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樊泽宝
我特别喜欢《昆虫记》,喜欢一切与虫子有关的文章与科普,还喜欢买关于昆虫的图画书,说是给孩子看,其实只有自己看得津津有味。
一提起昆虫,就不由得想起童年那美好的时光。小时候的农村条件差,几乎没有工业,所以没有污染,到处是天蓝水碧、柳绿花红、风轻云淡。野外绿草如茵、庄稼郁郁葱葱,各种隐藏在田间禾陇的昆虫,又为大自然增添了无限的趣味。昆虫是环境好的真实映照,那时的乡野简直就是一个丰富多彩的昆虫世界。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会蹦的、会叫的、会爬的、会跳的,会凫水的、会打洞的……
捉拿昆虫是童年的乐趣,终日里在骄阳下奔跑、爬山、爬树、爬墙头,脚下随处可见的小虫子,小昆虫们曾带给我多少新奇的体验啊。既有为了吃的,也有为了玩的,而且随着季节的变换不断更新。如蝉是在初夏至中秋,水牛仅在夏末秋初几天的时间,唯有蚂蚱从开春到晚秋,有的甚至过冬,与其玩耍的时间最长,且既可以玩又可吃。
而今,我们无处可寻虫子的踪迹,偶尔见到一两只昆虫,就像是重新发现了苍穹的秘密,令人感慨万千。如今的小孩子,想要识得昆虫,只能于厚重的色彩图画书中去探索,然而这样的学习到底不如去大自然中更真实更令人流连忘返。
总是希望回到童年,而这是不可实现的一个梦。也只有在文字与图片里,尽力地追忆,仿佛又回到小时候。
蚂蚁:蚂蚁是人人都不陌生的昆虫,它们的蚁穴无处不在。在当地,最常见的是一种体型极小的黑蚂蚁,它们总是忙忙碌碌地跑着,据说是在工作。如果想要看蚂蚁的聚会,那就往地上掉一点儿食物残渣,很快你就能看到一个黑压压的蚂蚁团队出现了。
它们是如此微不足道,正因为又平常又弱小,我们似乎对蚂蚁并无丝毫的同情心。我们像一个宇宙中看不见的巨人一样,随时都可以轻轻拈起它们,并毫无怜惜地毁灭。那时的我们,读的书不多,怜悯心不够,对于小小的昆虫没有太多的同情心。
后来我想起这样的镜头,常常会想到人类中的我们也不过苍穹中一粒小小的微尘,有如蝼蚁,而一只看不见的巨手也许正在上空凝望着我们,掌控着我们的命运。
除了黑蚂蚁,还有黄蚂蚁,它们的体型略大,跑步飞快,像体育健将。春天的时候,带翅膀的飞蚂蚁出现在空中,个头很大,我们隐隐地知道那些蚂蚁是蚁后。我们捉住它们,掐掉翅膀,看它们茫然地乱跑。童年,有些残忍。
螳螂:在老家叫“刀佬”,是乡村田野里随处可见的一种常见昆虫,头顶两只小黑眼珠子,360度扫描。其善于伪装,潜入枝叶、绿草丛中,一动不动,以静制动,阻*昆虫的高手。有在树上生长的树螳螂,有在草丛或庄稼地里生长的草螳螂,按体型分有大刀螂、小刀螂或巨斧螳螂;树螳螂是绿色,体型粗大,大刀螂和巨斧螳螂多是树上的,雄性易飞,雌性尤其是肚子里有了卵后基本不飞,多是在树上爬行;草螳螂细长,有大刀螂也有小刀螂,颜色有绿、浅黄褐色或土褐色的,雄雌均易飞,雌性只有在大腹便便飞不动了才会在草丛中。
秋后雌螳螂便在树上或草地的枝棒上分泌出一种泡沫状的粘液,再将虸产在里面,且分行排列,干燥后形成一种卵鞘,就是常见的薄蟭。
蚂蚱:当地蚂蚱的主要品种有蹬蹬山(蹬倒山)、双目甲(嘎哒剪子或呱哒子)、青头狼、油蚂蚱、土蚂蚱、乖乖子(纺织娘、金钟)、姑姑子和蹦蹦(棒棒)等。其中,登登山个头最大,其次是双目甲和青头狼。各类蚂蚱母的体型肥大、公的瘦小,每年秋后在土里下籽衍生;都长有两层翅膀,成虫后外层绿(褐、灰)色、硬、较内层短,内层长且宽、柔软呈浅褐(粉红)色,爬行时收缩折叠在外层硬翅下,飞行时呈扇状自动展开。
秋风一点点从四面八方吹过来后,山坡上的青草渐渐泛黄、泛红,一缕缕热闹的色彩从山坡上四下里漫延。那风吹得人心里慢慢地有了忧伤的颜色,飘飞的衣襟拉不住成长的步伐。无数弹跳健将——蚂蚱从草丛里蹦来蹦去,人一碰到草丛,蚂蚱就受惊一般仓皇地飞向远处。
可是蚂蚱到底是笨笨的,总是蹦不多远,而且它那两个“铜铃”一般竖在头部两侧的眼睛似乎并没有带给它多少机敏的智慧,只要放慢脚步,轻轻地用双手一扣,它便成了囊中之物。而笨拙的蚂蚱还试图再挣扎逃生,哪里逃得掉,惶急中,竟喷出一股焦黄的“毒水”,弄得手上粘粘糊糊,而且散发一种难闻的味道。
不过,也有能逃得掉的,倘若你两手捏着它的后腿,不欲被它的“毒水”脏了手掌,就会被它钻了空子。两只后腿奋力一挣,好像在和倒霉的命运进行全力一搏,啪,腿与身体瞬间分离,它竟已从手指间逃向远处了。有时若幸运,可逃得无影无踪,有时却又被再次捉回,被放进衣兜。
那是一个还没有塑料袋与瓶子的时代,逮到的虫子越来越多,手拿不过来了就装在上衣兜中,衣兜上有个翻盖,蚂蚱是绝逃不掉的。回到家,从兜里掏出蚂蚱,兜里自然亦是粘粘糊糊的了,不过无所谓,我们忙着戏弄蚂蚱,给身上拴一根白线绳,让它们当马,看它们在院子里笨拙地跳来跳去。玩够了就扔给总是叫个不停地老母鸡们,它们大概会为了这美食打上一架。
最常见的是灰色的蚂蚱,当地叫土蚂蚱或冬蚂蚱,这颜色仿佛是为了配合秋意的枯萎,它们就像是从枯黄的石缝下钻出来的,示意着秋日一日更比一日深下去。
不过也会有全身翠绿方头的青刀郎,也叫油蚂蚱偶尔出现,这只能徒然给它们带来灾祸,因为新奇的品种更容易招来我们的欢喜与捕捉。
担杖勾:童年时,每到夏天老家的水湾、小河及水库边岸的水面上、总会有一种老家叫“担杖勾”的浮游生物在水面上轻盈跳动。它被喻为“池塘中的溜冰者”,因为它不仅能在水面上滑行,而且还会像溜冰运动员一样能在水面上优雅地跳跃和玩耍。它要么一动不动的浮在水面上,要么像滑冰一样快速的在水面上穿行。它的高明之处是,既不会划破水面,也不会浸湿自己的腿。对于这种昆虫的名字,我始终存疑。不明白这种和挑水的担杖勾同名的昆虫,比蚂蚱看起来更修长的帅气的它,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名字,这究竟是我们地方的土话,还是它真实的名字?我总是想知道却并不能得到解答。
我喜欢担杖勾胜于蚂蚱,因为人们说蚂蚱是蝗虫是害虫,可是没人说担杖勾是害虫,再说了,你看它长得多帅气,身材笔直笔直的,好像一个将军。
蝴蝶:想起蝴蝶,就想起那夏日里的午后,几个小伙伴相约着来到山坡上,花花草草像草甸子一样铺满了山坡。阳光热烈地照着,花朵尽情地开着,蝴蝶翩翩地飞着。瞧,它一飞就像是在跳舞,想要让所有的眼睛都为她转动。她想和哪朵花比美,便落在哪朵花上。我们悄悄地靠近她,伸出两只小手合拢,只轻轻地一扣,她便逃不掉了。她太沉醉了,总是听不见身后的声响。
有一年放学,金黄的夕阳把山路上的树与花朵都仿佛洒上了金边,在一处极高的野花身上,落满了无数只美丽的蝴蝶。我变得贪婪起来,想要把她们统统带走,我伸出手,轻而易举地捕捉到了一大把蝴蝶。
蜻蜓:蜻蜓对我而言,是故乡的代名词。那温柔的梦里,有大片的麦地,茂盛的高粱田,泥泞的田垄上,走过小小的我。
我们手持着长长的树竿,竿上有大大的捕捉网,蜻蜓像仙子一样飞着,却又带着高度地警惕性四下里观察着。我们不停地乱跑,空中飞满了蜻蜓,仿佛随时都可能与它一头碰在一起。
瓢虫:瓢虫分益虫和害虫。据说七星的都是益虫,剩下的都是害虫。瓢虫总是没心没肺的样子,什么地方都收停下来,很多时候,它们甚至自己跑到家里来了。小瓢虫有什么好玩的呢?那么小,似乎一捏就碎了,可就是喜欢捉住它们,让它们装死,它们则会在我们手指上留下一股难闻的味道,粘粘的。
树天牛与地天牛:人们都说天牛是害虫,但我就是喜欢它,因为它长得漂亮,还有两只长长的触角。你给它嘴里塞一根草,它咔嚓咔嚓就咬断了。可是,你不用怕,它一点儿也不厉害。它那两只帅气的角正是它的弱点,只要捏住两只触角,它就拿你无可奈何了。
有一年,我被漂亮的蜻蜓咬了一口,才知道这看似如仙子的小可爱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可是,我从来没被看似硬朗的树天牛咬过,也不知道它的嘴究竟有多厉害。但至少可以说明,树天牛的智商与本领确实不够大,不然它为什么总是傻傻地落在低处树梢上,你一踮脚就能轻而易举地捉住它。
地天牛,当地叫水牛,是天牛的一种,它们外表很相似,但无树天牛那种难闻的气味。它浑身黑红闪亮而不同于天牛的深灰加白点,颈部有很坚硬的革质保护,水牛有六条小腿,有一对长长的触角,一节一节的,长着一对板钳似的大牙,能把人的手指给咬破,让它咬了轻则手指上一个血印、重则一道口子,血流不止。它有两层翅膀且是两对,一对外翅坚硬且有弧度,里面一对是柔软的。
水牛的生命很短,最多有半天的时间,期间交配产下卵就是它们唯一的重任。其将卵产在土里,孵化成黄色幼虫,当地叫荒虫,一直生活在地下,靠啮食蹦根子、茅草等多年生长的草根为生。历经三年后成蛹,再羽化成成虫,但仍呈休眠状态,藏身地下。直到每年立秋前后,大雨过后才纷纷钻出地面。在早晨太阳出来之前拱出地面,雄的满天飞舞,雌的拖着满肚子卵的大肚子笨拙的在地面上爬行,急急忙忙地寻找配偶,待双双交配完毕,雌的便忙着产卵,雄的则继续游荡、低空飞舞,上午十点左右阳光直射后它就完成了生命周期。
金克螂屎克螂:这两种昆虫,我有点儿记不清了,只记得金克螂长得比较好看,而屎克螂的甲似乎是乌黑的。金克螂特别好玩,圆滚滚的呆头呆脑的,经常在家附近乱飞,逮住后拿一个草棍插在它后脖子上,它就扑喇喇地忘却起翅膀。炎热的夏日里,把它靠近脸庞,假装是一把自动扇子。那时我们还没有电扇,也没有电扇这个名词。
屎克螂喜欢吃粪便,用腹部的四条腿把粪便团成球,然后头朝下耕着地,用四条后腿把粪球旋转着推到其想到的地方。
豆虫:是一种以吃豆叶(刺槐叶)等,喝甘露为生的软体完全变态昆虫的幼虫,学名“豆天蛾”,又称豆丹。它生长在大豆秸子和刺槐绵槐树上,在树上的当地叫“虎子”,通体青绿色,尾后有大约一厘米左右的针状肉刺,用手一拿,它便不停地扭动身躯,若是没有见过豆虫的人会感到很恐怖。
当时农村豆虫少,刺槐虎子多。豆虫多了,大豆就会减产,生产队里除偶尔安排打打农药外,为节省开支,多安排社员到豆地里人工捉拿,但也有少许因看不见而逃脱的;而刺槐树到处是,尤其是在沟坡、马路两旁和坟茔,从入夏开始,漫山遍野的刺槐树上就长满了虎子。因条件限制,其无人管无人问,任其自由繁殖、自生自灭。
蛤蟆、歪子和个个当子:当地把青蛙叫歪子,小蝌蚪叫个个当子。每年惊蛰后,蛰伏了一冬的蛤蟆歪子就醒了,它们苏醒后的首要任务就是交配,繁殖后代。小河、泥湾和水库的库叉子处就可看见雄的趴在雌的背上,有时在水里,有时在陆地上。交配后雌的在水中的腐草中产下一和(hu)一和的卵,很快就孵出小蝌蚪,也就是当地说的个个当子,并很快长成蛤蟆歪子,其父辈就完成了生命周期。
每到夏天,无论早晚,总会听到其“棍儿呱儿、棍儿呱儿、呱呱”的叫声。蛤蟆歪子吃虫子,是大自然中灭虫的高手;当下的虫子都让农药灭绝了,蛤蟆歪子没的吃了,也就销声匿迹了。所以,当下在城乡基本听不到蟾叫蛙鸣了,也看不到在路上蹦跶、外皮疙瘩露甦、看后让人厌恶或恶心的癞蛤蟆了,“小蝌蚪找妈妈”也成了绝唱。
明牵螂和瞎游闯子:学名金龟子,明牵螂个头小,瞎游闯子相对大;明牵螂有铜绿色、朝鲜黑和茶色等颜色,白天聚集在树上吃树叶;瞎游闯子全身是黑色,只有傍晚时分才出土聚集在植物的叶子上。
捉过“瞎游闯子”的人都知道,它的出没有个奇怪现象,那就是准时性绝对是个奇迹,登场谢幕就是薄暮降临时的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其他时间便无踪无影。
“瞎游闯子”在薄暮时蜂拥而至,夜幕降临便噶然而止,且无影无踪;活动时间分单、双日,即单日它们倾巢出动、胡飞乱闯,很快便落到植物叶子上成双成对,甚至到死也两两缠在一起;而双日,除了有个别的偶尔会飞出来,绝大部分都难寻踪迹。所以,人们基本上是单日外出掳捉,双日吃。
现代城市车辆单双日限行,是否参访它们有待研究。
蜗牛:童年时老家的蜗牛长在菜园的菜叶上,爬在树干上,雨后老房子的白石灰墙上,田野的庄稼秸上;外孙看到的蜗牛是在小区的口袋公园的草坪上、灌木中。
蛣蟟:老家把蝉叫蛣蟟、蠽蟟(jie liao),蝉虫叫“蛣蟟猴”“蛣蟟龟”。蛣蟟龟出土后,就以最快的速度往附近的大树上爬去,爬到人够不到的高处,便开始蜕去外壳,摇身一变成为了蛣蟟。
当地的蝉大体有四种:一是蚱蝉,俗称“蛣蟟”。二是蛁蟟,俗称“独啦”。三是呜蜩,俗称“喂呦蛙”。四是蟪蛄,俗称“小嗞嗞”。“蛣蟟”最普遍,个头也最大。
小时候,以为抓到了蛣蟟就是抓住了整个夏天;长大后才懂得,原来是抓住了整个童年。
最怵“八角子”、松毛虫和蚂蝗:“八角(jia方言)子”,也叫洋辣子,分多钟,有大有小,是一种让人惊悚的害虫;可怕的是它身上的毒毛,一旦被那些毒毛蜇着,被蜇部位红肿灼痛,很快就会肿出一个大包,甚至比蜜蜂蛰的还毒辣;其在某个地方泛滥或脱皮退毛时,防不胜防,当在树下或下风口行走时,一阵风吹来就很可能有个“八角子”从树叶上掉下来落到身上或有毒毛刮到皮肤上,会浑身刺挠,痛痒难忍,被蜇部位大片红肿,甚至可以引起剧烈痒痛伴随有发烧、关节肿痛等,几天都热辣辣的不敢动。
其多生长在叶面光滑的树木、灌木和庄稼地里,隐藏在各种植株叶片上,轻易不会被发现。有些看着非常漂亮,表皮五彩斑斓,披着一身细密的绒毛,但美丽的背后却隐藏着可怕的伤患,一不留心就会被其毒毛蜇伤。
每年清明节后,漫山遍野的松树上会长一种黑白相间条纹的松毛虫,并逐渐由小变大;芒种前后,松毛虫长到几公分长,并开始吐丝做茧,虫变成蛹,再由蛹变成蛾,在树上产卵后完成其生命周期。
因为松毛虫的全身长满带毒的刺毛,尤其是头尾两处的毒毛刺硬,不小心被其的毒毛刺着皮肤,就会引起皮肤红肿刺痛,奇痒难耐。即使它们脱变做茧了,其将毒毛脱在茧的外壳,一有风吹或剪茧时毒毛就会落到人身上,一动着毒毛处就钻心的痛,那个难受的滋味是难以描述的。
蚂蝗,在老家叫蚂鳀,其常年生活在水中,夏季当人们在水库、塘坝或河流中洗澡时,蚂蝗一头有个洗盘就拘在人的皮肤上,然后咬破人的皮肤,钻进人的肉里吸血;当感觉某个部位痒痛时,会发现它的身体已钻进体内,会惊悚害怕。发现后不能用手向外拽,因它那个吸盘吸在肉里,即使拽断了也拽不出来,因能用巴掌在它钻入的位置猛拍,让它感受到肌肉颤动,剧烈震动几下它就离开人体,从肌肉里萎缩出来。
让人厌恶的蚊子:童年时的蚊子都是国产的,白天潜伏在阴暗的角落里,傍晚时分便在门口舞佯舞佯的往家里飞,夜晚围着人“嘤嘤”地叫着,落在人身上用嘴扎破皮肤吸血,晚上时常听到人们拍打蚊子的声音;现在多是进口的花花蚊子,从人的脸或胳膊等裸露的位置飞过,就能吸到人的血,皮肤上立马起包,即使穿着衣服,它也照样咬的你痛痒难忍;且它不分昼夜,不像国产蚊子只是晚上出动。
也许正是因为小时候在田野中玩得尽性,也有机会结识了各种各样的奇花异草与昆虫们,我成长后的岁月里,也总是对小虫子们情有独钟,特别喜欢看关于昆虫的书籍与图片。因为在童年里,有许多问题在心中萦绕,又没有足够的知识来了解它们。我也总是想念那些自由自在的岁月,大自然馈赠了我一本极美丽的大书。
自然界的各类昆虫都是害虫,它们侵食农作物和林木,过去由于经济、科技和机器化水平低,使其泛滥,给农业生产带来一定损失,尤其是在饥饱都没解决的年代,人们为消灭它们付出了不少财力和人力。随着社会的发展,消灭害虫的各类手段提高了,尤其是大面积、机械化甚至飞机喷洒使用农药、原始生态的人为破坏,使自然界的各类昆虫基本灭绝。
当年法布尔可以为了观察与研究一只昆虫浪费几个小时甚至几天几个月,现在,再也不会有这样平凡质朴与大自然亲密接触的童年了,我常常觉得遗憾。
【作者简介】樊泽宝: 青岛人,山东省散文学会优秀会员,中国作家网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有散文随笔小说等散见于报刊、文学杂志及网络平台和中小学生课外读物。
投稿邮箱:ddsww2022@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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