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如何治愈心理的伤痛

《疯子》:如何治愈心理的伤痛

首页模拟经营精神病院大亨中文版更新时间:2024-11-04

制作精美的《疯子》带领观众进入一个又一个华丽的虚构世界,也提出一个比较深刻的主题:我们所有的心理问题,也能通过剧中描述的这三个阶段,得到解决吗?

美剧《疯子》剧照

记者/张月寒

A.痛苦

《疯子》是今年播出的美剧中,比较特别的一部。Netflix推出,由极具个性化叙述风格的《真探》导演凯瑞·福永执导,他同时也是本剧的编剧之一。和他搭档创作剧本的是帕特里克·萨默维尔,此前为HBO高分神剧《守望尘世》的编剧。男主角由转型成功的乔纳·希尔担任,他因喜剧作品为观众熟知,减肥成功后,近年来主演的几个严肃角色,也颇受肯定。女主角是奥斯卡影后艾玛·斯通,《爱乐之城》后转战小荧幕,她本身金发美女的形象和剧中人物十分相符。

整个10集,两人的戏份很重。他们不分上下地互飙演技,也为这部剧添上独特的魅力。

第一、二集主要交代男女主角的人物背景。男主角欧文是一个富庶之家的异类。他父亲是工业大亨,拥有庞大企业,几个兄弟分别在家族企业中任职,都是那种看上去高大英俊的类型,但性格却混蛋无耻。唯独欧文和他们不同。他外表平凡,性格懦弱,却拥有整个家族都不具有的善良内心。童年开始,他就感受到来自父母、兄弟的隔绝、嫌弃,与兄弟们格格不入,导致成年后罹患精神分裂症,长期出现幻觉。他“看见”一个自己从未出生的“哥哥”格里姆森,分不清真实与幻境。从心理学角度,格里姆森正是因欧文长期缺失手足之情、极度压抑下,大脑为他弥补出的一个虚构哥哥。

女主角安妮来自一个破碎家庭,有一个妹妹。她母亲是一个很有魅力的撒谎者,却是一个不负责任的母亲,很早就抛弃了家庭。姐妹俩在“被母亲抛弃”的阴影中长大,安妮成长为用攻击的态度面对这个社会,妹妹却截然相反,一直在强调自己的“正常”。在妹妹婚前的一次公路旅行中,姐妹俩因价值观不和发生争吵。安妮虽然深爱妹妹,但还是说出了让她后悔一辈子的、伤害妹妹的话。就在两人争吵之际,迎面一辆司机疲劳驾驶的汽车突然撞向她们。车子坠落悬崖。安妮被重力抛出窗外,得以生还。妹妹却随车一起坠落崖底,不幸身亡。

这成为安妮永恒的伤痛。5年来她无法正视自己的生活,整天用药物麻醉自己。在参加测试前,她的心理学诊断是边缘型人格。

这样出身、背景迥异的两个人,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得知一个机构正在招募药物测试的志愿者。这个测试宣称只需三天,通过A、B、C三个阶段——痛苦、行为、面对,就可以让受试者忘掉烦恼、走出心理创伤。安妮因为对实验所用的药上瘾,欧文因为需要这笔钱去解决自己的失业困境,于是都报名参加了这一实验。

安妮迷恋的药物叫A药,就是他们参加实验,第一阶段的服用药。这种药让人回到人生中最痛苦的那一天,找出你心理创伤的根源,然后在B阶段前,制作出针对每个个体的梦境体验。

美剧《疯子》剧照

B.行为

第一阶段,安妮和欧文都重温了自己最痛苦的经历。随后他们来到实验的B阶段——“行为”。

“行为”阶段意在找到大脑中的“盲点”,即个体在正常思维下没有意识到的事件、情绪,从而挖掘最深层的症结。

从这一阶段开始,这部剧开始进入它最精彩的部分:用一个个细节翔实、想象力丰富的梦境,讲述主人公的心理问题。

梦境的构成规则,用一句通俗的话说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在《疯子》里,这些梦境把主角日常生活中遇到的各种人,有些甚至是极不相*偶遇,都赋予不同角色,然后*、上场。这些角色的安排,看似荒诞,但都有着精心考虑的心理学意义。

编剧帕特里克·萨默维尔的妻子就是一名心理医生。《疯子》里荣格、弗洛伊德的化用,是非常娴熟的。

随着代表80年代的经典配乐响起,安妮和欧文进入他们的第一个梦境。两人化身美国长岛一对普通夫妇,育有三个可爱的孩子。安妮是一名护士,为完成医院里一名老人南希临死前的愿望,答应将南希饲养的狐猴送给其女儿。

观剧中,当狐猴这一元素出现时,熟悉科恩兄弟的观众能立即会心一笑。是的,“强调命运不确定性”的黑色风格犯罪片出现了,安妮和欧文在其间扮演的具有卡通色彩的人物,让观众一下感到:两名演员的演技被横向撑开了。

紧接着,狐猴被当地一间皮毛商店的父子三人悄悄偷走。安妮将孩子们的喷水枪油漆成黑色,伪装成真枪。她说服“丈夫”欧文晚上和自己一起,悄悄潜入皮毛商店,营救狐猴。谁知,却被父子三人发现。与此同时,动物保护组织的官员带来大量持枪同僚,誓要夺回狐猴,与皮毛店父子发生激烈枪战。

在这个梦境中,担当动物保护组织官员的亚裔男性,就是第一集,安妮在现实生活中遇到的一个大楼保安。安妮在大楼前翻找别人不要的东西,保安却前来制止她,并反复强调,自己的“权力和警察差不多”。

在安妮的梦境中,这个没有名字的亚裔角色,同样化身穿制服的基层职员,同样不是警察,并也反复强调,自己的“权力和警察差不多”。

三父子中的大儿子,是安妮白天在小餐馆偶然瞥见的邻桌的一名男子。当时安妮观察到他很想融入但又自讨无趣、有些不自信,但在梦里,他却化身为过度自信的混蛋。

人的梦境,有时的呈现与现实相反。但当相反的情形出现,却能让个体更意识到事件的真相。

《疯子》虽充满夸张的想象,但由于影像展示时,细节到位,使得想象变得可信。作为全剧的第一个梦境——80年代小夫妻梦,剧集营造80年代的细节非常不遗余力。从音乐的进入,女主角的夸张卷发、复古水洗牛仔裤,再到用铅笔在图书上做笔记这种美国上世纪常用的读书行为,都极力烘托背景。

“行为”阶段,欧文和安妮共经历了两个梦。第二个梦也让《疯子》的评分,一下从第一集的7.6飙升至8分以上,成为真正低开高走。

开篇,人迹罕至的树林里。欧文化身为一个风度翩翩的高级盗贼,坐在自己复古的劳斯莱斯中,赶往郊外一座豪宅参加聚会。突然间,前方的树林里出现一个穿白色狐皮大衣的美丽女子,她回眸一笑,神秘、未知。

这很明显是哥特小说《白衣女人》的开场。于是熟悉的观众会知道这个梦是哥特色彩的。果然,下一秒,主角就说,自己要参加一场“降神会”,由著名的“不死族”举办。世界各地的高超盗贼都参加了这场聚会,因为传说中遗失的《堂吉诃德》第53章,会在宅子里出现。

这个梦是对欧文的一个巨大反射。现实生活中,他懦弱、不自信,无论在家族还是在社会上,都是一个不受重视的透明人。在这个梦里,他却自信、重要,在盛大的社交场合,谈吐间极有魅力,所有人都在围着他听他高谈阔论。

他进入豪宅由仆人伺候脱下大衣的场景,又很像他在现实生活中回到父母富有的家,被仆人伺候脱下寒酸外套。同样的细节,在梦中用相反的“现实”来呈现,欧文一步步面对自己的内心。

这也是第二个阶段“行为”的功用。欧文在现实生活中无法做到的行为,在幻境中帮他展现。通过天马行空的梦境,让主角变换自我角色,重新放置现实生活中的各个元素、人物。只不过他们代表的本质并未改变,自私的父亲仍是自私的父亲,冷漠的兄弟仍是冷漠的兄弟。但却通过一个个梦,不断用新的角度阐释他们的前因后果,挖掘他们对于自身的真正意义。这一过程,其实就是逼主角去不断思考的过程。

美剧《疯子》剧照

C.面对

第三阶段“面对”,是对前一阶段“行为”的进一步深化。它充分利用前两阶段挖掘出的信息、元素,编织成更加尖锐、对立的梦境,让主角去“面对”。

欧文在这里变身黑道家族最受重视的儿子,他父亲——仍然是欧文现实中父亲的形象,处于家族事业的顶点,对他的5个儿子,有绝对的分配权和决定权。

这一梦境采取昆汀的血腥B级犯罪片风格,有用电钻钻人脑袋、强火力枪把人拦腰轰断这种极其血腥、没有剪切的镜头。这也是这部剧让人惊喜的地方,“没有限制”。观看它的过程,你永远不知道底线在哪儿,所以,它一次次让你惊喜。

在这个梦里,欧文和现实中他最嫉妒的哥哥——杰德——的身份进行了完全的对调。欧文从小在帮派长大,父亲有意让他接管家族事业。杰德却在婴儿时就被送出去寄养,最后父亲把他安置进警察局,成为卧底。

杰德在梦中对欧文说:“我想成为你。我一直在注视着你——家里最有前途的儿子。”

这或许是现实生活中,欧文最想听到的话。然而下一秒,杰德就被欧文潜意识里制造出的人,用最惨烈的火力*死。这一方面反映出,现实生活中欧文对这个哥哥极度厌恶、憎恨;另一方面,*死哥哥的人是父亲的副手,从更深层次也说明了,父亲为了家族利益,不仅是欧文,他的哪个儿子都可以牺牲。

由此证明,是父亲终极的自私,造成了兄弟间各个不同的悲剧。

“面对”阶段结束后,主角两人从自己的梦境里醒来,仿佛经历了一场生死。他们没有立即在一起,而是选择离开,各自回到自己的人生。安妮找到一直躲在自制舱里逃避的父亲,希望他和自己一起面对妹妹去世、母亲离家。父女俩得到和解。欧文回到家族,在法庭上面对哥哥杰德性侵女下属的案件,没有按照全家希望的那样,为杰德撒谎。父亲为了家族名誉说欧文精神分裂症恶化,把他关进了精神病院。

当然,最终结局还是美好的,安妮潜入精神病院,成功带领欧文逃离。这也昭示了《疯子》提出的终极解决方案:与人交往才可以治愈我们,而不是孤立自己。

相信很多人也都会问:在我们的现实中,也可以通过这样的三个阶段,去解决自己的心理伤痛吗?这是一个无法回复的问题。但无论《疯子》给出的答案是否正确,它使人如此绘声绘色地“体验”了这一过程,并引发思考,这才是它难得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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