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趣事之弹弓趣（二）

大约十一二岁的时候，弹弓是我们主要的玩具，下地挖菜，捉鱼摸虾，都是随身带着弹弓。一个是打鸟；另外，在当时的阶级斗争的宣传形势下，带把弹弓，一旦遇到坏分子可以做武器（当然没遇到）。弹弓皮子大致分三种：黑皮子（大汽车里胎）；红皮子（自行车内胎）；管皮子（医用止血带）。其中管皮子最好，红皮子次之，黑皮子最次。弹弓子儿大多数是捡的小石子，当然，也有像我这样自己搓的泥蛋。

当时，谁也不承认自己的弹弓不好，常常有比谁打的准，打的远之类的比赛。

有一天，在我家门口的大道上，几个伙伴儿比谁的弹弓有劲儿，比法很简单，往天上射，看谁射的高。比出事了，邻居大姑家有一女孩儿（这女孩儿小时候头发不好又黄又细又稀）她妈就把她脑袋剪了个秃子，得了个外号二秃子。当时五六岁，在旁边看卖呆，一个伙伴射到天上的石子掉她脑袋上了，当时就出血了。吓得她大哭小叫喊她妈，惹祸的伙伴儿告诉大家谁也别说，然后大家一哄而散。我因为就在家门口，也回家了大姑正在河边洗衣服听见女儿哭叫声，急急忙忙跑回来，一看脑袋出血了，她也不管孩子，一个劲儿追问谁打的。她女儿就指着我家。大姑就带着孩子一流火线找到我家，进门就呜啦呜啦，大喊大叫。大姑是老邻居人不错，就是平时有点儿邋遢，有事就发懵，说话有时说不明白。那时候民风淳朴，邻居间处的比较好。我奶奶、爸、妈急忙问怎么回事。大姑这才组织好语言，讲述了经过。并且一口咬定是我打的，爸妈当时就要打我，奶奶忙着拦着，家里一片混乱。我躲到奶奶身后，大喊一声：“我没打。”说完连委屈带害怕大哭起来。边哭边掏出兜里的泥蛋，说：“泥蛋从天上掉下来，哪能把人脑袋打出血。”大姑一下子怔住了。嘴唇直动，好像要说几句道歉的话。正在这时，外面喊：“谁的衣服都掉河里了。”大姑急忙跑出去，不一会儿，拿了几个香瓜，说啥也得给我吃。奶奶和爸妈看到她手忙脚乱的样子，憋住笑。妈妈到河边，帮她把衣服收拾好，奶奶帮着用消炎粉给二秃子包好脑袋。大姑在河边骂上了：“谁他妈那么缺德把我衣服扔泥里了。”原来，惹祸的伙伴怕我说出是他*，来了个调虎离山，在河边把大姑洗的衣服扔到泥里了。

一阵哄闹过去了，我被好顿教育，不许在有人的地方打弹弓。否则的话，就没收，我乖乖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