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小朱同学去美容院,在梅华路交健民路红绿灯处,不经意间,瞄了一眼5M400的仪表盘,“轮胎气压低”这一行字又出现了。
上一次出现这一行字,还是半年前的元月份,那天早上在小区门口拐弯时看见的。记得当时以为是轮胎气不够了,需要去车行打气。
在小区对面的车行,因为是熟客,我停好车,对一个正在搞卫生的小伙子说:“轮胎气不够了,帮忙打一下气。”我记得很清楚,那个家伙走到我车边上,只瞄了一眼,就对我说:“不是气不够,是扎了钉子了。”
我啊了一声,指了一下驾驶位说:“仪表盘显示是气压不足。”这个小兄弟过来又是只瞄了一眼,说:“气压不足,就是扎了钉子,漏气了。”
已经记不清是怎么确定哪个轮胎扎了钉子了,只记得用千斤顶卸下轮胎,几分钟后就把那颗寸许长的旋转的小螺丝钉拔了出来。
因为当时小区有好几户人家装修,我判断是在小区扎的,补好胎,打足气,付了三十块大洋就走了。
正当我在想不会是又扎钉子了吧,绿灯亮起,我顺路右转就进了车行。车还是这辆车,巧合的是,车行的人还是那个人,我只说了一句:“轮胎压力又过低了。”这哥们看都没看我,很快就从右后胎画了一个白色的十字,然后抬头对我说:“又扎了钉子,补胎吧。”
看到这个来自广西贺州的小伙子熟练卸轮胎的动作,我突然想起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坐长途班车看到公路两边经常看到的“加水”、“打气、补胎”,还曾调侃过的“打胎、补气”。
说实话,想到打气和补胎,自然忘不了自行车扎破胎打气的经历。在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自行车不仅稀缺还贵重,印象中,我自己没有买过自行车。但是,自行车被扎破轮胎,推自行车的经历却刻骨铭心。
应该一九八八年的这个时候,我已经是留校当老师了,一个福建老乡,当然也算是我的学生,毕业离校前来到我家,把一辆凤凰二八大杠的二手自行车送给了我。
那个时候的我,虽然大学毕业了,留校当了老师,每个月有工资领了,但是,因为刚刚结婚,父亲和弟弟跟着我生活,比读书的时候还穷。为此,我已经开始在南昌市中华业余学校炒更上课。
要上课的日子,我傍晚坐校车出去,晚上上完课住在江西日报社胡叔叔家里,第二天早上坐校车回学校,一个晚上上三节课,每节课5块钱,一晚上能赚15块钱。
福建老乡不要的自行车,成了我的宝贝,作为去南昌市区炒更的交通工具,帮了我的大忙。有了自行车,我傍晚可以骑车经华东交大、赣江铁路桥到青山路,到了青山路就等于到了市区;上完课从八一大道过八一桥,经赢上、水泥厂到下罗,到了下罗,就等于到了学校。
记忆最深的自行车补胎打气,是一九八九年元旦前的一天。骑到赣江大桥时,自行车就没气了,只好下来推着走,推了近四公里才到青山路口。那个时候的自行车打气补胎的地方,比现在汽车维修行还少。
原来以为推到了青山路就好了,结果一直推到下沙窝附近人多的地方,才看到路边的自行车维修摊。尽管是冬天,推了半天自行车的我已经满头大汗。
至今都记得自行到补胎的全过程和价钱,就跟今天一样站着旁边看。那个南昌阿叔,很熟练地把暗红色的、长长的、软蹋蹋的自行车内胎从车轮子里拉了出来,在旁边脸盆上赃兮兮的水里浸下去,很快就找到了漏气点。
我现在都记得,南昌阿叔检查完抬起头说的话:“扎到玻璃了,两个洞,三毛钱,补不补?”着急去瓦子角夜校上课的我,赶紧掏了两张纸币给他,说:“补、补,赶紧补!”
正当我傻呆呆的回想往事时,贺州小伙子已经补好车胎,从工作台下搬下轮胎,顺手把拔出来的那根带螺帽的螺丝钉给我,说:“还是螺丝钉,你们小区还有人装修么?”
我望着这颗应该是比上次那颗还要长一点的螺丝钉,非常不解地问:“这么长的螺丝钉,是怎么扎进轮胎的?”哈哈,这个有点腼腆的小伙子,头都不抬,一边非常熟练地安装轮胎,一边回答我说:“我怎么知道?你开车应该走比较干净的地方,尽量不要走路边。”
不可思议,我真的不明白,这种掉在路上的螺丝钉,肯定是平躺在地上,是怎么扎进汽车轮胎的呢?
补胎的经历,还有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后期的摩托车。时间关系,不再说了。
此记,此记,记录我的2023[玫瑰][玫瑰][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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