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全班都穿越了。
海王成了太监,学渣成了太傅,学委成了花魁。
而我穿成了即将被砍头的贵妃。
皇上大笔一挥:「蔡贵妃献上红烧肉,朕不喜荤腥,斩了!」
我绞着手帕嘤嘤嘤,怎么刚开始就被噶?
关键时刻,太后颁下懿旨救场。
我定睛一看。
怎么太后是老班穿来的?
穿成贵妃后,我摆烂了。
本人姓蔡,名副其实的菜。
能躺着我绝不坐着,能坐着我绝不站着。
穿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享受生活。
我把所有的金银珠宝都拼命往身上套,恨不能生出九只手去戴镯子戴戒指。
就在我悠哉游哉喝着桂子花茶,用着仙草芙蓉糕的时候,我身边的得力大太监默默来到我身边。
奇怪,他看起来怎么这么憋屈。
我摆摆手:「给本宫添新茶。」
大太监造反了,他一把掀了太监帽子,脸气得发青。
「你看看我是谁!」
世间新鲜事很多,今天的头等一件,便是海王穿成了太监。
我的目光向下游移,憋不住笑,意有所指。
「海王,你不会真的……」
海王咬牙切齿:「蔡瑶,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
我同情地点点头,拍拍手叫出了我的贴身大宫女。
大宫女正抱着一堆橘子吃得正欢,翘着二郎腿好不自在。
我更同情了:「我的大宫女,你的前女友之一,小雨也穿来了,从此咱们就在一个屋檐下了。」
小雨看见海王,就气得牙痒痒。
「混蛋!我非得往你那里再踹几脚!」
海王抱头痛哭,仓皇而逃。
我与小雨对视一眼,笑着一起吃起了橘子。
忽然有太监叫我去御书房,说是皇上想要见我。
我懵着头去了,懵着头领了一张圣旨。
大概就是说:「蔡贵妃你明知道朕不喜荤腥,还偏偏挑红烧肉送给我,其心可诛!斩了!」
冤枉啊!
这红烧肉是我穿越之前,原本的贵妃送上去的,和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我哆哆嗦嗦跪下,企图为自己求情。
「请皇上开恩,要不……臣妾把红烧肉都吃了?」
皇上沉默了很久,像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
「你,想,得,美!」
就在我以为一命呜呼,开局即噶的时候,太后的懿旨到了。
宣旨的小太监呜呜啦啦讲了一通,大概就是:「哀家看蔡贵妃这个孩子很喜欢啊,不如让她来慈宁宫陪哀家看书写字啊。」
得嘞。
我立刻又精神了。
我带着海王和小雨,三跪九叩地谢恩,转头脚不沾地,以极限速度奔去慈宁宫。
太后!好人啊!
慈宁宫!安全屋啊!
我,海王,小雨,三个人刚看到太后的脚,就齐刷刷跪下磕了个响头。
我们仨感激涕零:「谢太后大恩!」
太后哈哈大笑:「爱徒请起,不如多刷几本《五年高考三年模拟》来孝敬为师。」
我在太后,不,班主任手里度过了一段惨绝人寰的生活。
天刚蒙蒙亮,我,海王和小雨就开始头悬梁锥刺股,一边困得睁不开眼,一边凭着机械记忆背《满江红》,做高考必刷题。
每天,我们仨都要围着慈宁宫跑早操。
老班在旁边喝着茶,十分欣慰。
「不错,每天锻炼半小时,健康生活九十九。」
对此我们几个曾严肃提出抗议:「太剥削了!我们都毕业多久了,老班还让我们每天刷《高考必刷题》!」
海王这个大聪明曾揣测:「会不会老班深谋远虑,自有她的道理?」
老班微笑:「为师只是职业病犯了。」
忽然有一天,有个大将军指名要见我。
我非常紧张:「不会吧不会吧?他之前和我有一腿?还是看上我了?那我答应还是不答应?」
小雨非常无语,义正言辞。
「那是你爹!」
「哦……这样啊。」
我失望地摇摇头,甩开脑子里给狗皇帝戴绿帽子的美好幻想。
没想到刚见到我那将军爹的那一瞬间,我就跳了起来。
我揪住那人的衣领,一下子就和他扭打在一起。
我的脚死死放在他的头上。
「居然是你!真是阴魂不散还想当我爹!」
那人死死扳住我的腿,让我动弹不得。
「你以为我稀罕呢!你干过的缺德事还少啊?上次买辣条还少给我五毛钱!上上次你把我最喜欢的橡皮割走一半!」
我气疯了。
「你少颠倒黑白!你还把我最喜欢的裙子弄脏了!你没带试卷,结果我替你背黑锅被老班骂!」
「我这次差点被砍头,也是你的手笔吧!」
五大三粗的大将军闻言,忽然停下了手,忸忸怩怩地撩了撩头发,不自然地说道。
「我来就是想说这个事,我只是想小小报一下仇,绝对没想要害你啊!谁知道狗皇帝这么心狠。」
狗皇帝说不喜荤腥,可我明明看到过他在小厨房抱着一只油汪汪的糖醋肘子大快朵颐。
说到底能这样坚决*我,无非是我的将军爹树大招风罢了。
而现下我的将军爹,却被我的死对头,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张宁宁占据了身体。
张宁宁清清嗓子,开始贩剑。
「说起来,你还没叫我一声爹呢。」
我皮笑肉不笑地领她去见老班。
「好姐妹就该一起背《满江红》。」
在慈宁宫苟着的第十天,我忽然被老班告知有任务在身。
老班一脸严肃:「这是所有人的任务。」
我胆战心惊:「什么任务?」
明明已经大学毕业很久了,再被高中班主任谈话,还是心惊肉跳。
老班笑笑:「也不难。」
我的心放下去半分,也跟着嬉皮笑脸起来。
老班接着说:「挽救这个岌岌可危的王朝,重见盛世就可以。」
我的嘴角抽动:「您……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
老班看着小雨和海王在拌嘴,一脸慈爱。
「不慌,为师帮你布局。」
她拿来一只毛笔勾勾画画。
「我们班三十人,全部穿越了,有十个分布朝堂,有五个分布后宫,有八个散布商户,有五个躬耕田野,有一个穿成了婴孩,还有一个穿成了狗。」
老班眼睛晶晶亮,充满希冀。
「主线任务是重现盛世,支线任务是活着。」
「你们都是有真才实学的人,集一班之力,一定可以扭转局面,为师相信你们!」
我沉重地喝下一口水,与海王、小雨、张宁宁对视一眼。
交换出了信息。
「你行吗?」
「我不行。」
「好的,摆烂吧。」
就在我们四个仰天长啸,绝望地吃着橘子时,一声响亮的大喊冲破云霄般,直顶顶冲我而来。
「娘!!!!!」
我惊得鲤鱼打挺坐了起来,橘子瓣都差点滚落。
一个五六岁的奶团子男孩雄赳赳气昂昂地跑过来,百米冲刺扑在我身上抱住我的腿。
我简直要哭了。
我居然喜当娘了。
我看向张宁宁、海王和小雨,带着一点希望,明知故问。
「这是你们的孩子吗?」
他们仨头摇得比拨浪鼓还欢,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尤其是海王,甚至颇为自得看了一眼裤裆,不忘了贩剑。
「贵妃娘娘,奴才不行。」
我欲哭无泪,哆哆嗦嗦地抱住小男孩。
「嗨……我是你娘。」
Hi,I』m your mother.
好大儿立刻告状,指着身后气喘吁吁飞驰的一个人影,好不委屈。
「娘!太傅水平不好,不能教元启了!」
便宜儿子元启小小声地说。
「太傅的字都不如元启写得好看,就连《出师表》都不会背!」
我尴尬地望向刚赶到的太傅。
老班已经眼神喷火,摩拳擦掌,蠢蠢欲动。
好巧不巧。
教元启念书的太傅,正是当年坐在后排挨着垃圾桶,呼呼大睡的学渣。
学渣太傅说,最近要发生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由朝堂上的十个兄弟姐妹齐心促成。
学渣太傅拍着胸脯保证:「此事若能办成,必定会载入史册,流芳千古!」
哪里有热闹,哪里就有我。
我带着海王和小雨,狗狗祟祟地跑到议事殿偷听。
班长丞相率领众人乌压压地下跪。
群臣逼压,罢朝相逼。
班长言之凿凿:「皇上!卯时上朝太早了,臣等寅时就得就得在午门外等候,实在是摧残身体啊!」
学渣太傅悄悄嘟囔:「就是就是,半夜三点就得到午门,我干脆在午门打地铺算了。」
张宁宁穿成的将军爹一脸严肃:「臣以为午膳后正适合早朝,最好是上一天休六天,带薪休假。」
狗皇帝气得脸红耳赤。
「众爱卿要反了吗?!」
班长丞相脸不红心不跳,一脚将可怜无辜的学渣太傅踢了出去。
「太傅他愿意死谏。」
学渣太傅哆哆嗦嗦地抱住柱子,颤颤巍巍地撞了上去。
头还没挨着柱子,他立刻装晕嘎嘣躺在了地上。
事后我曾问过学渣:「老班不是让我们拯救世界吗?你们怎么抗议修改上班时间了?」
学渣一脸严肃,义愤填膺。
「与其拯救世界,不如先拯救半夜三点上班的我!」
然而狗皇帝不要脸,他在众臣抗议下,风淡云清地转移话题。
「近日朕新得了一个美人,赐居集美殿……」
张宁宁大着狗胆:「皇上,那上一休六,带薪休假的事情?」
皇上笑得十分和蔼。
「风好大朕听不清。」
班长丞相再次努力:「将军说的是上一休六,带薪休假的事情。」
狗皇帝皮笑肉不笑。
「什么?爱卿想要被砍头?」
这是张宁宁第八次露出想要刀了狗皇帝的念头了。
她一脸严肃:「半夜三点!三点到午门啊!凌晨一点我就得从家里走,蔡瑶,你知道这是多大的酷刑吗!惨无人道!」
我吃着橘子刷《五年高考三年模拟》:「三,三……三日半存何必恋,下一句是什么来着?」
「征书十道及躬耕。」
有一道声音对答上来,我下意识循声望去,看见一个女子小跑着冲我扑过来。
我就说嘛,这么有文化的声音,绝对不是张宁宁的。
学委抢过我的橘子,一边狂塞,一边嗷嗷大骂。
「狗皇帝活该千刀万剐!我在舞坊跳得好好的,当花魁混得风生水起,卖艺不卖身赚得盆满钵满,他硬要我进宫做美人,今晚还要睡我!」
张宁宁目露精光,伺机而动,抛出橄榄枝。
「欢迎加入刀狗皇帝联盟。」
当晚的学委,拿了根茄子放在裤裆里。
她看着笑着春风荡漾的皇帝,咳嗽一声,粗着嗓子,一本正经。
「皇上,臣妾其实是个带把儿的。」
皇上脸上的笑容僵住:「你你你……大胆!砍了!给朕砍了!」
学委不慌不忙,拿出一道懿旨。
她故意含羞带怯:「太后喜欢我,已经将我要了去,皇上放心,我一定好好伺候太后,早日给您添个弟弟妹妹。」
当晚学委被老班罚抄了八百遍《满江红》。
老班咬牙切齿:「我去捞你,你转头把我卖了?」
学委嬉皮笑脸:「我高三时被您冤枉带手机,君子报仇,果真是十年不晚。」
我一边喝茶吃瓜子看戏,一边贩剑怂恿老班。
「八百遍怎么够!每天八百遍才行!」
没想到看着看着,自己的房子塌了。
狗皇帝在学委那里受了气,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想起了我,点名要我侍寝。
我不慌不忙:「就说我来了葵水。」
小太监苦着脸:「皇上说来了葵水也要见您。」
我大惊,好变态!
「求老班救我一条*!拖住狗皇帝,大恩不言谢,明天我必定刷五十页《高考必刷题》!」
我放下橘子,慌不择路地逃跑。
却没想到不熟悉地形,一头扎进了宫女太监的茅厕。
我捂着鼻子闭着眼,忍耐再忍耐,决心要熬过此劫。
「娘!你在出恭吗?」
没想到我的好大儿元启突然出现。
清脆的声音平白地划破寂静深夜,让我的心颤颤又悠悠。
我赶紧拽着他一同蹲在茅厕后面:「不许说话。」
元启善解人意地看了我一眼,小小声。
「娘!奥力给!加油努力!拉屎要用力!拉不出来没关系,至少放个屁!」
我震惊:「谁教你的?」
元启一脸天真:「太傅。」
……造孽啊。
就在我终于捂住元启嘴的时候,突然一阵狗叫传来。
「汪汪汪!」
我再次震惊:「元启你什么时候还揣了只狗?」
元启摸摸狗头:「刚刚在御花园捡到的。」
「汪汪汪!汪汪汪!」
狗吠不已。
再这样下去,恐怕会被狗皇帝发现。
我沉思片刻,看向身前的茅厕。
「这狗是不是饿了?去茅厕开饭吧,吃饱了就别叫了。」
没想到这狗叫得更凶了。
几乎要张牙舞爪,将我生吞活剥了。
我捂着鼻子,耐心劝说:「很香的。」
元启像看变态一样沉默地看着我。
「蔡瑶!蔡瑶!」
忽然听见学委低声呼唤我的名字。
她带着海王和小雨找到了我。
我赶紧招招手,顺带支开了元启。
「皇帝走了吗?」
「走了。」
海王不愧是海王,发挥了八个前女友们盘根错节的关系,轻松认全了穿越过来的全班同学。
海王喘着粗气,尖着嗓子,手翘兰花。
「还差校霸一个人,怎么都找不到他。」
「汪汪汪!汪汪汪!」
这狗又开始发疯。
小白狗一个,脾气倒不小。
我一边顺着狗毛,一边默默吐槽:「这狗还挺讲究的,都不吃屎。」
「汪汪汪!汪汪汪!」
小白狗几乎要把我咬碎下肚。
在熊熊喷火的铜铃狗眼中,我忽然想到了老班的话。
还有一个穿成了狗……穿成了狗……
一瞬间在场的所有人似乎都反应了过来。
大家都沉默地看着我跃跃欲试想把小白狗送去茅厕的手。
我欲哭无泪,看向我怀里吼天吼地的恶犬。
「有没有一种可能,校霸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老班痛心疾首,对我们进行了疾风暴雨般的教育。
「主线任务是重现盛世!不是废除早八!」
我们一个个缩着脖子跟鹌鹑一样听训。
只有小白狗呲牙咧嘴表示不服。
「汪汪汪!」
穿成一只狗的怨气有多少,恰似小白狗的*气灭天地。
为了早日完成任务,逃离被老班唾沫星子淹没的噩梦。
我们几个脑子一转,大手一拍。
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把狗皇帝搞垮下台,由我们发号施令!
新任皇帝的人选,我们思考了很久。
学渣装死,班长装聋,小雨哼歌,张宁宁抠手,学委看天,小白狗汪汪汪。
只有海王看着自己的裤裆痛不欲生,仰天长啸。
「我倒是想当皇帝!但是我有心无力,身体不争气,不能坐享齐人之福啊!」
小雨一记扫堂腿,精准扫中海王裤裆。
海王惨叫一声,呜呼倒下。
正在我们为烫手山芋发愁的时候,元启的声音忽然出现了。
「我想当皇帝!」
我的老天爷啊。
我们这些大逆不道的话,元启究竟是什么时候听到的?
我哆哆嗦嗦:「儿子你说啥?」
元启稚嫩又坚定:「把狗老爹搞下台,我要当皇帝!」
我看向学渣太傅:「你教他谋反?」
学渣太傅头甩得跟拨浪鼓一样,脸上的肉都被甩得极速颤抖。
「不不不不不不!不是我!」
元启的眼神清澈。
「狗老爹在其位不谋其事,贪恋美色,好吃懒惰,天下苦他久矣。」
「元启想做皇帝,做明君!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我们不愧是实干派。
当晚,我们反了。
老班太后慈眉善目,邀皇帝前来喝茶,一叙母子情分。
狗皇帝喝了茶昏昏大睡,醒来后已经被我们关进地牢。
张宁宁率领十万将士,逼宫了。
海王和小雨亲自为元启戴上金冠,热泪盈眶,见证历史。
班长丞相率领众臣对着元启,齐声高呼。
「臣等恭迎新皇!」
我穿戴上太后的服饰,母凭子贵。
就在我激动哆嗦地去扶老班,不,应该是太皇太后的时候,太皇太后突然翻脸了。
太皇太后脸色铁青,中气十足,怒不可遏地指着我。
「妖女!挑唆皇子,祸乱朝心!断不可留!」
我惊了,老班玩谍中谍呢?!
我小心翼翼地试探:「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太皇太后冷哼一声。
「少拽诗词,女子无才便是德,你肯定没看过《女训》!」
侍卫已经拉着我的胳膊,像死鱼一样将我往外拖了。
我使劲扑腾,挣扎着大叫,绝望地高喊出老班的名字。
「孙秀兰!」
太皇太后嫌弃地看了我一眼,没有反应。
完了,彻底玩完了。
我最大的守护神,整个班最强的诸葛——老班孙秀兰,又穿回去了!
听说是元启为我求情,又甘愿领罚,我这才免除死罪,被打入冷宫。
篡位的皇子,本该是*头敬天的。
但是狗皇帝从地牢出来后,就吓破了胆子,尿流不已,抖如筛糠,内虚外弱,居然没了生育能力。
太后痛心疾首地看着独苗苗元启,干脆大手一挥,索性让元启继续登基了。
太后和狗皇帝退居二线,享受退休生活,一个成了太上皇,一个成了太皇太后。
而我们其他人就没有这么轻松了。
我、学委、海王和小雨齐齐被打进了冷宫。
班长丞相挑唆臣心,革职还乡。
张宁宁率军造反,其心叵测,择日问斩。
我看着冷宫蓝蓝的天,抠着冷宫坚硬的泥巴,不禁感叹。
人生果真是,起起落落落落落。
海王和小雨叼着狗尾巴草互相拳打脚踢。
学委不知道从哪里扯出一块红绸子,对着冷宫里光秃秃的梨树翩翩起舞。
她十分陶醉,嘴里还唱得念念有词。
「我是小蝴蝶~飞在山林间~手打小蜜蜂~脚踩扑棱蛾~」
我沉默地欣赏,噼里啪啦地鼓掌。
学委很振奋:「歌声很动听?舞姿很优美?」
我竖起大拇指:「你很自信,很有勇气!」
「汪汪汪!」
就在学委想要*我灭口的时候,小白狗从院墙一跃而下。
嘴里衔着四个小兜,打开一看,是四个热乎乎的馍馍。
呜呜呜手里有个热馍馍,比什么都重要。
我热泪盈眶,扬手就把校霸丢出院墙外。
「好狗!再去找些吃的来!最好来只烧鸡!」
小雨嘴角抽动:「你也好狗。」
没等我把热馍馍吃下肚子,元启的诏令就下来了。
大概就是说,娘啊我想你,没你我不行啊。
我立刻喜滋滋地带着学委、海王和小雨,准备开始熹妃回宫模式。
没想到守卫拦住了学委。
「她满嘴谎言,毁了太皇太后清誉,不该与您同行。」
我沉痛地拍着学委的肩膀。
「你就当是在这练舞了,你放心,我一定会接你出来的。」
学委含着泪点点头,深情地拥抱我,感动得无以复加。
「蔡瑶!我相信你一定会靠谱的!」
但是没想到,我这次赶赴的,却是鸿门宴。
太皇太后不屑地看着我。
「你虽是元启生母,但是一肚子鬼怪心肠,哀家无法信你,也不信你堪为太后。」
我低下头,外表唯唯诺诺,内心破口大骂。
太后继续说:「不过哀家也不想落个刁难你的话头,太傅出了道稀世难题,说是家族秘辛,唯有真正德才兼备、聪慧非凡的神女,才能破解。」
太后自信一笑:「哀家今日就给你这个机会,若解出来,既往不咎,若解不出来,新仇旧恨一起算。」
我颤颤巍巍地接过那道神圣的秘辛,深吸一口气,紧张地将承载我命运的纸条读了出来。
「阿里嘎多美羊羊桑,如果你不能密西,那我就不能拉几。」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我默默地看向冲我挤眉弄眼的学渣太傅。
猎*时刻,这把稳了。
太后看我不说话,哈哈大笑。
「答不出来?哀家就知道!那就砍……」
我打断了她的话,脸不红心不跳。
「这话是说上天有好生之德,顺天意而为,方能长久。」
太后摇头:「听不懂。」
我翻译:「就是说你不能砍任何人的头,尤其是嗷嗷待宰的张宁宁,不,尤其是我爹的头。」
太后恼怒地看着太傅:「爱卿,她说的是真的?」
学渣太傅点头如捣蒜。
「真的真的,比真金还真。」
元启求情:「祖母,我娘其实真的很好!」
太皇太后冷哼一声,大手一挥,反手又送上一张图纸。
「庆明宫内有一处木桥无故断裂,被钦天监说是不祥之兆,你可有方法能解?」
巧了这不是。
我大学专业建筑学,从业已经五年。
一处断桥,信手拈来。
我拿着毛笔勾勾画画:「拼接样式太过脆弱,若能改成舍弃木桥,该砌石桥,采用拱桥样式,会牢固很多。」
我善解人意地笑笑:「当然,庆明殿的木桥我先前去看过,是有虫蚁噬咬木桥,桥体受损,冬天水冻而胀裂,当然会桥身断裂。」
海王叹为观止:「认真的女人好美。」
我笑笑:「小太监别太迷恋姐,姐只是个传说。」
太后狐疑地看我一眼,又看看图纸。
「这都是你想的?」
我点点头,不吐不快。
「其实我早就想说了,整个皇宫有些地方修建得都差点意思!就拿冷宫来说,怎么能坐南朝北?一进去就是阴冷的,连点人气都没有!院子里空空荡荡只有一棵梨子树!」
小雨悄悄掐紧我,从牙缝里憋出来提醒我。
「快别说了,你可没有看 30 秒广告复活的机会。」
穿过来这么久,终于享受到把穿越女的待遇。
由于我的超常发挥,我荣升太后。
我没忘记老班的嘱托,开始教导元启,对他进行洗脑教育。
「儿啊,你要统一全国打到欧洲,打遍世界无敌手,让全世界的人都说汉语,百年之后一定会有很多人感激你的!」
「儿啊,底下贪官污吏多啊,百姓民不聊生,一定要让贪官落马,老虎苍蝇都要打!」
我交给元启一份名单。
这是班长丞相被革职返乡之前,写下的朝堂中所有的蛀虫名字。
我没忘记张宁宁的心愿。
「儿啊,上一休六,薪资翻倍啊!最重要的是给为娘涨涨月钱!」
元启背负了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沉重压力。
太皇太后多次带着尿失禁的狗皇帝来使绊子,她作威作福。
「元启乖孙若不堪大任,哀家愿意垂帘听政相佐。」
当上了太后我就是骨头硬。
我开启护崽子模式,阴阳怪气。
「隔行如隔山,我很难评,祝你成功吧。」
太皇太后气得鼻子歪了,冷哼一声回了宫。
元启不愧是从小当作最强接班人来培养的,登基之后大刀阔斧地改革。
第一步就是减免农民赋税,实行纳税比例制。
钱财越多,纳税越多。
躬耕于农亩的五个兄弟姐妹热泪盈眶,感激涕零,连夜送来了五大篓子新鲜带泥的地瓜。
我,海王和小雨,当晚就吃上了香香软软的金黄烤地瓜。
但这触动了贪官豪主的利益,他们一个个吹胡子瞪眼,想要集体抗议,给年轻的小皇帝施压。
后来听说,这件事居然不了了之。
好像是豪强中的大头头有个尚在襁褓中的孩子。
那个婴孩有一天忽然鲤鱼打挺爬起来,挣扎着从襁褓里爬到桌子边。
一边流着口水,一边晃晃悠悠拿着毛笔,歪歪扭扭在纸上写下几个字。
「元启天主,违者必死。」
这事轰动一时,民间传得沸沸扬扬,一时间元启威望大增,都被认为是命定的真龙天子。
然而这扑朔迷离的事情背后,真相也同样令人咂舌。
我让海王带着小白狗悄悄出宫,与被贬的班长丞相会和。
由小白狗停停嗅嗅,最终找到了一处富贵人家的小婴孩。
这是当年我们班有名的臭神。
上学那会,臭神半年都不洗澡,每次靠近,都像闻到发馊的肉包子。
长久以往,已经腌入味了。
小白狗夹着尾巴靠墙狂吐。
海王丢给小白狗一根骨头,赞扬道:「汪汪队立大功。」
他很荣幸,收获了校霸小白狗一顿狂撕猛咬。
海王摇头感叹:「怪不得我的第三个前女友这么信誓旦旦,打赌说她绝对找到了臭神。
「方圆百里,都找不出第二个臭得如此清奇的人。」
我们有模有样,仿照了一出「大楚兴,陈胜王。」
但是没想到,班长看着臭神婴孩的粉嫩翘屁,忽然深情地埋下头深吸了一口。
班长情绪饱满:「同桌!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奶香十足!」
海王和小白狗一人一狗对视很久,双双石化。
过了好久,海王才扶住小白狗脱臼的狗下巴,喃喃自语。
「一晃这么多年,班长这鼻炎居然一直没好过。」
毕业多年后,我们班所有人迎来了一次史无前例的大团结。
我窝居在慈宁宫里,对着一沓一沓的图纸,用炭笔勾勾画画。
力争用最省力的人工,最简单的工艺,改建最美观结实的房屋。
班长大学专业是旅游管理,他趁着革职被贬之机,背起行囊,走遍高山远水,将各地美食美景做了大汇总,带动了旅游业蓬勃兴起,为国库创收。
张宁宁大学学的是师范专业,她抱着险些被砍头的脑袋,提着枪带着人马,*到了各路书堂。
她不教学生,只教夫子。
张宁宁五大三粗地站在那里,抱着一杆寒光闪闪的红缨枪,将全城所有夫子汇聚一堂。
夫子们瑟瑟发抖。
张宁宁和颜悦色。
「有教无类懂不懂?因材施教懂不懂?不分男女,不分贫富,全部适龄小孩通通接进学堂识字念书!」
「今天本将军就给你们这些老顽固好好上一课,听好了!接下来我要讲的是巴甫洛夫的狗,桑代克的猫,斯金纳的老鼠和班杜拉的宝宝!」
海王大学读的销售,他先是求元启鼓励商业,减少对商户的剥削,废除坊市制度。
又跑到街市,凭借三寸不烂金舌,帮助滞销的商户顺利卖光。
滞销的商户感动落泪:「大公公,您是恩人呀!」
海王听到「大公公」三个字,嘴角一抽,接着神采飞扬地理理衣领。
「哥毕竟还是个销冠来着。」
实在卖不动的东西,海王就会毫不客气地推到我身上。
「太后最喜欢这个!日日都要用!」
这一招他屡试不爽,每次都会被哄抢一空。
于是长久下去,我被迫多了些莫名其妙的癖好。
「太后喜欢吃被鸟啄一半的橘子!」
「太后每天都要用猴屁股一样的胭脂,一天就用一整盒!」
「太后最喜欢挂灯笼!每天夜里都要抱着灯笼睡!」
我咬牙切齿恨不能将海王发落慎刑司。
海王抛个媚眼,开始贩剑。
「太后品味独特,古往今来都是独一份。」
小雨研究生读的法律专业。
她大刀阔斧,(知乎看精彩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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