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野诗棚】
从小说到电影的嬗变
——袁浪先生电影创作初探
贵州省电影家协会原副主席:陈跃康
“袁浪先生电影作品研讨会”合影:袁浪(前排中)、安洨华(前排右三)、胡德怀(前排左三)、 陈跃康(前排右二)、邹叡(前排左二)、胥宇虹(前排右一)、陆青剑(前排左一)。
序:2024年4月26日,经贵州省文联同意,贵州省电影家协会在贵阳市美丽的南明河畔举行了“袁浪先生电影作品研讨会”。原贵州省新闻出版广电局副局长、巡视员、资深影视评审专家胡德怀;贵州民族大学教授、电影博士、贵州省电影家协会副主席邹璿;贵州大学传媒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省电影局电影审查专家库专家张波;贵州民族大学传媒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贵阳市影视家协会副主席胥宇虹;贵州省电影家协会原副主席、中国自然资源作协影视专委会副主任、贵州地质文联原副主席、《杜鹃花》第五任主编陈跃康等,作为研讨会特约点评嘉宾应邀出席,来自贵州电影界的年轻一代编剧、导演、演员与电影制片近二十人参加了研讨会,贵州知名媒体人陆青剑亲临会场采访、报道。
研讨会由贵州省电影家协会秘书长安洨华女士主持。
与会专家、学者重点对1992年由袁浪独立编剧、北京电影制片厂摄制、1993年获伊朗国际电影节奖、名利双收的武侠电影《无名三侠客》,从剧本创作、电影艺术、市场效应及对当下贵州电影产业发展启示等层面进行了分析、解读、阐释与建议;与会者纷纷表示:只知中国电影市场整体低迷,贵州电影发展更是举步维艰,今天通过“袁浪先生电影作品研讨会”才知道,贵州电影曾经有过如此辉煌,恰如安洨华女士借用鲁迅先生《阿Q正传》中阿Q所言:“我们家先前也阔过!”
研讨会最后还播放了由绿野来客先生撰写的、知名播音主持人周进先生配乐朗诵的、献给袁浪先生的散文诗《人生博浪赋》,将气氛严谨的学术研讨会,带入了活泼、浪漫的场景。
笔者在研讨会上作了题为《从小说到电影的嬗变——袁浪老师电影创作初探》的专题发言,特在此与大家分享图文如下。
“袁浪先生电影作品研讨会”会场
贵州省电影家协会秘书长、知名作家、编剧安洨华女士(左二)主持研讨会。
原贵州省新闻出版广电局副局长、资深影视评审专家胡德怀(左二)对袁浪电影作品作指导发言。
贵州民族大学教授、省电影家协会副主席邹璿(左二)对袁浪电影《无名三侠客》作专业点评。
贵州民族大学副教授,贵阳市影视家协会副主席胥宇虹对袁浪电影《无名三侠客》作审美点评。
贵州大学副教授、省电影局审查专家张波对袁浪电影《无名三侠客》与《血溅秋风楼》作学术点评。
年轻编剧晏婉书(中)畅谈感言。
年轻新媒体人张婷畅谈感言。
职业电影演员余正和(左)与年轻大学生吉星宇(右)畅谈感言。
年轻电影人李文娟(左一)与偶像合影。
【袁浪先生电影作品研讨会专题文稿】
《从小说到电影的嬗变》
——袁浪电影创作初探
贵州省电影家协会原副主席:陈跃康
根据袁浪长篇小说《黄鹤儿女魂》改编的电影作品《血溅秋风楼》。
根据袁浪中篇小说《魂断扬州路》改编的电影作品《无名三侠客》。
在贵州省文联的关怀、重视下,在贵州省电影家协会的积极策划与具体组织下,我省知名作家、编剧袁浪的电影创作研讨会,今天在明媚的阳春三月里、在碧波荡漾的南明河畔如期举行。作为一名业余文学爱好者、一名贵州省电影家协会老会员及袁浪老师的学生,能受邀与来自贵州大学、贵州民族大学的学者、专家及有关影视制作企业的编剧、导演、演员等年轻一代电影人参加这样的影坛聚会,感到十分高兴和欣慰。
谈袁浪老师的电影创作,必须谈到他的小说创作;谈袁浪老师的小说创作,也必须谈到他的电影创作。因为袁浪老师的小说作品是他电影作品的原创,袁浪老师的电影作品则是他小说作品的衍生。
这就是本文今天要探讨的主题:《从小说到电影的嬗变》。
“小说”一词,在我国最早出现在春秋时期的《庄子·杂篇·外物》一文中,意为民间的琐碎之言。 班固的《汉书·艺文志》则将小说定义为:“出于稗官,街谈巷语,道听途说”,列为十家之后,足见小说在古代中国,社会地位并不高。
现代小说是一种文学体裁,通过作者虚构的故事、塑造的人物和描写的情节来传达作者的思想与情感,从而反映社会生活与时代风貌,是现代社会人类精神文化与意识形态展现的重要载体和平台。
电影,是一种年轻的综合艺术,诞生于1895年的法国。
电影是通过剧本叙述、演员表演、银幕放映的动态图像来呈现场景、讲述故事、刻画人物、表达思想,使观众获得观感、产生共鸣的现代视觉艺术形式。
从体裁来说,小说与电影是两种完全不同的艺术形式。但是,在讲述故事、刻画人物、表达感情等方面,两者又是相通的,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表现的手段与方式不同而已:小说是通过阅读,用语言打动读者;电影是通过观看,用表演吸引观众。
袁浪的独特之处在于,作为一位地质部门的业余作者,他既能用小说作品来打动作者,同时又能以电影作品来吸引观众,从而创造了贵州文学界与全国地矿行业的创作奇迹。
2023年5月11日,中国作家协会副*、副主席陈彦一行在贵州省文联主席、作协主席欧阳黔森,贵州省作协党组*、副主席何长锁及贵州省作协党组成员、秘书长刘小峰陪同下,专程登门拜访年近八旬的袁浪。
陈彥副主席紧握袁浪的双手,饱含敬重之情说:我代表中国作协与铁凝主席、张宏森*来看望、慰问袁浪老师!感谢袁浪老师对贵州文学和中国文学做出的努力与贡献!
可以说此刻,袁浪老师又一次迎来了自己文学生涯的高光时刻。
二十世纪80年代,袁浪的文学创作进入了一个旺盛期与高产期,他连续创作发表了《古楼侠影》《喋血黄鹤楼》《血战潼关》《风流和尚》《酒魂》等武侠传奇中篇小说,在省内外通俗小说领域掀起一阵阵波浪。尤其是《古楼侠影》,不但救活了一本杂志《苗岭》,后来改名为《文娱世界》,使其从两千份定数,陡然增加到二十万份;并临时加印了400万份小报,铺满大街小巷、车站码头;一时卖遍大江南北、洛阳纸贵。
1987年,袁浪又创作了一部传奇中篇小说《魂断扬州路》,在《文娱世界》第10期发表,引发国内多家刊物转载、选载,市场反响热烈。这一年,贵州人民出版社将袁浪的《古楼侠影》与《喋血黄鹤楼》两部中篇小说合集出版,取名《黄鹤儿女魂》。
1988年,《黄鹤儿女魂》被长春电影制片厂看中,特约袁浪到长春电影制片厂小白楼改稿,将中篇小说《古楼侠影》改编成电影文学剧本《血溅黄鹤楼》。
1989年,长春电影制片导演徐书田将《血溅黄鹤楼》改名《血溅秋风楼》拍成抗日传奇电影。据《电影评介》披露:《血溅秋风楼》拷贝发行量达216个,名列当年长春电影制片厂首位,为长影厂带来社会效益与经济效益的双丰收。
这次触电之后,袁浪似乎就与电影结缘了。先后有潇湘电影制片厂请他创作现代社会题材的电影剧本《一个女主播的悲剧》;上海电影制片厂请他改编历史题材的电影剧本《皇门大劫*》。这两部电影后来因时代环境的变化与电影制片厂内部的原因,未能按计划拍摄,无果而终。
但是,袁浪在潇湘电影制片厂期间,根据《一个女主播的悲剧》的剧本素材,创作出了长篇小说《富翁乞丐与勇士》,1990年不仅在湖北《今古传奇》第四期头条刊载,1991年还被作家出版社选中出书。
正在袁浪喜忧参半之时,北京电影制片厂突然递来了橄榄枝:他们看中了他的传奇中篇小说《魂断扬州路》,便请他到北京改稿。
有了长影厂的成功经验,袁浪自然胸有成竹。进驻北影厂小红楼编剧公寓,轻松改稿,潇洒度日。
最后,袁浪的电影剧本《魂断扬州路》,被改名为《无名三侠客》投拍。
1993年,由北京电影制片厂拍摄、霍庄导演的古装武侠片《无名三侠客》正式上映,发行拷贝167个,在当年北京电影制片厂上映的19部影片中,排名第一。
如果说长春电影制片厂为袁浪拍摄的第一部电影《血溅秋风楼》,是以云中燕、李铁山、小浪蛟、霓裳子、罗浮刺等民间武侠、壮士,在日本入侵华夏家园,蹂躏我大好河山的危急时刻,舍去武林帮派个人恩怨情仇,而同仇敌忾地捣毁日本人“武运长久”杏黄旗,最后喋血秋风楼与长城,伸张了家国情怀大义,展现了中国人民不畏强暴的勇毅精神,唱响了一曲震撼人心的抗日救亡民族正气歌;从而具有一定红色文化元素的抗战影片。
那么,北京电影制片厂为袁浪拍摄的第二部电影《无名三侠客》,则讲述的是名震江湖的“无名氏”“氏无名”“名无氏”三兄弟劫富济贫、为民除害、替天行道的故事。体现了封建社会贫苦大众,纯朴的爱憎情怀与江湖道义,弘扬了邪不压正的中国传统价值观和人性正能量与主旋律。
电影《无名三侠客》的魅力还在于,故事不仅生动描写和细腻刻画了“无名氏”“氏无名”“名无氏”三兄弟及老镖师杨雄、荷花五妹等武林人物形象,还通过弓剑比武、内力较量、林中夺标等惊心动魄、出人意料的情节设计,细节展现,蕴含了“自古英雄出少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及“高手在民间”的深刻文化哲理。
为此,《无名三侠客》被列为中国电影经典作品,如今《无名三侠客》与《血溅秋风楼》,在网上仍可点击欣赏。
可以说,袁浪的每一部电影作品,都不是他自己投稿的结果,而是电影制片厂按图索骥,主动邀请改稿的成功。从1988年的长春电影制片厂的小白楼,到1991年的北京电影制片厂的小红楼,皆是如此。
正是有了与电影的结缘,袁浪才能够从贵州省地矿局104地质的物资供应科科长,走上贵州省地矿局宣传处处长、《中国地质矿产报》贵州记者站站长的岗位。并从一名地质队员,登上了名副其实的贵州省电影家协会主席、终生名誉主席以及贵州省老电影家专委会名誉会长的王座。
2023年6月28日,贵州省电影家协会为提高贵州省年轻一代电影从业人员专业素养,推动贵州电影事业繁荣发展,在双龙镇贵州省文艺人才孵化基地举办了2023年第二期优秀电影观摩交流活动。来自我省影视文化企业、大学院校、机关事业单位近二十位中、青年电影从业人员参加了此次电影观摩交流活动。
交流活动观摩的影片正是袁浪编剧的、1992年由北京电影制片厂拍摄的武侠电影《无名三侠客》和2004年上映的美国音乐剧影片《歌剧魅影》。
大家认为这是两部风格迥异、体现东西方不同文化特质的电影作品。前者以中国武术为主要表现形式,反映劫富济贫、不图名义的江湖侠义精神;后者以西方歌剧为主要表演载体,反映贵族与平民之间美丑尊卑的社会地位与爱恨情仇。两部电影从不同的叙事角度和艺术手法,共同揭示和弘扬了人性这个文学的重要命题。
有年轻作者向袁浪老师问道:怎样才能创作出优秀电影文学剧本时,袁浪口吐莲花,语出惊人,道出了文学创作的“三想秘诀”:从胡思乱想、经冥思苦想、最后产生奇思妙想。与会者闻言,顿觉醍醐灌顶、茅塞顿开。
不过,神奇的事似乎总是发生在袁浪老师身上。
2023年12月,在贵州省作协举办的新时代文学创作册亨改稿班活动中,广西《红豆》杂志主编韦毓泉先生无意中发现:袁浪的电影作品《无名三侠客》,当年不仅热卖,为北京电影制片厂创造了令人惊喜的经济效益,而且荣获了伊朗曙光旬国际电影节奖。
在那网络不甚发达的年代,这样的重要新闻,却被红尘淹没、被岁月遗忘了,作为影片的唯一编剧袁浪竟然毫不知情。
电影界人士都知道,伊朗是世界电影大国与强国,作为古老的波斯文化传承者,伊朗电影在国际电影界创造了无数辉煌、享有盛誉。
伊朗曙光旬国际电影节,是全球电影人公认的14个A类国际电影节之一,其最高奖称为:金斯摩夫奖,创立于1982年。
目前,世界各国办有700多个电影节,“国际电影制片人协会”(FIAPF)按电影节的性质类型,将其认证分为A类、B类、C类、D类四类电影节。其中国际A类电影节全球只有14个,分布在欧洲、亚洲、美洲与非洲四个洲。
一是欧洲,有八个国际A类电影节奖:
1、意大利威尼斯国际电影节,创立于1932年,最高奖是金狮奖。
2、法国戛纳国际电影节,创立于1946年,最高奖是金棕榈奖。
3、德国柏林国际电影节,创立于1951年,最高奖是金熊奖。
4、瑞士洛迦诺国际电影节,创立于1946年,最高奖是金豹奖。
5、西班牙圣塞巴斯蒂安国际电影节,创立于1953年,最高奖是金贝壳奖。
6、捷克卡罗维发利国际电影节,创立于1946年,最高奖是水晶球奖。(我省知名剧作家李宽定编剧的电影《良家妇女》,1986年获第二十五届卡罗维发利国际电影节国际电影评论家组织奖)
7、波兰华沙国际电影节,创立于1985年,最高奖是华沙大奖。
6、爱沙尼亚塔林黑夜国际电影节,创立于1997年,最高奖是金狼奖。
二是亚洲,有四个国际A类电影节奖:
1、日本东京国际电影节,创立于1985年,最高奖是金麒麟奖。
2、中国上海国际电影节,创立于1993年,最高奖是金爵奖。
3、印度国际电影节,创立于1952年,最高奖是金孔雀奖。
4、伊朗曙光旬国际电影节,创立于1983年,最高奖是金斯摩夫奖 。(袁浪编剧的电影《无名三侠客》,在1993年荣获第13届伊朗曙光旬国际电影节奖)
三是美洲,有一个国际A类电影节奖:
阿根廷马塔布拉塔国际电影节,创立于1989年,最高奖是金阿斯托尔奖 。
四是非洲,有一个国际A类电影节奖:
埃及开罗国际电影节,创立于1976年,最高奖是金字塔金奖。
《无名三侠客》电影出品三十年后,编剧与广大观众才知道这姗姗来迟的消息,这堪称贵州电影史上的新发现,我们不知是该喜,还是当悲?面对这一严重不对称信息,袁浪高风亮节、心胸宽广,并无计较之意,但是,对贵州三十多年来的电影发展史与创作史来说,却留下了一段难以填补的空白和缺憾。
笔者作为袁浪老师的大弟子对此感慨不已,特作一首《七言古风十四行诗·感叹》如下:
小说畅销喜触电,
长影北影紧相连;
出了白楼进红楼,
快意潇洒电影圈。
才看血溅秋风楼,
又赏无名三侠客;
一篇魂断扬州路,
方知高手在民间。
漫说京里套路多,
挖坑从来不露脸;
作品曾获国际奖,
岁月已过三十年。
自嘲信息不对称,
唯有空白史难填。
... ...
从小说到电影的嬗变,不仅是袁浪文学创作的华丽转身,也是袁浪人生博浪的精彩呈现:
袁浪虽然是一位地质学校学机械专业的中专生,他的文学创作却是天赋异禀,无师自通、自学成才。
袁浪是一位文学写作的多面手:小说、电影、散文、诗歌、评论及报告文学几乎样样精通,硕果累累。
袁浪不仅是一位科长、处长、站长,也是贵州地质文学的领军者、《杜鹃花》地质文学杂志的创办人。
袁浪是一位知名作家、编剧,他更是一位善于培育地质文学人才的园丁和导师,并呈现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势。
袁浪是一位地道的湖北武汉人,但他为贵州高原奉献了自己的地质人生与文学人生。
近年来,年近八旬的袁浪,老骥伏枥、壮心不已。不但出任《杜鹃花》总顾问,指导第三代贵州地质文学新人的创作,还接受贵州省文化与旅游厅、贵州省作家协会委托,领衔承担了贵州省四十五个全国乡村旅游重点村旅游解说词的编写任务,亲自担任编写组组长。
袁浪对每一篇解说词初稿都都认真审阅修定,字斟句酌,冥思苦想,大有“语不惊人死不休”之势,最终提出了“虎头、凤腰、豹尾”旅游解说词的最佳结构要求,并将贵州省全国乡村旅游重点村旅游解说词一书,形象地命名为“盛世惊鸿”,使之在贵州高原的青山绿水之,展翅翩翩,横空出世。
袁浪就像大海中的一根针,是一根被缪斯之手无数次捞起的闪闪金针,每一次被捞起,他的光芒总是那么耀眼!
最后要说的是:袁浪老师从小说到电影的嬗变,既是一种文学体裁与样式的改变与升华,凸显了袁浪老师文学创作的传奇经历,也是贵州文学艺术界的津津乐道的文坛佳话,更是值得我们学习的示范经典。
年近八旬的袁浪老师,神态与风采依然!
2024年4月26日
陈跃康
作者简介:
陈跃康,网名:绿野来客。毕业于长春地质学院与中国地质大学(武汉)及北京大学经济管理高级研修班、贵州省地矿局党办原副主任。
贵州省电影家协会第四届、第五届副主席,贵州省中国现当代文学学会原副会长,贵州地质文联原副主席、《杜鹃花》第五任主编;中国自然资源作协全国委员及影视专委会副主任,贵州省老电影家专委会会长,贵州散文学会副会长、贵州省科普协会副会长。编著、出版文学、科普书籍《如此梦想》《黔南地质旅游》《时代的追问》《同心追梦录》《拓荒人的新纪元》(四卷本)《贵州石谱》《历程:地质队员的扶贫岁月》《贵州观赏石大观》《梵净山地质》等十余部,其小说、散文、诗歌、评论、纪实文学及影视作品多次在省内外获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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