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户金兰
午后小憩,同学鲍巧云打来电话说:“想你,你不来我去。”
这七个字仿佛是钩子,一下子把我钓起来,我说:“好的,我去!”
一说去,就坐不住,说去就得立马去。正好老伴从城里办事回来了,他连停也没停,就开车送我。
我随手拎起一件朋友送的禹州粉条,上了车,总比空手强点。她家根本不缺吃的。种的全,喂的全,啤酒、辣酒都是她老两口自已酿的。
一到她家我的眼就不够用,鸽呀,鹅呀,鸡啊,拍照不急。鹅和鸽子同舍,地上铺着厚厚的碎玉米芯,咋卧也不潮。有两只大白鸽,在窝里闻风不动,身下有刚孵出的小雏儿,隐约可见,真喜人!
圈里有鹅不招黄鼠狼,只要与鹅同舍,家禽就会安然无恙。
这次去,还多了三只孔雀,多了三只老山羊,三只小山羊,都是花头脸白身,正在一堆干红薯秧旁,安静地吃着。
有一只待产的母羊卧在一旁一动不动,巧云姐抓了一把自家磨的饲料托在手里让它吃,它不想吃。
巧云姐在她家院子的东南角,搭了两间简易房,里面用铁网圈了个大羊舍,还专门给那只待产的母羊,安置了一个大产床,铺着厚厚的干草,一旁有暖风扇。并且有隔离,以免别的羊干扰。
巧云姐还说,刚买来羊时,有一只带着肚,也不知它的预产期。有一天,她和老伴张平安去城里买豆腐渣回来,一进门看见刚生的三只小羊,很安静地卧在老羊身边,毛已干了,老羊安祥地卧着,看不出它有半点疲惫。一家人高兴得手足无措。现在长这么大了!
我一面听,一面拍照。一只小山羊拱开一桶鸡吃的料,也想吃。巧亏姐急忙把桶盖住,说:羊不能吃太多粮食之类的东西,会得骨眼,能要命。
我说:恁俩咋就不嫌活儿多呢?光东地那圈猪,就够忙了,喂这么多张嘴的,不累吗?
她说:“俺俩长就的张结命,长就的受罪疙瘩,不能闲,一闲就发慌,没捞没摸,象丟魂儿!你不着为啥又买羊呢,张平安他去年得脑梗了!闲了不中,不高兴也不中!养殖是他的乐趣,自从买了这些羊,他可高兴了,成了牧羊人,天天到野地放羊看飞鸟,还买了孔雀,那俩公雀一开屏,把他美的!怕孔雀孤单,还放里面几只红母鸡!
巧云姐又领我去她家西墙外转。只见,李树园外面又多出一个小小养鸡场,一色的苏联白鸡,个头又大又壮。一旁有只大狼狗守着鸡舍。我怕狗,不敢靠近。
这圈鸡嬎的蛋很大,每天都能收一小筐,有的双黄蛋象小鹅蛋那么大。鸡蛋一攒多,主人就打电话,一打,两面的亲人就乐颠颠的赶过来拿。你想,上哪里去买这纯粮食养的鸡下的蛋呢?能让亲人吃上她家的鸡蛋,俩人别提多高兴!我这次来,也得了一份儿。
主人还特意把放的双黄蛋拣出几个大的给我。呀!真喜人!她又给我塞了一包自种的花椒和白菊花。
我们临走,张平安又让带走一壶他酿的白酒。他家专门有一间藏酒坊,一坛挨着一坛,亲戚朋友谁喝给谁。不图换钱,只图高兴。
主人非留我们吃晚饭,天马上要黑了,可不敢夜行。我们满载而归!
夕阳把天边闹得红彤彤的,真是漂亮啊!我们一路追赶着落日,快速而回。
从西郭庄到浆水李村,三十来里,很快我们就回到了家。我俩二话不说,先做晚饭,弄了两个菜,倒上张平安酿的“五粮液”就喝。
我虽然不会喝酒,今天却破例,急切去品尝。呀!味道好美!我喝有一两,也没有腿酸头晕。晚上,还趁兴写出这文章。
人,令人感动,酒,令人陶醉!
我老伴说,张平安真是个能人,他专门去新乡学会做酒,再把酒糟用来喂猪,把猪粪用来施果园,施庄稼。一般人想不出这点子。他还干了很多年村支书,是个“人尖儿!"。
我一听“人尖儿"这定语下的准,就说:“你说他是人尖儿,那他酿的酒就叫‘酒尖儿’吧!”
我俩都笑了…
“人尖儿”是干出来的,不是等来的。
吃苦肯干,不怕困难,诚实良善,宽厚待人,是他俩成为“人尖儿”的秘籍。
写于2021.12.26.傍晚
(来源:厨娘的诗和远方 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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