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古到今,为什么人人都偏爱“金发女郎”?

从古到今,为什么人人都偏爱“金发女郎”?

首页休闲益智法律金发女郎更新时间:2024-09-11

玛丽莲·梦露

上世纪30-50年代,美国好莱坞曾风靡了一阵“金发女郎”热,以玛丽莲·梦露为首的金发女郎们,不断地借用她们妩媚的身姿,撩拨着电视机前热血沸腾的荷尔蒙。

一时间,诸如“银幕警笛”以及“电影女神”之类的名字,便成为了这些新鲜美人的代名词。

“当电影灯的流光洒在苍白的皮肤上,当镜头的光圈定格在金色的眉眼间,她们,包裹在“半透明的光芒”中,成为了观众想象中的女神。”

然而,好莱坞的狂热也只是漫长的历史缩影——早在西方的古代文明中,金发女郎们其实就已经占据了重要地位。

弗雷雅,北方诸神的女王。

01 金发,神话人物与政治

金发与神话的羁绊可以追溯到文明的初始。

在北欧,希芙(Sif)和弗雷雅(Freyja)就是两位金发女神。

希芙(Sif),雷神索尔的原配,掌管着天地间的作物,是一位美丽的丰收神。同时,按照19世纪学者GuðbrandurVigfússon的词源学说法,“希芙不仅控制着金色谷物,同时她也是促进家庭和睦,以及婚姻幸福的女神”。

图为,金发的希芙

弗雷雅(Freyja),象征着爱情,美丽,*以及生育,是众多北欧女神中最耀眼的一位,她有着金光闪闪的秀发,以及一双靛蓝的,摄人心魄的眼睛。

直到15世纪,日耳曼各部逐渐基督化,芙蕾雅的象征意义才逐渐被圣母玛利亚取代。

但即便这样,她们共有的金发特质也依然保留了下来,从而继续以“年轻,纯真和生育“的寓意,供世人膜拜和效仿。

历史上,最著名的两个“东施效颦”的例子,当属法国皇后玛莉·安东尼以及国王的首席情妇蓬帕杜夫人——她们惯用的伎俩就是头戴金色的假发,借此扮成无敌的神灵,企图凌驾于众人之上。

圣母玛利亚

在古希腊,人们对金发女人同样有着特殊感情。

希腊的爱情女神,阿佛洛狄忒(Aphrodite)就是一名金发飘飘的美人,有关的她的艺术作品都无一例外地体现了上述特质。

譬如,莎芙(约公元前630年-570年),作为古希腊著名的抒情詩人,他就曾毫不吝啬地赞扬过阿佛洛狄忒的金色头发。

他认为,金子从不会受到其它脏垢的污染,所以阿佛洛狄忒的金发已经证明了她的纯洁和高贵。

莎芙的诗句

无独有偶,斯巴达的抒情诗人阿尔克曼(Alcman)也对这种金发情有独钟。

他称赞金色的头发是美丽女人最令人向往的特质之一,并在各种诗歌中表达了对“拥有最纯金头发的女孩”的痴迷和向往。

雅典娜

后来,希腊人对金发女神的偏爱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程度——公元前360年,雕刻家普拉克西特列斯(Praxiteles)创作出了举世闻名的艺术品雕像——“克尼多斯的阿佛洛狄忒”。

普拉克西特列斯(Praxiteles)用纯金装饰了这座女神雕像。作品问世后,“她”的外貌立即吸引了无数朝圣者的目光。

很快,希腊城邦的寺庙,花园以及别墅,到处都充满了这座雕像的仿制品。

对此景象,古罗马作家老普林尼(Pliny the Elder)写道,

“人们反复围绕在这座令人惊叹的雕塑四周,有位年轻人对金发碧眼的阿芙罗狄蒂的渴望甚至达到了极点,以至于深夜里,他偷偷溜进了圣殿,独自与雕像待在一起。这名年轻人,“亲密地拥抱了雕像,上面的污渍证明了他的*。”

阿芙洛狄忒

然而,在西方古代世界中,许多国王和贵族也希望借助金发形象,强调自己和神的共性以及联接。

例如,古希腊和罗马贵族都很崇拜像荷马这样的诗人,因为他们写了许多关于“半神”和贵族特权的文章。

在荷马史诗中,斯巴达人的英雄国王,墨涅拉俄斯就是位金发男人。

荷马在史诗《伊利亚德》第10章节中对墨涅拉俄斯攻打特洛伊,抢回妻子海伦的故事进行了细致描写。

“近似神的人类英雄在真神的帮助下达到成功”,这样的案例既满足了西方古代统治阶级的政治需求,又渲染了贵族和神的共通性,为统治阶级寻找优越身份到提供了合理说法。

这也就无外乎那些贵族总是要披着头金发示人了——“至少要装的像神嘛”。

02 金发,性需求和爱国情怀

由于女神阿佛洛狄忒的缘故,古希腊的性工作者常用藏红花染料或有色粉末将头发染成金色,借以效仿爱神,增强自己的魅力。

戏剧剧作家米南德(Menander,约342年至290年)对此曾抗议道:

“只有失去贞洁的女人才应该把头发染黄。”

他同时写出:

“金色染料对女性的道德品格是危险的,我们的女性应该探讨如何做明智或光明的事...她们染成黄色的头发,导致了家庭的沦落,婚姻的破败,甚至遭到幼童方面的指控...”

米南德

在古罗马,人们也常用浅色的皮肤和金色的头发描绘他们的爱情女神“维纳斯”,而这样的装扮同样也成为了性工作者模仿的对象。

不过在古罗马,性交易实则受到了严格管制——法律规定,妓女必须领有牌照,按时纳税,官方强制要求她们漂白头发或戴金色假发,以区别于其他妇女。

在这种情况下,金发曾变得不再是贵族的特征,而更多地是性抛弃的象征。

但后来,罗马宫廷内出现了一名奇女子,几乎凭借一己之力打破了上述规则——她就是克劳迪乌斯皇帝的第三任妻子,梅萨利纳(Messalina)。

据记载,梅萨利纳(Messalina)常对陌生人怀有极强的*,所以经常在夜间戴着金色假发潜行出宫,假装性工作者四处游荡。

她以暴力和强大的性行为而获得了坊间的关注。

其他的罗马名媛们很快就效仿了她在公共场合戴金发的行为,议员们对此也无能无力。

除此之外,随着罗马人对高卢以及不列颠战事的深入,他们见识到了更多的凯尔特金发美女,这也曾掀起了罗马本土贵妇们的“金发嫉妒”浪潮。

古罗马诗人奥维德(约公元前43年–公元17年)曾记录过那一时代的疯狂举动:

“罗马妇女哄抢着金色的假发,它们是由被俘或被*的北欧女性的头发制成的。”

奥维德

但是,掠夺的金发毕竟稀少,古罗马人还创有一套自制的染发教程。

通常,富裕的贵族会在头发上撒些金粉,直接打造出金光闪闪的头发观感。

穷人们则会选择更实惠的漂染剂,例如用sapo(山羊脂肪和山毛榉木灰混合的制剂),Batavian pomade(一种染色肥皂),lees(酒或醋的沉淀物)以及鸽子粪搅拌而成的染发膏。

人们会将这种染发膏涂抹在头发上,然后任其自然暴露在阳光下,借此获得金色或红色的发色。

另一种更简单的方法则是将花粉和黄色花瓣压碎,然后直接覆盖到头发上。

罗马贵族的日常

其实早在金发热潮之前,罗马人就已经会使用深色染料来掩盖白发或恢复其自然色了。

学者们发现罗马人用来染发的配方曾多达上百种,后来罗马人还从印度进口过黑发。

一些人认为,罗马贵族偏爱金色长发在政治上拥有罗马征服野蛮人的政治意义。此外,头发的商品化也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罗马的贸易发展。

不过,金发女郎的热潮并非得到了全部罗马人的认可,有些人则直接表达了自己对“金发”的不满,因为他们认为金发触犯了其爱国主义的底线。

例如,尽管奥维德(Ovid)曾谴责过罗马妇女“使用漂洗液”和“危险混合物”将头发染成金色的做法,并提出了更安全的方式寻求美感:“可以在征服日耳曼人后,用她们的金色假发做替代物..."

但是,奥维德也同时警告说:

“如此看来,赞美(像头发一样)已经可以买到了,可这不是他们真正应得的。现在,每一个赞美都属于某个莱茵少女,而不是属于他们。”

可见,奥维德对金发女郎这种奇特浪潮十分不满。

马提亚尔

除了奥维德,罗马帝国诗人马提亚尔(Martial)也曾对一名罗马女士写过这样的诗句:

“她的躺椅上流露着一百个谎言,而她在罗马时,她的头发会因莱茵河而红着脸。”

更有甚者,例如迦太基神学家特土良(Tertullian,160-220 AD),对头戴金发的罗马妇女提出了尖锐批评:

“这些痴迷金发的女人,常对他们的国家感到羞耻,对他们没有出生在日耳曼或高卢感到遗憾。因此,就他们的头发而言,他们放弃了自己的国家。”

金发与爱情

经历了很长时间的狂热,直到中世纪,金发最初所体现的纯洁,善良和灵性的特质才逐渐回归。

在基督教艺术中,天使常被描绘成金发,而宫廷恋情的女主人公也常以金发示人。

例如,12世纪的法国吟游诗人,克雷蒂安·德·特鲁瓦(Chrétiende Troyes),就偏爱用美丽的金发女角色(例如关妮薇,Guinevere)来谱写他的《亚瑟王传奇》。

亚瑟王传奇

在另一部十二世纪的凯尔特史诗《崔斯坦和伊索德》中,作者将金发碧眼的女主角伊瑟尔特形容为:

“从英国到西班牙旅行中最美丽的女人...”

而在13世纪的法国诗歌《玫瑰传奇》中,其男主角也曾遇到过一个迷人的美女,后者灰蓝色的眼睛,笔直的鼻子,白雪般的胸部和金色的头发...这些特征都代表了同时期,人们对中世纪女性审美的巅峰。

可见,在中世纪西欧,尽管依然有反对声音,但人们对女性的认可已经回到了曾经古典时代对“金发”以及“灰眸”的标准。(最经典的代表就是雅典娜神像)。

而且,这一趋势直到文艺复兴末期都不曾衰减,堪称金发女郎的“黄金时代”。

15世纪油画,玛莉·玛格达林

直到20世纪初,金发的定义才开始被某些不法分子加以利用,形成了独特的种族主义,或者说至上主义,诸如金发和蓝眼睛的人类特征成为了某种“高级人种”的标配。

此时,金发迎来了至暗时刻,成为了人们在道义上争相谴责的对象。

50年代,由美国女演员玛丽莲·梦露(Marilyn Monroe)塑造的银幕角色再次将金发女郎,定义为“笨拙,天真,性感”的形象,进一步加深了人们对“金发”的误解和刻板认识。

回头看来,人们对金发女郎的定义似乎总在变化——她们时而高贵纯洁,时而放荡不羁,既尊贵又下作,既讨好又冷淡。

要我说,金发女郎们绝对是历史上最为难解的,一部复杂而矛盾的合集。

但,如果说神庙山顶那些镀金的神像没有错,如果说罗马城内那些爱美的贵妇没有错,如果说宫廷之上那些追逐爱恋的情人没有错,如果说荧幕前那些放下包袱表演的演员也没有错,那么...

到底是谁错了?

本文文献

Heiniger, A. 2011. Undead Blond Hair in the Victorian Imagination: The Hungarian Roots of Bram Stoker’s “The Secret of the Growing Gold”, Hungarian Cultural Studies, vol. 4.

Hirschman, H. C., New Brunswick. 2002. Hair as Attribute, Hair as Symbol, Hair as Self, GCB. Gender and Consumer Behavior Volume 6.

Synnott, A. 1987. Shame and Glory: A Sociology of Hair. The British Journal of Sociology, Vol. 38, No. 3 (Sep., 19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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