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
“礼云礼云,玉帛云乎哉?
乐云乐云,钟鼓云乎哉?”
孔子说:礼呀礼呀,难道只是指玉帛这样的礼物吗?乐呀乐呀,难道只是指钟鼓之类的乐器吗?
--原典出处《论语阳货篇第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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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论及“礼”与“乐”的本质,说的是本质与表象之间的区别。
人们所能看到的,都只是表面的现象。而人们所忽略的,是现象背后的意义。
孔子这句反问,既是针对当时的人,也同样适用于今天的我们。
今天说到“礼”,大家认为就是指礼貌和礼仪;说到“乐”,大家认为就是指乐器和歌曲。看来当时也是一样,春秋时候的人们和我们没有什么区别,他们也是这样认为的。
孔子在这堂礼乐课上,否定了眼睛能看到的现象,启发弟子们去思考“礼”和“乐”的本质。只有弄清楚了本质,才知道为什么要有“礼”,要有“乐”,为什么要进行“礼乐”的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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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选自 蓁熙诗画《观书有感》
儒家讲究“物有本末,事有始终,知所先后,则近道矣。”
如果认为“礼”是礼物,“乐”是乐器,那就是抓住事物的末梢而忽略了事物的根本。
那“礼”和“乐”的根本是什么呢?
什么是礼之本?
采用隆重的礼器和繁复的礼仪都是为了表达心中的敬意。因为心中先有了敬意,而敬意无法被看见,所以才想通过贵重的东西表达出来。
所以礼之本,是心中的敬意。
而礼节、礼仪、礼物都只是内在诚敬的外在表现。内在是本,外在是末;外在的表象易学,内在的根本难以掌握。
人们往往追求外在的仪式,而忽略了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心中没有敬意,麻木不仁,再多的仪式也没有用。
所以孔子说:礼云礼云,玉帛云乎哉?礼,哪里只是指礼物呢!
什么是乐之本?
音乐之道追求内在情感的和谐表达。因为心中先有了情感,而情感难以被听见,所以才想通过各种不同的乐器表达出来。
所以乐之本,是情感的和谐。
如果音乐中没有情感,不追求和谐,那再多的乐器又有什么用呢?如果音乐中没有情感与和谐,那和噪音有什么区别呢?
所以孔子说:乐云乐云,钟鼓云乎哉?乐,哪里只是指乐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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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选自 蓁熙诗画《观书有感》
礼和乐,并不是礼节仪式、歌舞鼓乐之类表面形式的东西;礼乐设计的初衷,有更深层的文化内涵。
礼主敬,乐主和,礼和乐都出自人心,是人心中情意的外在表达。
学礼,学乐,需要掌握它内在的精神,而非外显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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