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的精二立绘
一、水墨画与化境六星术士干员,夕。这位新年限定干员的种族非常神秘,与她姐姐年一样保持着“未公开”。但我们从立绘中的一些细节中,能够发现一些端倪。尤其是在她精二立绘的身后,上下各出现了一条“完全由墨汁构成的龙”,仿佛是自山水画中游曳而出,如下图所示:
墨汁所绘的龙
我们先撇开龙不看,来看一下夕本身所携带的各种元素。在她的身上,我们能够观察到三大非常明显的元素,它们共同构造了她的人设,即:水墨画、宝剑、龙。三者无一例外,都是非常典型的中国传统元素,赋予了角色大量的中国风气息。
我们先来聊第一点线索:水墨画。正如夕的那句自我介绍一般,水墨画是她的灵魂所在:“讲话太难懂了,我画出来给你看看。”遇事不决,先画画。不仅在夕的性格描述中如此,在她的技能动画中也充满了“水墨”的痕迹:
水墨
水墨画,是一种由墨与水,通过调配成不同深浅的墨色所作之画,乃国画的最佳代表之一。其中那著名的“墨分五彩,墨即是色”的水墨山水画,由唐代诗人与画家王维所开创。在这一次以夕为主角的限定卡池中,鹰角赠送了博士们一发免费十连抽。
日落潮来
其名为:“日落潮来”,正是取自于王维送友人邢济就任的诗《送邢桂州》:“日落江湖白,潮来天地青”。这首诗颈联的这两句尤为精彩,以最代表水墨的“白”、“青”二字写五彩,描绘了日落时湖光、碧波、落日余辉的交相辉映,在简淡中饱含灿烂,显出诗人炉火纯青功力的同时,也成为了千古名句。
水墨山水画
如果要用一个词来描述王维的这种诗歌境界,或是去描绘能将他诗歌中的这幅山水水墨画画出的画家技艺,那这个词一定必须是:“化境”。这是指一种超脱文字、图像本身的意境,能让读者看到文字以外的境象,从而给他们想像的空间。
水墨的化境
当然,化境也有一些其他的解释和衍生。在《华严经疏》中将化境描述为一种佛境:“佛境界有二:一,如如法性,是佛证境;二,十方国土,是佛化境。”在许多武侠、玄幻小说,甚至动漫作品中,也常用化境来指代极强的武功。你听说过自在极意功吗?但这些都是在本意上的衍生,千万别忽略其原意:文字或图像作品,让读者从中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意境。
因此在干员夕的设定中,她的天赋“化境”所指应为:水墨画与诗歌达到了一种极高的水准,甚至能够突破平面的束缚,成为“想象中的真实”。这一点我们可以在她的技能动画中清晰地看到,她能用画笔召唤出一种非常奇妙的生物,名曰“小自在”:
“小自在”
在第一部分的考据中,我们解析了夕身上那浓厚的水墨元素,以及天赋“化境”的意义。但是关于夕的原型我们却还没有定论,只是收获了两个线索:夕的原型不仅与中国龙、水墨画有关,且能“创造生物”。
夕的宝剑
接下来我们来聊聊第二点线索,夕的宝剑。这把剑的外观极具辨识度,尤其是剑身上布满的规则黑色菱形暗格花纹,已然明确地告诉了我们它的身份:春秋越王勾践剑,曾被誉为“天下第一剑”。
八字鸟篆书铭文
这柄青铜剑于春秋晚期制造,为春秋末年越国国君勾践所用,于1965年湖北江陵望山出土,现藏于湖北省博物馆。从上图中可以发现:剑身上满饰菱形纹,剑格两面镶嵌有蓝色琉璃。在剑身靠近剑格处,赫然用鸟篆书铭文写着八个字:“钺王鸠浅,自乍用鐱”。不过在干员夕的手中,这八字鸟篆书铭文显然被去掉了,但其他特征保持了完全一致。
春秋越王勾践剑
越王剑之所以被誉为“天下第一剑”,不在于它的锋利举世无双,也不在于它的外观赏心悦目,而是在于它的制作工艺:这柄2500年前的剑,至今仍保存完好。不受岁月侵蚀的越王剑,用不朽的工艺承载着华夏的辉煌。这是越王剑身上的特色,也是其持剑人的最重要特质,我们能够从中提炼的线索总结为两个字:不朽。
但是在确认了剑的原型是“春秋越王勾践剑”之后,却让夕的原型显得更加扑朔迷离。源于唐朝的水墨山水画元素,与春秋末期制成的越王剑之间显然存在着时代的隔阂。宝剑本身更是与水墨画无关,也几乎没听说过用剑画水墨画的传说,这些并无明显关联的元素该如何往下推导?
中国神龙
那我们就要来围绕着第三点线索“龙”,来展开探讨了。单从立绘中龙的造型来看,毫无疑问属于“中国神话中的龙”,而不是西方神话中的德拉克或是瓦伊凡。目前在游戏中以此为原型的角色也并不少见,尤其是在龙门阵营中的陈和魏彦吾。
但问题也在于此:如果夕的原型真是中国龙,那么她的种族应当和陈一样写作“龙”,而不是“未知”。同时这一疑点还能从其他角度佐证,就比如:她的龙尾,明显与陈的有所不同。整体给人的感觉很扁,更像是海洋生物的尾巴。
龙尾的差异
因此,关于夕的原型我们得出了一点推论:夕与她的姐姐年一样,她们都与龙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原型并非纯粹的中国龙。这里所长有两种猜测,先说第一种简单的:夕的原型是传说中的夕兽,与年的原型年兽一样,是创造臆想中的生物。
夕兽,是一种传说中的凶兽。但是随着一代代人的演变,故事也依靠着口口相传延续,关于年和夕的故事衍生出了无数个版本。所长查阅了许多相关的资料,发现其中有说年是难得一见的瑞兽的,有说年是上天派来制服夕兽的仙童的,也有说年与夕同为恶兽兄弟的。但在这些各种版本的故事之中,却都有一个共同的设定:夕总是恶兽。
传闻中的夕兽
夕兽没有被任何文献所记载,但传闻中的外型大致如图:与龙类似,却生有四脚。夕兽来源已经难究,但夕字可考。“夕”字从月半见,在甲骨文中就是半个月亮,其本义就是“傍晚、黄昏”。所展现的正是在黄昏时,月亮初出时的样子。因此,我们干员夕的英语名也同样如此:Dusk,意为“黄昏”。
甲骨文中的“夕”字
再结合新年来看,春节前的除夕正是岁末(即“岁之夕”)。所以过了这一天,当然就会被称为“除夕”了。正所谓“旧岁至此夕而除,次日即新岁”,古籍中对“过年”与“除夕”均已有非常详尽的解释,并不需要夕兽的传说介入。
因此,虽然所长认为有关夕兽的传说更像是:人们通过古代驱邪的风俗,对于新年进行的一种包装。但却不能否认这本不存在的夕兽也可能是干员夕的原型之一。正因为其不存在性,才能够解释为什么夕的身上有着特别多的中国风元素,但却自带矛盾、元素间难以关联,且种族未知。
除了夕兽以外,还有一种可能。这里我们将之前的所有线索汇总,可总结为:夕的原型有龙形,尾巴像是海洋生物,是某种意义上的不朽生命,且能“创造生命”。而我们纵观中国的龙文化去寻找,能够发现大量各种各具特色的衍生形象。其中包含了以下十八种可能性,需要一一排查:应龙、虺、虬、螭、蛟、蜃、螣、鼍、蟂,以及龙之九子。
龙生九子
做一些简单的排除法,虬与螭均为无角之龙,两者区别在于螭生四脚且有长尾,显然都与夕立绘中的生物不符;虺仅是幼龙、螣龙属神蛇、鼍龙近乎鳄,更不一样。其中相对比较符合条件的只有以下三位:应龙、负屃、蜃。
应龙
应龙是中国古代神话故事中的创世龙神,它在许多方面符合了上文中推导出的线索,尤其是“创造生命”这一点。它在形象上与中国龙没有太大差异,只是背后却多了一双羽翼,这一点我们并没有在立绘中见到。同时,如果应龙化为人形,武器更可能是具有代表性的金斧黄钺或是应龙图,而不会是越王剑。因此我们在原型考据中排除了应龙。
负屃
第二个要探讨的可能性是负屃,是中国神话中龙的第八个孩子。负屃于夕而言,有两个契合点:一是身似龙形、且常展现为两条,在古代石碑上常出现在两边的文龙就是其遗像,数量与夕立绘中一致;二是平生好文,在一定程度上契合了夕的诗与水墨画。
但是同样存在难以解释之处:负屃与“创造生命”并无关联。尤其是那些创造物名为“小自在”。“自由与自在”,对于甘愿化做图案文龙、终生盘踞在石碑上的负屃而言,无疑是一种讽刺。
蜃龙
夕最可能的原型是蜃龙,属于一种能吞云吐雾的蛟龙。在《本草纲目》中的这段描述,详尽地描述了蜃的外貌特点:“蜃,蛟之属,其状亦似蛇而大,有角如龙状,红鬣,腰以下鳞尽逆,食燕子。”
在一些传说中更是将蜃当做了大蛤,认为它是在海中幻化为蜃的。这能够解释为何“夕的原型有龙形,尾巴却像是海洋生物”这个疑点。同时,蜃龙极为神秘,一直以高傲示人的特征也正好契合了夕高傲冷冽的性格。
海市蜃楼
在古代的传说中,蜃吐出的气可以形成各式各样的幻影,其中亭台楼阁不一而足。其栩栩如生的特点可与夕的作画技巧相对应。“能吁气成楼台城郭之状,将雨即见,名蜃楼,亦曰海市。其脂和蜡作烛,香凡百步,烟中亦有楼阁之形。”上文中提到的所谓“创造生命”,无非也就是她用水墨创造的一个个蜃景幻影罢了。
“事先讲好,夕我,从不送画,谁都不送。也不接单!”画功已臻至化境的夕却从不送画,不是因为她爱惜羽毛、甚至是敝扫自珍。而是原型为蜃的她,所绘之画虽然看上去栩栩如生、举世难觅,但却有如梦幻泡影、转瞬即逝。
以剑为笔,泼墨成画。夕身上有着极为浓厚的中国风元素,其原型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夕兽或蜃龙的二者其一,甚至是两者在某一种程度上合二为一的融合。大家的观点是如何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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