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267:一个巨大的陷阱让身经百战的特工深陷其中,他该如何应对

深渊267:一个巨大的陷阱让身经百战的特工深陷其中,他该如何应对

首页休闲益智间谍向前冲更新时间:2024-06-29

方城坐在人力车上,抬起头来,看着夕阳的余晖从街口的尽头慵懒地洒过,夜幕就要降临,今夜注定是个不平凡的夜晚。

这会儿就回家吃秋月枫做的晚饭,铁锅炖大鹅?

方城的心里没有底,今天遇到了太多的蹊跷的事情,见了太多奇怪的人,有敌人,有朋友,也有同志。

他们为何都突然在今天出现呢?

方城的心里有些隐隐地不安,这个时候他真的希望能够见到顾常言,将今天自己所有的遭遇讲给他听。

一个人的能力实在有限,组织的力量才是最强大的。

天色还早,炖只鹅也得要很久,与其回家枯等,不如现在去找找顾常言,碰碰运气也好。

方城立即吩咐一路向前的人力车夫,调转车头,他要去一趟静安小学。

静安小学是上海地下党的总部所在,方城也是在那里第一次见到了顾常言,即使现在去找不到他,也可以找找秦校长。

北平来的李文松判定秦校长是叛徒,方城虽然心里有些难以接受,理智却告诉自己,李文松同志手里的证据肯定不会有假,组织上也不可能派遣潜伏在北平军统如此之久的他前来秘密调查他。

如果秦校长早已出卖了组织,那他的破坏力将是惊人,他已然是上海地下党的负责人,为何直到现在他也未全面出卖上海组织。

方城很疑惑,就更加坚定了前去打探一番的决心。

没过多久,人力车把方城拉到了静安小学大门前。

方城付了车钱,左右环视了一圈,刚想要走进门去,却突然街对面的一辆白色的小车发出了一声急促的汽笛声。

方城站住脚步,侧过脸去瞥了一眼,李文松那张清瘦的脸从车窗里探了出来,鼻梁上架着那副精致的金丝眼镜。

方城愣了一下,然后警觉地缓缓向他走了过去。

看着方城走到跟前,李文松微微向他努了努嘴,示意他上车。

方城绕过车身,走到副驾驶门前,一把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老方,现在你还不能去找秦校长。”

方城刚坐稳,李文松开口说话了,语气很是紧张。

方城侧过脸来,看了看他,冷静地问道。

“为什么?”

“我刚刚已经去见过他了……”

李文松一脸肃然,他已经启动了汽车,小汽车一路向前开去。

方城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后排座,迟疑片刻,又问道。

“你一个人去见他的?”

李文松紧盯着前方的路,点了点头。

“他……”

方城有些紧张,缓缓地吐出一个字来。

李文松知道他想要问什么,又点了点头。

“他拿出了另外半截的砚台,也承认了二十年前秘密向马汉山叛变的事实。这个人,在我们内部隐藏得太深,太久了。”

李文松阴沉着脸,深深地叹了口气。

方城默不作声,脸色有些难看,眼神凝重,他想不明白,自己甚为敬重的秦老师为何会背叛革命,为什么会出卖自己的同志。

两人沉默片刻,方城见李文松开着车往城外驶去,不解地问道。

“你这是去哪儿?”

李文松平静地回答道。

“言家庄,去接刘玉书。”

“她去言家庄干什么?”方城皱了皱眉头。

李文松侧过脸来,看了看方城,微微地笑了笑。

“见一个人……”

方城又是一怔,却又有些疑惑。

“去见她爹的坟?”

李文松轻轻摇摇头。

“不是,是去见一位从延安来的领导同志……”

方城顿时一惊,她难道去见的是顾常言?

“你们从总部得到了指示?”

李文松微微地笑了笑,轻声回道。

“打入敌人内部既危险,又便利。我通过上海军统的电台,发电与李部长取得了联系。现在的情况很复杂,李部长指示我们配合顾处长和你,坚决执行锄奸任务!”

方城的脸上顿时涌起欣喜的神色来,踏破铁鞋无觅处,想不到自己的身边又多了强力的帮手,他顿时感觉信心百倍。

“顾处长怎么去了言家庄?”

李文松摇摇头,说道。

“李部长给我的指示,我也不知道顾处长为何在言家庄,咱们找到他就知道具体情况了。”

“那你为何让刘玉书一个人前往?”

方城有些责备地问李文松,他知道言家庄是个什么地方,住在那里的人,敌友难分,言天九一死,谁知道言家庄现在被谁控制在手中。

言采东吗?方城不知道。

李文松沉着脸,微微地叹了口气。

“刘玉书这个同志是有些感情用事,我明白她想去拜祭田文水同志,却又不想直说,就提出自己一个人孤身前往探视情况。”

“那你就同意了?”

方城不解地又问了一句。

李文松沉默片刻,似乎心里也满是纠结。

“田文水同志牺牲得实在太可惜了,你可能不知道,明天一早我与刘玉书就要回北平,可能这是刘玉书同志唯一一次来祭拜她的父亲。”

“再说了,她的亲生父母也葬在言家庄的祖坟里,让她去看一眼吧……”

李文松的话带着一股浓浓的忧伤,方城的眼里也满是悲怆的神情。

共产党人也是人,是人都会有七情六欲,都有喜怒哀乐,刘玉书是个苦命的姑娘,亲生父母为了革命被叛徒出卖,惨遭*害,养父母同样为了革命献出了宝贵的生命。

她的这四位父母不单单是被刘玉书自己铭记,更应该被所有的人铭记。

“你,你就不担心她的安全?”

方城轻声地嘀咕了一句,他实在不希望田文水、刘冬梅的女儿,言善河夫妇的女儿受到半点的伤害。

刘玉书在上海有个三长两短,他方城又怎么向牺牲的田文水交代呢?

李文松侧过脸,看了一眼满脸焦虑的方城,低声说道。

“顾处长就能去言家庄,刘玉书去一趟,问题不会太大的。明面儿上来说,她还是北平警备司令部的机要员,至少国民党不敢把她怎么样;暗地里来说,她是我们的同志,即使被我们的人控制住,也不会把她怎么样的。”

“顾处长知道她的身份?”方城睁大双眼,惊愕地看着聚精会神开车的李文松。

李文松点点头。

“顾处长一直处理情报分析,目前华北地区付作义的绝大多数军事情报都是从玉书的手里传过去的。顾处长就是玉书在情报对接上的唯一联络人。”

方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来延安总部的布局很深啊。

“玉书与顾处长从未见过面,如果时机合适,借此次上海之行,让他们见一面,以后也能好地配合工作……”

李文松一边娓娓道来,一边却把车开得更快了,言家庄那栋高大的石牌坊已经映入了眼帘。

方城不再说话,双眼凌然地看着那栋巨大的牌坊,那洞开的牌坊大门如同一张巨大血盆大嘴,要将所有前来言家庄的人全部吞进去。

“李部长没说让你去言家庄怎么找顾处长?”

突然,方城向李文松问了一句。

李文松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汽车挡风玻璃外面那栋斑驳的小院。

“进言家庄的第一间小院,顾处长就在那里。”

方城顺着李文松的手指看了看,那不正是言家老宅吗?正是当年言家家主言雨亭上吊自*的地方,当然也是言天九自*的那栋宅院。

方城的心里沉了下来,他的脑海里始终有个巨大的问号挥之不去。

李部长又怎么知道顾常言在这里呢?

难道他们之间一直有着某种秘密的联系?

在上海,要和延安保持密切的联系,没有电台是绝对办不到的,顾处长又怎么可能随身携带着笨重的电台。

天边的晚霞一片火红,明天又是一个艳阳天。

李文松的车已经停了下来,停在离宅院不远的路边。

方城侧过脸,看了看李文松,轻声说道。

“我先下去看看,你在车上等我的信号……”

李文松笑了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却一把拉开了车门,说道。

“已经到了这里,就没必要这么谨慎了。顾处长是什么样的人,他能把自己的藏身之地处在危险之中?”

方城刚要说话,李文松已经走了出去,方城摇了摇头,从腰间摸出手枪,退出弹匣看了看,又一把将弹匣插入弹仓里,上了膛,一把拉开车门下了车,顺手把枪放在长衫里面的裤兜里。

方城见李文松已经走到了言家老宅斑驳的木门前,连忙疾步走上前去。

李文松或许不知道言家庄的历史,更不清楚言家庄里面每个人异常复杂的身份,但是在方城的心里,始终有一片阴云萦绕在心头。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言家庄历经两千年而不倒,也绝对不会因为言天九的突然自*而树倒猢狲散。

这种传承千年的秘密组织一定有着它独特的生存方式,方城不需要自己的同志在这里出现任何的意外。

李文松的手指已经扣在门上,方城一听,就清楚这是特有的敲门联络信号。

方城的手插在裤兜里,手里紧紧地握着已经上膛的手枪。

没过多久,门开了一条细缝,一张满是络腮胡子的脸露了出来。

言采东!

方城的心里猛然一惊,怎么会是他!

言采东透过门缝看了看清瘦的李文松,又瞥了一眼李文松身后满眼紧张的方城,眼里顿时闪过一丝惊恐的神色来。

他咧开大嘴笑了笑,轻声唤道。

“文松同志……”

如果说李文松的脸上还有些平静,那么他身后的方城的脸上却满是惊愕不已的神情。

言采东居然会称呼李文松为“同志”!

难道他也是我们的人吗?

门打开了,李文松淡淡地笑了笑,在这一刻,他应该是相信言采东的,毕竟自己从北平过来,能够知道他名字的人少之又少,他又是接到了李部长的指示前来与顾处长见面。

李文松没有丝毫的怀疑,他还是警觉地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四周,一步踏了进去。

“老方,赶紧的……”

言采东又向门外的方城招了招手,咧着嘴笑了笑。

方城皱了皱眉,却还是一步跨了进去,他紧锁的眉头下面,那双如利刃般锋利的眼睛瞥了瞥面前的言采东。

言采东领着李文松和方城从那栋老宅的院落绕到了后院,方城特意注意了一下,言家老宅的正堂大门虽然紧闭着,但那两扇被言采东一枪打出两个洞的木门还没有换。

一扇门上雕刻着精美的凤凰,凤凰的脑袋已经成了一个破洞;一扇门上雕刻着凶猛的麒麟,麒麟的胸膛上也有一个破洞。

后院已经杂草丛生,在后院的厢房里,顾处长正坐在一张桌前,桌上放着一台军用的高频电台,电台边上放着一把手枪。

他正戴着一副耳机,手指在发报按钮上紧张地点击着。

正当言采东三人走进屋,顾常言猛地从头上摘下了耳机,右手手指也停止了发报,左手却猛地抓起了桌上的手枪。

言采东顿时开口说话了。

“顾处长,他们来了……”

顾常言回过头来,顿时爽朗地笑了起来。

“看把我紧张的,都成了职业病了。”

言采东和李文松都笑了起来,只有方城却沉着脸,一言不发。

“来,来,坐下说话。”

顾常言示意大家围坐在那张木桌的周围。

“老方,文松,我给两位介绍一下,这位是言采东同志。”

顾常言看着一脸平静地方城,笑着指了指坐在他边上的言采东,说道。

言采东微笑着看了看方城,又看着顾常言说道。

“方厅长在满洲的大名,我是早有耳闻啊,当年你还派人剿过我嘞……”

李文松也笑了。

“想不到你们还有这么深的渊源啊?”

言采东和顾常言都哈哈地笑了起来,只有方城的脸微微地挤出一丝苦笑,在他心里,始终有个巨大的阴影挥之不散。

“你是当年盘踞在白马屯一带的胡子?”

方城淡淡地问了一句。

言采东又大声笑了笑。

“可不是么,我在满洲可是当了十多年的胡子,白马屯的朱三胡子就是我了。”

方城笑了,眼神里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神色。

“原来你就是朱老三?当年你们可没少祸祸百姓哪……”

方城的话刚落,坐在一旁的顾常言和李文松脸上的笑容却慢慢地消散,都侧着脸看着言采东。

言采东那张满是短胡茬的脸微微地变了变,他讪讪地笑了笑,努力地叹了口气。

“方厅长,你是知道的,我化名朱老三,在那帮胡子里也就是排行老三,老大是刘大马棒,他们*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我也是无能为力。”

言采东缓缓地说道,一边说,一边还瞟了瞟围坐在四周的三个人。

“后来日本人来了,我们白马屯的胡子也没少和日本人干,你方厅长也是清楚的,要不然,你也不会派人剿我们。”

“那个时候的抗联日子不好过啊,我在私底下也没少给他们往山上送粮食,送军火,送药。我是共产党员,还是胡子,抗联的路司令是知道,延安总部也是清楚的。”

言采东说得言真意切,甚至颇有些动容,顾常言和方城却不动声色,只有李文松还微微地冲着言采东笑了笑。

方城的左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右手却悄悄地伸进了裤兜里。

他,绝不相信面前坐着的言采东会是自己的同志。

朱老三,他曾经见过一面,言采东不是朱老三!

他就是自己口中所说的刘大马棒,他在冒充死了的朱老三!

他,是敌人!

顾常言落入了敌人的陷阱,自己也落入了敌人的陷阱,那李文松呢?他是敌,还是自己的同志?

方城的心里一阵冰凉,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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