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才的歌剧《卡门》家喻户晓,尤以开场时卡门所唱《爱情是一只难以驯服的小鸟》最为脍炙人口。这一歌剧取材于19世纪法国小说家梅里美的小说《卡门》,后者系由1830年梅里美访问西班牙时听说的故事改编而来。
梅里美喜爱创作具有异域风情的故事,作品富有浪漫主义特点。《卡门》以西班牙的边缘人故事为主题,塑造了世界文学史上经典的“恶女”形象。
卡门是美艳动人、野性活泼的吉卜赛女郎,游走于法律与秩序的边缘,她因为斗殴伤人被捕,为脱身而诱惑了出身名门的军官唐·育才,与之成为情人,并将其拉入自己所在的匪帮,从事走私与抢劫。就其行为而言,卡门既没有秩序的观念,也没有忠贞的观念,完全随自己兴之所至恣意妄为,丝毫不受法律和道德的约束。她明知自己的生活是离经叛道的,为了报答唐·育才解救之情委身于他之后,卡门告诉他已经两讫,再也不欠对方什么,并警告对方“你碰到了魔鬼,——要知道魔鬼不一定时难看的”,告诉他不要再想自己,否则会难逃一死。但随后又去诱惑唐·育才为她的走私活动放行,最终使得唐·育才越陷越深。她总是在利用人性的弱点,或巧言哄骗,或美色诱惑,将男人们玩弄于鼓掌间。
另一方面,卡门又是纯粹的,这表现为她在爱情中只在乎曾经拥有,爱的时候全心付出,不爱的时候干脆利落。但这一纯粹同样带有邪恶色彩,她会筹划两年只为救出被关押的旧情人,但当热情过去,也会毫不留情安排将他除掉。最终,卡门移情别恋,即便明知唐·育才动了*心,仍然直率说出自己已经不再爱他,拒绝了唐·育才一同过安分守己生活的要求,勇敢地说出“卡门永远是自由的”,以致被*。之后唐·育才自首,也被绞死,应验了卡门一块死的预言。
梅里美刻画了这一出离了文明世界的纯洁野蛮人形象,这多少是出于对19世纪中期法国社会在精神上的颓废与道德上的虚伪的反感。在梅里美看来,自然的本性与强烈的情感,比资产阶级的虚伪道德要动人得多。卡门是带刺的,如同自然界中的肉食动物,凭美色捕捉猎物,利用男人们对自己的感情操纵他们,但她这么做如此自然,就像肉食动物必须靠吞噬其它动物而生存一样,全出乎本能,不受人为观念的污染和制约。她想要就去拿,想爱就去爱,充满野性的纯真,因此无法以世俗的规则去束缚她,评价她。也正因此,卡门成为了文学历史上一个经典的女性形象。
书中附有《西班牙来信》,这是梅里美在西班牙游历期间发表在《巴黎杂志》上的四则故事,其中涉及斗牛、死刑、土匪、女巫等元素,《卡门》的故事和人物多少在这里都能找到原型,结合蒙蒂茹女伯爵为他讲述的吉卜赛少女被情人所*的故事,《卡门》的故事在作家心中蕴育了出来。
这个版本采用傅雷译本,不过有些译法较为古老,不同于如今通行译法,如天主教被称为“加特力教徒”。再如书中提及“卡门西太”,对照其他译本实际上就是“小卡门”,加以注释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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