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俐演活了一位被情欲折磨的女人,可惜这部电影,内地上映前撤档

巩俐演活了一位被情欲折磨的女人,可惜这部电影,内地上映前撤档

首页休闲益智水上快跑3D更新时间:2024-07-29

三十年代的上海滩,是不折不扣的“十里洋场”。

摩登都市,海上名伶,华洋杂处,车水马龙,醉生梦死,日日笙歌……

她是“东方巴黎”,是世界上著名的金融贸易大都市,是仅次于东京的亚洲第二大城市。

她是张爱玲《海上花》中所描写的那歌舞升平之所,有百乐门和爵士乐,有狐步舞和威士忌,有麻将桌与黄包车,丹琪唇膏与翡翠胸针……

而华丽与繁荣之下,三十年代的上海也是《马路天使》《神女》《乌鸦与麻雀》等电影中呈现出的混乱与肮脏。

此时蒋介石的国民政府移都重庆,日本扶持汪精卫组成南京伪政府。

1937年爆发“淞沪会战”,同年11月12日上海沦陷,日本人占据了苏州河以北大部分地区,只剩下法租界和公共租界,“孤岛”由此形成。

孤岛时期是上海乃至中国历史上最奇特的现象之一,一方面,此时的文艺作品只要不是太露骨就都可以面世,另一方面,山河愈破败,上海愈耽于享乐。

“上海就是上海,哪怕是神州陆沉,孤岛仍幸存;哪怕四郊枪炮不断,街上也走着怀携利刃手枪的各方打手,上海人还是要看戏,要跑马,要赌回力球,要跳舞上馆子,要捧明星坤角。在已经大半燃烧的地球上,有这么二十多个幸运的平方公里,人们还在尽兴贪恋唯美浪漫的风流情怀,叫人感叹战神凶暴却大意马虎。”

娄烨的新电影,就将背景设置在了“孤岛”时期的上海滩——

《兰心大剧院》

本片是娄烨从影以来的第十一部作品,群星云集:

巩俐担任女主角,赵又廷出演她的爱人,话剧女演员黄湘丽首登大银幕,四国卡司囊括小田切让、中岛步、帕斯卡尔·格里高利…

影片主要改编自女作家虹影的小说《上海之死》。

你爱读张爱玲,就爱读虹影,简单的说,《兰心大剧院》是部巩俐黑白版的《色,戒》。

它原本定档于2019年12月7日内地上映,可惜上映前却撤档了,至今还未在内地公映

故事发生在1941年12月1日到6日间的中国旧上海。

1941年12月7日清晨,日本偷袭了美国珍珠港,太平洋战争由此爆发。

在历史、战争与政治、国家这些无比宏大的词汇面前,娄烨将自己的目光又一次投向了上海。

此时的上海,在声色犬马歌舞升平之下,实则危机四伏。

就如原著作者在书中所写的那样:“有人称之为东方的卡萨布兰卡,东方的里斯本,其实上海可能是当年全世界谍战最激烈的地方。”

上海是“建筑在地狱之上的天堂”。

而在娄烨的镜头中,“孤岛”时期的上海,不是天堂,不是地狱,而是个人的“炼狱”。

整部影片使用了黑白的影像、戏中戏的结构、全程无配乐、剪辑简单的“极简”风格,但却营造了一种叙事上的“复杂”,使得没有读过原著的观众需要看几遍才能理解片中的人物及人物关系。

实际上,无论是技巧上的简单,还是叙事上的复杂,都是为了反衬当时时局的混乱,以及个人在历史这个无物之阵中的迷失。

于堇,著名影星,在阔别上海四年之久后,突然从香港返回了英法租界。

名伶在这个时间点返沪,一时之间谣言四起,毕竟吃瓜群众也不是现在才有的。

对艺术圈里的男女之事,观众往往比当事人更着急。

在艺剧团的著名团长、导演谭呐,和大多数的普通老百姓眼里,于堇为了《礼拜六小说》这部戏而来的。

而在谭呐的朋友、《礼拜六小说》的合伙人以及汉奸莫之音眼里,于堇此番前来,必定是为了救她那个暗藏汉奸的前夫——倪则仁。

不过无论是演戏,还是救前夫,实际上都是幌子,是冠冕堂皇的理由。

于堇的真正目的,是为了从日本人那里打探出一个重要情报。

于堇是个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后来被法国人弗雷德里克·休伯特收养。

弗雷德里克·休伯特在上海开了个旧书店,表面上靠着收旧书维生,实际上是远东间谍头子。

直到现在,于堇都很少去见自己的养父,或是对别人提起他。

“我不常常见他,但常常想他。”

这一次,就是休伯特把她叫回来的。

一下子,整个战争的胜负,几百万几千万人的生命,全系在于堇——一个影星,一个女人的身上。

虹影真是厉害,怨不得娄烨会选她的作品改编。

你看,宏大的历史一下子拖拽着个人向前走去,而娄烨最关注的,不就是那一个个身处大时代之下的人吗?不就是人与人之间的感情那些事吗?

于是,没有我们幻想中的大上海的光怪陆离,没有什么高跟鞋和裹身旗袍,有的只是勾心斗角,和随时会降临的意外和死亡。

于堇回来,住在位于外滩的华懋饭店(即和平饭店)。

在那个豪华酒店的地下,藏着一件秘密的屋子,平时间谍就在这里进行传输、解译密码。

而他们的头头就是酒店经理,德国人索尔。

在这件事上,索尔和休伯特以及于堇是站在一道的。

片中的每一个人都有着多重的身份。

谭呐书著名话剧导演、电影导演,是于堇的恋人;女配角白玫是于堇的头号戏迷,也是国民政府情报员;而索尔·夏皮罗既是间谍,也是逃亡的犹太人:制片人莫之因同时也是汪伪政府情报员。

而于堇,就更不用说了。

虽说是幌子,但于堇还是需要经常去兰心大剧院排练那部《礼拜六小说》。

先说兰心大剧院吧。

兰心这名字来自拉丁语Lyceum,原是罗马大演说家西塞罗的学苑,欧洲许多剧院常用的名字,“蕙质兰心”,中文可谓妙译。

戏院是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风格,建得十分精致。

此建筑位于法租界,属于沦为德国傀儡的法国维希政府。而法租界当局受到日本人的压力最大,所以平时小心谨慎不敢闹事,平时就只是放一些电影和外国戏。要是想演中国自己的剧目,就要冒风险。

原著中排练的戏剧是《狐步上海》,一个风流才子写的爱情悲剧。而娄烨在电影中将其替换成了《礼拜六小说》,改编自横光利一的小说《上海》,内容是关于“5·30反帝事件”。

哈哈哈,这个变化倒是颇具“孤岛”色彩,毕竟那时的抗日文人们,就是通过这样“挂羊头卖狗肉”的手法宣传鼓动民众的。

片中,除了和平饭店,最重要的场所就是兰心大剧院的那个舞台了。

这个舞台在片中整整出现了五次,贯穿全片,是虚实交融之地,是真假混合之处。

而电影中的那个任务,也被称为“双面镜计划”(two-way mirror),而片中的“镜面”更是无处不在,比如镜子、下完雨的地面等。

在其中穿行而过的于堇,她没有很多的内心戏或是情感流露,毕竟作为一个间谍,最基本的就是不动声色。

她是一个女人,是一个美人,所以整个上海都为她的美丽而倾倒。

她用她冷酷美艳的外表,诱惑出小田切让饰演的那个军官内心的秘密。她用起枪来,宛如一个女战士,百毒不侵。

但是,她又是一个女人,一个善良的、柔软的人。

在人人自保、*人之后总是补一枪来确认的年代,于堇在击中那个日本军官后,却没有补枪;她是利用了白玫,但是却在第一时刻通知她快跑,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任务结束后,她明明有机会安然离开。

于堇的身上有一种双性的气质,男女通吃。

向来以身体和性爱与世界对话的娄烨,这一次不再赤裸裸地展现情欲,而是通过一个眼神、一阵呼吸、一次抚摸,和一场接吻来表现。

《兰心大剧院》里,于堇是唯一的主角,其他人都是在为她作陪衬。

在理智克制与情欲之间,在任务与个人之间,于堇犹如那面被打碎的双面镜一般,被四面八方的力量所牵扯着。

她是上海这座孤岛,是受尽折磨但必须振作起来自我拯救的孤儿。

是的,作为一个出名的女演员是风光的,可以尽享繁华与荣耀,但是,在国将不国的时刻,一切的外在都可以被舍弃。

间谍前夫,间谍养父,这些情感中都混合着利用。

只有,只有在她和谭呐之间,情感才是纯粹的。所以,在九死一生之后,在完成任务之后,于堇不再作为一个间谍,而是作为一个女人,一个演员,去了兰心大剧院,站上了舞台,和谭呐拥抱在了一起。

这一刻,于堇才是娄烨电影特有的人物,一个活生生的,被情欲折磨的人。

那些混乱的语言、晃动的手持镜头、交错的光影、多重的身份和上海的暴雨,都是于堇命运、身份和情欲的展现。

而片中出现的1774年版本的歌德所著的《少年维特之烦恼》,其上有尼采所写的一句话:“Ultimately, it is the desire, not the desired,that we love.”

最终,人们所爱的不是*对象,而是*本身。

这句话,和这本书,就是本部电影的题眼。

而有*,方成人。

《兰心大剧院》是娄烨自《紫蝴蝶》之后第二部涉及解放前年代的文本,也就是年代戏。

娄烨说,黑白的画面一是为了贴合当时那个年代保留至今的影像资料的形式,二是要减弱影片的年代感。

而这种黑白片的方式,在《冷战》《罗马》《曼克》等片中都有使用。

除了上面三部电影,还有人说《兰心大剧院》像《第三人》《神圣车行》《卡萨布兰卡》《无耻混蛋》和《敦刻尔克》。

但我觉得,《兰心大剧院》更像是娄烨版一部《色,戒》,汤唯之于王佳芝,巩俐之于于堇。同样的情欲核心下,李安镜头下的人物,都换成了标准的娄烨式。

上世纪三四十年代的上海并不是像我们想象的那样歌舞升平,而是要更复杂更混乱。

娄烨用《兰心大剧院》重现了一个真实的上海,即便这段历史可能是虚构的。

同时,这也是一部不怕被剧透的电影,因为真谛存在于影像当中。

文/皮皮电影编辑部:童云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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