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郎每一次发布新歌,都能引起亿万百姓传唱,尤其是最近发布的新专辑《山歌寥哉》中的新歌《罗刹海市》,一周之内播放量超过60亿次。全网播放量突破200亿次,成为火爆全网的热门话题。
让那英迷惑不解的“不具备审美观点的刀郎”的歌为什么在普通老百姓心中那么受欢迎,可能刀郎也迷惑不解,他只是骨子里单纯的爱山歌,爱民歌,在流行音乐已经把观众带到彻底脱离生活群魔般自嗨的境界,为何还有那么多的老百姓热爱唱山歌?
本期题目就是本盲试图揭晓答案的猜想,山歌可能伴随了古猿到现代人类跨越千万年的演化历程,蕴藏着人类语言进化的大秘密
最近一项新研究表明,相对于祖先,我们的喉部拥有更简单的发声结构。这些简化可能让我们产生稳定、均匀的音调,能很容易被听懂。而非像猩猩等灵长类动物一样,发出粗糙的、不稳定的声音。
空气进入喉部,导致组织发生褶皱振动,进而产生一系列的声音。此外,非人灵长类动物的声道还有一个特征——声带附近通常连接着一层声带膜。
研究人员在Science杂志上报告说,通过对44种灵长类动物喉部的深度扫描发现,从狒狒到狨猴再到猩猩,每一种非人类的灵长类动物都拥有这种声带膜。而人类却没有这种声带膜,维也纳大学的进化生物学家威廉·特库姆塞·费奇和他的团队通过计算模型模拟拥有这种声带膜的喉咙发声时,得到了混乱且不均匀的信号,模拟显示虚拟声带会剧烈地振荡,进而发出在不同频率下剧烈摆动的声音,而在该计算模型模拟人类的声音时,声学测量结果却是稳定且均匀的。
这一研究成果揭示了从古猿到人的进化过程中,声带膜的消失是人类获得稳定的发音的标志,进而使得晚期人类拥有了复杂的语言交流能力。
法国国家科学研究中心(CNRS)的卡特兹纳·帕森其(Katarzyna Pisanski)认为,这些数据非常有说服力,表明这些膜在人类中消失了。但是它们为什么会消失,他觉得很难解释。
那么问题就来了,如果丧失了声带膜是人类获得稳定发音能力的原因,那么,究竟是是什么样的经历让晚期人类彻底摆脱了声带膜对稳定发音的干扰,在演化过程中逐渐失去了声带膜组织。
答案就在《势生万物 万物生势—中国智慧的底层逻辑》文章里,随着对火的熟练利用和食物的广谱化,通过大量进食肉类、鸟卵和被子植物加工而成的熟食,早期人类获得了丰富的优质蛋白和碳水化合物的滋养,脑容量大增的同时,大脑的认知能力思维能力也进一步提高,在长期的采集渔猎中为了麻痹或诱捕动物频繁模仿野生动物发声,在围捕大型动物时使用复杂口令、在日常娱乐中通过发出特定声调和长短的声音以表达情感和彰显个性,这些发声训练使得早期人类喉部的声带膜逐渐蜕化直至完全消失,进而使喉部发声结构变得更简单,能发出稳定、均匀、易于听辨和模仿的声调,伴随着喉部发声结构的简化,逐渐演化出与现代人类相似的舌头、喉头、声带和口腔等器官。又经历了漫长的训练,最终形成了人类所独有的极具地域特征的复杂语言系统。
那这一过程又是从何时开始的呢?
本期我们就围绕这一主题掰开了揉碎了梳理清楚这一困扰卡特兹纳·帕森其的难题的前因后果。
BBC纪录片《PRIMATES》:泰国韩美岛海边使用工具取食的食蟹猕猴
研究人员发现,生活在泰国韩美岛海边的食蟹猕猴会选用轻薄石片中较尖锐的一头去剥离生长在礁石上的牡蛎,对于外壳坚硬的海蜗牛和蛤蜊,则会选用厚重的石块去砸击取食。
而在遍布食蟹猕猴的东南亚,这种使用工具获取食物的行为仅仅发生在少数生活在岛上的食蟹猕猴种群中。这群学会使用工具取食水生动物的食蟹猕猴种群过着悠然自得的生活,如果时空变换,冰原覆盖了整个大陆和岛屿,这群食蟹猕猴很可能是种群中唯一得以繁衍的族群,这也揭示了不同的饮食文化对灵长类种群演化道路的分野存在着巨大影响。
从距今4500万年前仅重50-150克的江苏溧阳中华曙猿和重约200克仅巴掌大小的山西垣曲世纪曙猿,到身高超过1米、体重15-20公斤的纳玛古猿,再到身高约1.5米、体重约50公斤的元谋人,再到平均身高超过1.6米体重超过100公斤的现代人。4500万年间,体貌特征发生了巨大变化的这支灵长类小队实现巨大跨越的背后,是受环境变化影响、演化方向与获取食物方式和种类密不可分原理持续作用的结果,在每一次演化分野中,除了不断创新的饮食文化作用外,群居生活中相互模仿和相互激发至关重要。
近期的研究表明,人类的祖先演化出快速伸缩的嘴唇的能力是促使语言出现的直接原因。而高等灵长类吧唧嘴的能力盖过所有动物种群,因此,可能在距今4500万年前猿猴分野的中华曙猿时代,古猿就拥有了用吧唧嘴表达情感的能力,而数千万年的吧唧嘴训练使得群居生活的古猿拥有了丰富的表情并训练出复杂的发音方式帮助他们更好的学习沟通、趋利避害。
通过观察发现,雄性首领的交配成功率与他们的声音有很大关系,发音最清晰的雄性往往拥有最强的繁殖能力,声音节奏的变化和复杂性与雌性和雄性的关系亲密度有着直接关系,擅长交流的成员与异性配偶的关系就会更加持久,这也意味着早期人类的演化历程中也存在着代代接力发声训练的现象,几乎每一个个体的生命历程都处在自我强化训练和不断创新创造之中。
最新研究发现,当红手狨猴在进入花绒猴的领地时会调整“口音”,模仿花绒猴发出长叫声,以帮助它们更好地相互了解并避免可能的冲突。这一研究成果也揭示了早在千万年前,在向现代人类演化道路上的行进中,古猿已经学会了模仿自身种群之外的声音用于避免冲突和诱捕猎物。
群居灵长动物普遍采用呼叫方式预警、求助、示威、示弱,但不同区域不同种群呼叫的方式又各有不同,揭示了早在千万年前人类演化的初始阶段—古猿时代,不同家族所拥有的族群文化的差异性,而在迈向高度智慧现代人的征程中,生产生活中呼喊合应的族群文化差异性可能是决定其家族血脉在无尽的挑战中得以延续不断繁衍生息的关键。
而相关研究显示,生存于距今1400万年至700万年的腊玛古猿和生存于距今500万年至100万年的南方古猿已有了初级语言,换句话说,他们若拥有超出现存灵长动物的初级语言,必然跟他们的采集渔猎生活密切相关,因此,在遥远的千万年前,他们的食谱必然与现存灵长类动物食谱存在较大的区别,可能已经存在主动捡拾鸟卵,捕食幼鸟和捕鱼捞虾、咀嚼草根的行为,这意味着他们需要在更大的区域内活动,这使得他们必须面临野兽的威胁。因此,正如我在《权杖文化应当是伴随人类数百万年演化过程的共有文化》一文中所说的那样,他们可能在更久远的年代就已经使用捡拾的树枝和大型兽骨等天然工具防御野兽的袭击,活动范围的扩大也使得他们必须发明出更加复杂的声音信号来互相联络、辨识敌我,驱赶野兽。
考古工作者从云南元谋人的遗址中发现了与人类化石、石器、动物化石等伴存有炭屑和烧骨;而山西芮城西侯度的文化层中也有经火烧过的颜色呈灰黑和灰绿色的哺乳动物筋骨,鹿角及马下颊齿,揭示出早在距今200万年前后,分布在中国境内的古猿早已开始食用经火烤熟的动物肉类。
肉食为古猿提供了丰富的高质量蛋白质,可以提供人体所需的必需氨基酸,丰富的多种维生素、矿物质和脂肪,对生长发育和维持健康有重要作用。为原始人类的大脑应对更复杂的采集渔猎环境提供了营养支撑。
中新世后大约距今1800万年起,地球气温开始了新一轮的下降,至距今320万年,整个北半球被被冰川覆盖,到距今200万年到达顶点,南美洲、澳大利亚南部、赤道一部分也出现冰川,平均温度比现在低15℃。
这一阶段,早期人类只有在东亚元谋盆地和东非奥杜威峡谷等有限的区域内生存,他们使用木器围捕陆生和水生动物、使用石器砍砸兽骨,切割肉食,并敢于使用令其它所有动物望而生畏的天然火加工肉食,而这些采集渔猎和进食行为已经彻底脱离其它所有灵长动物,这意味着他们在采集渔猎中更趋于使用工具,并且发明了更复杂的团队围捕方式。
比方说,我在《构筑陷阱诱捕动物、网鱼捞虾--野生稻栽培动因漫谈》一文中提到的黑猩猩小队成员分工协作对猎物进行全方位包围、驱赶、迫使猎物向预定方向逃窜,然后安排家族成员在逃生路上进行伏击,黑猩猩能做到,智力远超黑猩猩的纳玛古猿、元谋人自然也不在话下。
在制定计划,训练的过程中,在实施包围、驱赶的过程中,语言和辅助手势的交流发挥着重要作用,在这个过程里,早期人类大脑中的镜像神经元不断激发大脑使用手势、表情等肢体语言和声音相结合沟通联络、表达情感。
同样的逻辑,在不同家族对领地和水源的争夺中,是战斗还是妥协,团队力量和意志的展示和较量,不战而屈人之兵,都需要配合肢体语言发出特定的声音。
再进一步推导到家族内部,在领导地位的角逐中,也必然存在着新生力量抱团训练强化协同作战时尝试发出相同频率的声音再配合其战斗技巧以展现其与众不同。
随着对火的熟练利用,早期人类开启了万物皆可烤的探索历程,随之而来的是食物逐步广谱化,他们不再像古猿那般每天超远距离采集单一品种生食,转而在较小的范围内捕捞水生动物、捕捉大中小型食草动物和食肉动物以及各种植物的茎、核、叶、根加工食用。在千千万万次的采集渔猎中,团队成员的配合更加精妙,交流更加频繁,尤其是在近距离计划制定和安排部署采集渔猎任务的交流中,他们不再一味张口呼喊叫嚷,逐渐创造出了鼻音等闭口音以及嘴唇半开半合、舌头上卷下抵等发声方式。
从开口呼喊合应的开口音启程,到创造出紧闭双唇的闭口音,再进一步,创造出半开半合的发音,人类在控制发音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我在《东亚黄种人是祖上最“阔绰”的种族》一文中还曾推导酒精可能伴随了人类上千万年的演化历程。因此,在夏季生活中,这些家族成员在食用了堆积发酵已含有低度酒精的水果后,在微醺中,在自娱自乐的吼叫中,必然也会尝试着发出与众不同、前所未有的特定频率的声音以强化个人在族群中的存在感,而家族的首领为了展现其威望和吸引更多的配偶,也会追求发出稳定频率的声音,进而在远古时代,在开枝散叶的多个家族间,普遍形成了追求发出稳定频率声音的文化现象。
因此,在生产生活中此起彼伏,互相合应的呼喊吼叫成为了家族情感的表达式,成为了强化家族文化的纽带,使得早期人类在抵御严寒、食物短缺的挑战中得以顽强存活,跨越百万年历程,从极寒时期的数千人到遍布全球开枝散叶,尤其是在20000年前江西万年仙人洞先民发明陶容器开启万物皆可煮认知革命和12000年前湖南道县玉蟾岩先民开启的“构筑陷阱诱捕动物、网鱼捞虾捉螃蟹、采集野生稻和其他植物种子诱捕鸟类”习俗的传播,使得整个东亚、东南亚、南亚地区普遍开启了野生稻栽培驯化之路,使得野生稻从最初的鸟饵到辅粮逐步登堂入室成为当今世界一半人口的主粮,与玉米、土豆、小麦等其它农作物一道,繁衍出如今80亿之众、2000多个民族的人类社会。
可以说,在千万年前脱离其它灵长动物开始使用木器等天然工具采集渔猎的早期人类的祖先--纳玛古猿时代,从生产生活中传情达意的呼喊合应起就开启了人类语言进化之路,族群间的群体性表达和在族群内的个性化表达,使得人类在数百万年里不断对灵长动物喉部普遍具有的影响稳定发声的声带膜进行刺激性训练,直至其完全消失。这种从猿到人持续千万年的族群文化使得人类在十万年前甚至更久远的四十万年前就获得了语言能力。至此,在口语表达和歌声中,人类终于可以自由变换声音的频率,并使用开口音和闭口音以及灵活的上下嘴唇半开半合、舌尖上卷下抵等方式创造出具有地域特色民族特色的语言,人类在生产生活中不再一味的呼喊吼叫。
我曾推导“稻作民俗是跨越万年的回响,蕴藏着何以中国的大秘密”,现在看来,还是过于保守了,稻作民俗中山歌的传情与自娱文化特征自古猿时代甚至更久远的年代就已经形成,进而在千万年的演化历程中,在古猿时代、在能人时代、在直立人时代,都发挥着鼓舞士气、振奋人心、支撑其不断跨越的作用,使得古猿和早期人类在大自然的挑战面前,实现了从使用天然工具勇敢直立行走的跨越,实现了从最初的开口呼喊合应到精确控制发出复杂声音的跨越。
在演化历程中,灵巧的双手、灵活的上下嘴唇创造出的丰富表情和跨越千万年的呼喊合应,都是语言与大脑相互激发的同步训练。人类自从彻底摆脱不稳定发声的声带膜的困扰,能够自由的发出稳定频率的声音之后,抽象思维就不仅限于个体,言事而论道成为群体对天地万物运动变化规律的猜想和探索中最快捷高效的工具,也才有20000年前江西万年仙人洞烧制的陶容器,也才有12000年前湖南道县玉蟾岩的古栽培稻,也才有我们今天80亿之众的人类世界。
当我们推导到这一层,也就能够意识到,西方提出的“FOXP2等语言基因突变是因,人类获得语言能力是果的因果关系假说”显得多么荒谬可笑。当然,我们也就能够理解,中西方神话的差异性的根源,中国人洞察天地万物精妙变化,对原生文明的记忆代代相传,所以,我们记得燧人氏钻木取火,记得有巢氏在树上筑巢而居。而在西方人的认知里,一切都是上天的恩赐,人类世界之所以迎来了光明的原因是普罗米修斯盗火,这种天神盗火让人类获得新生的逻辑就跟西方学者基因突变让史前人类获得语言能力的逻辑如出一辙。当然,这种灌输盗抢有理的逻辑与1095年教皇乌尔班二世煽动十字军东征洗劫耶路撒冷的逻辑也如出一辙,所以,西方哲学里没有仁义,他们更依赖无论烧*抢掠甚至实施种族灭绝反人类罪行都能帮助他们洗罪的万能耶稣,而洞察万物的中国人相信的是我们自己。
言归正传,当我们推导到这一层,也就大概能够判断出国内研究山歌、民歌距今7000年的起源说实在是太过保守。也就回到了本期的主题。
山歌是跨越千万年的回响,蕴藏着人类语言进化的大秘密。
当我们理解了这一层以后,还需要自问为何你我就这么爱唱山歌吗?
山歌拥有如此广泛的群众基础的底层逻辑跟神话传说一样,山歌也是根植于我们每一个爱哼山歌,爱唱民歌的中国人脑海深处原生文明的记忆,与各民族生产生活如影随形。
它既是具有高度智慧东亚人类大脑形成的原因,也是各民族结合生产生活不断创新的结果。
它是民族情感的粘合剂,它也是保家卫国的原动力。
当我们理解了山歌是跨越千万年原生文明的记忆这一层,我们就会意识到,杨坤和那英等对刀郎歌曲的鄙视态度只不过是极少数追求自我的现代人类对原生文明记忆有意识的摆脱或无意识的数典忘祖。
所以呢,我们也需要自我审视,我们整天给往身上贴新时代、新生活、新人类标签,恨不得洗尽身上所有的乡土气息、民族气息和民俗印记的执念不过是源于骨子里的自卑,但殊不知,我们正极力挣脱的恰恰是人类文明的瑰宝,是这个喧嚣世界里最为源远流长、最为稀缺的原生文明的记忆,世界唯一。
好了,捋顺了山歌起源于人类获得语言能力的脉络,还顺便为神话的起源埋了个伏笔,当然,乡村旅游漫谈的每一期都连着的,陶器、山歌、稻作、《道德经》都是我们中华民族民族的来时路。后面,还有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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