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尔·罗伯逊在苏格兰公开赛决赛9比8战胜曹宇鹏是最近最为人称道的一场比赛。
这是他这一年多来首个排名赛冠军,梦寐以求啊!同时这也是现世界排名67的曹宇鹏首次打进排名赛决赛,不免燃起激情。兴奋,专注,紧张,释放一一呈现。

随着澳大利亚人不可思议的从4比8落后到最后的翻盘,比赛后半段曹宇鹏心理崩溃显而易见。一开始,刚打到
第二局,罗伯逊下黑球将比分扳成一平后,举拳向天为自己打气加油。这情绪的释放显然博得了大家的眼球。但赛中的庆祝是能起到刺激那些球员的作用还是起到阻碍他们专注力的作用呢?
体育心理学在体育运动技术层面越来越受人重视。斯诺克球员的心理素质决定了他的成绩。那些在重压之下表现相当从容,思路近乎清晰的选手总会是胜者。说斯诺克这项运动的复杂在于他对脑力和专注力要求之高:就像移动中的国际象棋,用球代替了纸牌的扑克。赛中庆祝能让球员高兴起来吗?
特里·格里菲斯在当教练后颇为抢手。近来丁俊晖,巴里·霍金斯,马克·艾伦和迈克尔·霍特均师从于他。
1979年世锦赛冠军多年来的比赛经验,对比赛的理解,帮助了很多球员梳理他们的比赛心理。对他而言,顶级斯诺克比赛的压力不言而喻,球员们需要将情绪“怒放”。

格里菲斯谈到:“选手在比赛中释放情绪是因为脑子里有些别扭的地方,需要释放疏通。他们打了个好球,挥拳庆祝以宣泄一下。今年塞尔比和小丁在世锦赛上的碰面,就有那么一回。记住,在克鲁斯堡打球,压力难以想象。对于球员而言,但他们打了个好球时,霸气外露是必要的。这项运动需要极度的专注力。某些时刻不可避免要宣泄一下。就像打开可乐罐前摇一摇,之后嘭……”
“我记得有一段时间埃伯顿每局都宣泄情绪,为自己加油鼓劲。1995年爱尔兰大师赛上埃伯顿决赛对亨得利,我看着他从开始1比5落后到最后9比8逆转。那时我在解说间,看的很清楚。埃伯顿每打一个好球,挥拳向天欢呼。我觉得这对亨得利来说是有影响的。我不得不说这动作很赏心悦目。你在等着他胜利的那一刻,再看他挥拳庆祝。展现自我。
其他教练则认为保持一个冷静的头脑,喜怒不形于色能更加的让球员发挥自己的潜能。克里斯·亨利
(Chris Henry)带过亨得利和墨菲,他自己有一套基于大脑神经学的理论,很富有新意。他还教欧洲的高尔夫
选手拉法雷尔·贝罗(Rafael Bello)。亨利让他的学生们在重压之下保持冷静,保证一个清醒的头脑,而绝非释放情绪。

克里斯·亨利打了三年职业,他谈道:“赛中庆祝不是好的选择。心理学讲阿尔法脑波图,此时人体放松、平静但专注。这时你的脑子里,用我的话说能装上编写多年的头脑软件。这软件囊括了像开车,走路或打斯诺克这些你习惯成自然的事情。这只在你放松的时候,脑子才涉及到那方面。不建议赛中流露情绪。
“我不介意我的球员流露一点情绪。你可以激动,就像埃伯顿过去那样。但他要是太兴奋了对他后来的比赛发挥没好处。2002年他拿世锦赛冠军时,我猜他一定是极度的冷静。他学会如何控制情绪了。”
上个赛季2017年世锦赛就奖金而言是史上最丰厚的一次,下了大本儿。冠军塞尔比独揽37.5万镑。这笔巨款加上收获的威望,那届赛事点燃了参与者的激情。
2010年世锦赛冠军罗伯逊周日在格拉斯哥的宣泄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今年世锦赛十六强对傅家俊,第二十一局打到最后下了黑球,磕磕绊绊的拿下后,“萝卜”怒吼“Come On”。但最后还是11比13输掉了。
当赛后新闻发布会问到他是否庆祝过早时,罗伯逊坚信自己那时需要“怒放”。
罗伯逊称:“我试着内敛着去打比赛,但我需要一记强心剂来刺激我打好比赛。我要充满激情的打比赛。不是说我要开始绕着球台跑,我的意思是要打的更富有进攻性一点。首轮我出于礼貌压抑着,太讲礼貌了。
当我到那个点儿了,就要释放我的激情。”
解说员大卫·亨顿(David Hendon)在欧洲体育干了十多年,回忆了一下近年来那些最值得记忆的时刻。2016年英格兰公开赛“文博跳”,他是那场的解说。在9比6战胜小特之前,要是还没下最后一颗致胜球时,大博难掩内心的喜悦,已经开始忘我的庆祝。亨顿能理解他的行为,相信运动员这样的真情流露为观众增加了比赛的观赏性。

亨顿称:“假如那球没进,那就囧了。每人性格不同,大博属于外向的。这是他职业生涯的巅峰时刻。我觉得
人们接受这些,大家想看球员极度兴奋的表现。最后打进那颗制胜球,*漂亮。”
“比赛中当然充满了时刻翻盘的可能性。问题在于:你的对手会怎么看?会刺激到他吗?这可能会让他们产生
翻盘的动力,会让他们更想赢你。我们就看这个。我们要比赛中的竞争,我们还要看心理上的转变。
这是人们看斯诺克的原因之一。”
源自:http://www.worldsnooker.com/the-winning-mentality/
编译:翩翩起舞的七公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