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菜园悠悠果蔬香

散文︱菜园悠悠果蔬香

首页模拟经营悠悠菜园更新时间:2024-06-06

物价膨胀的今天,菜篮子失去了往日的繁华。从“蒜”你狠到“姜”你军,从“豆”你玩到“猪”你涨,米珠薪桂的今天,走进超市的人们少了些许购物时从容,东看看西瞧瞧,愁眉不展。刚刚拾进菜篮子的几把蔬菜,一看物价标签匆忙拿出放下,伴随着一声叹息离开超市。

提着手里的菜篮子,看着零星的几样蔬菜,我思绪万千,残酷的现实犹如一把尖刀直插心窝,一天的收入被几样子蔬菜削去大半。瞬间老屋旁边那块不起眼的菜园浮现在眼前,仿佛在向社会最底层的人们在呐喊。

我出生在农村,打我记事起老屋旁边的菜园子就被爷爷打理的井井有条。这块菜园既是一家人饭桌菜源的供给站,也是我孩童时的乐园。在我记忆长河里有爷爷陪伴的那段时光大部分都是在小菜园度过。清晨听着爷爷扁担挑水的吱悠声醒来,站在老屋的土炕上把奶奶糊在窗户棂的草纸捅个大窟窿,扒着窗户棂子一探究竟。记不清楚窗户棂子的草纸被我捅破了多少次,也记不清楚奶奶用稠稠的浆糊糊了多少次。“你这个小坏蛋”也记不清奶奶喊了我多少次。起床穿衣,趁爷爷不注意,偷偷跟在爷爷后边,用手拉一下一头的水桶,瞬间扁担失去了平衡,爷爷这才发现我在后边跟着,一路上走走停停,一句“小坏蛋”伴随着水桶里溅起的水花稀稀拉拉直到菜园。看到我被水溅湿的衣服,奶奶对爷爷一顿数落埋怨,奶奶像拖死狗一样拉着我到柴房灶台前给我敷上沙土,用早已烧透的柴火余温徐干。

夕阳西下,通红的晚霞映红孩子的脸。爷爷忙着整理树枝给菜园子围上栅栏。爷爷看到被牲口糟蹋完的菜园一整天没有吃饭,坐在门口的石墩上不住的抽着旱烟,脸上也没有了往日的笑颜,偶尔奶奶嘟囔几句,爷爷对奶奶说:“心里有气咱也不跟牲口一般见识长短。”

每逢周末哥哥在家,小菜园算是开张的一天。还未脱刺掉花的嫩黄瓜,青红相间还未成熟的西红柿早已成为我跟哥哥的眼中钉,趁爷爷不注意偷偷摘下,一溜烟的跑到村头大桥下,饱餐一顿。青涩的味道,我跟哥哥你一口我一口吃的那么香甜。

家贫志不短,这块小小的菜园是家里仅有的经济来源,爷爷靠丰收的菜品去大集出售换点零用钱。那个年代装满一小推车也换不几个钱,爷爷早出晚归,步行推车往返好几十里路换来了家里的丰衣足食。渐渐的家里的日子才有了好转。“青菜贩子”的标签爷爷光荣的被贴了很多年。

为了跟父亲要苹果吃,我哭闹撒欢。曾被父亲一脚踹的三五米远,爷爷看在眼里,心痛的几天不跟父亲说话。拉起躺在地上的我,拍拍我的肩膀。“孩子别哭,明年咱家的菜园苹果树结得苹果会又大又甜。”爷爷的话是安慰,也带着美好的祝愿。仿佛一夜间菜园的苹果树已经结满,摘下一个放嘴间咬一口嘎嘣脆甜。

随着爷爷奶奶的相继离世,打理菜园的重任落在父亲的肩上。我再也听不到扁担的吱悠声。为了浇菜方便父亲在菜园子的一个角落打了一口机井,每当浇菜,我跟哥哥抢着去压杆提水,虽然累的满头大汗,看着提出来的水流,心里乐不疲倦。幸福的甜蜜流露在青菜水果间,通红的西红柿露出了笑脸,一架架豆角,丝瓜荡着秋千,一排排大葱像大阅兵的队伍一样整齐的立在两边。今天张家大嫂来割点韭菜,明天李家大哥来挖几块地蛋(土豆)。早上小芳妈来菜园修剪劈枝,中午大伟爸来菜园松土捉虫……小菜园把左邻右舍的邻里关系拉的更亲近,不再疏远。大家动手,果蔬满园,在大家的殷勤打理下,小菜园郁郁葱葱,生机盎然。

父亲经常把新鲜的水果蔬菜摘下来给村里的几个孤寡老人送去,一把豆角也好,几块土豆也罢,老人们拿在手里,香甜在心上。乡村大会父亲的赞美声响震天。

如今父亲也已暮年,新农村建设,老屋已经不见了踪影,旁边的小菜园依旧存在,只是当初的树枝栅栏已经换成了水泥砖墙,提水的压杆机井变成了电机泵房,再次走进这个随时代变迁的小菜园已经变了模样。再也听不见吱吱悠悠的扁担声,再也看不到左邻右舍忙碌的景象。那个调皮捣蛋的孩子也好久没能来到这个地方。

让人值得庆幸的是,小菜园在年迈的父亲打理依然还是瓜果满园,果蔬飘香。

墙角零星的几块青砖,废旧生锈的压杆机井膛也许能勾起人们对小菜园曾经的印象。

“孩子,把车尾箱打开装满,菜园的果蔬要比超市的香。”

如今农村大变样,小菜园依旧孤零一旁,希望未来多少年,还能看到你整齐有序,葱郁的模样。

作者简介:高延新,山东惠民县人,文学爱好者,多篇文章在企业报,公众号发表。用笔墨传情,情满人间。不忘创作初心,用大爱温暖人间。《父亲的背》《母亲的唠叨》《难见歪脖树》《一件军大衣》等文章广受好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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