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面新闻记者 薛维睿 宁宁
《黑镜》第四季已经在上月底全部释出,这个系列剧集从第一季第一集就好评如潮。这部设定在近未来的科技伦理剧提供了一个独特的视角——随着近未来的科技对人类生活方方面面的介入以及随之而来的政治、经济、人性和伦理的困境。
虽然从第三季开始,这部纯正英剧被美国Netflix接手,评价也因此遭遇了两极分化,豆瓣和烂番茄的评分都一度走低。
事实上,《黑镜》的主创编剧依然是英国剧作家查理·布鲁克,新的一季可以看到不少可知可感的科技,比如全沉浸生物式VR游戏,人格模拟,神经网络,AI,记忆提取,生物信息移植等;在主题上,《黑镜》第四季也仍然有延续性,比如“虚拟主体”“人与意识副本的关系”以及科技和人性的探讨。
爱情不过是虚拟试验
这一季共有六集《卡利斯特号星舰》《大天使》《致命鳄鱼》《绞死DJ》《金属头》《黑色博物馆》,目前评分最高的是第四集《绞死DJ》。
故事构想了一款恋爱配对软件,通过意识副本的虚拟爱情实验来测算情侣匹配度,以99.8%的超高胜率帮助你找到The One。这款软件可以设置1000对意识复制体代替自己去恋爱,并且,在软件几秒钟的运行中,虚拟世界里已经发展了一年半载。
男女主第一次见面就钟情彼此,但却只能按系统的安排约会12个小时;相互厌烦的约会对象,大数据却安排他们在一起整整一年。
虽然如此,女主仍然感叹道,在这个系统出现以前,恋爱一定很让人崩溃,整个恋爱过程都要靠自己去摸索,要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希望跟谁在一起,如果陷入感情困境就更加可怕,“不像现在,一切都被安排好了。”
女主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约会后开始思考,也许根本就不存在周密的计算,只是对大家的随即配对,“我们经历了一段又一段恋情,时间是随机的,顺序也是随机的,直到最终给出一个终极对象,告诉你这就是真爱”。
女主的疑惑是,到了那个时候,一段段感情已经让人精疲力尽、充满挫败感,于是和现实生活一样,直接接受这种所谓的“命定”,将就和那个安排的The One过日子。
男女主角通过软件配对约会
BBC采访了编剧查理·布鲁克(Charlie Brooker)和制片安娜贝尔·琼斯(Annabel Jones)。琼斯说这一集是关于“约会”,放在十年前也许不真实,但从某种程度上反映了现在的约会,“这一集很轻松,但同时又有一些悲伤和忧郁的时刻,也有许多有趣和深入的观察。”布鲁克则认为,不知道多少男人看完这一集会做噩梦,“在充满虚无感的世界里也并没有什么短暂的变化,一切问题还是存在。”
故事的结局揭示了一切不过是大数据的虚拟试验,男女主在软件里经历了1000次试验,背叛了系统998次,所以真实男女主手机中才有99.8%的配对指数。
就像一出恋爱版的楚门世界,男女意识副本逃到墙外,化作了现实中男女主角,他们都不知道,这个副本从多大程度上能代表人,其中的情感又是否具有意义。
“我们的故事里,科技从来不是恶棍”
《黑镜》第四季让观众细思极恐的是:在本季里,无论是医疗、玩游戏,还是保险理赔等等,人的意识变得前所未有的脆弱,通过简单易操作的科技就轻而易举地被控制,个人的隐私越来越没有边界,个人自由越来越稀薄。科技似乎正成为未来世界坏人作恶的帮凶。
《San Junipero》展示了人类积极使用科技的一面,该集获得了两项艾美奖
但说来奇怪,琼斯却对科技的未来感到极度的乐观,尽管她创作出了这样一部以揭示人类受科技所害的剧集。
布鲁克则反应机敏地把“锅”甩给了人类而非事物载体,“在我们创作的故事中,科技从来就不是恶棍”。
《San Junipero》讲了3个故事,一个关于21岁的,一个关于将要死去和永恒的,一个关于80年
“这是关于赋予个人强大能力的故事,但要是个人很脆弱、扶不上墙,亦或是保有某些内在的缺陷,那么问题就会趁虚而入。总的说来,内在问题并不在于科技本身”。
布鲁克还补充道,“我从小到大都很热爱计算机,但我们人类今天面临的问题在于学习怎么去正确使用手边的工具”。
“人们常说《黑镜》对科技持悲观态度,但比起该剧展现出来的内容,我们对它的态度要乐观得多,因为在剧集本身的基础上,人们往往向外延伸、推断以及再次创作。这就将其推向了一个黑暗而且通常细思极恐的结论”。
“从第三季开始,我们在第四集《San Junipero》(永生,Junio这个拉丁词根的意思偏向于永生和永葆青春)就已经展示过了科技积极的一面了。非常明确这集是一个科技赋予人类强大力量的故事,而在第四季中也有几集展现了这样积极的一面”,布鲁克说道。
同时,琼斯补充道,“我认为要让故事本身感觉更真实更可信,就得是一种你能允许进入你生活的科技,能给予你某些东西,能让你完成某些事情。当然,正如布鲁克所讲的,永远存在滥用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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