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提纲携领
在这个虚拟生态圈里,生物的多样、气候的多变是不会缺的,任何预设对它都是臆测。就像宣讲生物进化,你越言之灼灼,就会越像先知扮演者,说好要涂抹掉的“主”会清晰地拓印出来,相煎何急地唇亡齿寒怎么就成了基因交换,假了,乏味了。这里有秃鹫、黄鼠狼,还有以前的鹰现在的大公鸡――崔,退化了。以前的猴现在的黑猩猩――谌,进化了。以前的骡子现在的驴――闫,返祖了。以前的狗现在的狼――尚,尾巴上绑根棍儿就像。以前的小牛现在的老牛――我,脸皮更糙更厚了。大刘以前是带着野猪面具的家猪,现在摘了,请大家挤进圈里,磕着碰着、疼了痒了哼哼两声就行了,叫谁风餐露宿?还有一只猫和一条蛇,真故事一开始就会出现。诶,忘了还有金,他属全属被动物,以前是个秤砣,现在是一盒子的砝码,更新换代了。
真实的进化应该是自然的演化,天择的目的性是作为科学家的智人推断出来的。自利的基因能让以理性见长的科学都端起了舍我其谁的范儿,可见并非进化终产物的人只是感知能力、思考能力趋向完备的一环。未来是基因私了了人,还是人自私了基因,可能就在所谓“智能”的一念之间。现实里的人,往往在心理与生理均衡发展的成年期都试图把握自己的命运,明明知道既然是命就躲不掉,既然是运就没有回头路,仍然前仆后继的赶时尚,玩了命的超越自我,把自己嵌套在成住坏空的宿命中。作为社会性动物的个人不承认社会的定位,在不变的生理需求和多变的心理诉求中,与他人、与团体、与圈层或争或斗,成就了空间的扰动在时间中的热寂。
为了清除一下冗余,让看官您看得别太累,我试着给“浮.游――大刘绘画艺术研讨会”来个提纲携领:
一、问题设立(附参考答案)
①画的什么?
答:浮动于社会生活中的个人心境。
②画了干什么?
答:启迪观者对自身生活的观照。
③画的意义?
答:对文化目标的质疑、返思与建立。
④画儿的定义?
答:精神的凝聚物或排泄物。
⑤画儿的社会意义?
答:个人意愿对社会意愿的对抗或弘扬。
⑥收藏画儿的意义?
答:欣喜于聚敛,沮丧于缺失。
二、场景设定(附道德约束)
①在公共场合研讨:不疼不痒,不远不近,不离不弃,不清不白,不愠不火,没完没了。(不能论战:画论的本质都是虚设,论什么论?不能骂街:毕竟只是张画儿,不长耳朵不长嘴,谁骂它都不公平。)
②在僻静处研讨:刺探挑拨,藏着掖着,毁誉参半,羞于对证。(禁止喧哗,禁止偷听,禁止插嘴,禁止泄露。)
三、角色设计(附心理基础)
①上下跳动:由于知识范畴、地位错落的限定,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时的姿态(逆、顺、托、举、按、抢)。
②左右摆动:眼耳鼻舌身之间的抵触、热烙在情绪上的反映(远近亲疏、通畅阻塞)。
③立场转变:外力介入后、利弊衡量后的自我调整(绥靖、投降、敌对、冲突)。
四、评论的一般程序:看到,想到,激动,判断,论证,联想。(其他程序崎岖莫测,免谈。)
五、艺术价值的判断:
①经济价值=(长期的 近期的)÷过手的。
②社会效应=知名度 美誉度 诋毁数。
③精神诉求=历史文化 社会时尚 个人的嗜与癖。
六、 情节流变
由于说话、表达者直觉的、知觉的、理性的语言在平常、非常、特殊环境的压迫下,世俗的、文学的表达被动嬗变,导致听话者、理解者的主动谬解、误解、曲解、偏解、反解,使情节的湍流时时啃噬着故事的堤岸,类似“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七、做人的原则:既明且哲,以保其身。
总之,以上仅供参考,故事如下。
秋水 80×140cm 板上油彩 2019
(三)
一板一眼越俎代庖
群策群力杠上开花
我是骑自行车去的,沿着滨海路太平,就拐上了老道。过大山夼村后开始上坡,快到山口,把变速器调到了最轻,仍觉得使不上劲儿,就干脆站起来骑,数着拍子让注意力集中在脚踏板上。“冲不动了,就走上去,”没理会从身后一路鸣笛过去的一辆白色大越野车。 在坡顶回望,郊区被蒸熥在雨后的一层雾气里,阳光一方一块地漂浮在延展向西的灰绿色上。向东北俯瞰,灰黑的云压着紫灰色的海,挤出一带深赭黄向乳白过渡的沙滩,终断在探入海中的青白色断崖下。断崖延展向南,几处厂房、几大块池塘伸进海防林中,大面积的灰绿色里鲜亮的中黄、土红很出挑,那就是“浪里白条”。
定的是十点整到,现在差一刻,可能要迟到,因为一路下坡也得绕道。
骑进了大院,一下安静了许多,蝉鸣被挡在了墙外,没了风只有明晃晃的光,看样子大部分员工放假了。现在是婚宴淡季,谁也不希望自己婚礼上到处是背心和大裤衩,即使大厅里有中央空调,室外蒸腾的水汽也会使人在一进一出中喘不过气。
一进门,大厅东头的一团A型铅白就跳进了眼里,在周围深深浅浅的各种蓝中间飘忽。赶紧又看了一眼,确定不是婚纱后,到近处一块巴花木大板旁放下装备。和回过头的几位招了招手,去卫生间拾捣了一下自己,人还少。
那辆鸣笛的车是梅总开的,副驾是焦馆。“老远,撅着个屁股,我就认出是你。”焦馆向远处比划着说。“牛叫兽的脸那么大?”矫局习惯性后仰着说。“还是张大黑脸”我说。大家哈哈大笑时,我伸手跟旁边微笑的金总握了一下手。
汪总正在陪梅总看画儿,迂回于由圆桌叠起垂下粉蓝色桌布的柱形展台间。离得近了,我就过去和他们打招呼。“这是我给你说过的梅总,漂亮吧!”汪总晃动着油光锃亮的头介绍道。梅总伸过来手,我抓着指尖握了一下。“猛一看我还以为是新娘子呢!”“都是老娘了,”一双刷着睫毛膏的大眼睛直视过来,“听汪老师、焦老师都说过你,很有个性噢!”“我那是牛脾气――犟。” “别那么犟。大刘那个猪头多喜庆,梅总,定了。”汪总的手点射着“有头有脸”。
〔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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