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它是谁吗?你在小区里遛弯儿,可能会和它打个照面

知道它是谁吗?你在小区里遛弯儿,可能会和它打个照面

首页休闲益智浣熊进化闲置城市更新时间:2024-08-03

城市里有野生动物吗?

这样一个问题,会不会让你觉得恍惚?

野生动物的画风,不应该是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或者广袤无垠的非洲大草原吗?

钢筋水泥、车水马龙的现代都市,也会有野生动物的身影?

其实很多人并没有意识到,在现代都市中,在人类居住的小区周边,也有相当数量的野生动物存在着。它们有的虽然耳熟能详但被人们忽视了,有的则是人们认为只有在野外才能看到的野生哺乳动物。

我们脚下这片土地,从来不只属于自己,动物和人类一样,都是城市的居民。只是动物的处境与生存,要比人们想象中还要艰难得多。

被忽视的身边近邻

如果有一双心细的眼睛,在高楼林立的社区中,你能看到蜻蜓、蝴蝶这些昆虫的身影;街心公园的茂密植被中,能看到忙碌觅食的瓢虫;灌木丛的阴暗角落,可能藏着四处打洞的老鼠。

对于社区来说,只要有简单的食源和栖息环境,就能很快看到蜻蜓或蝴蝶

又比如,你居住的周围有公园池塘,你可能会看见水面上游弋的绿头鸭、绿丛中趴伏的天牛或者扑棱着翅膀在天空一掠而过的棕背伯劳。

北京麋鹿生态实验中心副主任郭耕曾经在三环路上看见红隼划过天际;科普达人陈月龙则在城铁“新国展”站听见过北方狭口蛙的叫声。

由于各种原因闲置下来的荒地或者真正的生态公园,更是野生动物的理想居所。位于北京市区的天坛公园,有心人能看到奔跑跳跃、寻寻觅觅的松鼠;南京市区的紫金山下,有几处保存完好的萤火虫栖息地,是国内为数不多的能在城市中与萤火虫“亲密接触”的城市。

有的动物,甚至特别在城市中才能看到,纯粹的野外反而较少,比如麻雀、喜鹊、乌鸦。居住在北京公主坟、万寿路、东大桥一带的居民肯定都见过几千只乌鸦密密麻麻飞过的壮观场景;北京最为商业化的烟袋斜街,竟然是家燕筑巢最为密集的一条街。

在城市中能够发现的哺乳动物:刺猬 图片:王放

在城市中能够发现的哺乳动物:金花鼠 图片:王放

在城市中能够发现的哺乳动物:黄鼠狼

在小型哺乳动物中,花鼠、刺猬、黄鼠狼虽然比较难以见到,但也在城市中存在着。在那些有密林、荒野甚至坟冢的地方,刺猬、黄鼠狼作为夜行动物,出没在深沉的子夜时分:在小区的花丛中、街头公园的小山坡上、花圃灌木丛的枯枝落叶下面,刺猬寻找着可以吃的食物;在有垃圾或者肮脏的角落,黄鼠狼寻找老鼠作为食物。

鹰鸮在夜间活动,捕捉鸟类、鼠类和昆虫 图片:王放

让很多人意想不到的是,成语“一丘之貉”中的“貉”,是一种真实存在的动物。在上海、南京、苏州、杭州这些长三角一带的城市中,貉大量存在。上海动物园的徐正强和他的团队仅仅在上海城区,就在超过40个小区记录到野生貉。

在长三角一带大量存在的野生动物:貉 图片:王放

当然,城市有哪些野生动物和城市所在生物地理区系有关。比如,在北京,人们可能找到松鼠、花鼠、野兔、喜鹊、雨燕等,但是找不到鹦鹉、相思鸟等南方鸟类。一些短时期出现的野生动物,一般也不能被认作属于这个城市,比如那些从外地运到本地然而逃逸的野生动物,不能繁殖,只是暂时生存。

夹缝中艰难求生

城市里到底有多少种野生动物?并没有具体准确的数据。只是大体而言,鸟类是人们最常相遇的,昆虫则是数量最多的,哺乳纲的野生动物是离人最远的。

不过,很多科研机构和环保组织都在尝试了解城市荒野中究竟有什么野生动物。

2019年,科普公号“西南山地”在成都云桥水源湿地护理区安放了红外相机,首次利用自动相机进行生物多样性调查。在129天、3096个小时的拍摄中,相机共记录到野生动物包括兽类2种、鸟类12种、两栖类1种。此外,还有家养动物2种。

虎斑地鸫在镜头前踏着小碎步,来源:科普公号“西南山地”

一只羽色朴素的雌性雉鸡从镜头前低调路过,来源:科普公号“西南山地”

相机拍摄到的内容,以点带面地反映着区域内的生物多样性和物种活动规律,让人欣喜之余的同时,又令人担忧。

相机安放地点距常驻3.2万人的三道堰镇直线距离仅1.8公里,距离郫都区主城区仅6.5公里,但是这里又是成都一级水源地所在地,得益于计划恢复和保护工作,云桥湿地还保存着几乎完好的生态环境,区域多样性处于较高水平,为众多物种立足于城市提供了庇护所。

那其他人类集中居住地但保护措施并不这么完善的地方,能否如此呢?

城市是人的天下,城市和城市周边的土地是为人类的使用而规划的。伴随着城市化的高速发展和土地利用的增加,野生动物栖息地逐渐被城市建筑群所取代,生态系统功能减弱,生物栖息地丧失,生境破碎化和片段化,在很大程度上导致本土物种的迅速消失。一些敏感和适应性较差的物种不得不面临种群数量下降、衰退等生态问题。

为了生存,要么退却,要么适应。

有的动物改变了自己的生活习性。比如城市里的黄鼠狼,为了生存,其主要活动时间从白天变成了夜晚,攻击性不断降低,找不到赖以为食的老鼠时,则会一头钻进垃圾堆翻个底朝天。

貉也是如此。原本属于山地动物,生活在丘陵地带岩洞的它,随着城市化的发展,迅速变成了一个平原物种,把栖息地从山洞挪到了废弃下水道、通风口。吃的食物从山间溪流的螃蟹、小虾变成了城市里各种复杂的东西,如垃圾、猫粮、昆虫,甚至还有鸟类、养鸡场的鸡鸭等,展现出了惊人的适应性。

同样以惊人表现适应城市变迁的野生哺乳动物,还有花鼠。它们的食谱非常广泛,从小昆虫到植物果实,从鸟蛋到人类丢弃的剩菜剩饭。它们的栖息地环境也非常多样,树洞、墙缝、鼠洞都能被其利用。花鼠还非常善于学习,有的甚至会用塑料布、发泡橡胶等为自己搭建巢穴,有的胆子大的还敢在人的手中取走食物。

城市里是有一些特质,可以被某些野生动物利用的。比如热岛效应能够缓解严冬,在北京的某些区域,冬天路边的白杨树上,会站满了小嘴乌鸦,那是它们专门进城,体会“热岛效应”带来的温暖。

比如城市里有丰富的食物。一些流浪猫多的小区,刺猬好像更容易被发现,因为它们会来分食爱心人士投喂的猫粮;还有啄木鸟,没有了供以栖息的空心大树,它们有的学着用嘴啄开建筑的外墙保温层寻找栖身之所。

再比如,城市人类的存在让真正荒野中的野生动物不敢靠近。《大西洋月刊》曾经发表一篇《城市让动物更聪明?》的文章,里面提到芝加哥的丛林狼会有意跑到城市里来,为的是躲避丛林里的陷阱和猎人。这些豺狼还学会了依据车速和车流量避开交通拥堵,也知道哪里过马路最安全。

一些国外的动物学家甚至提出了“城市动物智力”话题,认为城市里多变的环境会影响居于其中的动物认知能力演化。

浣熊

比如浣熊。果壳网发表的一篇科普文章中提到,多伦多的研究人员给城市浣熊戴上了GPS追踪颈圈,发现城市浣熊的脑子里面记忆着一套实时导航系统,可以主动避开交通繁忙的十字路口,选择更加安全的移动路线;还有一批科学家发现城市浣熊表现出了3D导航能力,能够同时记忆地面路线和地下的下水管道线路。

但是,拥有宽泛生态位以及惊人适应能力的动物实在太少太少了。哪怕是上文所列举的动物,对于国内民众来说,哺乳纲类的,离人非常遥远。昆虫、鸟类也非常怕人,轻易不得见。

一些相处之道

城市是人类的聚落,不适宜野生动物生存,这是它的先天条件决定的。

城市人流熙熙攘攘,白天黑夜分明,与自然界环境迥然相异;城市裸露土地大片减少,代之以水泥和沥青的浇筑,侵占了野生动物的栖息家园;城市追求干净整洁,将更适应野生动物生长的灌丛和自由流淌的河流平整规划为了整齐划一的人工草坪,河流湖泊被加上水泥固化的底部和堤岸……

但是城市俨然不仅是人类的聚落,而是一种特殊的生态系统。在我们熟识的车水马龙之外,城市中仍然生活着数量不少的野生动物,它们有的栖息于城市间碎片化的绿地中,有的早已习惯与人类共享同一区域。它们同样有权利生活在这片土地上,而且我们能做得可以有很多。

比如,我们有没有通过规划来保护城市野生动物的生境与种群,有没有通过规划来恢复城市生态系统的结构和功能,有没有试图实现人类与自然环境的协调发展。总之,野生动物在城市生存的状态和命运,取决于人类自己。

那些城市中的园林,只要人类还在过度喷药、修剪杂草、清理腐殖土层,我们就不会听到夏日鸣蝉的合唱以及秋日蟋蟀的低吟;

那些人类行为的误伤,比如灭鼠投放的毒饵,对老鼠的*灭效果有限,但是却可能导致以老鼠为食物的黄鼠狼、刺猬以及猛禽都不能幸免。

还有人类行为的偏见,比如城市公园里出没的老鼠,如姬鼠,是以植物和昆虫为食物的,不会往人类聚居处跑,我们是否有必要赶尽*绝。

当然,还有人担心野生动物对人的侵扰。毕竟,有些动物适应力十分惊人。在柏林,3000只野猪在城市中安家,隔三差五把公园和社区搞得鸡犬不宁;在伦敦和布里斯托尔,每平方公里超过18只赤狐彻底改变着当地生态链。在美国,更是有不少狐狸、浣熊、负鼠甚至土狼、黑熊回归城市的新闻。

伦敦街头一只野猪带七头幼崽街边散步

但是,最应该让我们思考的是,我们是否留给了野生动物足够的空间?是否能够平等公正地看待也需要栖息环境的野生动物?是否可以看到野外如果有丰富的食物来源,野生动物可能不会侵扰人类的领地?

突如其来的疫情让人们的视线聚焦于野生动物,面对它们,人们手足无措,因“无知”而产生了复杂的情绪。人类是时候学着与野生动物相处了——作为城市的主人、动物的“远亲”,人类需要意识到,一个地方能否有野生“近邻”的生存,不仅是生态质量好坏的标志,也是衡量民情世风、生态道德以及生存质量优劣的一种尺度。

认识动物、了解动物、尊重动物、保护动物,与动物平衡相处,是人类的需要,因为只有大千世界存在丰富的生物多样性,才会有人类生活和谐永久的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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