖边的对话,她那会儿还遗憾把这幅名画卖出去了,而且是一个低价,现在她感觉卖出去太是时候了,这简直就是一颗重磅炸弹啊,要是那些歹徒持枪闯进方家,那后果是什么样子呢?
但是转念一想,方不晓忽然觉得这件事太蹊跷了,存在着太多的疑点和想不通。她很想去问问爷爷,但是栗少阳警告她不要再提这幅画,更不要泄露这画的秘密,任何人都不可以。
想到这里,她又犹豫了。
吃过早饭,栗少阳回来了。
回来时在楼梯上碰到了方不晓,方不晓追到二楼栗少阳房间门口,快速地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栗少阳,然后就站在那里,目不转睛地看着栗少阳。
栗少阳沉思了一阵,却没有说什么,转身就要进屋。
“喂,你难道就不想说什么?”方不晓一把抓住栗少阳T恤的下摆。
“没什么好说的,你就当看到一则凶*案的新闻就是,也不要去问方爷爷和方叔叔。”
“为什么?因为他们可能昨晚上就知道了,他们没有告诉我们,就是不想让我们知道,更不想把我们卷进去。记住,好奇害死猫,别打听,我们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就行。其实,我也不想卷进去,我还没有活够,还没有给我妈生孙子。就这样,我洗澡去了。等会儿博物馆的人来了,麻烦叫我一声。”
在方不晓“哦”的声音中,栗少阳关上了房门,径直拿了换洗的衣裳去洗澡了。
“冷冰冰的土包子。”方不晓轻哼一声,扭身顺着走廊,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上午九点半,博物馆的三辆车子和一部警车停到方家的院门口。
博物馆的三位工作人员下车,进入到方家。
几分钟后,栗少阳和方不晓的车子驶出方宅,并入到博物馆的车队里,一行六部车子再次出发,驶出了别墅区。
涉及到国宝级文物的移交,昨日省内又发生恶性的*人抢劫事件,博物馆方面非常慎重,安保措施考虑得非常周密,竟然出动了警车开道。
此时昆市交通刚刚错过了上班的高峰期,车行量还不算多,车队又有尚方宝剑,一个红灯也没有,一路畅通。平常要走四十多分钟车程,今日只用了二十分钟就到了博物馆门口。
栗少阳的车上,张龙驾车,赵虎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栗少阳坐在后排,他的上腿上放着一个草绿色的旅行包,包里自然就是那口呆着密码机关的木盒子。
看着向后跑开的街道建筑物,栗少阳忽然间有种不好的感觉。
以前他和父亲也移交过很多次文物、古董,但都是悄无声迹地进行,从没有像今天这般。
虽说,这三件东西都是栗家三代人找到的,由栗少阳的手移交给政府部门合情合理,但栗少阳还是心里不安,“方爷爷这么做是在告诉世人,东西不在方家了,请勿打扰。选择这个时机,采用大鸣大放的方式,自己和方不晓岂不是要被卷入进来?看来都市生活也不安静,也不能掉以轻心,后脑勺还是要长...
车队驶进省政府广场,在广场南面的省博物馆门口停下来。
博物馆门口,执勤的武警持枪站立,另外还有二三十位穿西装的男女等候。
车队一停好,便有安保人员上前拉开车门,栗少阳拎着草绿色的旅行袋下了车。
方不晓比栗少阳先下车,就见门口的二三十人已经迎了上来,那些人中间几位花白头发的老者被簇拥着,一看就知道他们是今天接受移交的主要人物。
“赵爷爷、苏教授、钟馆长……”方不晓挨个打着招呼,看得出她以前和他们都打过交道,而且很熟悉。
栗少阳跟在方不晓的身后,拧着包,不像是今日的主角,倒像是方不晓的跟班。不过,对此他没有任何意见,也没有越前和这些西南省的文物专家和官僚打招呼的*,他只是跟着方不晓,被人群簇拥着进了博物馆的高大雄伟的大门。
省城博物馆是对外开放的,但也不是所有区域都开放。此时在北门处,有不少游客目睹到这个状况,不少人好奇地跑过来看热闹。
人群中,有两位中年男人夹杂在其中,他们的目光没有看那些专家领导,而是一直注视着栗少阳手中拎着的旅行袋。他们不在一处,但是眼中都闪烁着复杂的目光。
那只旅行袋非常廉价,就如乡下农民工进城打工时拧着的一样,很难让人联想到包里装着三件可以震惊世界文化发现的重宝。
穿过博物馆三幢大楼,来到深处的一个小广场上,那里已经聚集了三四百人,像是馆内的工作人员和政府相关部门的人员。
“不晓,按照你爷爷的要求,我们在这里举办一个小型的文物移交仪式,只有央视和省电视台的记者。”钟毓陶馆长对方不晓道。
方不晓嘻嘻一笑,闪身一旁,指着栗少阳介绍道:“钟爷爷,今天移交文物的主角不是我,是他——栗少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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