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幕
第十序列
71
显微镜下，容器内外层，已被细菌厚厚包裹。
虚拟圆桌会：张耀邦、虞市长、工程师等。张耀邦在作讲解。
张耀邦：一场台风，道路上的细菌全被冲进下水道了。但其他地方细菌仍存在。所以要沿道路围起20公分围栏，围栏内侧倒上石灰，等雨水一化就密封了。（问身边专家，）雨下到什么时候细菌全到地上了？
专家1：估计暴雨连续一个半小时。
张耀邦：具体时间到时精确计算吧！这时，把石灰均匀喷洒上去。石灰颗粒大小、铺多厚，确保30分钟保持60度水温，要请相关专家计算一下。
虞凯：离下个台风还有11天，全市社区道路围一遍。很紧迫!
专家2：这个工程量太可怕了。
虞凯：但必须去做！调用一切施工单位，中心开花往外延。
张耀邦：关键是紧急调运石灰，不知道这东西哪还有。
虞凯：没什么犹豫的，立即干起来再说，尽可能扩大范围。
十字马路一边，建筑机器人在路沿弯道处叠放一个弯曲预制件。
无人作业车从叠放弯曲预制件开始，沿着在路沿上叠放路沿预制件，每叠放一个预制件2秒，作业车往前移动3秒，快速搭出20公分高的围栏。
当作业车遇到弯曲预制件，没法叠放预制件，跳过从弯曲件另一端开始叠放。建筑机器人过来放下两个栏板，从肚里灌入速干混凝土。
对面路边，建筑机器人配合混凝土车，在路沿上方快速移动直接浇筑比预制件窄一半的围栏。速度比上一种方式明显快。
对角另一路边，3D建筑打印车在打印围栏，围栏比混凝土浇筑体又窄一半，而且中间是空的靠一道横杆连接。但是速度不如前两者。
最快的是十字路最后一边，因为路沿上事先放好了各种型材，有下圆形水管、有方形孔管、有T型材、有L型材不等，长度5米以上不等，两个一组的搬运机器人只需完成连接定位，建筑机器人立即吐出肚里的混凝土固定，机器人的人海战在速度竞赛中完胜其他设施。
监控视频大屏幕。
虞凯：进度有问题吗？
工程指挥：完全没问题。
虞凯：包括郊区的社区吗？
工程指挥：郊区应该可以。
虞凯：不要应该可以。
工程指挥：可以！
虞凯：石灰供应哪？
工程指挥：来得及调运，理论上可全覆盖。
虞凯：别跟我讲理论上。
工程指挥：涉及实际用量，为确保*灭有效可能出现过度浪费。
虞凯：过度浪费应纳入系数，精确运算。到底覆盖多少。宁缺毋滥！
张耀邦：还有，如果道路积水不够路面上细菌可能带不走。
虞凯：完全有可能，怎么办？
张耀邦：道路的下水口也做围栏，让它积水。
工程指挥：这样石灰消耗就更大了。
张耀邦：等积水满了再拆掉。嘴角露出狡猾的笑。
陈院士：如果真的把它们大量带入江海，无法预测会产生什么后果。
虞凯：上次台风不已经大量带入？……
陈院士：和张主席的办法比那是小儿科，上次带走比例估计不大。
虞凯：那陈院士的建议是。
陈院士：高密度居住区测算一下风向波及范围，直接石灰消灭。郊区应集中居住密集区。
72
李家坳，机器人在沿山坳边打桩，直升机运送材料。汪薇在湖边露台来回转悠。
汪薇：张主席必须加派打桩机施工机器人，增加运输量……
张主席声音：运输直升机全部被政府征用，无法额外增加了。
罗伯特：你是不是太过紧张？
蔡瑛、津津同样的表情看着汪薇。
汪薇：以前李家坳只是一个被抛弃的村的一个组，你们知道1个组只占山外镇人口多少？这么说吧，山外有4万多人，家里只要一死人就有逃生念头，他们能往哪逃？我们供养不起，饥民一定是暴民。
津津：汪薇说的是！
汪薇：这个电网一定要赶在出事前。其实基地早被入侵，偷几只鸡就让偷吧，装傻换时间，不让入侵者过早产生获取食物绝望。但我们时日不多，也许突然漫山遍野冒出饥民……
大家如梦初醒。
汪薇：命令，其它间隔打桩，先围上网，然后再补桩。
大家对汪薇肃然起敬。汪薇扫了大家一眼。
汪薇：如果把山外镇上的病菌消灭掉，这里才真正安全。
罗伯特：可惜这不可能。
津津蔡瑛一副无奈表情。
汪薇：罗伯特，把镇的卫星图投屏上来。
出现大光幕，上面是卫星图，逐渐放大到镇区。
汪薇：换地貌图……大家看，就这点地方，建筑物也不高，如果把镇罩起来，臭氧可以*灭病菌。
津津竖起大拇指，蔡瑛罗伯特保持微笑。
汪薇：我们能请教李教授吗？
蔡瑛拿出通信棒：老公，能耽搁几分钟吗？
出现李教授的3D映像，在医院大屏幕前。
汪薇：我们想了解一下，病菌最密集的高度在哪里？离地面。
李教授：0.8-1.5米。
汪薇：占比多少？
李教授：这个还不好说……
汪薇：最集中的在几米以下？
李教授：大部分在5米一下吧，在往上几乎测不到。
汪薇：谢谢！
李教授：你们怎么关心这来啦！
蔡瑛：没什么。忙你的吧！
李教授疑惑，3D成像消失。
汪薇：罗伯特你见过农田搭的蔬菜大篷吧？
罗伯特不解。
汪薇：想想，你对着农田解手的时候……
2女人看着汪薇，汪薇对罗伯特。罗伯特还是不解。汪薇让罗伯特把地图放大，按卫星图比例打5米格栅线。
汪薇：大家看，我们做5米乘5米的帐篷，高度吗1米就可以了，遇到建筑物的地方那帐篷就随它高度。帐篷从上往下压，细菌不全罩在里面了？
罗伯特：帐篷送上去，细菌不全在罩子外面吗？
2女人狐疑的看着汪薇。
汪薇：每个帐篷无人机可垂直弄上去，到空中再放平拼接，这些由施工考虑，我们不必管它。
罗伯特：还有个问题，臭氧*灭需要多长时间？
汪薇：全中国人民多知道！
罗伯特：30分钟，楼里的人受得了吗？
汪薇：病菌捉住了，楼里的人就可放出来啦!
罗伯特：怎么放？
津津：（慢慢地，）比如楼罩顶住房门开个洞什么的……
汪薇：好主意，这个让工程设计去考虑。
罗伯特和汪薇单手击掌，又双手击掌，大家相互双手击掌，俩小孩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们，然后也相互击掌。猫咪趴在地上无动于衷，只是闪了下猫耳。
73
运送石灰的列车，从多个方位驶向上海。
市区，建筑物密集区街道路沿的下水口被放置了挡水围栏。不远处机器建工在放置围栏。
运送石灰的长集装箱车，从不同高速公路驶入上海。
李教授：全球15台9代仪共享运作，取得辅助治疗有大突破。日本的一株噬菌体可吞噬细菌中的侵袭酶，成为抑制扩散的辅助治疗方法。
大屏幕，感染区图示。
李教授：上过9代的肺部感染者集中在第79收治站，这个病患收治时很轻微，三天后肺部三分之一受感染，可见侵袭酶变异的可怕!该名患者转移到3楼后，用上酶制剂，连续两天感染面不再扩散。
陈院士看着大屏幕。
李教授：这是初次在9代的造影，这是第三天在收治站5代的造影。
戴老板在病床上咳嗽严重。
李教授：这是转到3楼后的5代造影……
陈院士：可以让初期感染的活下来啦！
李教授：同时，M蛋白吞噬白细胞机理被格鲁吉亚的一株噬菌体攻破，该患者接受这项治疗后血清中已产生几种血清抗体。但是光凭人体自身白细胞的几种抗体抵抗不了130多种血清型M蛋白的反复感染，仍会引发并发导致死亡。
陈院士：对付M蛋白的噬菌体进展如何？
李教授：目前已获得40%的血清种的噬菌株，对2楼的病患应该可以提高存活率。
陈院士：好事——也是挑战啊！你清楚最新收治情况吗？
李教授：大概，具体不清楚。
陈院士：（拿出通信棒）廖局长。
出现医卫局长3D成像。
廖局长：陈院士。
陈院士：在家隔离的治愈情况怎样？
茅局长：成熟噬菌体治疗痊愈，占比21%；其他扩散重症的全死亡。
陈院士：新噬菌体治疗情况？
茅局长：重症死亡，轻、中症恶化得以控制。
陈院士摁通信棒，疾控主任，出现疾控主任3D成像。
疾控主任：陈院士。
陈院士：通报最新肺感染收治情况。
疾控主任：昨天持平，今天已下降1%
陈院士：死亡数和肺感染收治数哪？
疾控主任：死亡大于收治5%，可满足收治。
陈院士：通知两位，感染初期已可控，感染中期死亡率可望大大降低，也就是说周转床位占用量将大大提高，我们要扩大收治点。
74
被转到三楼的戴老板躺在病床上。床边跪着穿内衣的3D成像美女，头挨得很近。
3D美女：帅哥，1分钟20元，已开始计费。
戴老板：好烧，说我还能活下来吗？
3D美女：医疗新进展了，心情开朗免疫力就上来。
戴老板：能开朗么？
3D美女：别想太多，开朗就行。
戴老板：可我开朗不起来。
3D美女：你加钱，我让你开朗啊！
75
张耀邦：小汪，你的山外灭菌指令，超已出我的授权。
汪薇欲解释，张耀邦示意制止。
张耀邦：我知道你意在保护李家坳，我已同意。方案也出来了。
津津：怎么样了？
汪薇：可以实施？
张耀邦：没法实施！
汪薇很失落。
张耀邦：上海有整体方案在进行中，设备全被征用，顾不上你那里。
津津：上海市什么方案？
张耀邦：过几天会公布，现在我不好讲。不过你们的这套方案已知会安徽政府。
汪薇：他们愿意试验？
张耀邦：但也许会选方别的地方试验，成功后再推广，毕竟我们这里偏僻。
汪薇：我们可以赞助，承担全部费用！
张耀邦笑了：又越权了哦！
汪薇不好意思。
张耀邦：不过我也表达这意思了，他们除了感谢没有表态啊！
汪薇：我们可以把原创让给他们啊？
张耀邦：这反而显得小气了，是你以后要补课的地方。
汪薇：愿听指教。
张耀邦：你以后会领悟的。你愿拿原创换眼前利益，我不见得同意，我同意了虞市长会同意吗？这是市府的方案输出，怎么可以掉到徇私的阴沟里呢？不管从哪个角度算账，原创价值远大于保护一个小小的李家坳。
汪薇：我无地自容了，让你失望了。
张耀邦：哎～！我跟你讲的是120岁人的道理，你多大岁？你才到任几天？在你的岗位层次，格局已够大还*伐决断，很棒！
汪薇：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张耀邦：随你怎么办！我授过权了。
张耀邦消失。汪薇看着大家。
汪薇：蔡姐，巴黎展我没心思了，对不起津津。
津津：这本来就不是你份内事嘛！
罗伯特：汪薇我可以把这个方案告诉查理吗？很适合美国乡村。
汪薇：（做了个的手势）当然。
76
两道闸门之间网搭已建完成，两边的网一头和断崖电梯墙合拢，另一头也快和上游山涧接上，原住组民在未搭建的电网处巡逻。
汪薇从望远镜看着那里，突然山坡竹林里的黑猪突然涌出来。
汪薇：“鸣号！”
饲养场那里响起召唤的声音，闸门慢慢放下。鸡、猪飞跑穿过闸门，趟过飞过溪水。不久，山脚下从竹林里冒出大批人来。
高音喇叭：“人不要靠近高压电网，危险！”
闸门合上，人群沿着西边围网冲过去，巡逻的组民已退到里面，网全部合拢了，那些人站在山涧那里发呆。
高音喇叭：“不要靠近高压电网，危险！”
汪薇：（瘫坐地上，）“通电！”
无人打桩机在间隔处打桩。外面有人触碰电网瞬间弹出去2米多远。
待续: 第十一序列
编辑: Lily F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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