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真正能击垮你的,往往不是那些突如其来的灭顶之灾,而是压在你心底,那些看似不值一看提,日积月累的心思。
很多年前,当我还是学生时,班里的同学几乎都不跟我玩。他们不跟我玩的理由是:我的头发扎得太花哨了,我的衣服没有破洞,老师提问时我回答得速度太快了。
我被孤立,小小年纪便尝到了不合群的滋味。
很多年后,同样的孤立又发生过一次,这一次的孤立和小时不能相提并论。在这个群体里,有一个说话比较有分量的人主动孤立我,当众表达对我的不满,接着,其他人也明确站了队,跟我保持了距离。有一个人在背后说我坏话,其他人也会跟着风说我坏话。
那时比较傻,仗着一股子书卷气,跟人闹了一场,转身离开了。
多年后,回想这段经历,心道:静月,实际上,你凭着一己之力孤立他们一群人,你才是最厉害的啊。
就如同那个写《百年孤独》的马尔克斯,他说:生命中曾经有过的所有灿烂,原来终究,都需要用寂寞来偿还。你看看,从第一代布恩迪亚到第七代布恩迪亚之间,这个家族长达一个世纪的历史没有谁不孤独。这种随时在发生,又随时在消亡,一幕幕不断重复上演的孤独,正如书中所说,“过去是假的,回忆是一条没有归途的路,以往的一切春天都无法复原,即使最狂热最坚贞的爱情,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一种瞬息即逝的现实,唯有孤独永恒。”
二
经历多了,慢慢发现,生命本就孤独,而做为一个成年人,你的孤独,只能由你自己渡。
于是,我们笑着说再见。
于是,外界的一切喧嚣和热闹,早已与你无关。
而幸福的秘诀呢?不过是你与孤独之间的体面约定。
尊前不用翠眉颦。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
三
泰戈尔说:孤独是一个人的狂欢,狂欢是一群人的孤独。
雪小禅说:总要人生起起伏伏,总要在暗夜里号啕过,总要在冬日凛冽的寒风中一个人走过,才知道孤独的体积与重量。
我想说:当你孤独得只有自己时,还害怕什么孤独?你看,古老的地球不是稳稳当当悬于宇宙中央么?
当你一个人站在地球上时,不就是站在全世界的至高点么?
到了这个时候,孤算什么?独又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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