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3日,六点过起大早来赶到省体育跟随徒步团集结,大巴车在城中穿梭、在高速公路上飞驰,两旁建筑物和树林排挞,突然间产生了一种恍惚,这城这景熟悉而又陌生,路不知走了多少遍、景也不知看了多少遍,却怎么也找不到那景中人。
路上欢声笑语,领队自我介绍说她姓党,为了方便大家记忆,自封号为党代表,这个称呼虽然不能苟同,但也蛮有心意,不涉及恶意亦无伤大雅。她朗诵了一首徐志摩《再别康桥》,蹩脚的川普无碍意境的表达,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洒脱被一阵鬼哭狼嚎的个人清唱打断,那嗓音那韵味,足以绕梁到鸡犬崩溃。
经过个半小时的车程,来到了赵公山路口,因大巴进不到山里只能转乘小面包车,党代表和我们说这个是摆渡车,果然听起来高大上,颠簸了5、6公里顺利抵达山脚。当地老乡告诉我,此山较险,海拔约2400米,登顶来回约6小时,我听后叱鼻不屑,想我爬过黄山、天柱山,登过泰山等高山,区区小山何足挂齿哉。遂带妻儿未等大部队抵达,直接开始往上爬,并许下征服此山的豪情壮语。
初入眼帘的是满是鹅卵石的小道,为年久失修泥水冲刷之故,走在上面吱吱作响,两边的翠竹柏树沙沙作响,颇有进山寻宝的感觉。穿过几户人家的小屋,已经没有像样的路了,只有山上原石的叠错和步行的脚印,由于雨水的稀释变得光滑而泥泞,不得已发挥野外生存之技能,寻竹竿以支撑艰难前行。儿子一路上从吃惊、抱怨到接收现实,妻子一路走走停停,不时拍照很享受过程,对我来讲这是难得的一次家庭亲子履行和野外郊游,很有情趣也很有意义,路上不断的相互帮衬、相互扶持,前行速度倒也逐渐的快起来。偶遇从山上下来的三三两两人群,告询前方路况,大致了解各景点分布,心中也踏实了许多。
走着走着,突然进入了迷雾,高耸云霄的巨杉环绕,张开双臂不自觉的闭目仰望,深呼吸,倾听来自仙境的鸟语花香,情不自禁的转动,仿佛山也跟着转动起来。突然出现的“哮天犬”,摇着尾巴静静的看着我们,仿佛是迎接又像是提防,我知道,我们马上就到赵公庙了,果不其然,一块石碑、一条狭小石板路的指引,“赵公祖庙”几个大字苍劲有力,燃尽的香火和歇脚的游客,环顾四周,各个健步团番号和机构的标志张贴墙的两侧,昭示着曾经的印迹,就如“到此一游”般。只见一位美髯束高发季、颧骨突显、一身道服着装的道士,正跑前跑后给游客拿泡面、矿泉水等,还不是的进出厨房,准备土豆、野草做的斋饭,一边服务一边收费,场面虽然怪异,倒也合理,所谓历经红尘俗世亦为修行脱俗。旁边汩汩流出的山泉水透心凉,辄净手感受天地灵气。
短暂的休整后继续前行,道路更加的崎岖,不时的有滑坡留下的空洞,茂密的树枝交错,和身体接触处,雨水沾湿衣袖冰凉,往上走只能手脚并用了。些许有些气馁和报怨,这根本就没有路,以前爬的山虽然崎岖但至少路是有的,而这简直出乎意料。儿子此刻已完全适应了环境,不断地给自己加油要爬上山顶,我也觉得“路虽难,只要肯登攀,虽远必至“,加油,向山顶出发!随着海拔的提升,明显感觉到风速的流动,微风吹过凉爽宜人,看着沉重的泥巴鞋子和身上的泥巴,我知道我们快要到顶了,起码不算太远了。由于妻子体力不支,先回庙里休息,我和儿子继续攀爬,卯足了劲先后超越了5批次的人群,特有成就感和酸爽的拉练感。在离山顶约100米处,突然天色大变,雾气上升非常快,刚经过的路段已经看不清楚了,天空飘起了小雨,为了安全起见我和儿子商量终止了继续前行。虽然可以继续网上,但安全威胁太大,从10点上山开始,到现在的1点,我们已经爬了3小时,根据目前情况,必须要留够下山的时间3小时,因此选择了折返,折返前拍了张合影留作纪念。
下山过程简直不可描述,溜冰和滑降,儿子状况不断摔了好几跤,我们相视而笑,不忘互相调侃,此刻的我们就像森林中的猴子,自由自在,已经不在乎形象了,只是一个劲往山下跑,努力甩开雨水的跟随。看着继续往上爬的人,给与默默的鼓励,但也有小小的遗憾,看到他们身上点点泥浆,居然有幸灾乐祸的亲切感。在庙子汇合后,我们一家三口继续下山,5点半左右到达山底,全程慢悠悠很享受,心情大好。感觉整个人泡过温泉般,轻松悦目,也许是我征服了泥泞的山路,抑或是山路教训了我们,或者这原生态的大山涤荡了我的灵魂。
“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峻秀的赵公山也许住着神仙,不然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朝圣者、攀登者,也许这条路就是修行的路,每个人在凡俗的尘世中寻找属于心中那逐渐模糊以往的自己和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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