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就在我以为攻略成功时,男主突然杀了我

完结:就在我以为攻略成功时,男主突然杀了我

首页模拟经营我的成功故事更新时间:2024-06-18

文章来源网络,如有冒犯请联系立删

作者:衔星在野

系统兴奋地在我脑中放出欢呼音效庆祝攻略终于成功时,

与我深情相拥的男主却缓缓抽出了头上锋利的发簪。

我闭上眼,心里数着:

【一】

【二】

【三】

【这将是他第三次*死我。】

一、

【还看着呢,给我打,往死里打!】

身着华服的世子勾起嘴角一声令下,

他身后的侍从小厮们便随之而动,

开始对中间的少年拳打脚踢。

一声声沉闷的殴打声令人心惊肉跳,

还偶尔夹杂着那熟悉的因疼痛不自觉泄出的闷哼。

我正前往竹院的路上转个弯就看到了这幕,

便也顾不得手上的东西,马上一扔便冲了过去。

【别打了,别打了!】

拨开人群一瞧,果真是,慕容与。

被打的脸上满是淤青的少年淡然用手撇去了嘴角的血,

只平静地抬起深邃的眼定定看着我,

脸沾脏污衣着破旧却也挡不住其容貌昳丽的艳光。

即使在这时候看着这张惊为天人的脸还是会忍不住有点昏眩。

我定了定神,转过身来向世子慕容瑜行了礼,才道

【表哥,太傅府来人,姑父唤你前去书房。】

慕容瑜摆摆手,微微弓下身,冷漠中透着高高在上的意味,伸出脚踢了踢地上的人,

【该庆幸,是又有人救了你呢!小贱种。】

说罢直起腰,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话锋一转【还不快走!没听见栀表妹说的?父亲大人还等着呢。】

我倒是没在意只暗自庆幸,幸好来的路上听管家说了一嘴。

慕容与言罢便是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离去。

我这才扶着少年回到竹园空荡荡的破败小屋,

从袖中掏出常备的金疮药,熟练地抽出手绢为眼前的少年小心上药,

【栀栀,好疼。】

面前这个被围殴时一声痛呼也不愿让旁人听到的倔强少年郎,此时却反手握住了我的手,

顶着红彤彤的鼻头与漫起一层水光的黑亮眼眸用委屈的声音喊疼。

我再放柔了力道直到上完了药,才将来的时候要送给他的木箱打开,呈放其中的是保存完好的古书,

【刚才太急了,幸好用木箱装着没损坏,我求了外祖母很久她才舍得将这收藏的孤本给我呢!】

【是《玉台新咏》!谢谢栀栀!】

看着慕容与不似以往阴郁模样,露出真心实意的笑容来,脑中的系统也跟着以快乐的声音开始播报,

【恭喜您,慕容与好感已达到百分之90!请宿主再接再厉!】

二、

是的,我是一名穿书者。

这本书名叫《成皇》,很直白,讲的就是逆袭流男主慕容与作为平承侯府庶子一路高歌猛进,打脸各方人士成为九州之王的故事。

原身是父母双亡寄居在侯府的表小姐木栀,因其先天体弱,于四年前病逝,系统便塞我进来成为了她。

而我对慕容与的攻略已经展开三年之久了,从还是个小孩子时他对我一开始的讨厌抗拒到现在少年期的真情流露,我有预感,胜利就在不远处!

但有一点我一直不明白,

按理说这本是妥妥的大男主爽文,可直到目前为止,男主还是一个小小的经常被欺负的庶子。

问起系统,它就是要么不在线,要么不清楚。

要不是其他也都还对得上,我还真怀疑,哈哈,是系统把剧本给错了呢。

也许,纯属我多想,这就是剧情进行的慢些,男主属于大器晚成!

我摇摇头,把思绪收回,看着眼前因迫不及待翻书而不小心扯到伤口绷紧了脸,微微蹙眉的少年,

不禁想到:这么可爱的模样,从怕生,到认主,真的好像是一只被训养后收起爪牙的萌萌小狗呀!

于是下意识露出了微笑,靠近他,把头凑上去轻轻吹了一口气,

【把痛都呼走!】

我没注意,这时的动作像极了在拥抱他。

少年只微微喘气默默轻搂住我的腰,埋下头遮掩着红彤彤的脸颊。

听着又上涨了五点的好感度,

我暗想:还是只纯爱小狗。

三、

是夜,我回到房中略过镜子才发现自己脸蛋红红的,带着压都压不下去的笑容,

又一思量,慕容与的伤自己拿过去的一瓶药肯定不够,

正转身翻找药膏时就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掐住腰笼入了强硬的怀里,

门后有人!我这才反应过来。

身后的男人嗤嗤笑了一声,把下巴贴在我头上,是一个不容拒绝的姿势。

我听这标志的笑声便知道是谁,不禁剧烈挣扎怒道:【世子表哥,请自重!这是我的房间!】

【自重?我?堂堂平承侯府的世子,这府里的一切都是我的!当然也包括你!我亲爱的表妹。】

一股热烈的气流随着说话声喷在我的耳边,孔武有力的大手顺着头顶一直摩擦到颈窝,顺势捏住了我的脖子,

他忽而扬高声音:【栀儿,你知道吗,我原本不打算暴露的,毕竟我和太傅家的宋小姐已经定亲了,不想耽误你!就只想像以前一样在这儿悄悄看着你就好了。但是,但是!你笑得太刺眼了!就那么开心?栀儿,乖,你告诉我,那个贱种究竟有什么好的!】

掐住我脖子的手愈发收紧,我憋红了脸伸出手拼命拍打,用脚尽力踹他的下身,却也被牢牢制住。

在马上要窒息的一瞬间,脖子上的压迫却猛然一收,男人黏腻的呼吸环绕着,将我转身面对他,还算英俊的脸开始大笑,竟笑出了眼泪,显得几分诡异,

【你是不是觉得慕容与甘愿被我欺负却不反抗是个可怜的好人啊!可怜?好人?好笑!真是好笑!】

慕容瑜笑着用拇指滑摩着我的脸,轻描淡写地说:

【他,慕容与,是个怪物!是个不该存在在这世上的怪物啊!】

【你不是觉得我是个十足的坏人吗?也罢,今天告诉了你这个秘密,栀儿,你就让我当一回坏人吧!】

我盯着他按住了我的脸,缓缓把头凑近,使出了吃奶的劲边挣扎边骂道:

【对,慕容瑜…我就喜欢与哥哥!他是十足十的好人!哪像你,你就是个坏人!还是个疯子!疯子!】

四、

慕容瑜死了。

一支箭破空而出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穿过他的头颅,力道之大直接将其订在了墙上。

来人快速上前,拥我入怀,是那股熟悉的奇异香但不同以往的是沾染了浓烈血腥气。

我嗔怪着抬起头望向慕容与,眼中带泪便见平日里极为守礼的他脸上沾血,眼中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弑*滋味。

接着便是一个突如其来的吻,

一个撬开了我的牙关死命磨着我的嘴唇的带着疯狂发狠的吻。

我被吻得不知所以,双手只虚虚地搭着他的脖颈。

【96%】

【98%】

【99%】

系统在进行着好感度飞速爬升通报,这个吻渐渐温柔起来,一种酥麻顺着嘴唇的相接处传递给我,

我身上软绵,无意识抓了把少年郎的黑衣,却摸到了满手的湿麻。

我将手伸回随意一瞥,

是血,好多血!

安静,太安静了。

一吻结束,面前人放开了我,我脸色煞白,僵硬地朝他后方看去:

洞开的房门外血流成河,满是尸体,

王姨,

春萝,

白叔,

这四年来,我院中所有带着笑意的熟悉面孔都露着死气,在地上。

一箭毙命。

远处主院火势冲天。

我颤颤地回眼对视着眼前这个自以为足够了解的人,

是那个自己吃不饱饭也要留下饭食照顾瘸腿小猫的孩子,是那个成天被嫡长兄欺负辱骂也要忍让说着兄弟和睦的少年,是那个整天笑着与府里上下打成一片觉得人人平等的慕容与……

那,是他吗?真的,是他吗?

慕容与笑了,是不同于以往腼腆害羞的笑,是勾起嘴角带着讥讽嘲弄的笑,是让他那张神赐的面容更加生动的笑。

他是神吗?邪神?不,他是,恶魔,才对!

他看着面露恐惧的我轻轻摸了摸我的头,

【栀栀,有趣吗?】

笑着缓缓抽出了他送给我,我便日日带着的银簪,接着懊恼地说:

【我其实也不想的,但是,他们知道了我的秘密呢!栀栀知道的,秘密,活人是不能知道的,所以,他们都变成死人了。】

他停顿了几秒:【栀栀,你知道吗?】

是恐惧,我牙齿打着战儿,心脏好像要马上跳出来。

【栀栀,你演的很好哦!】

【我,也装的很开心呢!】

他亲昵的捏了捏我的耳朵,将吻落在我的耳垂上。

【攻略对象慕容与感度为百分之百!恭喜您完成了常人难挑战的极限难度!成功攻略慕容与!】

血,喷涌的血,

我低头,银簪已然穿透了我的心脏。

是那样熟悉的,他所做的,送给我的,被塑成栀子花形状的簪子呢。

【错误…错误…攻略对象慕容与好感度清零…错误…】

五、

静谧,是压抑的完全被黑暗笼罩的死寂。

我像是披着浸满水的棉被行走在孤野,越走越累,越走越累。

太重了,真的太重了,身上的重负似乎马上将我压得稀薄然后消散。

【救……救救我……】

是死亡的气息弥漫时,不甘心的向往生的呼唤。

【可以。】

一点光斑突然出现在纯黑之中,

【但这将会是你最后的机会。】

我艰难地伸手抓住了这根救命稻草。

画面却突然一转。

夜色浓重,万籁俱寂。

打着哈欠值夜的王姨,摆摆手对旁边站着的小丫头道:【春萝,你……】

话未说完,眼中便兀的划过一丝诡异红光,径直走到了院子中央,

只见困得迷迷糊糊的小姑娘也疑惑的跟着过去,却发现小姐院中所有人竟都如行尸走肉般集聚在院中,还排列的整整齐齐。

春萝也摸不清头脑得加入了行列,却在入列后被一支箭贯穿。

箭是一支,顺着队列从一个人贯穿下一个人……

血,喷涌而出,又漫散开来,像是烂在了地上。

我看着院中的惨象眼泪猛地涌出,骤然失力跪跌在了地上,看着罪魁祸首缓步入了门,

【栀栀】

【你去哪啦?】

少年淡定地从空无一人的房间走出,

鲜血覆面,眼瞳发红,像是从地狱中走出的怪物。

我无声呜咽着,双手死死捂住嘴巴,控制不住的颤抖。

他抹了把脸,径直朝我所在之处而来,我慌忙埋下头,就看见了一双拨开花丛沾满血污的手,

【栀栀,找到你咯!】

六、

【啊!】

【别过来!别过来!】

我睁开眼猛地坐了起来,

【芝芝,又做噩梦了吗?不怕不怕,娘在这呢!】

旁边的妇人顺势揽过,轻拍着我的背。

我缓了缓神这才拉着眼前这风韵犹存美妇人的手自然地撒娇道:【娘,我没事!体虚易惊,都是老毛病了。】

这不说还好,一说她便蹙了眉头,眼含水光开始自责,

【都怨娘!识人不清让那天*的奴婢来了个偷龙转凤,竟害得我苦命的芝芝流落在外……】

没错,我与系统做了交易,复活了,还多了个马甲。

造化弄人,我拖着虚弱的躯体前往医馆时,不小心撞到了面前这位前往医馆铺子查账的夫人。

还由于这一撞,当场晕倒,听起来,嗯,是碰瓷的典例。

前提是,我和她没有长得七分相像的话。

好一阵子兵荒马乱才弄清,原是当年的接生婆被妾室买通,要其在夫人生产时若生子定要换成姑娘,而那接生婆许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太过慌张未曾仔细检查:夫人生的也是个姑娘。

哦,忘记说了,夫人乃宋太傅之妻,于是我也回归了宋府二小姐宋婉芝的身份。

作宋二小姐这段时日倒是很轻松,也很顺利地打探到了他,慕容与的消息。

侯府深夜走水,火势浩大,通红的焰几乎映照了半个内城。

除了因受罚一夜跪在庭院中的庶子慕容与和其拼命救出的父亲平承侯之外所有人皆成灰烬。

当然平承侯困在屋内摔了一跤且已熏入太多烟气,不但中风落下残疾还坏了嗓子。

平承侯府后继无人,皇帝又感慕容与孝心甘愿冒火救父,特意赐他世子之位,重修侯府。

他不但骗了我,也骗了所有人。

但是不管怎么说,平承侯世子慕容与这算是入了皇上的眼,于是这婚嫁也该提上日程了。

太傅府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世子与宋家嫡女早已定亲。

世子无论是谁,嫁过去的都会是我。

身份上,我是当之无愧的血亲嫡女;情感上,我也只是宋府突然多出来的相处不久的陌生人。

真的太巧妙了,我知道如今的情况一定有系统的推波助澜。

现在看来,重生也许是唯一的破局之道。

直到现在,我才看清了攻略对象的真面目。

但至少,已经看清。

系统与我做的交易,现在就要开始了。

于是我释然接受命运,跪别堂前爹娘镇重道:

【我嫁。】

七、

【栀栀?】

酒气袭来,玉如意随之掀起红盖头,我顺势抬眼含羞带怯地看向眼前人。

【嗯】

他一身红衣婚服,头发以玉冠之,两颊泛红,目若朗星,可谓风姿秀绝。

第一眼,是个看起来颇为丰神如玉的少年郎。

【芝芝,谢夫君!】我娇声娇气地回应,笑着望向他递来的玉酒盏,微微擦过了他的手指,唏嘘想着,

真是副好皮囊啊!这红色倒是也格外衬他,在清贵中添了几分邪意。

之前倒是傻,竟指着一头狼,说像狗。

不过,他,不按常规出牌的慕容与,这下喝醉了,应该不会在酒里下毒吧?

见我搭在他手上却迟迟不接,似是有些走神,慕容与略略一歪头,像是明白了什么将两杯酒一饮而尽。

我正迷惑便被一双手揽抱坐在床上,一阵浓厚的酒香混着他那奇异的体香兀的融入,俊朗的五官放大至毫厘,辛辣的酒味顺着舌尖渡入我的嗓子。

他一点不粗鲁,甚至还很郑重,我被困在他怀中,只能抬起头接受。

许久过去,他松开了浑身发软的我,一点银丝牵连,不知是水,还是酒。

【是叫宋婉芝是吧,你长得,有些,像我的故人。】

【世上人数不胜数,相像的人也的确会有。妾倒是庆幸像夫君的故人呢,至少,初次见面您应该对妾还满意吧!】

我用着天真娇俏的语调满带对他的孺慕之意。

【是啊!确实像,所以我*她时候,还有点可惜呢。】

这,果真醉了吧,当面不装开始发疯文学我倒是也一时半会想不出怎么演才合适,只能沉默得看着他蹲下身子慢悠悠脱着我的鞋。

一只宝相花纹锦绣芙蓉鞋,一层月白乳烟绫罗袜,而后是一只玉足被紧紧握在手中。

慕容与只手攥住我的脚腕,勾着便向前拖,看着我眉间蹙起疑惑问道:【但是现在没关系了,你,不就是她吗?对吧,栀栀。】

看着我惊恐的神情,他像是得到了满足,眯着眼笑着:

【或者说,】他起身凑近,热气在我耳边荡漾,【099号攻略者。】 

八、

我逃了。

在听到那句话后过于震惊的我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下推开他就往外跑。

他说什么呢?

慕容与竟然知道攻略者!

他还准确的叫出了我的代号!

这怎么解释?怪不得他表现那么分裂!

难道书中真的会有觉醒的人物吗?

【夫人,您怎么在这,世子爷正找您呢?】

正当我惊疑不定到了侯府大门处时,守门的小厮却阻拦了我。

【我要出去,就现在!】

可回应却是一声声执拗的重复:【世子在找您,请您回去!世子再找您,请您回去……】

慌忙之中没看见,黑雾掩映,这偌大府邸中的所有人都是头低下身垂直无神又……诡异。

啪、啪、啪,是一连串的拍手声,

【娘子,新婚之夜,你怎么能乱跑呢?】

慕容与从夜色中缓步踏出,如玉的脸上带着我看不懂的嘲弄。

看着我着急得打着转儿,强闯门关却仍然被拦,他居高临下地篾向这出闹剧:

【他们不会听你的,这府里可都全是,我的人。】

【真不听话啊,既然敢逃,那就得接受惩罚哦!】

说罢也不管我愿不愿意,喊得多大声,慕容与还是一下就以一个倒栽葱的姿势将我扛起回到了房间。

将我一下甩在床榻上,慕容与便擦了擦手低语道:【一时没看住竟叫你跑了,回都回来了,你以为你还跑得出去吗?】

看我气愤中隐含着恐惧的样子,他像是被取悦到了似的开始自顾自地回忆往事:

【栀栀,你知道吗?猫是种善变的动物呢!初始遇到它时,它会装可怜乖巧引人将它带回家,但养着养着,就会显露出真正的本性,张牙舞爪,露出主人一般的掌控神色来翻身。】

说着入了神,又将话题引到了我身上,

【原本我是不会注意到的,可是慕容瑜那个自作聪明又狂妄自大的蠢货,好像,很喜欢这只养在府中的小猫啊。反正我,一直都很喜欢猫的,何况是他喜欢的,那我一定要抢走才对啊是吗?我原以为自己需要装引起你的注意力呢,但你第一次看见我时那样惊喜的眼睛,和,他们真的一模一样啊!我应该失去兴趣的,毕竟已经是第99次遇见了】

【一只只会幻想救赎的蠢猫,看起来无害,最终还不是只是为了攻略我?可是栀栀,你好像不一样,格外蠢,格外好骗呢!】

【哈哈哈!有趣!真是有趣!】

【既然再回来了,就别想走了,直到我腻了为止吧!】

九、

这男人是不是有病啊!

哦,不对,他是真的有病。

这几天我才从暗暗的害怕变成真的无语。

我算是总结出来了,他每每就强拉着我到房中讲一晚上从前我如何蠢笨当着他的面做那些蠢兮兮的攻略,末了还要吐槽慕容瑜识不清我的真面目。

白天倒是没事干一样,用绳将我和他的手拴住,到街上闹事演绎伉俪情深,一定要外人称赞一番才满面春风地归府。

要不然,就是在府中听着为数不多的仆从奉承美言。

我表示,呃,真的不太懂。

但我也不算没有收获,与系统交流一番才知道原来慕容与儿时就已经觉醒,它也需要经常出现向他汇报书中小世界情报。

系统还身兼数职业呵!怪不得,他能知道我没死。

这几天我的摆烂他是看在眼里,于是我请求到了一定范围类的自由,当然也就是白天的府内自由活动,晚上照样想着法儿拘着我。

【与哥哥,最近我表现还成吧,我能,要一个奖励吗?】

我腼腆地笑着抬头,不经意蹭到了他的下巴。

没错这该死的慕容与还喜欢那套,天天逼着我像以前那样演。

他略一低头,足以蛊惑人心的脸上多了一丝玩味的笑意:【哦,那栀栀倒是说说,你想要什么?】

我轻轻抓住他的衣袖,微微摇晃着不好意思地说:【栀栀,想要吃你以前常给我做的芙蓉饼,这几天园中的芙蓉又开了,可是香气扑鼻呢,我闻着,都有些馋了!】

【是这样啊!】他盯着我,深邃漆黑的眼眸里流转着笑意,【好啊,那栀栀,要在这等我哦!】

看着这个随时会爆炸的地雷走了,我可算是松了一口气,看他走到远处了才轻轻掩上门栓住,

而后立马回来,开始细细地摸索整个床架。

果然,床头处的轻微凸起被我一按,底下就出现了黑漆漆的隧道,我将蜡烛扔下去试探。

嗯,没有熄灭。

于是端起烛台,毅然进入其中。

我才回来便发现了异常之处。

那日火势滔天覆盖整座侯府,但唯有慕容与所居的竹院,看起来丝毫未损。

若说是这里回忆巨多他不忍失去倒也情有可原。

可重来一次,我倒是发现这慕容与一手搭建的竹园布局分明是一个“困”字。

更何况这几天夜夜我都处于这床榻上隐隐约约听见,

这底下,有人声。

十、

沿着狭小的暗道一路走着,一道石门洞开,迈过则感觉突然开阔了许多。

我举起烛台照亮这个黑暗的空间,发现是一间布置得颇有人情味的密室,生活用品一应俱全,甚至还有着几盆看起来像是,芙蓉绢花的观赏盆栽。

【轰】

石门突然关上,我转身,一道女子身影已在眼前。

【你是谁?】

我躲闪不及,被怼得差点栽倒,好不容易稳定身形,还来不及害怕就听见她用低沉沙哑的嗓音说:【也是穿越者啊。】

嗯?我脑中顿时像盛放了烟花一样,抓住了她的手,

【对,我穿过来之前是上京大学的学生,你也是穿的?】一股脑顺溜说完我才反应过来,艾玛,专属大学生的清澈的愚蠢怎么又来了。

这才有些怀疑似的看了看着周围的,缓缓松手迟疑道:【你既然也是穿越者怎么会在这?你和慕容与又是什么关系!】

她没看我,抚摸着芙蓉绢花的花瓣低吟,【我是第一个穿越者。】

她像是一位旁白者,也没管我的反应开始讲述她的故事,将我带入了二十年前的那个冬天……

她才穿来时,才和丈夫离婚独自抚养满月的孩子,睡了一觉什么都不一样了,什么也都没了。

只一夜,她便到了一个陌生的朝代,甚至可以说世界,她初来时疯了一般想要回去,她试过自*各种手段,跳河,割腕,上吊等等,但都没有成功。

醒来,还是在这。

怎么办,她的孩子,没人照顾的孩子还在家里呢。

她还想试试却听见身后孩子哭啼的声音,当了母亲,她总是会心软,哪怕不是她的孩子。

可这时候系统出现了,它告诉她只有好好养大这孩子,她才能回去。

时间,流速是不一样的,系统保证说。

于是她成了平承侯养在别院的外室,所有人眼里,奇迹好转的慕容与亲妈。

可渐渐的,她对他有了感情,不再是僵硬麻木的。

多像啊!一样大,一样的爱哭,一样的没了娘,她知道这是不对的,但还是把对自己孩子的思念与爱都转移给了他。

可,一切都变了。

五六岁的如玉孩童笑着对她说:【娘!你看,你看!我可以变小人出来哦!】

一个穿着她熟悉打扮的年轻人凭空出现,跌落在地上,揉着屁股看向四周,【哎哟,这是哪儿?古代?不会是穿越了吧?】

看着她死死盯着的眼睛,那人跳起来说:【对暗号是吧!奇变偶不变?】

十一、

都是因为他。

那个自己倾注了所有的爱精心培养的小孩,是,一切的罪魁祸首啊。

她来不及搭理那个人,拼命地摇晃面前的小小孩童,【与哥儿,是你,是你!你会的你会的,你帮娘回去好吗,你让你娘回去好吗……】

孩子被从未见过母亲如此模样吓到了,只一味的大喊:【娘,你怎么了娘?我不要你走,我不要你走!】

她疯了。

疯症顺着一点回忆侵染到了现在,她蹲下痛苦地奋力捶着头。

【然后,娘就像变了个人。】

就连厚重石门的声音都未曾听闻,手上还端着芙蓉饼的慕容与不知怎就悄然进来了。

【她摔死了送我的那只小白猫,跺碎了我最爱吃的芙蓉饼,还打砸了家里的一切东西。】

他用手温柔地拭去我的眼泪,语调不以为意:

【然后便日日夜夜鞭打我,直到我入侯府,把她也关了进来。】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一个因为书中人觉醒而被迫来到异世见不到亲生孩子的母亲,一个不明白母亲为何变样被虐待长大的孩子。

我不知道,也分不清谁更错一些。

我脑中一片混乱,泪眼模糊中慕容与牵起了我的手。

身后疾风袭来,我下意识挡在了他身前。

脑侧瞬间传来剧痛。

【栀栀!】

我隐约看见眼前男子散了头发,是别一般的妖艳。

他束发的簪子不见了啊。

【你不能带她走!你这辈子都别想拥有幸福!一丁点都不行!你不配!你是个妖怪!妖怪!你怎么能有喜欢的人呢!】

【我*了你*了你!慕容与!*,慕容与……】

尖厉的声音贯穿整个密室。

我看不见了,坠落入一个怀抱之中,嗯,好像带着熟悉的香气。

【任务目标慕容与好感已达到95%】

在意识消散的最后几秒我终于等到了播报。

这下收获不小嘛,直接快刷满了!

慕容与啊,你可算上钩了。

十二、

呼呼风声作响,窗似乎没有关紧。

一点冰凉顺着沁入了额头,好像是雪。

我头痛欲裂地睁开了眼,看清的瞬间便抓起玉枕对着蹲在榻前小寐的男人砸去。

【慕容与,你这逆臣贼子!你*了我父皇!覆了王朝怎么还敢出现在我面前?去死!你去死啊!】

他倒反应迅速避开,点了穴将不能动弹的我温柔放回榻中才烦躁地喃喃低语道:【难道没有成功吗?为什么啊,不是复活了吗?】

身着黑衣的青年慢慢平静下来,【你说你是谁?】

【我乃天成长公主,你这乱党谋逆叛乱*我亲人现在还假惺惺的说不知道我是谁?】

我僵硬着身体怒骂,目眦欲裂,死死瞪着慕容与。

【你错了,你不是。你忘了吗?你是我的表妹木栀,是我的妻子宋婉芝,是我的栀栀啊!】

他像是说服自己一样,一直重复着妄图让这些话语深入人心。

【哦,真的吗?两个人怎么可能是一个人,我又怎么会是她,况且她们不都早死了?】

看着慕容与提起这两名字痛苦的模样我忍不住用能想到的恶毒的言语来报复。

以前就听说过,慕容世子,是个不详之人,与他有关的无论是亲人还是恋人最终都是死于非命。

他也是个怪物,亲手*掉自己的父亲成了侯爷还不满足,竟然谋逆叛乱只身*进了皇宫。

我忘不了那日天色阴沉,黑云压城,羽林卫全都束手就擒自愿打开宫门,慕容与不费吹灰之力地入了宫,径直入宫绑架了我。也当着我的面,*掉了急切前来救我的父皇。

他更是个疯子,打着复活故妻的名义造反囚我于殿中,更是在如今这个看起来好像没有成功的情形中死命的用头撞地,

【只是失忆了,一定只是失忆了!系统什么都做得到的……】

看他着疯癫样子,我正要出言嘲讽却脑袋一沉就昏了过去。

十三、

是夜,在屋中能听见外面风雪大作。

入眼是云檀木梁,金漆玉璧,鲛纱罗章,重重掩映,如坠云间。

屋内烛台错落,倒是格外明亮。

这是哪儿?宫殿?我不是才在密室里吗?

【吱】

火光明灭一瞬,一道熟悉的身影推门而入。

我翻身想要坐起,却被脚上一阵束缚扯回,我这才发现左脚已被一根纯金的链条拴住,不过接触皮肤的部分多了层丝绸隔住,才没有多大的感觉。

那身影原本端着什么东西,听得我这儿的动静了才快步过来,绕过金玉屏风猛地掀开帘子,

【你干什么?别损了栀栀的身体!】

是慕容与!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百思不得其解,【与哥哥?】

却见一向淡定自若的慕容与像失了神一样,兀的跪下,将我的头揽入怀中,哽咽着回应,

【栀栀,是栀栀……】

我是第一次看这模样的慕容与,毕竟要么他就是伪装的温文尔雅,要么就是懒得装的暴戾凶残,今天倒是稀奇。

又念及自己之前得知的他的故事,我还是伸出了手轻轻拍着他的手背,

【滴--攻略对象慕容与好感度已达到98%。】系统播报来的很及时。

我因窗开着外面风雪袭入而咳嗽了起来。

慕容与懊恼地自责了一番,立马起身关上了窗户,为我奉杯饮水,接着又从桌案处端来一盘卖相颇佳的糕点,

【栀栀,你不是说想吃我做的芙蓉饼吗?】

我要拿一个,他却不让,只是举着。

我便就着他的手慢慢吃着,他这次没什么反应。只是视线一刻不离我,黏腻目光中含着浓浓眷恋。

【栀栀,对不起。】

【在那只母亲送我的小猫被她*死的时候,我就想着以后我不会再有猫了。但每每我被关在柴房中,又冷又害怕的时候又忍不住想如果猫还在就好了。】

【从小我就发现自己不一样,我能让不属于这里的人进来。我努力了一次又一次,都没有找到我喜欢的小猫,也不能让母亲变回原来的样子,进入侯府时我已经放弃了,可是,我见到了你!真像啊!真像啊!第一次见你时,我就知道……】

我没有说话,听他讲着他的故事。

一夜过去,天好像开始亮了,我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殿中昏暗,已经又是夜晚。

【栀栀,你醒了!】

仍然在榻旁的慕容与见了立马将桌边的粥拿过来。

【栀栀,喝点粥暖暖身子吧。】

好浓的熏香?不对,好像还有着,一丝血腥味?

顺着他端粥的手,我目光一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宽大的衣袖往上拂开。

果真,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纵然洞现在他手臂上。

十四、

伤口极小极深,是刺伤。

【你还要瞒我多久?】

他闻言一个踉跄,差点翻了粥,小心瞥我道:【栀栀,你说什么呢?】

我抬起眸,目光灼灼:【我实在想不到,谁能伤到你,还这么严重!除了,我。这不是我的身体,我知道。当天,我应该是被……死了。可现在,我是不是只能晚上醒来?】

【她是天成公主穆容之,对吗?】

随着我说出一句又一句的事实,他微微垂眸,低声嗯了一声。

【我和系统做交易了。】

我看他那模样就知道他不想说,于是摆摆手,

【知道了,去拿个药箱过来。】

他兀的抬头,诧异地睁大眼盯着我。

我轻轻摇头,拿着药粉抖抖道:【好了,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快把手拿出来呀!】

接着又是自穿过来起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上药流程。

但这次的慕容与卸下了以往的伪装,我也不复当初的纯粹。

【你干什么!】

这几天我日日醒来都是夜晚,每天都会看见慕容与身上各处地方被刺出来的伤。

而这次,却格外严重,他看起来虚弱无比,像是要晕倒在了榻前,但仍举起小刀往自己身上捅去。

血,很多很多。

见我醒来,他哭着跪在我榻脚之下。

【栀栀,栀栀,我真的控制不了自己!】

【攻略对象好感度已达到99%,提前祝贺您!099号任务者!】

系统突然跳出来恭喜任务迈出大关。

【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好喜欢栀栀啊!求求你,别说走!不要离开好吗?】

原来是这样!

原来他自己伤害自己是想要搏我的同情啊。

这几天好感度涨得很慢,是因为他在刻意压制啊。

被刺激到了是因为白天那个“公主”说着想要离开他这个怪物啊。

我放柔了声音,在金链所至的极限坐起身来,挥挥手召他。

他真像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狗啊。

我抱住了他,沿着走向顺了顺他的脊背,轻轻拍着,

冷眼看着他通红的耳朵,无视他逐渐用力的拥抱,

只注意到了血,他自残的血,那样多的血,多得像是正常人活不了了的血。

但他,可没那么容易死。

毕竟他,是个怪物啊。

十五、

他摸到了我头上那支隐在发中的银簪。

轻轻将其摘下。

【不会离开的,我的存在就是为了你呀,怎么会离开呢?】

我说完便自下而上吻住了他,趁他投入轻轻按住他的手,将簪子从他手中抽出,

【滴滴滴!恭喜您!攻略对象好感度已达100%!您是绝无仅有的攻略能手!】

他难以自拔地动情了,顺着系统的播报,我反手将簪子狠狠地捅进了面前人的心脏。

血在喷涌,他却仍发狠地吻着我,上面在撕咬,下方我则是一寸一寸的向深处使劲。

我讨厌自以为是的玩弄,讨厌居高临下的命令,也讨厌这个让我在异世却回不去的罪魁祸首。

是他*了我三次啊,第一次是对弱小的不屑一顾,第二次是种恶果的因果报应,第三次,则是与之同归于尽的世界崩塌。

他松口了,我啐着口中的血水,鄙夷地瞥向他:

【慕容与,你真自以为是啊!你真觉得我会爱上一个因为一己私欲拉我入异世不得归家,将我当猫狗玩物随时可弃,并且多次*我的人吗?】

【爱的前提是尊重,可你连人都当不会。】

他握住我持着簪子与他心脏负距离接触的手,红着眼睛问:

【你从来都没有失忆,对吗?白天的一直也都是你!系统,骗了我。】

【是。一直都是我。系统只是在把这个世界扭转回正轨。我做的,也只是这样。】

第一次身死,系统救了我,但它一改以往的欢乐无脑风,用着截然不同的声音告诉我:救我的条件,是我要去*了慕容与。

这是我想都不敢想的事。

但它告诉我,我是变数,我没有看过那本书。是完全由着慕容与幻想喜欢而被他的域强行拉入的异世人。

他第一次给了我不同的死法,第二次我的潜入给了他好奇与乐趣,并由于救他而被*死,从此我在他心中的地位变得不一样。

纵使异世攻略者数不胜数,但救他并因此而真正死去的,也只有一个我。

但他的爱并不是轻易就被拉满。

于是,我需要扮演一个失忆且灵魂共存的栀栀,白日是被他*父灭国的前朝公主,夜晚则是打开心扉再进一步的朱砂痣恋人。

一旦他形成固定观念夜晚出现的必定是那个愿意爱他的心上人,那他就会更放松警惕。

在好感度即将刷满时,白天的“我”闹逃跑惹他伤痛自残虚弱无比,夜晚的我嘘寒问暖假意温柔从而给与致命一击。

自此,这个觉醒的书中人,崩塌的小世界根源就被扼*在摇篮中。

慕容与闻言再度用了力气握紧了我的手,向着他的方向骤然一捅,另一只手只紧紧抱住了我的腰,凑到我耳边怀着缠绵的气音:

【栀栀,你赢了。】

接着是低不可闻的一声,

【……但我也不会输。】

【你爱我不是吗?那我就死之前立下血咒】

【你会一辈子都……记得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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