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起玩泥巴

我们一起玩泥巴

首页休闲益智欢乐玩泥巴更新时间:2024-05-13

难忘故乡的黑泥巴

常言道“一场秋雨一场寒”,这场连绵的秋雨终结了夏季的炎热,四季轮回又到了秋天……

窗外淅淅沥沥下个不停的秋雨,把我的思绪带回到久别的故乡……

我的家在南阳盆地的东缘的一片平原上,说是盆地,看起来其实是一马平川的大平原。说起来也怪,只有我们村周边方圆几公里范围内是黑土地,四周不远的地方都是黄土地、沙土地、岗坡地。

曾经的家乡,雨水相当丰富,一年四季村子周围的大小沟沟坎坎里的水从来不断,水里的鱼虾自由自在地畅游其中;儿时家乡的大沟、小沟,一年四季没有断过流,水系相当发达。村子东南西北分别有四条大沟,我们称“东大沟”、“西大沟”、“南大沟”、“北大沟”。水沟里的鲫鱼、鲤鱼、泥鳅、马虾自由自在地敞开了劲儿游,没有人钓鱼,除了偶尔有几个顽童下水徒手逮鱼。

家乡的黑土地特别肥沃也特别粘人。遇到雨天,特别是连阴雨天,不管你穿什么鞋,走上几步,鞋底子、鞋梆儿上粘得厚厚的泥,让你寸步难行。一只鞋粘上三五斤黑泥一点都不夸张,除非你赤麻脚。粘得让人愁令人烦。文人和幽默的人说那粘人的黑泥巴跟人太亲热。

黑泥粘人,可那是我们顽童们玩游戏做道具的绝好材料。用黑泥巴做成各种人物、动物或各式建筑物,是我们重要的玩游戏的道具。上学、放学的路上玩泥巴,课余时间玩泥巴,放假的时候也玩泥巴。它是我童年开心的游戏,为我单调乏味的童年生活增添了无穷的欢乐。

捧一堆黑土,掐一个荷叶在水沟里舀点水,手脚并用,开始制作玩具原料——黑泥巴。一会儿工夫,我们就和好了一堆黑泥巴。根据需要,它将在我们手中变换成各种造型。

捉鱼之乐

用和好的泥巴堵水沟逮鱼。河沟水浅的地方,我们叫埠口嘴。村子西头有一个埠口嘴,水面窄但水流急。鱼从上游往下游去游到这里出溜就跑了。我和小伙伴们就用黑泥巴把埠口嘴的两端用泥巴块堵上,中间分别留一个一尺左右的门,再用泥巴做两个和门一样大小的泥块,然后蹲守在埠口嘴附近观察,发现有鱼进入,两个人分别拿着泥块迅速将两个缺口堵上,进去的鱼就成了“瓮中之鱼”。然后我们很轻松地把鱼逮出来放进一个沟边事先挖好存放鱼的水坑里保存。半天可逮大小不一的鲫鱼、白条、泥鳅等几十条。最后用狗尾巴草一个个串起来拿回家喂扁嘴儿。

有一次我和几个伙伴在东大沟洗澡、逮鱼,每个人用毛毛狗草串几串鱼虾回家。结果招来母亲一顿臭骂:“赶紧扔给扁嘴儿吃了。谁让你们逮鱼的,拿回来咋吃呀?”那个年代食用油特别短缺,大油又不好买,炼一点大油得吃好久,生产队里分的芝麻油一年一人一斤。有时候炒菜一点儿油水儿都没有。

说起来逮鱼,发小中逮鱼最厉害的高手当属李家老四“老青蛙”莫属,他大名李福清,由于他水性好、逮鱼老练,我们都叫他“老青蛙”、“鱼鹰”。他下水一个猛子下去很少空手上岸,不用渔网、不用鱼篓,仅凭空空两只手,我们说他的手上长的有眼,要么就是鱼特别怕他。

一块玩的几个伙伴有时一起逮鱼捉虾,顺便再到地里弄些包谷棒、红薯烧着吃。我们也会把逮的鱼捡大点的烧着吃。找来大片儿的麻叶把鱼包裹起来,再裹上一层厚厚的黑泥,捡点柴火就烧上了。一边烧着不耽误玩,感觉鱼差不多烧熟了,一起从热灰里把鱼扒出来,慢慢地扒开烧*黑泥和烧焦的麻叶,鱼的清香立即弥漫四周,大家就用手捏着鱼肉品尝美味。吃到最后剩下完整的鱼刺和鱼内脏。那种鲜味儿现在想起来都流口水。

泥塑之妙

用泥巴盖房子过家家。和一堆黑泥,摔打成泥块,模仿村子里最好的房子模样建房子垒院墙。

村里最好的房子当属位于村子中央的一座四合院,那是解放前一家财主留下的,堂屋五间出前檐的大瓦房,走廊上立着四根合抱的杉木柱子,门口三阶台阶由三块石板做成;东西两厢配房各四间,对着堂屋大门的影壁墙外是一座高高的大门楼,门楼雕梁画栋、五脊六兽,彰显了当年房主人身份的尊贵。

我和伙伴们就用泥块一块一块的堆积,一点一点地雕琢,眼看着建筑即将“落成”的时候,不知是谁一不小心让整个“建筑”前功尽弃,虽然有点可惜,但还是感觉我们小伙伴们建筑天分的非同一般。当年要是学习成绩能好一点,考上一个有建筑系的大学,说不准现在也是一个建筑设计界大师级的人物了,哈哈……

泥玩之趣

最好玩的是用黑泥巴“摔响炮儿”。一块和好的泥,拍打成盆状,盆底的地方薄薄的,在上面涂口吐沫,双手举得高高的,口朝下猛摔地上,“啪——”声音清脆、响亮!每一个“响炮儿”摔下来,都会让我们惊呼!但是,也会有例外的时候,譬如有一次一个伙伴做的“响炮儿”漏气了,摔下来成了哑炮儿,惹得我们哈哈大笑。

我们还举行“摔响炮儿”比赛。摔得最响者获胜。奖品是本次活动中“摔响炮儿”声音最小者向摔得最响的人上交一块优质的泥巴,由获胜者验收,感觉满意就收下。最后谁的泥巴块最大,他就是冠军。虽然到处都是泥巴,但是我们仍然重视比赛,那是开放在我们童年心田里的百合花!

野炊之香

除了逮鱼玩泥巴,秋天在地头垒个泥灶烧包谷棒也是一件大趣事儿。说起烧玉米,简直妙趣无穷,不仅觉得自己烧的包谷棒好吃,更享受搭泥灶、用枯草秸秆烘烤过程的有趣。

首先我和几个小伙伴在地头水沟边上挖一个土坑,然后在大沟边挖几大块稍微硬些的泥团,在土路上拍打成像方砖一样的几个泥块,放在土坑里面的的左右两边和后面,接着有小伙伴掰来了包谷棒,我们就把它们棚在泥块上,有了泥块,包谷棒不容易掉下来。准备就绪,可以点火了。我把从家中偷偷带出来的火柴划着,有人赶快拿一大把干草燃着后,迅速地放进泥灶中,其他人把找来的干草和黄豆秆和玉米秆放在我附近。这时,我是大伙儿最信任的“烘烤大师”。

有时找来的柴火湿,干冒烟不起火苗,我就伸长脖子使劲吹,烟熏得我眼泪都流出来了,有时候感觉灰都吹进嘴里了,可是我强忍着,我要在伙伴们心中留下好印象,树立孩子王的形象。为此,我多少次委屈自己,从不对别人讲。

过了一段时间,包谷棒烤熟了,烟雾中弥漫着包谷棒的香甜味。我们已经把口水咽了多少遍!我刚说出“烤好了!”伙伴们已经迫不及待地抢了起来。

大家一边吃一边夸赞我烤苞谷棒水平高。大部分次数我们的包谷棒都烤得恰到好处,偶尔也有烤得半生不熟或烤糊的时候,但是大家仍吃得津津有味。看着吃完后一个个嘴周围留下的黑印儿,多像一只只长着黑胡子的大花猫的嘴巴!我们看着伙伴的脸笑得前仰后合。

吃开心了,玩痛快了,然后再跳到沟里洗个澡,尽享农村孩子散养的乐趣。在那个缺吃的年代,和伙伴们一起烤个鱼、烤个苞谷棒吃,堪比现在吃一顿大餐开心。那乐趣是现代都市孩子们无法体味的童年欢乐。

故乡的黑泥巴里藏着我和小伙伴们多少欢乐和趣事!多想再回一次故乡,和儿时的伙伴们玩一次泥巴呀!


作者简介

侯煜,男,社旗县大冯营镇肖庄人,为生计多奔波今定居平顶山市。尽心当差,不敢懈怠。虽远离故土,常怀乡土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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