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产子后我住院,婆婆一日三餐伺候,4天过去我却瘦一大圈

故事:产子后我住院,婆婆一日三餐伺候,4天过去我却瘦一大圈

首页休闲益智老毒物快走开更新时间:2024-06-01

本故事已由作者:熊家先生,授权每天读点故事app独家发布,旗下关联账号“谈客”获得合法转授权发布,侵权必究。

李东宝要结婚了,女人是镇上医院院长的独生女,还是个小学老师,这可是天作之合,多少人翘首以盼,等着李家放席好大吃一顿。

三爷高兴,开了大半辈子的的油坊总算把生活过得油滋滋的了,老来得子,儿子很有出息,会读书,又要娶院长的千金小姐,他一兴奋,提着两坛酒去了祖宗祠。

“天大”的好事当然要感谢列祖列宗了。

可当大家搓着手笑问何时准备婚礼时,李秀琴就骂开了,脚踩在滑溜溜的石头上,使劲挥着棒槌捶打着衣服骂道:“吃吃吃,不把你们噎死!”

那个叫李秀琴的女人是三爷的姨太太,原本没名字的,家里穷得揭不开锅了,弟弟都快要饿死了,她求着三爷收了她,给家人一口饭吃。

原本三爷不打算再娶,准备给点钱打发算了,可她梨花带雨甚是可怜。

看她长得靓丽,便唤她秀琴,嫁过来后便随了夫姓。

所以,李秀琴嫁给三爷,初衷不是因为爱情,或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过是为了余生有饱饭吃。

三爷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大奶奶死后,李秀琴就是他的妻,虽然李东宝不是她的亲儿子,可好歹是李家唯一的后人,当后娘的也不该“厚此薄彼”,明目张胆地驳斥吧?

李秀琴原本怀过孩子,可惜流产了,后来再也没怀上。

她对婚事不乐意,三爷不气恼,每天晚上睡前哄着说:“东宝不是你亲生的,但你需仔细想想这些年,他是不是把你当亲妈,将来我死了,还是他要养活你。”

“我呸!”李秀琴指着三爷的脑门,“我对他娘可是仁至义尽,他娘恩将仇报,害死我的孩子,害透了我的身子,要是娃娃还在,也该结婚了啊,你自己想,父债子偿,他娘的错,就他来背!”

三爷明白李秀琴是拉不回来的倔牛,只好由着她去,婚礼那天别出什么事就好。

那些天三爷一直忙着婚礼的事,找了辆车去城里买糖果,喜饼,水果零食。李东宝在市里机关做秘书工作,为了筹备婚礼,特意请了好几天假。

两人买了一天,临末经过一家花店,李东宝笑嘻嘻地买了一把,他没忘李秀琴,担心她的寒腿复发,买了一双护膝垫。

“你二娘多半会丢。”三爷笑道,手里一直捏着烟在抽。

“不想让她恨着娘,那都过去了。”李东宝叹息,三爷不以为然,摇着头说:“过去的永远是时间,心里的事过不去的。”

“总有过去的那天。”李东宝似乎很有信心。

三爷只是笑,重新点了根烟抽上说:“你们读书人眼界高,看东西远,靠你们把她的心焐热。”

那双护膝垫不仅被李秀琴扔进了池塘,还被她大骂了一顿,指责李东宝不是好人,跟他亲娘一样,世间老毒物,是在诅咒她晚年瘸腿。

李东宝闷声吃饭,他习惯这一切了,无怨无悔反反复复去做,明知结果会是这样。

他在为自己亲娘赎罪。

那个时代里,女人最神圣的事便是生育,娘亲剥夺了她一生中唯一的依靠。

李东宝小的时候,三爷常年在外收粮食,家里的粮油生意就给了李秀琴。她对这孩子算不上好,控制在最低层次的保障:不饿死不冻死就行。

别的孩子有吃的喝的,李东宝只有眼巴巴看着的份,夏天的衣服多半是大人不穿的衣服拆的,冬天寒冷,不过几件破衣服缝在一起,三爷要是回来,才会假惺惺地拿出棉袄来,一口一个“我儿”。

要是李东宝不幸生病,李秀琴硬是不管不顾,直接甩下一句话:“要是死了,早点陪你娘也好。”偏偏这孩子咳嗽两天,发烧两天自己痊愈。

只有一次李东宝被狗咬了,发着烧差点没命了,含含糊糊的时候对着李秀琴叫了一声“娘”。

许是这声娘,唤醒了她一丁点良知,第一次抱着他上了卫生所看伤。李东宝这才活下来。

李家不是没钱,相反还是当地的大户,是李秀琴把钱财捂得紧紧的,没读过书的人却明白“有钱能使鬼推磨”的道理,时时刻刻积攒着财富,哪一天自己终老也不至于孤独。

但李东宝谅解李秀琴做的一切。

也因为这份谅解,在和林萍珍谈婚论嫁时,便清清楚楚地说明了:家里有个娘不是亲的,无理取闹,毫不讲理。

但林萍珍喜欢李东宝,也因为喜欢,她把一切都淡化了。

曾经的女人用生育撑开世界,现在的女人,把爱情奉为经典。

结婚那天,李家是真的热闹,三爷特意请了车将林萍珍从镇上接来,李东宝穿上西装,像模像样地抱着一束玫瑰。

麻将凑了好几桌,鞭炮从早上一直闹腾到中午,三爷忙到没时间抽烟,曲着身子去找李秀琴:“帮忙招呼下客人,娃娃们多,喜糖多给点。”

“又不是我儿子结婚,凑合什么啊?”李秀琴边说边把盘子里的软糖挑出来自己吃了。

“今天日子特殊,别让大伙儿看笑话。”三爷仍然摆着笑脸,他几乎没打过骂过李秀琴,男人就是男人,打女人就是柔弱,是怂。

“媳妇将来也是要叫你一声娘对不对?”三爷将李秀琴推出房间。

新娘子穿着大红的喜服,奉茶的时候还真个羞羞答答地叫了声“娘”。

李秀琴有一刻的恍惚感动,再一次听见有人叫她娘,心里悸动。

原来“娘”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柔的称呼啊!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包递过去,那是三爷特意准备的,奉茶的时候好当着人的面儿送出去。

金额多少她不知道,那厚度让李秀琴惊讶。

看来三爷是在意这门婚事的,自己的儿子还活着,没准也有这般热闹啊。

都是他那害人的亲娘!李秀琴忍着怒气在心里咒骂,害我注定没有孩子,没有养老的人,看不到孩子成家立业,我过不好,他们以后也别想过好!

她已将他们在心里千刀万剐了一遍又一遍,慢慢地消了气。

村里的宴席要吃三天,最后一天晚上,宾客散尽,一家人会真正地围在一张桌上吃饭。

四个人,一张桌,满是菜,却是李秀琴低头闷声吃着。三爷示意她说说话,可她却一甩头将碗丢了钻进房里不出来。

三爷尴尬地笑,指了指菜说:“算了,萍珍,我们吃吧。”

林萍珍笑了笑,拿过李秀琴的碗重新添了饭和菜端进了房。

可没一会儿,饭菜就被丢了出来。

林萍珍很委屈,李东宝拍了拍她的背说:“我以前说过的,二娘啊,还真是这脾气。”

“我明白。”林萍珍点头。她和李东宝一样,从小没了娘,要嫁过来时就已经听说了所有的事。

可林萍珍不怕,甚至告诉他:“我没有娘,会把她当亲娘看待。”

因为这句话,李东宝觉得自己没看错人。

睡前依照规矩,新人需要叩谢父母,可李秀琴就是不开房门,林萍珍只好跪在门外,磕了下头。

夜里静了,屋后偶尔一声鸟叫撩拨黑夜,李东宝睡不着,他想到以后的婆媳问题有些担忧。

不过林萍珍似乎并不在意,她侧着身子,捂着脸笑着说:“实在不行,我就面上亲和就行了,或许二娘没有幸福归属感,以为竖着满身的刺就会过得好,我会体谅的。”

“那还把他们接回城里吗?”李东宝问,“二娘要是想对我不利,早就动手了,从小我跟着她的时间更多,说到底是因我是家里唯一的后人,她心里明白,再怎么恨,也不能害我。”

“接还是要接的,我们都要上班做事,肚子里的宝宝将来也需要人照顾,等过了三个月胎气稳定了我再说。”林萍珍呵呵笑道,拍了拍李东宝的脸,“婆媳关系向来难处,还不是要看男人怎么做,我相信你。”

“有其父必有其子,二娘在很早以前就已经获得自由,她可以翻身做主人,可是她没家人了,能去哪?爹也觉得她可怜,我娘害她没孩子,所以恨我,但她对爹还行。”李东宝打着哈欠说道。

“我这人啊不愿记仇,亲人就是亲人,你得护着爱着。”说完就把林萍珍护在胸怀。

两人就这么睡了,丝毫没听见另一间房里压低声音的哭声。

李秀琴哭得厉害,李东宝考上大学时她哭,找了份好工作她哭,如今结婚了她还是哭。

自然,这份哭无关喜悦。

“东宝可是把你当亲娘。”三爷含糊来了一句,李秀琴听了不喜欢,拍了他一巴掌说:“不是自己肚子里出来的他就不一样,没沾上我的骨血!”

三爷懒得跟她争论,叹了口气抱着一床被子出了房。

李秀琴还是发现了林萍珍有孕的事,做过母亲的人似乎天生具备这种嗅觉,可以闻到新生命的气味。她拉过林萍珍指了指肚子:“有了?”

对方害羞的神情算是回答了她的疑惑:“我们过几天就要走了,准备把你们一起接过去。”

“城里的生活我过不惯。”李秀琴直接拒绝,“我一个人也挺好的。”

“这是我们的一份孝心,还请您不要……”

“孝顺他爹一个人就行了,我一个苦命老太太有什么好孝敬的,挨近了不好,免得折煞你生不了孩子。”李秀琴自顾弄着手里的针线,说话的语气有些重,林萍珍有点招架不住,讪讪地走开了。

不过最终她还是跟着他们走了,最难受的寂寞是没了听自己絮叨的人,李秀琴不能没了三爷。

李东宝在市里新买了房子,面积不大,四个人住进去塞得严严实实,林萍珍和李东宝都喜欢这种“拥挤”,似乎挨得近听得见对方的心跳,生活才显得温暖一样。

李秀琴刚去时不习惯,受不了外面的闹腾,林萍珍赶紧让人在窗户边又加了层隔护。

担心两老不习惯,李东宝经过公园时特意给他们办了个棋社卡;知道三爷闲来喜欢喝茶,林萍珍赶紧购了一套茶具回来;注意到李秀琴喜欢刺绣,托人选了好绣线。平常有时间了,也会拉着两老去逛逛街,听听戏。

林萍珍是个善良的女人,不想曾经的仇恨横在两辈人之间持续发酵,可她忘了,在李秀琴眼里,她不过是个外人。

林萍珍将这一切忍着,一来她觉得自己是晚辈,应该受着,二来她奢求曾经未尝试的母爱。

所以,李秀琴骂也好,责也好,她都是顺顺利利地接,笑呵呵地受。

倒是有不少人羡慕李秀琴好福气,儿子媳妇都好,她嗤之以鼻,翻着白眼反驳:“没自己的崽好什么?你们就是显摆!”

她的坏脾气倒让整个小区家喻户晓。

一家人都明白她的遗憾,所以孩子取名的事故意交给了她。

本是好心好意一番,李秀琴却来了气,觉得自己没文化受了欺负了。

三爷觉得好笑,问她:“取个小名,大名归父母来取,东宝的名字不就是你取的,挺好的嘛!”

正在厨房忙碌的李东宝探出头来附和:“二娘,你取什么我便称呼什么。”

李秀琴站起身钻进厨房,她看着一头汗正炒菜的林萍珍,之后突然喃喃自语一句:“来吉。”

三爷喜欢这个名字,当即就拍板,以后孩子无论男女都叫来吉。

日子是在知足和隐忍中度过,三爷下下棋逗逗鸟,时不时再听听李秀琴的牢*,生活长着往前走的脚,走着走着就到了林萍珍要生孩子了。

孩子出生的那天正好是林萍珍父亲的生日,老人家从医院退休后不愿跟着女儿,就喜欢钓钓鱼养养虾。

李东宝特意带着一家人去给岳父过寿,本来是其乐融融,有说有笑,临走前还带回一袋子干鱼河虾,可一到家李秀琴就不乐意了,抱怨林萍珍给自己父亲的红包看起来不少。

“平时我们也没少给您啊,都是一样的。”李东宝开玩笑。

“不是亲生的,不会一样的。”李秀琴故意唉声叹气。

林萍珍剥了个橘子递给李秀琴赔礼:“今天是我爸生日,难免会多一点嘛。”

“看看,我说不一样吧。”李秀琴咬着牙。

三爷重重叹息,将剥好的橘子一片片递给李秀琴,见她不收,有些生气了:“都一把年纪的人了,不懂礼节?不知分寸!”

林萍珍见她脸色不好,正要阻止时,三爷的话匣子开得太猛,一时间收不住:“我不说萍珍,就拿东宝来说,我从没跟他说过亲娘另有其人,毕竟他娘人到中年了才生了他,没多久离开人世,他一个娃娃知道什么,倒是你自己把真相全掏干净了。”

“可东宝没把你当外人啊,一直把你当亲娘,参加工作第一份工资就给你买了件棉袄,带你出去吃饭都说你是娘,萍珍*了,我也没见你做什么饭菜,孩子是老师,上课站了一天回来还得自己做。”

“秀琴啊,这样做人不得劲儿啊,你以为手里有点钱将来能过好?人要讲点感情的啊。”

“东宝对我好,那是他娘欠我的,欠的就该还!”李秀琴拍着桌子,“行了,你们看我不痛快,我自己走!”

她说完就真把自己丢进房里去锁上了门。

三个人面面相觑,不是个滋味。

林萍珍这时扶着肚子站起身准备去赔礼道歉时,突然感觉腿上一阵热,大呼“不好”。

林萍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了,幸好是抢救及时,母子平安。

李秀琴正跷着二郎腿坐在一边,手里拨弄着别人看望时送来的水果,嘴也不闲着,挖苦香蕉不新鲜。

三爷不说话,将孩子抱给林萍珍看,一脸怜爱地说:“来吉是个男孩。”

这阴阳怪气的一句话让在场的人十分尴尬,病房是三人病房,碍着其他人在,不好动怒。

两人正磨着架,李东宝抱着一碗汤走进来,小心地吹了吹送到林萍珍嘴巴。

哪里喝得下,没人能清晰地体谅到她身体疼,心里也疼。

虽然手术过程林萍珍忘了,可晕倒前清晰地记得自己是被李秀琴狠狠推倒。

李秀琴根本不知,这一推,把林萍珍的心推进了地狱之火,将那些幻想和奢望烧得干干净净。

真心未必换真心。

李东宝没法请太多假,恰巧林父钓鱼扭伤了脚,自己都顾不了,这照顾人的差事自然落在李秀琴身上。

三爷了解李秀琴,不让她在医院待着,一日三餐送饭就行。

果然,李秀琴不乐意,故意挽起裤腿让他看静脉曲张的小腿嘀咕:“我也是一大把年纪的人了。”

言外之意很明确,李东宝早已想到,说已经请了保姆,坐月子不需要太操心。

三爷习惯性地掏出烟,看了眼熟睡的孙子后,将整盒烟丢进垃圾桶。

“东宝,保姆可以请,费用我来出,我们年纪大了,摔了伤了还是让你们吃苦,医院这几天我来守着,人老了,就想多看看孙子。”三爷说完再次凑近来吉的脸,轻声唤着,“我的乖孙孙!秀琴,你也来抱抱?”

李秀琴眼不抬,对三爷的话置若罔闻。

三爷的笑不再像曾经的无奈,倒有了无所谓的迹象。

住院到第四天,林萍珍想要出院。

医院待了没几天,人倒是瘦了一大圈。

李秀琴看起来是每天送饭菜,可是鱼汤里不少鱼鳞,熬的鸡汤里漂着不少鸡毛。

更别谈那些青菜辣椒,吃不了辣就偏偏放辣,林萍珍不吃,她便又有了说辞。产子后我住院,婆婆一日三餐伺候,4天过去我却瘦一大圈。

三爷责备她做菜马虎,她便捂着眼睛说老了,早就瞧不见了。

林萍珍淡然一笑,呼叫来医生,执意要出院。

多了个孩子原本的家更加热闹了,李东宝要随着领导出门,请来的保姆只管白天,到了夜里,全是三爷这个大老爷们。

女人未必会心疼女人。

三爷全看在眼里,一天哄着来吉睡时,小声地劝解林萍珍:“秀琴和你不同,她没文化没教养,计较得失,看人只瞅着别人的坏,从来不念着对方的好。你看嘛,我还不是跟她过了这么久了。”

林萍珍转过头,有些绝望地说:“你们是没得选,东宝要是这样,我也会认命,您愿意谅解她那是您需要做的事,我若是理解,就是我傻。”

三爷还想说什么时,门突然被撞开了,吓得来吉哇哇大哭。(作品名:《二娘》,作者:熊家先生。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禁止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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