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分钟2000元!想成为“寿司之神”,就要熬得住数十年的苦练!也许把这部纪录片的名字直译过来更能表达出导演的初衷——《二郎的寿司之梦》,这就是一名老人80年如一日的寿司梦。在东京银座地铁站C6出口的一个小角落里,有一家名叫“数寄屋桥次郎”的寿司店,它只有10个座位,厕所甚至在店外,然而就是这家看似平平无奇的寿司店,却连续两年被评为“米其林三星”的餐厅,而餐厅的主厨小野二郎先生也被封为“寿司之神。”
小野二郎先生1925年出生于日本,现已93岁高龄,是全世界年纪最大的三星主厨,他的数寄屋桥次郎也被评为全世界最难预定的餐厅之一,至少需要提前一个月。餐厅的消费32000日元起(约2000元人民币),要知道,寿司是一种“快”餐,来这里用餐的食客平均用时也仅有15分钟,很难想象如此短暂的用餐却有着如此不菲的价格,而更神奇的是来过的人都觉得它值回票价,这本身就是一种传奇了。
餐厅没有固定的菜单,寿司菜色与价格都根据市场现货而定,这是为了保证让食客们品尝到当季新鲜的食材。餐厅也不提供酒水和小菜,只有寿司。寿司的上菜顺序是有讲究的,味道重的寿司要后上,小野二郎先生研究几十年才定下了现在的上菜顺序,就像一支协奏曲,分为不同的乐章,每一个乐章有与之对应的风味,整个用餐过程充满着一种华丽的节奏感。
如果用一句话来形容二郎的寿司,就是“极简的纯粹”。寿司能有多好吃?不就是一团米加一块肉吗?然而并非如此。小野二郎先生用他的一生告诉我们,看似极简的寿司背后是几万个忙碌的日夜,是不断的练习,是精益求精的匠心。从醋饭的温度,到腌鱼的时间长短,到按摩鱼肉的力度,再到餐具的准备,桌椅的摆放,他都毫不马虎。
不仅如此,客人们用餐过程中,小野二郎先生还会仔细地观察,为女性食客准备的寿司会很贴心的稍小一些,如果注意到食客是左撇子,下一个捏好的寿司就会放在他的左手边。“食材要么就不买,要买就买最好的。”做一个完美主义者很辛苦,但他在坚持的过程中收获的快乐也是常人不能体会的。“我会在梦里捏寿司,我想法多到半夜会惊醒,我要是85岁就停止工作,我想我会发疯。”小野二郎先生对于寿司的热情已经持续了80年之久,这是何等的难能可贵。
小野二郎先生很小就开始做学徒,那时候没有家里的帮助,他只能靠自己。刚开始的学徒生涯是非常艰苦的,而且薪酬很低,直到他和妻子结婚时户头里也只有10日元。婚后由于工作繁忙,他和自己的孩子并不经常见面,凌晨5点他就要出门上班,孩子们还没有醒,而晚上10点到家时孩子们也已经睡了。有一个周末他在家里睡觉,他的儿子却对他妻子说:“妈妈,有个陌生人在家里睡觉。”可即便如此,小野二郎先生也从未放弃过他的寿司梦。
日语中有个名词叫“职人”,是对于拥有精湛技艺的手工艺者的称呼,在日本这是一个让人肃然起敬的称谓,因为它代表着精益求精,坚韧不拔和守护传统。小野二郎先生就是这样一位职人。“一旦你决定了工作,你必须全心投入工作之中,你必须爱自己的工作,千万不要有怨言,你必须穷尽一生磨炼技能,这就是成功的秘诀,也是赢得敬重的关键。”
这是先生一生的信条,他的事业也是他的信仰,这样的精神在当今社会已经不常见了。如今越来越多的人希望做着轻松的工作,拿着丰厚的酬劳,还要享受足够的休闲时光,却不曾让自己全身心投入一项想要终身为之奋斗的事业,这是当今社会的悲哀。即使被全世界誉为“寿司之神”,小野二郎先生却并不认为自己已经将寿司做到完美,他仍在不断钻研不断进步,想尽各种办法把寿司做到更好。
想要成为“寿司之神”,就必须熬得住数十年的苦练,这种重复重复再重复的过程就是一种平凡的伟大。这里的每一粒米、每一片肉都是有温度的,这是一个老人穷尽一生经营的艺术。米其林三星的定义是:值得特别安排一趟旅行去造访的餐厅,有着令人永志不忘的美味。为了数寄屋桥次郎而去到东京的人不在少数,毕竟现在还能尝到小野二郎先生的手艺本身就已经很奢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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