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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团长中,克虏伯是一个矛盾的存在,他并不属于川军团,更不是炮灰团成员,他的出现是为了保护迷龙妻儿,并护送两人再次与迷龙相聚,在遭受迷龙不分青红皂白的毒打后,又因为一顿饭就轻易原谅了迷龙。
这样一个肥头大耳,只会吃饭睡觉的废柴,竟然是最精贵的炮兵,他无疑是炮灰团最专业的匠人,熟练掌握各种炮,并用一门破烂至极的三七战防炮干掉西岸鬼子的炮兵阵地,所以克虏伯的废柴在于外表,但却是整个炮灰团军事价值最高的一个。
就是这样一个不是川军团,只会吃饭睡觉和打炮,整天浑浑噩噩的胖子,为何在最后的南天门决战时,顶着虞啸卿特务营的压力,冒死给龙文章等人炮火支援呢?
今天我们就走进团长人物志第三集,炮灰团匠人克虏伯。
01呆呆痴痴却出身名门,舍生取义的勇士克虏伯无疑是一个充满矛盾的人物,一身肥肉和呆呆傻傻,说话总能让人联想到阿甘,很质朴,浅薄之人说其憨,深邃之人却钦佩其大智若愚,正如我的团长一样,初看不明所以,再看就觉得句句都是经典。
克虏伯原名时小毛,江浙人士,父亲是清末的举人,相比同样从清末走过来的老一辈人,郝兽医比克虏伯父亲可是潦倒太多,好歹克虏伯年幼时家境十分好,为爱好机械的克虏伯提供了优渥条件。
所以我们可以看到满身肮脏的克虏伯,却开口闭口谈及家父,在这个兵荒马乱的年代,在这个充斥着溃兵的禅达收容所里,能开口闭口提及家父的,只有孟凡了和林译,所以克虏伯的学识和修养,是战乱年代的溃兵难以相比的。
长大后的克虏伯准备去德国学习,举国沦丧,学业也荒废,所以没有去成,于是在国内学了炮兵专业,七七事变受父命参军,经历过淞沪会战和南京保卫战,民国三十一年克虏伯加入远征军,跟着戴安澜入缅作战,最后以失败告终,国军四散而逃,也就有了克虏伯和难民一起在怒江边抢竹筏的剧情。
在这段剧情中,小说里的描写与电视剧略有不同,克虏伯为自救将迷龙的老婆上官戒慈推入江中,最后又将上官戒慈救了起来,当迷龙等炮灰团成员九死一生从南天门归来,克虏伯寻遍禅达城,终于将妻儿送回到迷龙手中。
这里克虏伯是纠结的,他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步兵,他不需要冲锋战场一线,用血肉之躯与敌人鏖战,因为他是炮兵,这双手不应该握刀剑,拿钢枪的,而应该精密操作火炮,给予敌人最大打击。
所以在南天门上,败退的克虏伯打算和难民一起逃回禅达,即便龙文章发动一千溃兵力守南天门,同样是军人的克虏伯却没有冲回战场,因为他没有炮,没有炮的克虏伯,就是没有枪的不辣,何必白白牺牲呢?
但同时克虏伯内心是煎熬的,小说里克虏伯将上官戒慈推入江中,这是求生的本能反应,正如他不加入龙文章的战争,而之后克虏伯救起上官戒慈,却是内心良知作祟,这才是真正的人性,有邪有正,但克虏伯无疑是有大义的,因为他在竹筏上看到迷龙回身迎击日军,所以他打算保护上官戒慈,直到把上官戒慈交回给迷龙,试想一下,如果没有克虏伯,上官戒慈会安然无恙吗?
而当克虏伯将上官戒慈交给迷龙时,被误会之后遭受暴打,克虏伯这样一个身躯强大的人真的就如此不堪一击吗?他默默接受迷龙的暴打,不正是因为内心的愧疚,这里也能看出克虏伯虽然看似愚钝,其实明事理。
除此外,龙文章带着千人迎击日军,最后只带了22人逃回禅达,豆饼却在撤退时掉落滚滚怒江,当众人都认定豆饼绝无生还可能之时,豆饼却鬼魂般出现在收容所门前。
此时的豆饼已经奄奄一息,身上满是伤口,断然只有最后一口气了,此时的克虏伯虽然不认识豆饼,依然表现出关心。
郝兽医面对豆饼严重的伤势,不停擦汗,蛇屁股很不难烦:“别擦汗了,一擦汗就有人要死掉”
郝兽医:“这可咋办,都烂糊了,饿得也太久了”
克虏伯:“我去搞点吃的啊”
郝兽医:“你闭嘴,一个就知道吃,就知道喝,就知道睡觉,打呼噜,放屁的饭桶”
从这里可以看出克虏伯并不像外表那样没心没肺,只知道喊饿了的胖子,而是在关键时刻知道民族大义,知道保护弱小的男人,因此敢死队冲过怒江,与日军血战,在虞啸卿不敢违背上峰攻击立止命令,迟迟不派援兵之时,克虏伯会不顾特务营督战官的命令,用他那门破烂的三七战防炮给予龙文章等人炮火支援。
在克虏伯眼中,民族大义和保家卫国比上级的命令更重要,这与亮剑楚云飞所说的话有异曲同工之妙,民族利益高于意识形态,国家利益高于一切,所以克虏伯会顶着督战官的枪,也要支援龙文章。
02士为知己者死,克虏伯坚定认为龙文章就是可以为之战死的军官所谓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克虏伯真的就是外表看起来那样的吃货饭桶吗?这无从得知,正如禅达收容所里的溃兵,他们从参军之初就是烂泥扶不上墙的溃兵姿态吗?
事情可以改变人,而人改变不了事情,许多人都是在时光消磨中丢失了梦想,克虏伯亦是如此,他对机械的热爱,对炮的痴迷,是他引以为傲的资本,但缅甸一战,戴安澜都难以力挽狂澜,他一个炮兵又能怎样,如此一来,日渐消磨锐气,终日浑浑噩噩,克虏伯可能就这样成了郝兽医口中的饭桶。
所以此时任何一个能燃起克虏伯斗志的人,都足以让他感激,这个人就是龙文章,当克虏伯带回迷龙的老婆,却被暴揍,用作补偿的一顿饭之后暂时留在了收容所,却被不明情况的张立宪带走,因为龙文章要审判了,炮灰团要去作证,也正是这一次作证,克虏伯认识了龙文章。
龙文章开始从北平的爆肚涮肉皇城根,开始谈及中国各地美食和美景:“祖国的大好河山,我去过不少地方,北平的爆肚涮肉皇城根,南京的干丝烧麦还有销金的秦淮风月,上海的润饼蚵仔煎,看得我直瞪眼的花花世界,天津麻花狗不理,广州的艇仔粥和肠粉,旅顺口的咸鱼饼子和炮台,东北地三鲜酸菜白肉炖粉条,火宫殿的鸭血汤臭豆腐,还有被打成粉了的长沙城,没了,都没了,我没涵养,没涵养不用看到半个中国都没了才开始心急发痛,呼伦池,贝尔池 ,海拉尔和长白山,大兴安小兴安,营口安东老哈河,承德郭家屯万全,滦河白河桑乾河,北平天津镇头包历城道口,阳城开封郾城,我是个瞎着急的人,三两字就是一方水土一方人,一场大败和天文数字的人命”
谈到美食,克虏伯打了一个嗝,这是龙文章对大美江河的回忆,也勾起了克虏伯对祖国的回忆,最后龙文章那句我想让事情是他原本该有的那个样子,而恰恰是这句话让克虏伯那一腔热血找到可以信任的人,那就是龙文章,这是千里马和伯乐的共鸣。
当龙文章免于一死,真正做川军团团长之时,他来看他的炮灰团,明明只有十一个人,十一个跟随龙文章出生入死的溃兵,从南天门九死一生回来的十一个炮灰,而点名时克虏伯却缓缓说到十二个,此时的克虏伯已经将自己视为炮灰团成员。
龙文章:“没见过呀,哪来的呀?”
蛇屁股:“克虏伯,炮兵,所以肥头大耳的了”
龙文章:“胖乎乎的,怪可爱的。什么炮啊”
克虏伯:“PK37战防炮第一主射手”
龙文章:“打过日本坦克吗?”
克虏伯:“打过,筷子捅豆腐穿了,日本的坦克好打,德国的坦克才不好打的,不吹牛您能死啊?战前,家父是要送我去德国学机械的。后来就学了炮兵。这里没有炮?”
龙文章:“会有的,一定会有的”
龙文章此后最专心的一件事就是搞一门炮,他要兑现给克虏伯的承诺,即便是要勾搭军需官的姨太太,去黑市买姨太太想要的黑丝和胭脂,用不怎么光彩的手段搞到一门废弃不用的三七式战防炮,只为给克虏伯一门炮,这让克虏伯兴奋不已,这就是龙文章对克虏伯的独宠。
当龙文章带着炮灰团成员组成敢死队去南天门,只有克虏伯一人被留在东岸,而且龙文章在临走前像虞啸卿神神秘秘要了一样东西,这直接让虞啸卿雷霆大怒,这样东西应该就是虞啸卿的坦克连,之所以要坦克连支援,目的只是一个,掩护克虏伯,毕竟一人一炮是难以抵抗南天门上竹内连山的炮兵阵地。
以上种种都足以说明龙文章之于克虏伯就是伯乐一般,在原著中,龙文章最后是受刑而死,上峰命令克虏伯执行对龙文章的枪决,当龙文章死后,克虏伯用枪抵住自己的下颌,一声清脆的声音过后,克虏伯也追随龙文章而去,所以士为知己者死,克虏伯会冒着抗命被枪决的危险,用炮火支援龙文章,都是为报答那份知遇之恩。
03克虏伯大智若愚,是龙文章的唯一保命符克虏伯总说饿了,不是身体的饿,而是精神的饿。从外表上看,克虏伯是肥胖油腻的,精神状态也是浑浑噩噩的,没有心机没有心思一般,但他却是整个炮灰团里最聪明的。
当龙文章在虞啸卿咄咄逼人的审讯之下已经是局面已定,所有人都以为龙文章必死无疑了,但克虏伯却是唯一一个看出龙文章不会死的人。
丧门星:“他会不会死哦”
克虏伯:“不会的”,这话说的坚定,好像克虏伯已经看到了结果,连孟凡了都看不出的一个结果。
克虏伯其实是大智若愚的,他能看出虞啸卿的庭审是在演戏,远征军第一次赴缅作战,就以全军败退结局,反而让竹内连山占据南天门,让中国丢失了一部分领土,但南天门上那惊心动魄的一战,以近千人的全军覆没阻止日军过江,这是一件很大的功劳,这功劳本应属于阻止战斗的龙文章,但却全部被虞啸卿一个人捞走了。
因为虞啸卿需要这个功劳向上峰狮子大开口,要更多的武器装备,但是如果把这个功劳给冒充团长的龙文章,则会得不到一丁点好处,因此虞啸卿和唐基以及陈主任演了一出戏,目的在于打压龙文章嚣张气焰,先打压再给一点甜头,让龙文章当川军团团长是早已定下的事。
因此唐基会在审讯最后问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你对赤色分子是怎么看的?”
龙文章:“书生不可以没有,但空谈误国”
唐基:“说赤色分子”
龙文章:“对啊”
陈特派员:“你和这帮人没接受过”
龙文章:“撤退的时候见过他们游行和口号”
是否赤化是提拔龙文章当团长的最关键因素,而这一场戏唯独憨憨傻傻的克虏伯看的清楚明白,所以克虏伯的智慧,孟凡了亦不能及,孟凡了只关注当下的小事,而克虏伯能洞悉大局势。
克虏伯是大智若愚的,自然能看出龙文章的最后保命手段,为何龙文章带着整个炮灰团去南天门打竹内,却偏偏将克虏伯一人留在东岸,并且费力向虞啸卿要了坦克连,调来坦克连长余治,正是要在关键时刻为自己留下保命符。
而这一手段也只有克虏伯能看出来,比如在攻击南天门之前,龙文章曾仅带着孟凡了去西岸侦查情况,深夜时克虏伯会一人拿着望远镜观察西岸。
为何会有这样的情节呢,因为这就是龙文章的后路,他必定在临行前将计划告诉克虏伯一个人,在龙文章需要炮火时,克虏伯会毫不犹豫打出他仅有的炮弹,因此在孟凡了被小鬼子的流弹击中后,龙文章画完日军的布防图,便拿出一面镜子照向西岸,克虏伯看到光,立刻炮击日军阵地。
这是克虏伯的第一发炮弹,也是仅有的一发炮弹,看似泥牛入海毫无用处,但却能引起日军炮火反击,之后将会引起虞啸卿的反击,所以龙文章太过鬼精,他明白直接要求虞啸卿炮火支援根本不可能,虞啸卿不会慷慨,而日军的炮击则会引起虞啸卿炮火回击,所以克虏伯的炮弹是引子,虞啸卿的炮火才是大餐。
这就可以解释龙文章带着敢死队去南天门,炮灰团成员全都去了,唯独留下了克虏伯,正是害怕虞啸卿临时变心,当龙文章等人处于险地之时,只有克虏伯会不顾一切给予最后帮助,而这样的计划也是大智若愚的克虏伯会想到的,因此克虏伯会违抗命令向西岸开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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