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帘花影》是清代白话长篇世情小说,全称《三世报隔帘花影》,不题撰人。
书前有“四桥居士”序,成书于清康熙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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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集说到银瓶与皮四大喜之日,与沈子金私下相会。
风月过后,银瓶担忧道:“我已不是清白之身,晚上洞房若被皮员外发现怎么办?”
沈子金早有准备,从怀中掏出一条白绫汗巾来,献宝似的展开给银瓶一看,上边一片血迹。
银瓶大惊道:“这是什么?”
沈子金得意道:"我用鸡冠血染在上头,保管他看不出。"
银瓶喜道:“还是你点子多,如此,我就放心了。”
接过汗巾,沈子金又去入席,刚好赶上众人散场,惹得他暗呼侥幸。
银瓶也回房换上锦衣华服,头上凤钗高髻,宛如仙女下凡。
屋里红帐红烛,灯火通明。
皮员外一身酒气进来,银瓶看他肥头大脑,一张嘴巴极其大,腹部圆鼓鼓像一个葫芦,面上又黑又红,心中一阵烦闷。
想自己一个天仙似的人,怎么就嫁给了这种丑陋之人?有沈哥哥明玉之前,哪里看得上他。
这么丑,怎么好与他同床共寝?
光想想,银瓶就一阵恶心。
越想越委屈,忍不住落下两滴泪来。
皮四还道新娘子怕羞,到底是黄花大闺女,害怕也正常。
立刻上前搂着佳人安慰,谁知银瓶控制不住自己,反手将他一推,皮四差点像个球一样滚了出去。
皮四本想发怒,看银瓶梨花带雨的模样,又心疼的不得了。
爬起来笑眯眯替她宽衣,想要细细看看,被银瓶猛地将灯吹灭,屋里顿时黑灯瞎火。
新婚之夜本是甜蜜至极,可银瓶像是吃了一只苍蝇那般难受。
银瓶生无可恋,天亮才堪堪眯了下眼。
没多大会,那帮子浪荡子弟又来了楼里喊着要吃喜酒,李师师也派人来讨喜,银瓶拿着沈子金给的那方鸡血汗巾交给李师师。
这楼里还有留客验红这一说法,众宾客酒过三巡之后,湘烟用一个漆盘捧出汗巾来。
皮四忙不迭想去拿,沈子金眼疾手快抢在手里,展开给众人看。
众人连声恭喜皮四,又让他喝了三大碗酒才作罢。
皮四高兴,打赏了湘烟二两银子,在楼里连住三宿。
银瓶实在忍无可忍,借口说自个来个葵水,皮四这才放过她几天。
这楼里,鸨儿爱的是钞,粉头爱的是俏。
皮员外五官没有一个沾上俏,哪怕他有钱,银瓶也看不上。
两人相处时,银瓶开始还勉强自个忍忍,后面就住进自己楼里,让皮四在书房睡。
就算过夜了,也将自个脸对着墙,实在不想看到皮四那张丑脸。
有时睡到半夜,忍不住起来,又跑回自个内楼里。
这要是在别的楼里,花了钱的就是大爷,少不得闹上一场,好叫鸨子、粉头害怕一番。
可李师师是有名的花魁,银瓶是她当女儿养的门面,皮四心里憋闷也不敢大闹一场。
还要面子在外头对别人说“这是银瓶与我打情骂俏咧”,就是不承认银瓶嫌他。
沈子金去见银瓶时,听多了银瓶嫌弃皮四的话,忍不住劝道:“你多少给他些面子,咱们才好继续往来。若是惹恼了他,起了疑心,咱们还怎么相处?”
银瓶委屈道:“你看他那个脸,生得跟个恶鬼一样,还有那张嘴,好像一口都能把我半张脸吃了,整日一嘴蒜味,恶心巴拉的,你叫我怎么忍?反正我睡不下去,你也别劝我,搁你换做我,也忍不了。”
沈子金换位想了想,还真是怪难忍的。
到了七月初八这天,是皮四生日。
李师师做东置办了四桌席面,喊来一班小优,请来那帮子浪荡子弟,一起给皮四祝寿。
吃到三更,才算尽兴。
皮四却觉得还需再与银瓶肩挨着肩,腿挨着腿,靠在一块亲上一口才算圆满,这样不枉费花了那些钱。
哪晓得银瓶只挂念沈子金没能与她叙上旧情,心里闷闷不乐,回到自个房里忧愁得不得了。
皮四到了书房,身边没个人陪,觉得好没味。
因今夜皮四没带下人前来伺候,所以李师师拨了楼里樱桃来伺候这个姑爷。
樱桃铺床时,皮四忍不住问:“你家姑娘咧?怎么还不过来?”
樱桃随口答道:“姑娘觉得身上不干净,去后房沐浴了咧,等沐浴完再过来。”
皮四看樱桃腰身随着铺床动作扭来扭去,心头一股子火在烧,想着这丫头虽长得不怎么样,身材倒是不错。
情动之下,从后面抱住樱桃。
樱桃不肯依,可男女力量悬殊,再加上皮四喝了酒,一骨子蛮力,白白让他占了便宜。
楼里姑娘本没有什么贞洁可言,待完事后,樱桃恼火一溜烟走了,怕银瓶生气,也不敢说,心中气闷。
银瓶这会在楼上沐浴完,想到皮四那个丑态,不愿去陪。
平日与沈子金相会,都是弹琵琶通信,想到此,忍不住拨弄了琵琶。
沈子金这会也没离开,今夜晚了直接在楼里睡下。
听见琵琶声,知晓银瓶还没睡,正在等他。
心中一喜,悄摸摸来到花园,翻过墙走到银瓶楼里。
二人相见时,也不说话,默契至极。
樱桃从皮四那离开后,心中愤愤,没回自个屋休息,跑去李师师院里。
李师师问了一嘴,“姑娘现在和姑爷在吃酒么?你不在那伺候跑这来做什么?”
樱桃撅着嘴说:“姑娘没去,她往楼上一钻也不出来,害我被姑爷占了一回。”
李师师不悦道:“姑爷过生日,她不去陪着,这不是惹得姑爷怪罪么?我去看看这丫头,这么大人了,怎么一点事也不懂。”
说完,就往园子走。
到了银瓶楼下,看门虚掩着,楼上传来说话声。
李师师停下脚,侧耳倾听。
银瓶说:“我们两个的事,若是妈妈知道了,可见惨了,以后再想见就难了。沈哥哥,你多来看我几回,我就想与你多呆呆。”
沈子金得意道:“你放心,妈妈已被我搞定。提亲那一日在书房,她可对我死心塌地,不然,我怎么能来你这?就算她知道,也没事,你沈哥哥有招。”
接着,沈子金又道李师师的风月之事,将一些私密当做谈资,夸夸其谈。
李师师听得又气又恼,没想到终日打雁却被雁啄了眼,这小东西不仅把银瓶给谋到手,还拿自个卖风情。
她没有冲上楼,而是悄悄回去,喊了七八个侍女拿着大木棍,折返回银瓶那,怒喝道:“楼上是谁在说话?莫不是贼?”
沈子金吓得穿衣就要逃,却被这群莺莺燕燕上去一顿乱棍,打得鼻青脸肿才让出一条道来,让他离去。
李师师又下了命令,从此以后,再也不许让沈子金入宅,不然,见一次打一次。
想到银瓶那个不争气的,李师师拿出鞭子就上了阁楼,想要狠狠教训她一番。
银瓶吓得脸色苍白,跪在地上不敢吱声。
李师师怒指她骂道:“自从你来了楼里,我尽捡好吃好穿的养你,楼里哪个不羡慕?这般抬举你一场,你竟敢背地养汉子,拿我的事嚼舌根。看我不剥了你衣裳,叫你跟楼里姐妹一样去服侍客人,管什么客人,由不得你挑三拣四,只要能挣钱,恶鬼你都给我接。”
银瓶哭道:“娘,我知道错了,饶了我这次吧。”
李师师又骂了几句,才下了楼,吩咐两个丫头守着她。
到了天亮,整个楼里都在说,昨夜园子有贼,幸好赶走了,不然还不知道闹出什么事来。
皮四听后默不做声,只是放在了心里。
八月十五这天,皮四又请那帮子浪荡子弟吃酒,沈子金自然也在。
皮四瞧他腰间挂着一个金线穿着的红葫芦,神情一顿。
他记得银瓶摸胸前也有一个,如今怎么在沈子金这?
因银瓶现在对他爱答不理,皮四心里也不痛快,趁沈子金不备一把将红葫芦扯了下来。
沈子金慌忙来夺,皮四就是不给。
沈子金怕皮四起疑,不好再不依不饶,打着哈哈说:“哥哥,你要是明儿不还我,那小弟可要拿你件好东西了。”
皮四不理他,一顿饭吃的心不在焉。
散场后,皮四去了楼里,叫樱儿喊银瓶过来,结果去了三次遍也不见人。
皮四气不打一处来,让樱桃去告诉李师师,让李师师来教育教育自个姑娘。
殊不知李师师将银瓶禁足在楼里,没她允许不许出门。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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