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难测。
我的婢女学会了读心术,于是我听从她的话,按照皇帝的想法行事。有一次,当我给皇帝研墨时,她突然盯着我看了很长时间。我问她怎么想的,但她脸红了,在我的追问下支支吾吾地说:“陛下想把您按在桌子上……”我该怎么办?
我是徐乔,徐侍郎的女儿,进宫后被封为昭仪,因为我被誉为京城第一美人,惹怒了贵妃,处处被刁难。在混战中,我的婢女乔枝被推倒,头撞在柱子上,当场昏迷。我很担心,但没想到她醒来后突然说她有了读心术!
娘娘,有乔枝在,您一定能当上皇后娘娘!脸色苍白的小姑娘眼睛亮闪闪的,像捡了十万两黄金一样兴奋。听到这话,我沉默了,眼眶红了起来,把她抱在怀里。可怜的乔枝,她被撞傻了,我哽咽着安慰她:“枝儿,别怕,姑娘会给你请太医的。”
“你姑娘虽然爱看话本子,但不是傻啊!”我怀里的人一僵,接着一字一句地念出了我的心声:“你心里是不是在想你姑娘虽然爱看话本子,但不是傻啊!”
我:
我放开她,对上那瞪圆的眼睛,试探着在心里说:“乔枝是个大傻瓜!”她气红了脸:“你骂我!”“天底下!”
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不等我的想法落下,门外传来太监的通传声:“陛下驾到——”我和乔枝对视一眼,机会来了!
一个颀长的身影从朱红宫门里走过来,男人的目光锐利,散发着威严,扫向我,不怒自威。他长得非常好看,轮廓分明,皮肤白皙,但并不软弱。他的眉宇间透露出几分阳刚之气。这样的相貌配上天下至尊的地位,很少有女孩子不被他吸引,但我不是其中之一。如果不是为了家族和我自己的小命,我是不会进宫的。但是经过这一次,我明白了,如果我成为皇后,不仅可以保护身边的人,还可以光耀门楣。这样想的话,这是值得的。和地位权势相比,爱情和亲情算得了什么呢?想到这里,我俯身行礼:“臣妾见过陛下。”乔枝跪在我身边,小声对我说:“主儿,陛下在想你有没有受伤?”看来他还是很关心你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
我的心思一动,准备发挥演技,但不等我开口,对方先开口了,声音冰冷无情:“为什么要闹事?”我:?“不是说他在想我有没有受伤吗?”我犹豫着问道。但这个时候,我也不想再问乔枝,委婉地说:“回陛下,事情找上了我,总不能说我和贵妃互相扯头发,结果两帮人打起来了吧?”
但是起因是因为她觉得我比她更漂亮!她不服气,我也没办法啊!我的话音刚落,场面瞬间陷入了死寂。跪在我旁边的乔枝悄悄拉了拉我的衣袖,拼命给我使眼色。我迅速瞥了她一眼,想起她的话,不禁皱了皱眉。难道这就是帝王的独特关心?再抬头,我的目光撞上了那双深邃的眼睛。我想了想,然后向他盈盈拜倒,以示感谢。
“臣妾感激陛下的关心,但臣妾的身体并无大碍。请陛下去看望一下贵妃姐姐吧。”我以退为进,不愧是我!我暗自得意,突然听到了一个低沉的声音:“徐昭仪的脸皮还真厚啊。”他顿了顿,然后说:“不过,我晚些会去给贵妃赔礼。”他的话音刚落,殷尧转身大步离开,连眼神都没有多分给我一个。我目送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我的视线中。回过神来,我才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他让我去赔礼道歉?这绝对超出了关心的范围吧!我猛地回头看向乔枝:“这是怎么回事?”乔枝的表情很复杂,看起来又想哭又想笑,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对不起,娘娘。”她的声音很小,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我刚刚听到的可能是钱公公的心声,所以他才会说我的脸皮厚。”听到这话,我愣了一下。这是她的心声?我抬起头,看向沈疏月,突然觉得她看起来很面善,道歉的话也真诚了几分:“贵妃姐姐。”
“妹妹今天特地来向你赔礼道歉,昨天和姐姐动手是我的鲁莽,还请姐姐大人有大量。”我从袖中拿出了准备好的紫玉雕花流苏簪,笑着说道:“以姐姐的美貌,稍微打扮一下,就连我都看呆了。何必在意那些虚名呢?”我原以为她是因为忌惮我的美貌而针对我,没想到她并不是因为这个。我不禁有些好奇。
我的话让沈疏月愣了一下。她的美眸微微瞪大,似乎有些意外。我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心里不禁松了口气。但不等我开口,乔枝又说话了:“肯定是因为你的位分不如她。”听到这话,我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内务府的那些人都是些废物,等她有空了,我一定要好好整治一下。”乔枝的话让我愣了一下,但我还是决定先看看情况再说。
“你说得对,我们应该先从其他人身上试验。”第二天,当我们走进朝霞宫时,我忍不住嘱咐沈疏月:“你一定要听清楚我的话。”
乔枝点了点头,非常认真。我们来的时候,太阳还没有升起。沈疏月正在院子里给花浇水。她穿着一件玫红色的宫装,头发垂下来,流苏遮住了她的眼睛。她的皮肤像玉一样白皙,甚至比那些花还要美丽。真的是“人比花娇”啊。但是,当她转过头来看我时,我知道美好的气氛被打破了。她眯起眼睛,问道:“你来这里干什么?”我向她行了个礼,然后瞥了一眼乔枝。沈疏月自从我进宫以来就一直看我不顺眼。我倒想看看她还有什么其他的招数来对付我!乔枝读懂了我的眼神,看了看沈疏月,然后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贵妃娘娘在想,你为什么这么不把她放在眼里,连发簪都戴得这么寒酸?”我愣了一下,然后皱了皱眉头。“难道她是因为这个针对我吗?”我想了想,然后问道:“以姐姐的美貌,稍微打扮一下就可以了。我都看呆了,何必在意那些虚名呢?”
我原以为她是因为忌惮我的美貌而针对我,但没想到她并不是因为这个。我有些好奇。现在想来,她是相府贵女,而我不过侍郎之女,位分低微,宫里人惯来捧高踩低,哪怕她不特意吩咐,也照样有的是人给我使绊子讨她开心,倒是我小人之心了,我言辞诚恳,见状,她眼眸微动,许是没想到我会这般,红唇张了张,可到底没说出些什么。从我手中拿走发簪,细细看了看,面色有些古怪起来:你说真的?自·后面的然字还没说出口,就见她微微昂首:世人眼拙,倒是妹妹还有几分自知之明。我:…··嗯,她开心就好吧。
等说完,她掌心合拢微微别过头转头往宫内走,轻哼了声:行吧。本宫大人有大量不和你一般计较了,你来都来了,喝杯茶再走。我从善如流:谢姐姐。走出朝霞宫时,我和乔枝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底看到了兴奋。于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有事没事都带着乔枝跑去皇帝面前晃悠晃悠,然后根据他的心思行事,下了朝后他轻咳了声。
乔枝:娘娘,陛下觉着口干舌燥!我飞速现身:陛下尝尝臣妾泡的甘菊降火茶,他只饮了一口然后深深看了我一眼。啧道:这些事还是交给下人去做吧。我:.·我没泡茶的天赋。御花园里他略一皱眉。乔枝娘娘,陛下有点无聊了。我灵机一动,支退所有太监宫女:陛下您坐秋千上臣妾帮您推。然后?他太重,我推不动。妈了。在我的不断努力下我与殷尧关系熟了不少。哦是脸熟是了。他心之所想与我所擅长的是两码事。况且他就是个无情的批奏折工具,对女人不感兴趣!
每天除了吃喝拉撒就是在心里骂那些大臣在奏折上尽说些废话。关于情爱的事情那是半点没想。乔枝很无奈,我也很无语,但我不能放弃。夜深时分,御书房内的烛火还燃着周遭静谧,我借送东西的名义留在御书房中帮他研墨。本以为会被拒绝,但没想到他竟同意了。研墨一事我还挺擅长,倒是没出什么错。这一研就是大半夜哈欠连天时,倏忽间,他侧眸看向我。我动作僵住,直到他收回视线这才敢动。趁他不注意,我挪开一段距离小声问站在一边的乔枝:他刚刚在想啥呢?我有些困倦又打了个哈欠,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她的回复,转过头去就见她小脸唰一下红了。我拉了拉她:快说!在我的追问下,乔枝小脸红了又红,到底是拗不过我。弯下身子附在我耳边道:陛下想把您摁在桌上,后面她还没说出口。从身后传来声音:你们在说什么?我忙走回他身边,脑海里不断闪过乔枝那没说完的话,把我摁在桌上干啥?我就老老实实地给他研墨,也没偷看奏折,他总不至于要把我搞死?
思及此,我小心脏一抖。自古君王多疑,万一他怀疑我后宫想干政,那我可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我只想当皇后,但我不想送命!我默默地退了一步,心中思绪万千。天色已晚,我有些疲惫了,因此先行告退。但是,我没有离开。手腕被人抓住,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昭仪累了,今晚就留在这里吧,其他人退下。”我有些不知所措。作为奴婢,有时候我不能跟在昭仪身边,比如和皇帝单独相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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