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间里白茫茫的热气缭绕,浴缸里面一池清水不冷不热。
洗手台上摆放着一套崭新的女人洗漱用品,包括各种各样的化妆用品,和好几种牌子的淋浴露,还有一块崭新的浴巾和一条崭新的小毛巾。
浴巾和小毛巾都是粉色的,赵佩诗低头看看手中的睡衣,脚上的拖鞋,再抬头看看浴巾和毛巾,竟然全是粉色的。
这老家伙男人喜欢粉色?这么娘娘腔啊?还是……巧合?
管他呢,关自己什么屁事!赵佩诗望望镜子里的自己,真是身处漫无边际的迷雾中看不清自己的本来面目,更看不清美丽的前景,她顿时觉得因为“钱”途无“力”,竟然逼上梁山,结果前程似“阱”了。
赵佩诗一边脱衣服一边咬牙切齿地做着决定,既然命运安排着走到这一步了,就坦然面对现实吧,一不做二不休,搬不倒葫芦洒不了油,不到万不得已决不开溜。
洗吧,多好的水啊,不洗白不洗,洗了是白洗。
躺在浴缸里赵佩诗真是舒服通透极了,估计给她个皇帝当,恐怕也没有这时候舒坦。
她好几个月都没有好好洗过一回澡了,为了能省下一块钱来给老妈治病,大夏天的,大姑娘家家,每天只能在自己的出租屋内擦拭一遍身子,以前她家的洗澡间可比这儿还要大啊……
回想起自己家的那个洗澡间真比孙博超家大的多,气派的多,可惜啊,好来的东西,好走不了啊,那么漂亮高档的一座楼房,母亲和她姐妹俩才住上几天呢,就……
想起洗澡间,又想起自己家被没收走了的楼房,从楼房忽然就想起自己的老爹来了。
只要一想到这个男人,赵佩诗就不知道是该爱了,还是恨了,不知道是该思念他了,还是要极力忘记他……
唉……不想了,不想了,本来就不是自己的劳动果实,来去都不应该心疼。
只要老妈在,她的家就在,保住老妈就保住了家。
她在来这个男人家的路上问过秀莲,她和资本家的关系什么时候结束?
秀莲说:最早可以在老人家过世之后才能结束。
接着赵佩诗又特别表示慰问似的了解了一些关于这家老太太的详细情况。
孙家的老奶奶已经七十多岁了,又卧病不起,说不定等她看到孙子拉着她这个“孙媳妇”去看过她老人家以后,她老人家就心满意足地去上天堂溜达去了,运气好的话,也许就在她刚刚离开医院还没回到这个男人家的时候,她老人家就善解人意地驾鹤仙逝而去了……
还没想完,赵佩诗就觉得自己着实太恶毒了点,红着脸惭愧的不敢再往下想了。
突然挂在墙上衣服里的手机响彻云霄地呼喊起来,赵佩诗立即拿出手机来接听:“姐,你现在在哪儿呢?情况如何?我担心死你了,没……没出什么事吧?”
“是你呀,我没事,我在……”她能说在一个单身大男人家里洗澡吗?
“我在看书呢。”
“啊?看书?你好休闲呀,我快急死了,你倒好,也不给我打个电话。那男人怎么样?对你没……没下手吧?”
“没有。你放心吧,他又老又丑,据有关人士透露,他是个性无能者,要不,他不愿意结婚呢。对,佩玲啊,你千万不要对老妈说这件事,你就说公司派我出差去了,说不来啥时候能回来。”
“姐,你把我当成傻子了不是,我能和老妈说这事吗?老妈你就放心吧,只要钱一到手就给她做手术。我只是对你不放心……姐,他是性无能者,找代孕女人干什么?不会吧?你别上当啊,能保住自己一会是一会,留的青山在,不怕……唉,这哪跟哪啊,已经到了这步天地了……算了,不说了,你小心就是。”
“没事,你就放心吧,你姐姐我能考上清华大学,就不是一般的聪明,我一定会勇斗资本家,智取百万元。”
“看来情况还不是太坏,姐姐你千百万的小心啊,我挂了。”
赵佩诗同志放下手机眼睛直愣愣地望着天花板,静静地躺在雪白的浴水中,象条白花花的大鲤鱼一样一动不动。
足足躺了有二十多分钟才坐起来开始洗澡,她洗得很慢,一下一下慢腾腾地在身上搓擦,好象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一样。
洗着澡的赵佩诗同志忽然就又想到了有关钱的问题,要是这钱也能和自来水一样,一拧水龙头就能从水管里流出来,就象点钞票机一样“哗啦啦”的该多好啊,流啊,流……
赵佩诗在脑子里正过瘾的流着人民币呢,突然有人敲门。
随后传来的是孙博超平稳的声音:“喂,你还在里面吗?没事吧?”
这声音听上去还是那么冷冷清清、平平淡淡,和刚才没有多大的区别,但里面没有了冷漠的成分,好象多了一些关心的意味。
怎么?他不会以为我卷包私奔了吧,要不就是以为我给淹死在浴缸中寻短见了?
我能那么有出息吗?你也太高看人了。啊?不会……他不会是找借口要进来吧?
想到这里,赵佩诗就象踩到了红碳水上面一般,浑身水淋淋的就立即从浴缸里赤脚跳到地上,紧接着又快速地从旁边揪过浴巾来把自己的关键部位裹了个严严实实,最后是三步并作两步走飞快地奔跑到浴室门口,紧接着是用脊背死死地顶住了门板。
她还记得自己刚才是锁好了浴室的房门的,但孙博超肯定会有浴室的房门钥匙的,这只披着人皮的大灰狼!
听不到赵佩诗回答,孙博超似乎有些焦急了,他用手掌很有力度地拍打门板,声音也变得燥巴巴的:“喂,赵佩诗,说话,你没事吧?要不我撞门进去啦!”
看看,看看,大灰狼的尾巴露出来了吧。
“你不要进来!我还没洗完呢,你进来我就死给你看!!”赵佩诗立即慌乱地回答。
孙博超偷偷诡笑了一下,然后平静地说:“好厉害!我可不敢进去了,别闹出人命来了。我说,你是在洗澡吗?都一个半小时了,你不会是想在浴室里过夜吧?”
过夜?是啊,已经深夜了,还在人家家洗了澡,对呀,她要到哪里过夜呢?不管是回自己的出租屋,还是去医院,都早已经没有出租车了。
留下来他不会要求她同……同房吧?她回过神来不敢往下想了,脸涨得通红。
她哆哆嗦嗦地试探着说:“你……你先去睡吧,别管我了好吗?”
孙博超一皱眉“你不睡我能睡吗?”
赵佩诗心里一惊,完了,真的是要同房?她的脸一下子烧起来,很想逃跑,可转念一想,门口堵着人逃不掉不说,还有一百万没到手呢。俗话说:既然有了一百万救人命,也不能怕一失足造成千古恨了。
赵佩诗哆哆嗦嗦地穿好睡衣打开了浴室的门走了出来。
孙博超见她出来,转过身就往楼梯旁边走:“跟我上楼来。”
“那个……去哪里?”
“睡觉呀,都几点了?我都快累瘫了!”他头也不回的说。
完了,果然是要同房了!
这应了一句名言:一没钱造成了千古恨。
赵佩诗低着头一边跟着前面的男人上楼,一边胡思乱想。
孙博超走了一段路就突然站住转过身来,赵佩诗没来及刹车,“砰”的一声撞到了孙博超的胸脯上。
孙博超被撞得倒出气,但没吭声,只是一皱眉,然后指指旁边的房门:“这是我的房间。”
赵佩诗晕头转向,她低着头径直往房里就走,孙博超一把拉住了她:“你要干么?”
她百思不得其解地抬起头来:“啊?咋啦?睡觉呀!”
孙博超一愣,紧接着抬手一指另外一个房门:“你的房间是那一间。”
紧接着挺善解人意地又问:“你难道想和我一起睡?”
赵佩诗霎时石化,然后呆若木鸡,接着又羞愧难当,她呆头呆脑地说:“你的意思是:我不用和你住在一个房间里?”
孙博超一脸惊心动魄后说:“你要是愿意,我也不反对。”
赵佩诗同志立即把头摇得就像拔浪鼓一般:“不愿意,不愿意。哪你刚才不早说,恐慌出我一身的大汗,人家刚刚才洗了的澡。”赵佩诗欢天喜地埋怨着,竟然有些得意忘形了。
“早说什么?是你自己有这个思想才理解成那样的吧。”孙博超沉着脸说。
赵佩诗仿佛被打了一支强力兴奋剂一般,高兴的失去了理智,话也分外多了起来:“是你说过要生……生什么孩子的呀?”
孙博超一脸愕然地站在那儿:“我们又不是畜生,不管红毛绿毛只要把公兽、母兽圈在一个窝里就能马上进行“……”,然后就可以生育产子了。我们是人,是具有感情因子的高级动物,虽然也是动物吧,但是……是高级的,你明白吗?”
他毫不猥亵地把那俩字……说得正正当当,响响亮亮,多正直的男人啊。
赵佩诗喜上眉梢,果然是有钱人,素质教育就是过硬,思想品德就是高尚,道义风格就是高亮,于是她立即响应:“明白,明白,就是,就是,你说得很是精辟!我非常赞成,并且一致通过。”
“我们总得有几天的时间适应对方,然后才能……”
赵佩诗顿时眼前一黑,世界霎时变得暗淡无光。老资本家,果然奸诈。
“今晚好好睡觉,明天要去医院看奶奶,不准你一晚上下来就闹腾得萎靡不振的没精神,死难看。”他脸色一黑,转身走进自己的房间去了。
赵佩诗呆若木鸡地站在那儿发愣。
孙博超突然又从他的房间伸出头来说:“你要是实在不愿意一个人睡,哪就过来我们一起睡吧,,我这个人适应能力慢,但可以拨快。”
某人被激活,立即风驰电掣般的冲进了旁边的房间,“啪”地一声关上了房门,接着又锁上,差点没摔倒。
这一夜,赵佩诗躺在高档舒软的大床上睡得昏天黑地,这些日子她真是太累了,一觉就给眯达到天亮了。
赵佩诗慌慌张张起床,急急忙忙下地,蓬头垢面下楼。
楼上静悄悄,楼下悄悄静。人呢?四下里没一个人影,哦,自己是不是起得有点太早了,老男人还在睡觉吧。
可这么大个楼就连个清洁工或者保姆啥的也没有?这个老资金本家也太抠门了吧,不会是以后让我给他家捎带干活儿吧,哎,要是这样的话还是可以和他搞搞啥项目交易的,让我只管清洁、保姆外带门卫或者保镖啥的,全包了,只是能把一项什么狗屁假女朋友取消就行了。
嗯,一会儿那男人起床来不防和他讨价还价争取一下,不知可否。
赵佩诗正一个人站在楼梯上想入非非呢,从旁边一间屋子里走出一个女人来,原来是秀莲。
她看见赵佩诗站在楼梯上,上不上,下不下、一动不动的呆头呆脑想什么,赶紧迎上去:“你醒啦?你吃过早饭后好好打扮打扮,然后在家等着,孙校长把公司的事情办完后就回来接你。”
原来那男人早就不在家了啊,自己还以为自己起得过早了呢。
赵佩诗问:“他时候走的?”
“七点钟吧,每天七点整他准时就走人了。”秀莲答。
听说那男人不在家了,赵佩诗的心情顿时轻松起来,脚步也轻快了许多。
她下了楼,洗了脸,来到餐厅坐在桌子上吃早饭的时候,觉得秀莲实在是一个不错的聊天对象,于是问:“阿姨,这个男人叫啥名字啊?”
“他没告诉你吗?”秀莲警觉地反问道。
赵佩诗嘴里含着一口饭说:“没有,问他也没告诉我,只让我叫他小超。”
“哪你就叫他小超吧,估计他不想让你知道他的真名实姓吧。你赶快吃吧,他马上就要回来了,你还没梳洗打扮呢。”
赵佩诗还想和秀莲聊聊天,了解一下老男人到底是个啥类型的人物,会不会是类人猿啥的畸形婴儿演化而成的,好不好对付,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嘛。
可话还没问出口呢,一阵汽车鸣笛声过后,秀莲同志立即说:“看,说曹操曹操就到,他回来了吧。”
果然,时间不大,只见孙博超身穿西装,打着领带,鼻子上还是架着那副白边白框眼镜,比起昨天的样子来又威严了几分,竟然更加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只是脸色灰暗无光。
赵佩诗只好乖巧地低下头专心吃饭。
孙博超一言不发地坐到旁边的沙发上看报纸。
赵佩诗吃完饭刚站起来,孙博超就把报纸一扔,对站在一旁的秀莲说:“秀莲姐,去带她梳洗打扮去。”
赵佩诗跟着秀莲去了洗漱间,洗完脸秀莲非要让她修修眉毛,扑扑香粉,化个淡妆,说这是那个老男人刻意交代过的,不执行她交不了差。
赵佩诗心中很不情愿,从小到大她就是一副大自然风光,又不是出席啥酒会,搞得这么隆重干什么。
出了洗漱间,孙博超看她的眼光果然柔和了许多,他站起来一挥手:“走。”
“去哪里呀?”
“先去买衣服,看你穿的和个土地奶奶一样的。”
土地奶奶啥样的?你见过呀?我土?我是没钱买,你当我不知道穿啥衣服好呀,切,哪得要有多多的人民币币。
但赵佩诗没敢说一句话,有人给买衣服不是好事吗,管她呢。
走到门口赵佩诗看到一辆崭新的车停在那里,是光彩照人的好车,她不懂车,只知道这车子不同寻常很是扎眼,款式厚重不说,那黑色的车身竟然亮如镜面,反射着太阳的光芒,刺的她有些睁不开眼睛。
孙博超开开车门:“上吧,愣什么呀?”
赵佩诗小绵羊似的乖乖上了车,孙博超紧跟着也坐了进车门“啪”的一声关上了,车里整个成了一个密封的世界,前面司机的位置用一块厚厚的玻璃隔断了。
孙博超紧挨着赵佩诗坐过来,他的腰挺得笔直,双腿并拢,膝盖紧挨着膝盖,一副优雅高贵的高高在上模样。
虽然两人紧紧挨着坐,但让赵佩诗觉得太有距离感了。
车子一路行驶,坐在这样的车子里听着优美的歌儿,旁边坐着一个仪表堂堂、赏心悦目的男人,虽然他威严的象黑猫警长(赵佩诗同学是看黑猫警长长大的,到现在还记着呢)沉默的象山东泰山,但是赵佩诗此时此刻的心情还是很惬意,看来她的虚荣心也是很强大的。
孙校长突然扭过头来一直用眼睛打量着赵佩诗。
一头毛茸茸的短发,面容清丽却略显消瘦,一脸的淡漠气,看上去怎么也不象是个二十三、四岁的女人,倒象是顶多二十来岁的大学生模样。在这大热天里她穿了一件黑色半袖T恤,一条黑色牛仔长裤,一双白色旅游鞋,胳膊和脖子露出来的部分被太阳晒得乌黑发亮。
她竟然比张佳佳还要简单自然。孙博超说她是一个土地奶奶,估计在孙校长大人的脑袋里土地奶奶就是黑帮老大似的,一身黑衣服吧。
最后校长的眼睛落在赵佩诗的脚上一动不动了。
赵佩诗浑身发燥,被人研究的滋味很难受,她不自觉地把自己穿着旅游凉鞋的脚往回收了收,好象这双脚做了什么丢脸的事,不能见人似的。
一路无话,闲言少述,一转眼车子停在步行街的一旁。
今天是星期天,又恰逢展销会,商业街上的主流和非主流打扮的大姑娘小伙子,一大片。
圣人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十年才修得擦肩过。可这短短十几分钟的路程里,为了能和这些人民群众擦肩而过一下下,赵佩诗上辈子恐怕修行修得头发都白了吧,怪不得这辈子她还年年轻轻的就长出了许多白头发,原来是这个原因啊。
她恍然大悟,于是只求快快了结了上辈遗留下来的宿缘,她见人缝就钻,三下两下的就跑得没了人影。
孙博超顾不上威严圣装了,两眼睛忙活着,到处寻找穿梭在熙来攘往的人群中那个穿黑衣服的瘦削姑娘。
终于让他寻着了,他两手拨千人,紧跑慢跑总算逮到了,他牢牢握住了她的小手:“让你再逃窜。”
姑娘抬脸想笑,哼,不说自己端着个大架子钻不了人群缝隙,还埋怨别人跑得快。
她的小手攥在他的大手里,手心却不停的冒汗,水淋淋的。
他低头问:“热吗?”
她微微一笑:“大夏天嘛。”
他踮起脚向两边瞅了一遍,不知瞅到了啥,于是很自然地用手环住她的腰往路边一个冷饮店走去。
被男人搂住的腰也开始出汗,继而整个背部都僵硬麻木。
到了冷饮店男人买了两个不同品种的大冰激凌递给赵佩诗,可能是让她先挑一个,于是赵佩诗仔细比较了一下,留了一个大一点点的,把另一个小一点点要返还孙博超。
谁不为已,天理难容。
孙博超一脸黑暗的旧社会:“大男人谁吃这个呀!”
“哪你还买两个?”
“我想买三个来着,可是你只长了两只手。”
呸!啥话?长三只手的是小偷。可赵佩诗没敢说,吃了人家的东西,嘴虽然短了,但心里却非常高兴,她太爱吃冰激凌了,这么贵的冰激凌还是头一次吃,味道好极了。
只顾吃着冰激凌步子就慢下来,孙博超怕人流挤走她,就把她整个人拥在他的怀里往前走着。
他身上清爽的香气和鼻间淡淡的烟草味儿让赵佩诗有些目眩,虽然口中吃着凉爽的冰激凌,但是浑身更加炽热难忍,她定了定神想稍稍拉开距离:“我不再跑了,你不用这样。”
他沉了脸说:“你是我女朋友,难道我不应该这样吗?”
赵佩诗针锋相对:“现在又不在你奶奶面前,我们用不着演戏。”
人家兵来将挡了:“要演戏就得排练啊。”
我们赵佩诗姑娘看见水来就用土吞:“排练也不用对着这么多人排练吧。”
男人也有胡搅蛮缠的时候:“对着这么多人排练才出成果。”
弱不抵强,于是,腰还是被硬生生地搂上了。
赵佩诗一边走一边在心里诅咒:占我便宜让你的那地方真的“羊尾”了。
搂着她的男人好象听到了她的心里话,马上把她美好的理想捏了个粉碎:“姑娘,我刚刚做了个决定,等你给我生出孩子的时候,我再另加一百万。”
“你的意思是一百万不用生孩子,只做假女朋友,配合你给你奶奶演演戏,是吗?”
“你的意思是只想要一百万,不想要二百万是吗?”
赵某人立即点头。
男人继续抛下诱饵:“哪要是生出孩子,我把二百万后面再加个零,你要不要?”。
赵某人被惊得瞪大了眼睛:“二千万?妈呀!几辈子才能挣到啊!”
“对,就是二千万,但是,姑娘,你不准再和我讨价还价了,这个数目可不少了。”
“呵呵……确确实实不少了。”
可是,赵某人干笑两声说:“哪我还是要那一百万吧。”
“唔?你觉得能由你选择?”
赵某人的腰间被五指山狠狠压迫了一下,然后硬生生被人亲密无间的搂着腰来到了一个大商场。
商场好大,衣服好好多,再看看标价,赵佩诗惊得直吐舌头,最便宜的也是上千块,用电视剧里张吉安的话:我的婶儿啊!啥材料做的也不值这么多钱呀。
这简直是吃人不吐骨头皮儿,吃骨头不吐人皮儿的地方。
她正聚精会神的低声咒骂那些衣服标价的纸牌子呢,有人在肩膀上拍了她一把,吓得她一跳脚。完全没有怜香惜玉的柔肠,竟然无视赵佩诗一脸被恐吓的表情。
孙博超递过来一件连衣裙:“去,换上看看。”
人是衣裳马是鞍,这话绝对是真理。
赵佩诗穿上那件连衣裙走出试衣间,孙博超的眼光变得特别柔和:“不用脱了,就它。”
孙博超拉着她又来到皮鞋专卖商场,花了两千多块给她挑了一双高跟皮凉鞋。
不到一小时,差不多半万块钱刷出赵佩诗心想:平时资本家吮吸劳动人民的血汗,今天姐姐我这个劳动人民也恶狠狠吮吸了资金本家的一口鲜血。虽然不是太过瘾,倒也痛快。
刚出商场的大门,看到了第一个果皮箱,孙博超就把赵佩诗同志不知相亲相爱了多少年的衣服和鞋子,一并扔了进去。赵佩诗心疼的大喊:“干么扔掉我衣服?还是好好儿的呢。脱掉戏装我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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