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说大就大说小就小。大到一转身就不见了一个人，小到一回头就会遇到一个人。
昨天，和儿子一起去台儿庄。
不经意，看见了一个人。
那是关于我的青春记忆，虽然她已不再青春。
虽说枣庄的二日游搞的风生水起，但不难看出重点是在那所江北水乡，运河古城。我们的红荷湿地则是受到季节的约束。过几天再冷些，无论谁邀人去湿地，我想结果都不会太理想！
妻子不止一次说，你带孩子去济南，去北京，去上海，为什么台儿庄这么近，你为什么不带儿子去？其实我有个心结。
这次推不过去了。妻子答应过儿子，这次期中考试考双百，我就带儿子去台儿庄。上二年级的儿子居然知道有目标就会有动力，他做到了，我想我也应该做到。
看完大战纪念馆，看完运河古城。就这么点地方，实在没有购买东西的*，特产似乎就剩下了五谷杂粮煎饼，我要买回去，估计头是被门挤过了。儿子喊着饿了，找地方吃饭。
随便找了一家店，要了个儿子爱吃的大盘鸡和鸭蛋炒粉皮，气温还行，就在河边弄个小桌子，坐着马扎吃了起来。吃饭的人还不少，刚开始没太注意，对过一桌上的背影，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那桌上是三个人。
儿子闷头吃，我两瓶啤酒已经见底，吆喝了一声，老板，结账。背对着我的那张桌上的窈窕背影蓦然转过来，哥瞬间石化了，是她！
的确，是她，有七年多没见了，可是还是一眼认出了她。还是她先缓过来，小×，真是你啊！我说，呃，云姐这么巧啊。你这是？云姐说，哦，今天礼拜天，我们全家没事出来吃顿饭。说着介绍她先生和孩子。
我赶紧站起来过去，和她先生寒暄起来。云姐和他先生好似在解释什么，却对我说，你从公司出来，就再没有音信，现在在哪里高就了？
我打了个哈哈说，哪有，我只是先出来一步，混口饭吃罢了。说着赶紧叫儿子过来，叫阿姨，伯伯，还有哥哥。
儿子乖巧的称呼着，她先生脸上挂着那种机关工作人员的矜持和我寒暄着，她儿子看着比我儿子高一头的样子。我说，哦，还真快啊，我都不是小张了，孩子都这么大了，都快成老张了，她说，家离这不远，一块去家坐坐吧，我说，以后有机会吧！
我说，替你们把帐接了吧，她先生说，不用，不用，你太客气了。寒暄着，云姐说，你现在手机号多少啊，我故意装作掏名片的样子，我说，云姐，真不巧，我没带名片啊，要不你把你电话留下来，回头我打给你。
在云姐有些失望的眼神中，把那个什么“恩准入城”的小册子上，拿我的签字笔写下了她的手机号。我说，云姐，以后我会给你打电话的啊，我们还有事，先走了啊！ 不由分说，拉着儿子，走了。
在路上，儿子，似乎有些累了，小家伙靠着我睡着了，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给儿子盖上。我把那个写有电话的册子扔了，思绪弥漫开来，似乎又回到那时。。。。
其实叫她云姐 ，她比我大不了几岁，问女人年龄这种不礼貌的事我干不上来，即使那什么以后，也没问过。
我是97年一毕业就去的那家产销于一体的厂子。厂子不太大，300多口人吧。一开始在办公室实习，天天跑跑各个科室送报纸送报表，写个什么通知类的。
厂长兼党支部*办公室的秘书也是个男的，姓林，比我早几年（后来才知道是和云姐一年引进来的大学生，文秘专业的。）来这里。本人那时眼色还算活络，抽空就说，林哥，有时间兄弟请你，给我指点下吧。当时，大家都是学生底子，本身的和那些老人不一样，有些抱团，林秘说，好啊！
当时的工资不高，大家应该有些体会，几百块钱。可感觉还不错，没什么负担，厂里有集体宿舍，晚上没事就打牌，喝酒，下棋，反正挺开心。
随便找了个水饺店，炒个辣子鸡，弄点花生米猪耳朵就喝了起来。平时，能玩到一块去，主要是象棋起到的媒介。
厂里食堂有个姓何的老头，棋下的不错。没事闲下来，就这里那里的找人下棋。企管的人和他很熟，也不大管他。他平时还特别喜欢和毕业的学生下，说什么这是检阅学生们的基本素质（不知这怎么和素质能扯到一块去，感觉怪怪的）。
林秘也会，但说实话水平不是很高，自然不是何老头的对手。
有一次，何老头和林秘*的难分难解。我正巧碰到，自然帮林秘支了一招，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自是这个道理，林哥一经指路，局势豁然开朗，立马拿下。
何老头自然邀我下场，林秘自然也落个顺水推舟，我也自然不能含糊。何老头显然溃不成军，被剃个光头，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罢战不提。正是这，林秘才对我另眼相看，好像他本人赢的一样。把我当成底伙。喝酒自然也是如此。
林哥说（喝酒就这么叫开了）小张，厂里销售公司人员要调整了，你抓紧点，在办公室没多大意思，看看还是去销售，提成收入还高，在厂里论资排辈，什么时候能轮上我们，本身这帮老家伙，还排斥咱们学生出身的。先赚钱最重要。林哥在半斤沱牌外加三瓶啤酒进肚后说。
我说，那可是肥差啊，能轮到我？
林哥说，其实老板想从学生中提几个人去销售公司，那几个老油子，厂里的市场越来萎缩，老板骂了几次了，想换人。我看你脑子挺好用，有点子，民主评议对你的评价也很高。
我说，那林哥你帮兄弟指下路吧，以后忘不了你。林哥说，眼下几个学生出身的，化验室的梁云，劳资科的李学明都有希望，但还有变数，你抽时间写点销售计划什么的，我给老板吹吹风。
没过几日，我把收集来的东西，整理了下，写了10多页的市场分析，面临的问题，等等，把这个交给了林哥。当然也有平时串科室听来的，有些是很有见地的，但没机会说。在几天的煎熬等待中，办公室李主任一天下午接完一个电话后说，小张，厂长叫你去他办公室。
按捺住自己兴奋又有些期待的心，对李主任说，主任，什么事啊。
李主任说，我也不知道，厂长很少单独见一个普通员工的，说不定有好事！
我故意说，能有什么好事！肯定是主任你给美言什么了，要真有好事，我请你喝酒。
李主任，摩挲着有些发秃的头顶，呵呵滴笑着，你小子，不错，会来事！
在忐忑的心情中，走向厂长办公室。经过秘书间，林哥偷偷朝我努下嘴，晃了晃大拇哥。我知道，昨晚我给老板弄了一箱酒的事情，他也知道了。
“酒鬼饮湘泉，一醉三千年，醒后再举杯，酒鬼变酒仙”，这是酒鬼酒的广告词，前一天晚上心情有些急躁了，老板娘（厂长夫人，他们在厂子里也有住所）在家，我鼓足好大勇气，花500多买了一箱，现在想起来，我几乎一个月的工资啊，这样看来是值得的。
像个干坏事的孩子，咬着牙，在厂长家门外墨迹了许久。还是横下心来：人死吊朝天，怕个毛啊。抱着酒进去后，发现远没有自己想得那么难以启齿。直到厂长夫人笑眯眯滴送我出门，我都没说，来干嘛，只是说，我爸喜欢喝这个，看厂长辛苦，弄点让他尝尝。。。。。
厂长让我坐下问了些问题，说，你想做销售这一行啊，我说是，他说，我看你的思路挺清晰啊，那为什么想做这个呢，当然不能说为钱，说，想为企业的发展尽些力，还想借个平台展示下自己。
好像被这句话打动了，他说，我明天开会碰一下，不过，两手准备啊。。。
我刚要出去，厂长叫住我，说，酒的事下不为例啊，刚毕业，就那点工资。。。。
我知道，我快成了！
第二天就知道了结果，原来想进销售公司的五个人，就只进了我一个人。云姐她们落选了，也许我厚颜无耻的说，是我抓住了机会，或者是那份看是表决心的材料，或者是那箱子酒鬼酒。。。。不管了，反正我的路，因为那发生了变化。。。。。
销售公司有20多人，内勤6个，5女1男，其余都是负责大区和片区的。每组俩人，为了称呼，负责大区的称为科长，负责片区的是业务经理。销售经理姓马，不是当地土生土长的人，有36，7岁的样子，胖乎乎的但很精神。我的工作安排，由他决定。说了些殷切的话，最后给了我一本XXXX销售公司业务员手册，并说，你是老板点的将，好好干，我看好你啊。。。。
接下来，在销售公司熟悉下业务，暂时不出差。
这期间，和办公室李主任喝了一场，还有副主任唐姐，那几个和我一块跑腿的几个年轻人。
作为厂办，成天迎来送往，酒量大都不错。李主任尽兴后，在酒桌上和唐姐打起了酒官司。唐姐有30左右，老公是教师，已经有两个孩子了，还是风韵犹存，荤素自是不惧，她和李主任之间也有些说不出的意味。
有一次下午就我们仨在办公司，李主任中午陪税务的喝酒了（秋热的时候）我正看材料，李主任笑嘻嘻地说：小张，你猜你唐姐的胸是不是假的。我正出神，吓一跳，我说，我哪知道。唐姐居然也不恼，笑着说，人家哪像你啊，别教坏了小青年！李主任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我落荒而逃，他说，你唐姐的那种文胸是钢丝圈的，不信你摸摸。。。。
跑出厂办，后面依稀传来唐姐和主任的笑声。。。
李主任在唐姐和我们几人的车轮战中，舌头都大了，最后含糊不清的说，小张，你小子有艳福了，销售公司那几个女同志都有劲着呢。。别怕，，出了事，。。我替你兜着，我装作喝醉嗯嗯呜呜着。。。。。。。
第二天林哥那里，自然少不了再喝一场。他又叫了几个人，其中就有云姐。
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到云姐，以前去她们科室的时候，远远的瞥过一眼。她有1米6左右的样子，眼睛大大的，睫毛长长的，梳着马尾，前边的刘海向一边梳去，干静又不失妩媚。那种米黄色的连衣裙更衬托着她白净的皮肤。
林哥挨个介绍，介绍到云姐时，我还是仔细记了下，家是台儿庄的，学的是机电专业。和林哥他们一起招来的，厂里对他们待遇还不错，比普通工人要高好多，奖金也还可以。
林哥自然是核心，他说，这次销售人员调整，小张，咱们学生身份当中就一个人去成了，不见得是坏事，他去了，干出点成绩，才能让老家伙们刮目相看，接下来，我们大家才能争取来更好的机会。
通过林哥的话我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层责任，原来当初引进学生的时候，就有不少阻力，老板力排众议，但还是有人在等着看笑话，认为现有的人员，足以支撑厂里的发展。
挨个敬酒时，我才知道，我是目前为止年龄最小的员工。我是中专毕业，从小到大也没留过级，当时才虚岁19，云姐他们大都22，23岁的样子。到云姐时，她端起酒杯和我碰了一下，浅浅一笑，两腮边旋即露出两个酒窝，说，加油啊，小张，以后你叫我云姐吧
有一个礼拜左右的样子，在销售公司里，打扫下卫生，拎下开水，看看资料，慢慢熟悉下业务。那四个女内勤有个叫梅的新婚不久，天天脸上洋溢着喜气，范姐负责做销售台帐的32，3的样子，好沉稳的样子，刘姐陈姐她们年龄比范姐稍微大一些。性格都好开朗的样子，空闲她们聚到一块，那就是拉呱，家长里短，孩子老公。。。。
那时手机还没这么普及，销售公司给业务人员配置的是摩托罗拉的汉显传呼机，只有几个大区的经理配了手机，接下来给我印制了名片。现有的业务肯定是动不了，那只好自己想办法，只有自己开发新客户。一旦找到新客户，就会是长期供应关系，具体什么东西，就不说太清楚了，以免大家对号入座。
又过了一个礼拜，借款出差，他们那些老人是大包（只吃提成），我是新人，给了三个月的时间，报销差旅费还有补助，保底工资，我想那箱酒鬼或许还在延续作用。但是我明白，开弓没有回头箭，留给我的时间就三个月，是机会也是一道坎，有期待，有看笑话的，我只能自己把握。。。。
第一站选择的是湖北，因为别的省份都被他们划分完了。再加上那边以米饭为主食，以前有人去过，但很快就转移走了。“天上九头鸟，地上湖北佬”这是马经理在我临行前对我的叮嘱。所谓哪里都有好人都有坏人，我想不能以偏概全，事在人为，切不能先入为主。其实那里我也是做了些工作，通过查资料，仔细推敲，我们公司在那里一定能打开局面，假以时日，一定可以。。。
刚开始很苦，那时才19岁，也是第一次出那么远的门，走了许多冤枉路，吃了许多苦，花了些冤枉钱。到一个陌生的城市，那种晚上的孤独感就是更加强烈，我知道自己不属于这座城市或那座城市，也曾哭过，气馁过，好在坚持下来了。
第一个月业绩0，我没回来，给马经理打电话说明下情况。日子还在继续，晚上研究制定第二天的计划，把当地黄页借来，慢慢的筛选，（当时远没有现在的互联网这么神速，什么都可以搜索下百度，谷歌啊，做企业网站的也不太多。那时做业务有个形象的比喻，叫扫大街）把当天业务开展情况记下，包括乘车路线，拜访情况，特点，印象等等一一写下来，第二个月到了中旬，终于在湖北的阳新签了我第一个单子。。。。。
有些事就像捅开了一层窗户纸一样，原来就是那么简单，只要你坚持了，方向也对了路。这一点我又是幸运的！当我打电话给马经理安排发货时，明显感到他言语中的意外。接下来自己的自信就有了，陆续在周边以活广告的形式，以点带面，销售额上来了。快到俩个月了，我再一次给马经理打电话时，已经听出了他言语中的喜悦，说，*不错，开调度会老板已经表扬你了，回来大哥给你接风。。。我勒个去，我出来的时候没有这一说，这出成绩了。。。。
其实人最容易记住的是雪中送炭而不是锦上添花。。。
回到公司，感受到大家的表情都生动起来，不在那么冷了。梅和那三位大姐问这问那，梅说，你还挺厉害啊，你晒得够黑的啊，我说，一般一般，全国第三。。。。。
提成有四千多，快赶上普工们干大半年的了，喝酒请客是少不了的，李主任，马经理，连后面生产车间，等等一圈下来，大家都很高兴，那会对钱看的也不是太重，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重头戏还是在林哥和云姐这一块，明显的人多了些，坐的时候和云姐挨在一起，云姐已经穿上了那种薄的羊毛衫，胸前高耸呼之欲出，我有些不敢多看，把自己的漪念压下去，赶紧转移事视线，林哥说，我没看错你小子，到年底老板决定对销售公司大动作，你有推力，其余的兄弟姐妹们，大家加油。和云姐碰杯的时候，明显感到有些东西在闪烁，我也没往心里去。。。
厂长（以后便于统一称呼，只叫老板，其实公司后来企业改制后，厂长才变成真正的老板）又召见了我，其实年轻那会不是那么淡定，还是需要别人的肯定的，放现在这个状态绝不会了，一定是低调再低调。
老板表扬了我，特地让林哥给我倒了杯水，我擦，我当时的心态真是受宠若惊，老板问了几个表面的问题，说，下一步怎么打算的，我把自己的一手资料实际分析给老板听了，我想以阳新为点，东可进一步开拓江西的市场，西南可逐步向湖南推进，看到老板不时的点头。。。
最后老板说，小林，把马经理叫来，让他一起听一下。。。。
最后，老板拍板，让给我配了手机，记得是我的第一部手机，西门子的，黑色的那种，现在看来笨的够可以的那款，天线还可以拔出来。我还和马经理汇报说，先不设大区，我再去打下前站，再开展下再说。。。
接下来在公司休整了几天，每天就是喝酒打牌，我的办公桌和梅挨着，我闲下来她时不时的问东问西，原来她老公也在我们厂里，是机修上的，双职工是可以有间房子的，呵呵，有些热心的替我贴车票，报销 ，冲账，我说谢谢你啊，*姐，她说，别这么叫，叫梅姐吧，显得我怪老的。。。。
如果说第一次出差有些忐忑，但第二次就有些踌躇满志的意思了，激扬文字，指点江山，这么说有点过了，但确实感觉好像上了一个境界。还是从阳新那边，巩固下老客户，前面自己做的那个记录让我感觉一切都是那么有条不紊，坐车啊，住啊，吃饭啊，都那么从容。这边又抓了几个单子，就去了江西那边，大点的城市就属九江了，经过崇山峻岭，盘山公路，我就明白了当年红军爷爷为什么能在那个三省交界处混的风生水起了。
因为这次准备工作做的更充分，找到了九江****厂，因为大家都觉得那边山高路远坑深，都不愿意去，久而久之就形成了误区。其实做销售，有时是反其道而行之，说不定效果会更好。事实证明，我的思路又对了，当我把情况直接打电话给马经理的时候，我感到了他的震惊，这个单子居然够我们公司一个月的产量。我不失时机滴说，这是，大哥你指点的功劳啊，的确这句话很让马经理受用，一个劲滴说，好，好，你真是个福将。。。。。
除了九江，又到了湖南岳阳。反正感觉已经超额完成了任务，心情大好，也有了闲心在礼拜天转转附近的风土人情，那边的象棋摊很多，一块钱随便玩，什么样的对手都可以找到，当然俩人可以来挂彩的，就是来点小钱，我那时棋也尚可，后来心理素质锻炼的特别过硬，我想也有些象棋挂彩的原因吧。
依然待了一个多月，直到梅给我打电话，说，快到元旦了，公司里要开系列会议，基本上驻外的人员都要回来，最后说，把姐给忘了啊，记得给我们带礼物哈，我们要吃大户喽。我说，梅姐，不会忘的，看你照顾小弟的份上，一定。。。
回来后自然少不了一番推杯换盏，给梅和范姐她们带点湖北的麻糖，高兴的叽叽喳喳。云姐看起来有些闷闷不乐，问她怎么了，她也没说原因，年轻人多，喝完就去唱卡拉OK，云姐依然不说话，我们就闹了起来，两个麦克风都不够用，好不容易抢了一首毛宁的《晚秋》，唱的是声色并茂，别人都在叫好，云姐给我端了一杯啤酒，没说的，喝呗，不过没多想。。。。
后来，我才知道当时有两个人在追她，一个家是新城的机修的技术员小孔，另一个是车间办的小贺，他老爸是以前的副厂长，当地人，此人不是很稳重，说话很粗鲁那种人，后来和我发生过摩擦，按下不表。
接下来，就是总结会，业务会，等等，不胜其烦，老板看来是把我树成了旗帜，我的2个月不回公司，九江的业务都被他拿来敲打那些老人。那句话也被他拿来吓人；不换思想就换人，两湖市场和江西市场，他们老业务也去过，都说，没有前景，结果被我误打误撞也好，点子正也好，算是打开了局面。
那个月我拿了6860元的提成，外加一个1000元的奖励，我真没见过那么多钱，都有点傻了，留了一部分，给了老爸5000，当时市区的房子，顶楼还不过2W，都晕了，接下来就是胡吃海喝，晚上叫上林哥云姐他们，白天就是销售公司的那帮人，梅也整天起哄。。。。。
接下来是元旦，公司里惯例，大会之后就是联欢会，就是每个科室表演个节目。销售公司的就是我年龄小，马经理说了，今年谁都不能争，就让我上，其实锻炼的也不那么怯场了，很淡然的那种，我说表演什么都行啊，马经理说唱歌的什么都行，我说，那行。。
在公司大会议室，平时也能当活动室，老板对员工的业余文化还是很重视的，图书室，活动室，舞厅，基本都有，所以只要有爱好，晚上都能吼两嗓子，会开完后，有事的都走了，接下来是文艺活动，也就是唱歌什么的，林哥和福利科的彭姐主持，一个接一个，到化验室了，云姐唱了一首蔡琴的《你的眼神》，不错，很有哀怨的韵味，眼神似乎飘渺到我身上，似乎。
轮到到销售公司了，我上台，说了两句祝大家如何如何，就开始表演了。拿出我的笛子，吹了一首《一剪梅》，一气呵成，估计把大家都镇住了，停顿了一下，掌声变得热烈，感觉有数道目光从我身上掠过，我弯腰要下台，彭姐却在旁边喊道；再来一个，，下边那些人也都跟着起哄，就用笛子又来了一首《刀剑如梦》。（本人上学那会下过功夫，家里老爸喜欢乐器，像颤音，打音，喉音，单吐，双吐，包括抢气都会点，所以还可以吹成个调调，本人认为这两首歌最适合用笛子演奏出来，有兴趣大家可以试一下）
从元旦后，公司的人我叫不上名字的多，但我很快就下功夫记住了，因为人家都认识你，你却说不上来你说尴尬不。以至后来我买了不下30枝笛子，因为晚上有人就去问我，什么是1234567啊，什么是笛膜啊，怎么吹啊，这当中也包括梅和云姐，其实现在我会说，她们更适合吹箫，但当时，不会。。。。
因为98年的元旦离春节没多远了，反正已经入了腊月，九江的货款已经给了大部分，压一点以后陆续供货陆续补上货款，其实当时的诚信体制还是可以的，即使是有些三角债，还不是很多。那就不用出门了，天天就是玩。有业务，手机跟一下，我看是轻松，其实老板已经再想着来年的销售公司的调整了，已经放出了风声，其实咱们中国就是这样，小道消息传的快，有时传来传去都能传成真的，真是好奇怪哈
既然快到年了，这次去老板娘那里更是名正言顺，瞅着天快黑了，老板家没人（后来我自个琢磨，老板设在厂里的这个临时家，真是太高了，实在是高！）别人还在送烟酒什么的，我直接拿500块钱给老板娘，我说阿姨，没什么表示的，我也不懂给叔买点什么，别介意，我是出自内心的，给你们置办点年货，老板娘推了两个半回合，就笑纳了，说，小张，别走了，待会你大叔回来，一块吃饭。我哪敢啊，刚要走，老板的车在外面停了，我赶紧站起来，在那候着。
老板进来把包递给老板娘说，小张，你也在啊，吃了没，我说，王总，我过来串门找阿姨说说话，又挠挠头，说还没吃呢，正打算去食堂来着，老板说，那就一起吃吧，陪我喝点，我说什么也不能这么蹬鼻子上脸啊，我说，我不会喝酒，就吃点饭吧，老板说，你的那个酒鬼酒味道还不错，（心里一紧，我擦勒，我给了500了啊）我笑着说，过两天我再给你从家搬一箱来。老板抿了一盅，我赶紧给满上，老板说不用不用，你吃吧，我自己来。接着说，我想从学生中再调几个人去你们销售公司，你怎么看。。。。
说到这，我想起了前天云姐在我宿舍表露出想去销售公司的意思，说她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工资还要帮下家里，还有小孔和小贺都在追她，我当时想，给我说这干嘛，我又不打算追你，哦，原来她也听到消息了，估计是问话来了，我哪想那么多，怪不得她走时有些失落。。。
我没这么不知深浅，但也想帮云姐一把。我斟酌了下说，我来了才大半年，具体说不上来，但听销售办公室那几个大姐说，化验室的*云，人心细，工作也卖力，想必应该不错吧。。。我只能把话说到这里，没敢在多说。。。。
到了年关排了值班，大家就都放假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这个年过的不错，到政府机关上班做小跑腿员的也就五六百块钱的样子，我很知足，我们家没有关系，也没有门路，好在还有班上。。。。
回来后是初五开工，破五嘛，上班后还是玩，不知怎么工会组织了一场迎新春比赛，就是象棋，扑克，羽毛球，乒乓球，自行车慢骑，跳绳什么的，我对象棋感兴趣，报了个名，经过了几轮，幸不辱使命，拿到了我唯一的一个冠军，呵呵，人气又是大增。。。。。
接下来还是开会，培训，再接下来是人员调整，这才是重头戏。因为年前留出足够的缓冲时间，大家也都在暗自活动，几个科室的负责人，调换了，销售公司还是只是进行了微调，只增加了云姐一人，我明白，这是各方博弈的结果，老板是通盘考虑的。
回到销售公司，还是培训，照旧给云姐这样的新人接风，那天云姐脸喝的红扑扑的，她似乎也憧憬到了未来。出了酒店，我想和她打车一块回公司的宿舍，却看到前副厂长的公子小贺在一辆野马125摩托车前站着，看到和我云姐有说有笑，狠狠滴瞪了我一眼，我说，云姐，我先走了啊。。。。
销售公司的头还是马经理，不过上面又空降了个销售副总，姓钱，这个姓真好，我想！钱总给我们开会，老人，老业务那边大区人员依旧没动，云姐来那就是和我一组，我想的是正确的！宣布完，马经理问我，有什么困难和意见都可以提，迎着云姐殷切的目光，我说，没有！钱副总接下来说，小张你和梁云，你们依旧是要把开拓的新市场维持住，再努力下，争取上个更大的台阶，老总对你们这对学生组合可是很看重的啊，在外面也要注意安全，还有什么困难找我和马经理都可以，哦，暂时没有，那就这样。
给我们定的全年任务居然700万，擦勒啊，这是在玩我们哈，和那些大区一样一样滴，没人性啊，但不能说出来。云姐就坐在我对面。
开完会，没事了，就有时间和我老婆约会了，很纯洁那种。 当时我老婆还在上学，原来上学用书信传情，知道我配上手机后，磁卡，电话卡，210卡什么的使劲打，（后来结婚后，她说最珍贵的两样东西，600多封情书，和近100张电话卡。）彼此是初恋，比我晚一年毕业，也为我当时的工作状态高兴，当然电话卡的钱，我支援了不少。
不到过了元宵节不会出差的，云姐就坐我对面，梅在旁边说东道西的，想必她老公做普工还要三班倒，最近好像老是闹别扭，没事就坐那发呆，范姐，刘姐，陈姐她们议论，这阿梅怎么结婚这么长时间还没动静，
快到元宵节了，云姐在对面说，荆河公园有花灯，晚上一块去看吧？我还没来的及说话，梅接过去了，说，好啊，好啊，我说哎，梅姐，你结过婚的女人和我们掺和什么啊？梅说，结过婚怎么了，结过婚就不是女人了啊，不带我玩算了，哼！其实梅比我大了两岁，好像也是接她老爸的班过来的，结婚也老早了，脸是那种圆脸，有些婴儿肥，胖乎乎的，五官搭配的到也匀致，很耐看，身材那是相当的火辣，和云姐有的一拼，当然，这是我以后才得出来的结论。。。。
最终没去成，可能我当时还没开窍。
我拿起内线给林哥打电话，邀林哥一起去，说再多带几个人，人多，热闹。云姐的热情明显感到降温了。从外边进来的刘姐这时说，梁云，小贺在外边等你呢!我笑着说，这追的可够紧的啊，云姐小声嘟囔了一句，烦人。。。。
临行前，钱副总找我谈了一次。大体意思是，我算两湖和江西大区的负责人，云姐算暂时跟着我，如果不胜任，可以考虑换人。牵扯到提成的问题，以我为主，云姐提我的30%。云姐享受和我最初一样的待遇，差旅费和补助及保底工资。后来又叮嘱我，你是男同志，一定要把握好自己，其实自己当时没领会到那么多意味。。。。
过了正月十六大家都安排了各自的行程，销售公司的那几位老人怂恿着马经理又喝了一场大酒，不觉中成为老人们的进攻中心。酒，我自是不惧，这可能源于遗传。（老爸的酒量顶峰阶段喝到2斤过，我听到最为离奇的版本是，大爷家的姐姐出嫁，老爸作为送女客。在大姐婆家众多陪酒围攻中，拿出*手锏，用咱们吃饭的白瓷碗和陪客的人练，结果是座位上睡着了两个，桌底下出溜了四个。。。）
当时年轻气盛，感受到异样的气氛，在不顾云姐在下面碰腿，踢脚，牵衣角的频频暗示下，和那帮老油子拼起酒来，自古是双拳难敌四手，最后也是*敌一千自损八佰，我喝大了。换来的是以后，那帮老油子在酒桌上和我罢战。不知怎么回到自己的单身宿舍，第二天头痛欲裂，只记得昨晚云姐半搀着送我回来，隐约记得碰到过两团柔软的东西，别的就再也没了印象。
许久后，我曾经问过云姐我那晚没干什么出格的事吧，云姐说，没有啊，只是一个劲的哭，说想*了。提到这顿了一下。我倒是自然，我妈在我上初中时就因心肌梗塞病逝了，因此，自己一夜间长大。梅第二天早上把豆浆居然给我带到了办公桌上，笑着说，你那叫喝酒啊，和喝水似的，就看你喉结在那咕咚咕咚的上下，看的我们都头皮发麻，我们家那位沾酒就脸红，喝点豆浆养养胃，我说，谢谢你啊梅姐，梅说，跟我客气啥啊。。。。。。
正月十九，不管怎么样也沾点：“三六九，往外走”的边，和云姐一起踏上了南下的火车。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小贺出现在火车站，把我叫一边，掏烟让我，我摆手。我说，贺哥，有事啊，小贺说，你小子要是乱来，我饶不了你，我不亢不卑的说，这是算忠告还是算威胁，云姐走过来说，你来干嘛，小张，咱们走，检票了，说完头也不回走了，我也跟了过去，留下悻悻抽烟的小贺。。。。。。。
那时的车上人还是比较挤的，好在通过火车站的客运李主任弄到了两张票。云姐不像出过远门的样子，透露出局促和不安。公司规定不是科级的不让坐卧铺，中国特色的国情啊，无处不在。让云姐坐在靠窗的位置，拿出女友（我老婆）给我准备的一些零食，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云姐说着话，她好像有些心事。。。。。
云姐好像在一个当地的电大什么读的大专，去过的地方委实不多，还带了个不小的旅行箱，女人真是麻烦，我想。
在火车的颠簸中到了武汉，当时没有太多的玩性，云姐看到黄鹤楼时。也没说什么，我说，云姐，有时间我带你来黄鹤楼，抽时间再去次东湖，前提是咱们得把工作做好了以后，云姐说，那是自然，工作第一。
一路下来就是把云姐介绍给那些客户认识下，以后有业务的话，找我们谁都可以。其实我想把这些以前的客户客情的维护交给云姐，因为我知道，我还有更重要的任务，就是开拓新市场。白天就是拜访客户，刚过了年大家都不是太忙，联络下感情。有业务的城市待个两三天，云姐看到我原来的记录本，很是认同，说原来你这么心细啊。。。。。。
住的话还行，她住一个房间稍微好一点，我就住个多人间。年轻那会，对住的地方还真不算挑剔，安全，卫生就行。因为这样我的行李什么的都放在她房间里，云姐也会让我到她房间去，探讨下业务，聊些无关工作的事，看看电视什么的。刚开始还好，在外面待了有一个多礼拜，最初的新鲜感已经消磨掉不少。有一天云姐说，听他们说你象棋下的很好啊，你会吹口琴不，我说会啊，她说，好啊，以后有事做了。。。。。
第二天，她就买来了一副小象棋和一把口琴。
拜访客户一般是上午，下午回来就没事做了。她就缠着我教她下棋和吹口琴，然后就猫她屋里，象棋她还略知一点，讲解完基本走法，慢慢的下，刚开始她是不问马鳖马腿，象塞象田，横冲直撞，还在那嘀咕，这不是日么，这不是日么，马不是走日，象走田么，一时弄的我无语了。想来这个东西不能急的，我说，云姐还是脚你吹口琴吧。把纸裁成一个小长条，上面写上和口琴孔相对应的简谱，用胶带纸黏上，告诉她，135是吹气，2467是吸气，熟练记住这些再继续。。。。晕得是，我刚演示完，她居然不避嫌，拿个小毛巾一抹，就练习起来，这努成了变相的接吻么。。。。
到了阳新那个小县城出了点小插曲，到了以前住过的那家招待所，让老板给安排了俩个小单间，紧挨着的那种，那时价格还是相当的便宜，十五块钱就能住个单间。照例，在她房间教她下棋，她坐在床上，我拿把椅子坐在下面，棋盘也摆在床上，下棋大家都低着头，云姐也没穿外套，穿着白色的羊毛衫，不时抬头低头，胸前也是一波一波的颤动，当时有些火起，赶紧集中精神，往棋盘上探头，不料却是头接触到了一块，攸然间离开，眼神中有些暧昧。。。
一看时间也有9点多了，赶紧闪了，临出她房间，云姐说，那个讨厌的人要给你打电话，你别接啊，（云姐还没配摩托罗拉的汉显王，当然也没有手机）。
出来门看到老板娘暧昧的眼神，没多想，回自己的房间洗刷了下就睡下了。睡梦中被一阵噪杂的声音惊醒。。。
听了下是隔壁云姐的房间，我没多想打开房门就冲出去了。一看云姐披着外套，胸口露出一大片雪白，还有两个穿着黄皮的人站在那那里，不知怎么那么冲，我说，干什么啊，其中一个瘦子一看，说，没事没事，查身份证的，我说，那能看一下你的证件吗？两个人交换了下眼神，说哦，在车上，马上给你拿，转身两个人就走了。
看云姐还有点蒙，我就跟过去，说，你傻啊，查身份证什么的要先看对方的证件，知道吧，别冒然开门，赶紧回去睡觉，云姐这才发觉胸前少些什么，吐了吐舌头，回她房间了。（后来我琢磨了下，肯定老板不知怎么动了歪心思，看我们孤男寡女一块来的，以为行那苟且之事，找俩人来演双簧，如果和云姐在一屋真有了那事，这顿竹杠是少不了被敲的。后来我再没住过这家店，但我还举报过他店里有吸毒的，他不仁，也别怪哥们不义，当然这是后话，还是用磁卡电话在街头电话亭打的，呵呵，我也算个小人！）
经过那夜，云姐看我的眼神又不一样，能感觉得到。到了九江请那家公司的供应的魏科长吃饭，才是遇到又一个转折。魏科长是典型的南方人，眼窝有点陷下去，酒量是南方人当中不错的，但他遇到了我们北方人中的我。到了包间云姐也不在房间，我拿出一个红包（已经汇报给钱副总和马经理了），说，魏科长，我们山东那边没过二月二都是年，这是算给你拜个晚年，他也没推辞，说，张经理，你办事可不像20来岁的人哈，我说，我显得老相。
云姐和魏科长的一个女同事也进来了，气氛融洽。大家就喝开了，魏科长说，你们的质量不错，我已经考虑把供应商由五家减到两家，你们是一家。以后就做个长期关系，但要给我们保证供货不能间断，（我擦，这不是拿钱砸我吗）云姐也挺有眼色，说，魏科长感谢你对我们张科长和我们公司的信任，我敬你。魏科长的眼眯了一下，呵呵，小梁啊，你不光人漂亮，话也漂亮，你可不知道你们张科长可是到我办公室不下五次啊，你要多向他学习哈。这酒要喝，那可要用白酒，用大杯。
云姐在那僵住了，本来杯子里是饮料。可魏科长又将了一军，看到云姐脸神一时不定，我说，魏科长跟你开玩笑呐，他可是怜香惜玉之人，我替你敬了吧！那是高脚杯，一斤也就倒三杯。魏科长说，你喝可要喝两杯啊，明天就签合同。我挡住云姐伸过来的手，咕咚咕咚，就六两多的白酒啊，一气就干下去了。魏科长打着哈哈，还是年轻人啊，挺知道疼人的哈，
勉强送走了魏科长他们，后来的事我又不知道了！醒来时在自己房间了，裤子和上衣不见了，这时云姐进来，手里拿着纯奶，说，那么逞能干嘛，赶紧喝点奶，你的衣服我给你洗完了，你躺着吧，我去签合同吧。我挣扎着要陪着她去，她说不要，我终究要自己努力，再说还有你的这个呢，那个记录了路线坐标好多东西的笔记本，这姐已经把那东西据为己有了，我说那好，别慌，看好合同细节，按我说的做。。。。
云姐走后，正忐忑着，看到有个公司的电话，接了却是小贺打的，一听云姐不在，就又警告了我一下，我冷笑着，说不出什么想法，也许年轻吧，心里想着，你小子完了，压根没戏，不说哥们还讲究下，越这样，你就了更没戏。。
云姐不久后回来了，满脸的喜气，说，呵呵，咱们以后就轻松多了，700万的任务咱就完成一大半了，我也高兴着，云姐说，我签的你的名字，这姐，还不错，我心里想着。接下来把小贺来电话的事告诉了云姐，云姐说，这人真讨厌。我说，他家里的条件不错啊。云姐说，我又不是嫁给他的家庭条件，最起码我得喜欢啊，你要是追姐，我说不定还考虑考虑。。。这话也够暧昧的。。。。。
接下来，我拿出1000元，我说，本来给魏科长申请的是2000元的拜年费用，可一次不能给那么多，会惯坏的。这钱我们分了就是，没事的。说完拿500给了云姐，云姐还有点犹豫，我说，没事的，拿着，我知道这抵得上一个月的工资了。。。
第一次出来，云姐收获颇丰，原来的老客户都也在陆续要货，我们也有些成就感。不到一个月，我们就回滕州了。自然少不了推杯换盏，梅看到我们签的合同，嘴张的老大，半响对我说，好弟弟，梅姐也跟你跑业务去吧，给你拎个包就行，我说，你家那哥能乐意么。。梅说，他不敢管我。。。。。
回来把情况汇报下，自然少不了表扬，当然妒忌也有，云姐脸上也洋溢着笑意，抽空回了一次台儿庄。中间也有小贺怎么样，我不得而知，原先追她的小孔也彻底歇菜了。然后我们就又出发了，这次我给云姐了任务，要她去老客户那加深下印象，抽时间统计下客户的库存，做业务一定要细心，一定要勤奋。在汉口分手，云姐竟然有些不舍，说我还想和你一块开发下新客户，我说，工作都要有人做，到湖南那边老是打不开局面，我就召唤你，我特地把传呼机留给云姐，那个笔记本自然成了她的，我说，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我从黄石折向湖南的岳阳，株洲，衡阳，这一路下来收获不大，一如既往的坚持，回来每天都要写心得体会，反思，也在揣摩，终于在衡阳打开了个缺口。云姐晚上会用公用电话给我汇报下，或交流下，也有鼓励也有钦佩，我只是叮嘱她要注意安全，男孩子和女孩子毕竟不同，云姐说，她的口琴可以单独吹个曲子了。。。。。
转眼快一个月了，云姐说，我要去湖南。我说，好吧，我在长沙等你。
因为她的车票是全部报销，所以，我也没这个顾忌。在车站接到她，她很是高兴，像个孩子，忽然发现，她的皮肤是那么好，我说，云姐，这南方的气候真养人啊。她说，我没事就练口琴了，你摸下，我嘴唇都磨厚了，都怪你，这话，听着有些娇嗔的味道，我当然不会去摸，但心里还是乱了一小下。。。。。
在长沙待了一天，又和云姐去了毛爷爷的老家，传说中的毛爷爷家晒稻子的场地，毛爷爷家的池塘，都瞻仰了下，买了些像章，云姐说，还是做业务好啊，这还可以到处转转，还能当旅游了。我说，这话，就咱俩之间能说说，回到公司，你要这么说，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么？云姐吐了吐舌头，这不和你一块么，我不明白了，你比我小两岁，怎么小脑瓜子里这么多东西啊，我说，这是天赋。。。。。。
一起回到公司，已经是四月下旬了。
休整了几天，耳边少不了梅的絮叨。
快到五一了，公司里照例举行了篮球赛，划分的队伍是后勤和生产。后勤大都是半大老头和老太太，所以，以前基本都是输给生产，自从来的学生多了后，这个情况才有所改观，也就是前一年林哥他们来了以后。我自然也参加。没想到，小贺也参加了生产的队伍。
比赛那天，好多人都在观看，我们销售公司的范姐，刘姐，陈姐还有梅她们都在，云姐也站在场边，年轻那会身体的柔韧度还可以，左冲右突，胯下运蓝，跳投什么的也有过即兴之作，但慢慢的随着分差拉大到20分，我就发现苗头不太对，小贺直接就跟我卯上了，近身逼抢，在一个投篮时，竟然那手拍到我的鼻子，当时血就下来了，看到他眼里的恨意，我顾不得止血说，想挒架是吧，小贺好像就要的这个结果，马上要干上，同事们马上拉开了我们，被换下场，云姐急切的过来，手里拿着浸湿的毛巾给我擦着脸上的血，我知道，小贺是彻底的被放学了。。。。
经过那场球场风波，云姐和我走的更近了，吃饭也要叫上我。梅说，你这人还行啊，挺全面的哈，要是早来一两年，我就追你了，哈哈，我反击到，那可不行，兔子不吃窝边草，梅却说，不吃窝边草的兔子，不是好兔子
云姐连工资带提成有3000多，看得出她很高兴，非要请我单独吃饭，我没答应，说，这个机会摆在你面前，你抓住了，这也是对你平时严谨的回馈，应该的，但大家要一起努力，离胜利庆祝还早的很。我知道以前的羊皮卷全书，卡耐基系列的书没白看，开卷有益，古人的话还是有些道理的，虽然不求全部理解，但潜移默化的，你就会收到熏染，昔日的孟母三迁，只是有些道理，又扯远了
过了五一后，一天早上去开水间去拎开水，云姐突然有事的样子，欲言又止，我说，云姐是不是有事啊，她最后还是说了出来，能不能借我点钱啊，我没问什么情况，我说，行啊，我卡上有一万多吧，你拿去用吧，密码是123321，只记得云姐低下头，声音有些走样，说谢谢，眼角隐然有些泪花。后来云姐取了5000，还给我打了个欠条。后来我才听她说起，她爸因为静脉曲张还是因为什么住院了，弟弟妹妹都还在上学。。。。
没出俩月，云姐把钱塞给了我，我说，我没事的，不着急的，你先用着就是。她说什么也不肯。为了方便业务我把手机给了云姐，我又买了个三星下面那种带翻盖的。这样基本上我们都是在短信交流，那是万恶的移动还是双向收费，还漫游，还长途，当时公司还给报150元的话费，还是小心翼翼滴打，一不留神就超标了。
接下来，还是业务为主。有时在一块，有时也不在一块。在外面吃饭时，她会给我夹菜，把肉什么的都挑给我。要两份炒米线，她会把她那份拨给我一些，怕我饭量大，吃不饱。现在想起来那时真的顾及还是很多。像大家进到了一个房间，手就放在那个灯的开关上了，只要按下去，就会是一种天地，在没有独处时的坦然。想起那时，自己还是有些意志的，年轻时*特别强烈，有时也五打一就解决了，要放到现在，我未必做的到。
98年的7月份，大家应该知道发生的那场洪水。当时我在九江，云姐在黄石，她关注刀那个消息。不顾我的劝说，到了九江，看到我，她说，为什么不赶紧撤离，我说，我要看看咱们这个大客户，它会是什么个情况，下一步的评估很重要，要发了货，款怎么办，这可是不可抗拒力，好在这个厂地势高，我和云姐撤离了，人都惶惶着向外跑，这个当时没有这方面的报导。我们到了武汉，看了黄鹤楼，云姐还在汉正街买了那种吊带裙，还给我买了T恤和裤子，我拿钱给她，差一点就急眼了，只好作罢。
到了8月份，女友（老婆）已经毕业了，分到一家企业，我们就考虑以后的事情，也开始了我的性福时光。下面是积蓄在增加，老婆的工资当时也就500多吧，发的还不及时，我的钱就放她那里，准备买房子了。
好在后来又开发的几个客户，到12月中旬我和云姐这个大区最早完成了任务。别的几个大区还差一点，也有不少的死帐和呆账。我和云姐这组没有货款的拖欠，这当然受到老板的表扬，两个红包，提前发了。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自是这个道理。元旦过后，钱副总找我谈话了，说，我和云姐未婚未嫁，这个影响不好，我知道小贺的爹——老贺，那个前付厂长还是有些影响力的。
接下来，褒扬一阵，又给高帽子戴，说，现在公司外欠的资金不少，老板决定成立清欠科，你年轻有闯劲，有头脑有点子，老板决定从要回来的货款中拿出15%左右作为奖励，差旅费全报，这是外欠的货款的明细。。。。我知道这没有任何推脱的余地。。。钱副总最后说，老板让你享受副科级的福利待遇，人员再给你配个，过两天确定人员。。
要以现在的姿态，我未必能接这个招，正是无知者才无畏，年轻那会恰恰没这么多束缚。我回去后把这事给云姐说了，她一脸的不相信，最后说，我打申请，我跟你去清欠科，我说不行的，我走了，业务你已经熟悉了，维护好客情，应该没什么事，我那边前程未卜，你就别犯傻，你还有家里的担子呢，我当然不会说其他的原因。
没多久，梅也知道了我的工作变动，说，我申请去，你要我吧，说完竟吃吃地笑了起来。我说，我可做不了主，我想要的，可你不给啊，我说话的腔调也变得暧昧起来！，梅说，不用你管了，我去找老板娘，说完拧着屁股走了。。。。
没有人会想到我会高兴的去清欠科去履职，不出意料的梅就和我在一个办公室了。依然的是一个男女组合，我想难道这就不怕说闲话啊，就是因为梅已经结婚了么？
接下来研究工作，挨着核对，找以前的发货原始单据，收条，欠条，都交给梅去复印，挨着找突破点，了解欠账的来龙去脉，一一详细记录在一个记录本上，我把工作重心放到了高密一家企业上，我知道这第一步一定要踢开，事关士气，虽然就我和梅俩人。
私下里梅关上我们科的门，就一间办公室的那种。梅说，老弟，姐可靠你买新衣服过年了哈，我说没事，有福同享。梅说，有难可不同当的呦。我说，那啥本是同林鸟，大限到头各自飞，梅说，啊，你吃我豆腐，我说，有么，我吃了么，气氛变得暧昧起来，梅说，会的，你会吃到的。。。。。
云姐那边又给配了一个业务人员，是老人那边调动过来的。
快到年底了，我知道，我和梅该出发了。我对梅说，梅姐，你可要做好准备啊，有可能到年跟前再回来啊，把你家那位安抚好，不能找我的事哈，梅姐说，没事，感觉怎么跟私奔了似的啊。。。。
到了高密，做好了打持久站的准备。找了一家家庭旅馆，要了俩小单间，跟老板商量用他家的锅碗瓢盆加油盐酱醋，给他些加工费，我们自己做着吃。这也是梅的提议，我说，这还真有点私奔的味道哈。。。。
到了那家企业，拿介绍信，委托书，拿复印件挨着找当事人，刚开始还有人给倒杯水，慢慢的都没人理我们。我就和梅俩人给上班似的，早上去，中午出来吃点东西，下午再去。供应科长，副厂长，厂长，挨着找。后来有外边来的人问我厂长在哪个办公室，我都领着去，这够熟的吧，呵呵！
到礼拜六，礼拜天和梅一起去了青岛栈桥和崂山，她这还不忘算计，说，这票能报销么，我说你傻啊，你说你去爬崂山去了啊，她嘿嘿滴笑着，说你这家伙。我们自然挨在一起坐，回来的时候她有些累了，居然不知不觉靠在我的肩膀上睡着了，自己有些心痒难耐，装作不经意的悄悄碰了几下她的大腿，居然没反应，我也没敢太造次，擦勒这不是考验我么，就像熟透了的桃子似的。。。。。
快下车时梅醒了，看到那样，还有点不好意思，我说，你的头还挺大的哈，怪沉的，梅立马捶了我一下。买了饭菜回去。我说，你歇着吧，我来做。她有些吃惊，说，你会做饭哈，我没回答她。其实从母亲去逝后，我就开始做饭了，居然小有所成，以至于儿子只要看到我在家，就要我做饭，说比他妈妈做的好吃。
一个醋溜土豆丝一个韭菜花炒豆腐皮，吃的梅有些瞪眼，最后说，以后你只负责炒菜，我来刷碗。。。。
我们住那家旅社门前有个象棋摊，摊主姓闵，，很爱象棋，弄了五盘棋，还有小桌和马扎，交一块钱可以随便下，自然对手是少不了的。因为离车站近，人好多，如果有人连赢另一个人五盘以上，那个人估计就不会再接下去玩。所以老闵要找这样的高手坐镇，*伐果断犀利，对手很快败下阵来，交钱走人，这也算个行业内幕爆料么。
较量了一番，我居然有幸成了坐阵的一员。慢慢和那几个常来的高手认识了，有个姓李的李哥，我们现在还有联系，得过高密的第三名吧，脾气性格，棋风棋品都合的来，自然小酒一喝成了朋友。
老家有句话叫做：‘贼不打，三年自招 ’，下面也许就是，大家大可跳过去不看！棋友加酒友，一喝大半 宿。喝了一番自然问到我在高密的什么干活，这也没什么可隐瞒的，就说了目的。
这世上就是这么无巧不成书，就是那么多的“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李哥的大伯在这家公司里任个副职。接下来的事就是认门子，说情况，李伯果然是个爽快人，把公司里的情况说明了一下，有一批物资，他们也是兑帐过来的。这样里应外合，那公司的老总毕竟还是顾及其公司形象的，给了部分现金，把那批物资兑给了我们公司。当然这里面给我们老板请示的环节，毕竟不能绕过去。把困难往大里说，我们老板最后拍板同意。我*漂亮的是，在弄清了这批物资后，托人联系了家临沂的公司，立马谈好价格，付过现金，拉走了，连我本应该出的运费也省了，当然这其中的种种环节，不提也罢，那可是大大的肥肉，以至于我给李哥也扔了两条烟。。。。。
梅也喜得合不拢嘴，15%不是个小数目，快够一年的工资了。把做饭洗衣服都抢过去了，我只管下棋，吃饭，这当中也没发生什么，天怪冷的。只是梅脸上起了痘痘，我说，呵，这该去去火了是吧，梅斜眼瞅了我下，说，要不你帮帮忙呗，我只能端起碗说，吃饭吃饭。。。
云姐的短信还是常发，她得知我这边的情况后，说，你的点子老是那么正，我说，哎，没办法，摔倒了都是被金元宝给绊倒的，没办法.
又拖了几天，才回到滕州。故事到了1999年，这一年将是不堪回首的一年。
不得不说的事，有些感情看起来很美，其实是很伤人的，只要有真心付出，就会有伤害。回首往事，有些不堪，现在想起未必不是当初自己过于孟浪，而不是当成美丽的邂逅，而是任由了自己，所以在伤害别人的同时，也在伤害自己。
人生可惜没有了如果。。。。
年终，依旧是喝酒打牌。梅高兴的不知所以，拿到了老板15%全部的兑现，走路都能感觉到胸部高挺，屁股在扭。云姐在公司里，没事就跑我们科室里。把门一关和梅我们三人玩跑的快（拿出俩王，一个2，走一家，赢两家那种，一张牌1元），赢得钱就吃喝玩了，云姐还不时问些工作上的事。。。
持续到出了正月，期间和老婆大部分腻在一起，云姐也偶尔发个短信，我也时不时的回个，基本都是些笑话段子。梅看似有些着急，老是催我，科长，咱们什么时候走啊？我说，不出2月2，你去哪啊。。。。。
云姐不出正月就出发了，一如一年前的我们。和那位老业务一起走上了新的征程，临走时发短信，说有事还要给我打电话，我说，没事的，欢迎*扰。她回复到，有机会还要切磋棋艺，口琴她也带着，我说，保重。
刚过了2月2，和梅一起踏上去往荣城的路，这次是否有所斩获，我也心中没有底。梅一路也是扯东扯西，瓜子也堵不住嘴。。。。
这家的情况远比高密那家情况复杂，已经处于停产阶段，只留下了部分人员。几次三番，每次自是没有收获。老板是五十左右的样子，每次都在哭穷，其实也许是实话，要不能把工人放假么，但我们不能从他角度想问题啊。缠啊，磨啊，可还是没有结果。梅比我还积极，一回到旅馆就跑我房间里，俩人在那合计。荣城那时供暖气，梅自然的不穿外套，时间长了，不避讳靠床背看电视的我，也半伏在我的床上，自然时不时有些诱人的姿态在那里撩拨，我气不过，我说，注意点哈，别惹火了我，小心我可是小青年啊，血气方刚的。。。梅在那不拿我当回事，说，我怕你啊。。。。
终于盯到了那老板的家。
晚上我和梅看到那老板进了楼道，我们就尾随跟着上了楼，看到他打开门，我俩就跟了进去。把那老板气的够呛，说，你们干嘛，有事去公司谈。那人的老伴也在家，不管怎样我们进了他的家。梅压根就不看那人的脸色，坐那就哭，说，怎么怎么可怜，我们公司也好几个月没发工资了，孩子还等着钱买奶粉呢，（真有点佩服她，演技不错）那人露出厌恶的表情，那人的老伴却把梅搀起来，说，没事啊，什么事坐下再说，那老板说，公司里真没钱啊，我启发到，我们和你家的孩子也差不多，你看这刚过了年的，也不好意思来麻烦你，可，我们也是无奈啊，要不你看你们还有什么物质类的东西，顶账给我们，也行啊，我们也能交差了。。
那老板眼前一亮，说，我们倒是有点酒，要不用这个顶吧，你也看到了，以后什么个情况我也说不准。我接过来说，什么酒啊，我们得汇报下。那老板说是白酒，什么春（酒的名字记不准了），要是行的话，明天去财务办个手续，让你们缠的头疼。。。
回到旅馆我打趣到，梅姐，你孩子在哪啊，我怎么不知道啊。梅说，死样，这不是演戏么，我还行吧，我说，行，那不是一般的行，梅说，那怎么犒赏我，我说，要不我献身吧，梅说，美得你。。。
还是出去了解了那种酒的价格，那也不能当冤大头啊，然后又给老板汇报了下，把情况说的严重百倍，老板说，那只好这样了，但要了解下那酒的价格，也不能挨闷棍啊，我说，还是老板想的多，我马上去办，有了尚方宝剑，就意味着OK了。
第二天还是有些小波折，但还是过去了。意外的还是有一小部分现金，这真是想不到的收获。开出提货单，我就去配货站联系车，巧得很，居然当天有回头车，我说，运费运到我们公司再付，只是出了50元钱的中介费。马上到那公司装了货，梅在那里等着呢。
让司机在旅馆旁边等了会，我们回到房间，收拾了下东西。梅到我的房间，我说，梅姐这还有4000多块钱呢，怎么处理啊。梅眼里有些闪烁说，我听你的，反正就咱俩知道。我明白了，我说这事谁都不能说出去啊，哪怕是你老公。于是就平分了，每个人2000多，（当时的财务制度没那么严，既然去讨账，就是没有再发生业务的可能，当时的企业已经面临*的大潮）梅说，真想庆祝下，我张开了双臂，梅犹豫了下，大家拥抱了下。。。
我对梅说，我跟车走，你自己坐车走吧，去威海倒济南然后再回公司，像咱们刚来的时候样，梅说，我害怕，别再跑丢了，我们一起跟车走。。。
跟司机师傅说了下，我提出我管饭一直到公司，不是不放心货，这是做给公司里的领导看的，以免被人眼红猜忌。司机师傅说，那也行，不过委屈你们俩坐驾驶楼后面的卧铺座位，就是不太干净，我说，经常在外面跑，没那么多讲究。。。。
和梅脱了鞋子一起挤在一起，刚开始还能坐着，时间长了，累的够呛，梅就靠在我身上，嗅着梅身上的香味，我居然可耻的硬了，呼吸有些变化，梅好像没有觉察似的，闭上了眼，伸出胳膊揽住了梅，偷看了下前面，司机师傅专心滴开车，副驾驶上的押车人，头靠在座位上已经睡着了，我的身体又靠后了下，靠到边上的玻璃上，形成了我半躺着，梅变成了躺在我怀里，就以这种姿势暧昧着，忍了几忍，还是把手放到梅的胸前，立马感到温软，刚要动作，梅却把手按住，不让我动，我吓了一跳，想抽回来手，但梅的手有些用力，竟也没收回来。。。。
我还算有点理智，用牙齿咬了下舌尖，想了下自己的女友（老婆），居然下面的状态在慢慢消退，真是个煎熬的路途。
到了晚上在路边饭店吃饭，司机师傅还朝我笑了笑，在外面放水的空当还说，小兄弟要不给你们两个小时的时间，这饭店楼上都有房间，我说，别胡说啊，那是我同事，吃过饭赶路。。。
到了后半夜，温度在下降，梅却浑然不觉，此时她已经把头埋在我胸前，把外套给她盖上，我把手靠在脑后，以免自己又管不了自己的手，迷迷糊糊中睡去，醒来时，看到梅却睁着眼睛，我又赶紧闭上，听到梅轻笑了下。。。。。
入了家乡的地界让梅先打车回公司，我跟着司机师傅先去别的地方卸货。过了两个小时开到我们公司，后勤的人员围上来，把酒都卸下来。钱副总看了下包装说，不错，留着发福利。大家的脸上也都洋溢着笑容。
公司还是给我们提了几千块钱，梅和我都心照不宣的没在提起货车上的旖旎风光。抽空去找钱副总签字的时候，弄了一条绿孔府，装作不经意塞到钱副总的抽屉里。前副总拿手指点了我几下，你小子，呵呵，我说，钱总，你看下一步把方向定在哪里啊，钱副总沉吟了半晌，说，去沈阳吧，那个吴科长，我以前和他关系还行。我说，谢谢钱总了哈，回来我请您吃饭，你可要赏光啊。。。。
火车站有那班过路车，金华西到沈阳北的，依然是硬座。4月底了，穿的单衣，外面加个外套就很热了，可到了沈阳，我们傻眼了，居然在下雪，云姐正好发短信，我把天气告诉她，她居然不信，说，我现在穿着咱们一起在汉正街买的裙子呢。（那时真不像现在，可以提前查一下天气，所以我们现在某种程度上应该感谢互联网，包括现在我写出来和大家分享一些东西）我们赶紧找地方住下，可梅还是感冒了。
在叫她吃晚饭时，感觉到她鼻音很重，无精打采在床上躺着，脸色通红。我说，怎么了。她说可能受凉感冒了，我一摸烧的有些烫，我说这哪行啊，去医院吧，挂个点滴。万一烧成傻瓜了，我可担待不起。
梅却说，我不，我怕打针！我感觉和小孩撒娇似的，我说那你等着，我去给你买药。找老板借了把雨伞，跑了出去，先到商场给梅买了件羽绒服，到药店买了药又顺便弄了点吃的。回来倒上水，把冲剂给融了，又数好药片，在梅的注视下，把她身子扶起，弄了俩个靠枕放在她身后，让她把药片和冲剂服下，又扶她躺好。梅说，真是麻烦你了哈，我说，用得着那么客气么，我是为自己哈，如果你跟着我出点什么事，我也脱不了干系，梅说，你就会贫嘴。拿脸盆倒些热水，拿出她的毛巾浸湿了拧干水，把毛巾搭在她额头上。拿出羽绒服给她盖上，她的表情有些吃惊，我说给你买的啊，难道看你冻成冰棍啊。。。
事后她拿钱给我，我说，这样你就矫情了哈，我们是同一个战壕的战友。
那晚毛巾换了好多次，有不到三个小时的样子，梅的高烧退了下来，又让她吃了些东西。梅说，没想到你心还那么细，以后谁嫁给你，是谁的福分。。我说，好了啊，没我事我睡觉去吧。梅有些犹豫，说，要不，你，你，你就在这睡吧。
我楞了下，我说，你这还病着呢，我可不想找麻烦，赶紧睡吧，我走了。。。。
第二天，梅居然好了，来敲我房间的门。我揉着惺忪的眼，梅穿着羽绒服挤进我的房间，说，眼光不错啊。我说，我再睡会觉，你赶紧走吧。梅说，哎呀都9点半了，快起来吧，说着来掀我的被子，被她一闹，睡意全无，一骨碌爬起来，说怕了你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彪悍河东狮吗，梅说，错，小媳妇。。。
洗漱下打车直奔目的地，由于有钱副总的指点，吴科长也很热心，说全部解决是不可能的，尽量多给办一些。但是分管财务的副总出差了，要到下个星期才回来，你们住下来等下吧。谢过了吴科长，我们回到了住的地方。
梅说，好棒啊，那咱们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干嘛啊，我说去玩呗，沈阳有故宫，有北陵，有棋盘山，梅说，好啊，好啊。
沈阳居然是我们到的那天下雪，第二天就雪过天晴。先到了故宫，当时我的相机还是日本尼康的那种傻瓜相机。给梅拍了好多张，她也好开心，说，没想到我能到这么多远离家乡的地方。。。。
回到住的地方，有些累了，让老板帮忙联系附近菜馆，弄了几个菜，整了瓶白酒，就在梅的房间里喝了起来。没想到梅也能喝白酒，不觉中，一瓶白酒见底了，梅有些醉态，我喝了有6两多，头也有些发蒙，我说，今天不收拾了，我回去睡觉了啊。梅在后面抱住了我的腰，说，我不让你走。。。。
也许是喝了酒，也许是那句话，我转过身来，梅的嘴微启，眼神迷离，说，我不让你走。。。
那浪花就是梅姐的叫声，时而柔软纤细，时而清越高亢，就好似在我的指挥下，唱出动人心弦的天籁之音。
终于，这天籁之音在我的低声闷吼中，拔到了云端，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躯壳在无意识地抽搐与悸动。
良久，梅姐推了我一下，你够坏的啊。
忽然有些难受，我说，梅姐，对不起。梅姐说，和你有什么关系，要怪就怪我好了。
说完她欠起身子，露出雪白的皮肤，有些晃眼。虽然房间里有空调和暖气，我还是把被子用脚钩上来，给梅姐盖上，快躺下，感冒刚好了。。。。。
接下来的时光大家应该都可以想象的到。
男女一旦突破了最后一道底线，有些事情就会变得微妙起来。
又是远在异乡，一个陌生的环境，远离了可能遇到的种种。
接下来的时光也不在孤单。。。。。。
云姐还是每天都有短信发过来，有时问候下，有时说下工作如何如何，我也时不时的回复下。转眼到了下个礼拜，吴科长已经搞好了签字，有几万块钱，也算没有空手，梅也好高兴。回来时拐了个弯去了北京。在天安门那看了升旗，看了下故宫。如果外人看来，好像情侣或夫妻一样，我隐隐有些担心。
晚上，一番激情后，梅的手指在我胸前划着圆圈，嘴里喃喃的说，以后我们在公司里可要小心了，不然被人说闲话。我嗯了声，还是将担心的事说出来，梅仰下头，笑着说，你啊，有了我就要呗，我脸色一变，梅接过去说，逗你的呢，我一直在吃药的。。。。。
回到公司，酒是照例要喝。领导少不了喜笑颜开，当然钱副总那里的烟也是少不了的。我们清欠科也是人来人往，串门的也变得多了起来。我也刻意避开和梅姐单独在一块，公司去的次数也是不那么勤了，没事转一下就借口办事，查资料，而偷偷开溜，梅有时也给我打下掩护，日子倒也过的滋润。。。。。
慢慢的欠债的单位基本都去过了，也有关门的，也有*的，好要的，能兑帐的也基本收拾了个遍。后来又兑了些化肥，脱鞋，洗发水，毛巾，反正好多，老板也理解，如果这些不要可能什么也捞不到，所以对我和梅也是听之任之。公司里员工都得些好处，大家也一样高兴。其实这都是以牺牲公司的前期利益为前提的，心里有些不顺。于是把大体情况分析下，写了一篇报告给老板，林哥也没给我透漏任何的消息。
云姐和我们也是来来走走，碰到一起的机会不多，我出差她有可能在公司，我在公司她有可能在出差。
这一年是我还愤青的年代，还是为了带中国国字号的足球队有一场比赛还熬夜看球的年纪。而如今我已经漠然了，对足球毫无感觉。而当年正值鲁能泰山神勇的一年，我和梅也在济南的省体中心看了几场，虽然她不太懂，连越位都不知道是什么概念，可一样呐喊，一起做人浪，看完比赛后大家很是兴奋，情绪高涨，在经二纬三那家龙千谭酒店开了一间房。。。。。。。。。。。。
“呀……”
在同时发出的低吼与尖叫声中，双双攀上*的顶峰，接下来，颤动几下后，只有死一般的寂静，而那孤寂的灵魂，正拖着长长的烈焰，燃烧着飞出体外，在夜的旷野里狂奔。
从温柔到狂野，从沉寂到爆发，周而复始，这漫长的一夜，已被激.情切割得支离破碎。
云姐持续一段时间发的短信言词中有些消沉，明显感到有事。晚上，给她打了个电话，云姐有些吞吞吐吐，我说，到底有什么事情啊，还当我是一起战斗过的哥们吗，她最后还是说了，现在和她一起的老业务员，姓颜，结过婚了，我说知道啊，他孩子都上学了啊，怎么了，云姐说，他总是言语上挑逗，还有时想占点便宜，我一听，立马火了，可一想又关我什么事啊，我语气淡了下来，我说，你自己拿主意吧。云姐好像听出来什么了，慌忙说，我都撕开脸给他说开了，他再这样，我就申请去清欠科。。。。
*就像一根被拉长的橡皮筋，找不到挂靠点就会弹回来打中自己的脸，会很痛很疼。下意识的提醒自己，和梅的一切不应该在继续下去，我们这是在刀尖上跳舞，即使我可以，但梅，我能保证么？
梅也从来没提过什么特殊的要求，在公司里比我还要坦然。我们的提成这一块，按原来的钱副总的说法是，我是主导70%，梅30%，可我一直是按50%来分的。第一次分的时候，梅说什么也不要那么多，可她后来变得坦然了，这样，我的心理就稍微平衡些。。。。
又见到了云姐，依稀感觉有些憔悴。用眼神交流了一下，她着急着去开会。原来他们这组不光没完成任务，也没有开发出新客户，而且无故丢了三个客户，这些都是后来云姐告诉我的。而此时由于大环境的因素，出现了很多竞争的厂家，而我们公司的成本又居高不下，这就意味着市场在萎缩，面临着很大的压力，如果不调整思路，将面临巨大的挑战，从各个大区传来的信息都不容乐观。
元旦已过，自然又是人员调整，而此时销售公司面临大范围的调整，有一半老人都被换下，学生身份的被充次到队伍当中，为了维护稳定，每个大区都有一个老业务。开过会后，云姐没回销售公司，却跑到我们清欠科，梅恰好不在，云姐一脸的喜悦，和先前换了个人似的，说，呵呵，祝贺你，又回到销售公司，以后我就不用给你发短信了，摁的手指头都疼。我有些愕然，云姐却哼着不知道什么调，闪人了
接下来，这次找我谈话的是老板。
自然是对清欠科的工作表示肯定，一年的时间为公司追讨回部分现金，还有物资等等。现在已处于收尾阶段，老板说根据梁云的工作总结，以及现在的业务现状，公司决定让你重新到销售公司，和梁云继续做两湖赣地区的销售工作，因为你最早打开的那片市场，有些老客户还在提起你，希望你不要有情绪，不要背包袱，我看好你。。。。
我想云姐一定说了好多对我有利的话吧，老板最后还把浙江划到可开发的区域，说，小张啊，公司今年将面临更大的挑战，希望你能为公司做出自己的贡献，年轻人就是要有闯劲，有困难以后直接跟我提。。。。。。
回到清欠科，梅在她办公桌前坐着，有些生气的样子。我说，梅姐怎么了。梅狠狠瞪了我一眼，你不知道啊，你没良心。我晕，我说，梅姐你说工作的事情吧，我真的不知道啊，我还想和你在一块呢（其实是假话，但梅很受用）梅说，我也不想在这了，我也要求去销售公司。这个不是我的职责范围，梅气呼呼的去找老板娘，但这次的结果不是谁能左右了的。梅沮丧的回来时，钱副总在我们科里坐着，还有销售公司的东北大区的孟经理。我们在办交接，我说，基本情况就是这样，具体的你可以问梅姐。。。。。
自然少不了迎来送往，其实用眼下的话说职场也是个江湖。有人笑傲，有人驰骋，有情缘，也会有恩怨。会产生这样那样的交集。就像鲁迅先生在《而已集》中的那段话一样；“楼下的一个男人病得要死，那隔壁的一家唱着留声机。对面是弄孩子。楼上有两人狂笑。还有打牌声。河中的船上有女人哭着她死去的母亲。人类的悲欢并不想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
无论如何，‘忘’是江湖生活的第一关键字。
忘却从前的一点成绩也好，感情也罢，重新来过。新的挑战新的机遇，哪怕是面对着熟稔的云姐，我都知道，这，都是个新的开始。。。。。
销售公司依旧是马经理负责。为了避免以前的呆账过多，以后的提成以回款为结算标准，而不是一味的向外拥，来压客户的库存。这一点，也有我写那篇东西的功劳，我想，当时只是想进言的，但早知道我会回到销售这一块，我断然不会写的。这不是给自己弄个紧箍咒么，有因必有果。。。但从大道理上是讲的过去的，想到这，不由苦笑。。。。。
云姐好像很开心，闲暇之余居然拿出一副象棋，要和我对战。我自然是不怯场的，也有围观的人在，云姐居然走的有模有样，旁边还有帮她支招的，居然还能坚持到残局，不过结果没悬念，但对她来说已经是很努力了。看着她绯红的脸颊，我突然想到，云姐还是很可爱的，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我和老婆关系已经慢慢明朗下来了，到她家和她爸妈也吃过饭了啊。。。。。
云姐把我原来的笔记本拿出来，给我把一年的情况逐一介绍了下，包括九江那家公司为什么没有续签一年的供货协议等情况大体说明了一下，原来她的搭档是个比较油的人，亦不大愿意吃苦，只是维持老客户，又老想跟云姐在一块，自然心思就歪了，他的普通话也不大灵光，标准的地方普通话。云姐说他给客户‘打包票’而说出来的是‘安排死’，弄得客户半天没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
大体研究了下工作思路，看着浙江地图琢磨起来。又查了些资料，把目标锁定在杭州嘉兴余姚那里，也有处于顺路的角度出发，从湖北阳新到九江，鹰潭，到金华，杭州，再到上海，然后回公司。给云姐说了下，她也赞成。由于2000年的春节是2月份，所以，我还是和马经理钱副总说，我们想在年前去走访下老客户，然后做做工作，看看能否把流失的老客户拉回来，他们也表示赞同。。。。。。
依稀记得在九江那家公司魏科长的办公室看到过几本《集邮》杂志，就抽空去邮电大楼买了一本集邮册，2000年的全年封，还买了些散票夹在册里的塑封里面。和云姐一起，踏上了南下的火车。临走时还看到过梅姐有些哀怨的眼神，但我想这样也好，梅姐给我发了条短信，我回复到，进入新千年，忘却以前，开始新的生活，祝福你。以后需要我帮忙的事尽管说。梅没有回，我想，这事就留在了99年吧，美好的记忆，还是痛苦的回忆，留给时间去检验吧。。。。
云姐兴致很高，一路欢声笑语，细打量了下，她的皮肤真好，我打趣道，云姐，江南的水土养人啊，这脸都能捏出水来，云姐脸上居然立马起了红晕，说，又取笑人。她安静地坐在座位上，一双扑闪的大眼睛注视这我去给她接开水泡面，给她削苹果，把她吃过的瓜子壳收干净扔到垃圾箱处，被她看的发毛，我说，怎么我脸上有花啊，云姐吃吃滴笑，不是啊，和颜经理（原来那个老业务员）时，心理就是个排斥，怎么都不顺眼，有时甚至厌恶，可和你在一起就是轻松，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啊，我说，那是因为我年轻，云姐白了我一眼，说你胖你还喘上了还。。。。。
一路走来，颇有些‘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的感觉，原来心理暗示很重要，和为美女同行终归时间愉快的事情。到午夜时分，云姐不客气的说，过来，借个肩旁睡会觉，我说，这不欺负人么，云姐说，别磨叽，赶紧滴，下半夜换过来就是了，小气鬼。说着不客气的把头歪在我的肩膀上，闭上眼，呼吸居然均匀，我无奈滴苦笑了下。拿起桌上的报纸看了起来。不是传到鼻子里的一丝幽香，我尽量转移了那一丝绮念。良久，云姐似乎有些冷，身子又靠紧了些，我轻轻把外套脱下来，给她从前面轻轻搭上，褪被她压住的那条袖子时，她竟然像小孩子一样，吧嗒了一下嘴唇，让人有些好笑。。。。。
又强忍了下困意，看了两页报纸。实在熬不过，就把头靠在座位背上迷瞪着进入了梦乡。。。睁开眼时，吓了一跳。云姐是靠窗的位置，本来是朝前坐着睡的，此时她头靠着窗侧身睡着，尴尬的是，我背靠在她怀里，我的外套搭在我胸前，这，这够暧昧的姿势，我赶紧坐直了，云姐也醒了，说，你不再睡会了，我说，我去厕所，我去厕所。。。。。
由于有直接的目的性，前面的熟悉的老客户那里简单了解下情况，看看有无人士变动，以及来年的计划等等，再心照不宣的握手告别时，把红包塞过去，大家会心一笑，事情就算顺利过去了。
重点还是在九江魏科长那里，提前打个电话，把魏科长约出来到一家酒店。看到我和云姐，魏科长表情生动起来，说，你们公司的人员变动的够勤的啊，我说，这个正常，还请魏科长多担待啊，兄弟这又*回来了，特地来拜访老朋友，还得请老大哥多多关照啊。等到落座上菜的空当，云姐借故去洗手间，就我们俩人，我把买的那本集邮册拿出来，递到魏科长手里。魏科长打开看了一下，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我集邮的，我说，有次瞄到你桌上的杂志，想必老哥喜好这个，所以我就斗胆了，魏科长呵呵地笑着，说，你有心了，那多谢了哈。
最后大家喝得尽兴，魏科长也收下了红包，最后说，人都是有见面之缘的，有时第一印象就决定了一切，我喜欢你这样的年轻人。明天吧，去公司，看看再商谈下2000年的供应计划吧！其实做业务很多情况是先让对方认可你这个人，最起码不排斥，然后是产品。【现在这个情况有变化，因为网络营销的出现，大家先看到实物，然后产生购买的*，而这个环节还是避免不了人之间的交流，而交流的好坏决定了最后的结果，所以现在的网络营销决定了更有偶然性，也要求人的语言表达能力（包括打字聊天）反映能力，判断，业务知识，这就是一个综合素质。】
九江的合同已经拿回来，虽然比第一年的总量要少一些，但付款方式有了质的变化，没有了资金不到位的情况，变成了先付款后发货，这就决定了我们公司占主动。
云姐的口琴吹的也有模有样了，居然会了颤音，《梁祝》那段是吹的一气呵成，我说，不错孺子可教，她立马赏了我一个爆栗。
一路匆匆走来，把客户拜访了一遍，修复了另外两家的关系。一路*到杭州。
前期的准备工作还算到位，我们在武林广场附近找个地方住下来。第二天去了那家公司，虽然没有什么大的收获，但那位姓吕的经理让我们把资料和企业资质留下，说，我们正进行供应商的年终评价，希望有合作的可能。我知道，这次不能太急切，过了春节还要来，还是有可能的，交换了名片，就回去了。
只要有个缺口，就说明有机会。
然后没事了，就到万年青服装市场云姐买了几件衣服。我也买了点茉莉花茶和西湖龙井，准备给女友（老婆）和老爸。
杭州还是温暖如春，云姐居然穿起了裙子，我也有些热，穿着单衣。到西湖边转了一下，回来就准备回公司，（济南发杭州东的车还有）。我们住的旁边有一家迪厅，问了下宾馆的人员，便有了想法，我说，云姐咱们去跳舞吧，云姐说好啊，正好见识下什么是迪厅。我们公司其实专门请老师教过交际舞，快三，慢四啊，都有教过。
晚上到9点多，我敲了下云姐的门，见惯了她的平时的打扮，这么一收拾，像换了个人似的。裤子紧勾出她的曲线，更显得腿的修长，上身的小衫，我不知道怎么形容，调皮又不失活泼，恬静中，又透出些狂野，云姐说，走了，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我拍了下脑门，真是女人前面啊。。。。
走进迪厅被音响振的头皮发麻，昏暗的舞池里人头攒动，炫目的灯光在头顶极速旋转着，地面在剧烈地震颤，云姐好像有点胆怯，用手抓到我的手，有像外走的意思，我朝她大声喊道，来了，就玩会吧。劲爆的乐曲引燃了所有人的激.情，在歇斯底里的尖叫声中，好多人人站在拥挤狭窄的空间里忘我的舞动着，人群如同波涛般澎湃起伏。
“摇啊摇啊摇啊摇……摇啊摇啊摇啊摇……”
这个场合，人很快就会放松。我们挤到吧台要了几瓶啤酒喝了起来。不一会，云姐的脚也随着音乐的节奏打起来拍子，我说，云姐咱们也去跳吧，云姐说，我不会这个啊，我喊道，没事，你没看到大家都在扭吗，手高举就行了。。。
拉着云姐一起混到人群中随着节奏扭了起来，初始，我和云姐都不太放的开，幅度都比较小。此刻，迪吧里铿锵有力的音响忽地被拔高几倍，人们都在卖力的扭动，双手在摇来摇去，这时舞台四周的照明灯却在瞬间熄灭，只剩下吊棚上一盏球形射灯在急速地旋转着，我们已经挤入人群之中，两人面对面地摇摆起来。劲爆的音乐声里，在酒精的刺激下，我和云姐尽情地挥舞着手臂，摇摆着身体，目光却变得飘渺而迷离。。。。
这时音乐戛然而止，我们又回到了现实，云姐推开我跑了出去。。。。。。
回到宾馆里找到自己的手机，给云姐发了个短信，云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那样做的。过了半晌，滴滴两声，云姐回复到；不怪你，我没事的，晚安!
到卫生间用凉水狠狠的冲洗了自己，难道，你还要怎样么，我在自问，你究竟是在干什么。。。
第二天早上有10点多钟，我不知道该不该去云姐房间，因为往常要不是我去叫她吃早点，要不是她来叫我。磨叽了半天，到她房间门口，刚要敲门，她已经把门给打开了，门上应该有猫眼的吧。穿戴整齐在那嫣然一笑，说，我都饿了呢，昨晚上太累了，睡的真香。看不到任何异常，我说，去吃饭吧。
吃过小笼包，和云姐一起去火车站买了车票，一路无话，大家似乎都在刻意回避什么。一天后回到了公司.
转眼就过了春节，千禧年真真正正的来了，千年虫却没有出现，生活还是要继续。
公司里也是一派繁忙景象，但当初的热情也在慢慢消退。没事的情况下就喝酒打牌扎金花，梅还是碰到的机会不多，我们都没在刻意的联系过，偶尔遇到了，眼神对一下，大家都会看似无意的避开。
正月里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开开会，电话给客户拜拜年。云姐有次无意的说，你去过台儿庄吗，我说没有啊，当年还是少先队员的时候，学校去了几个人，我是小队长，没捞着去，怎么啦。云姐说，台儿庄有大战纪念馆啊，想不想去看一下。我说，没兴趣。云姐有些失望的样子。。。
又开始了新的征程。说好还是让云姐负责老客户，我还是要争取开发新客户。云姐说什么也不愿意，说，我跟着你，我也想看看怎么开发新客户。要不，我什么时候也不算一个合格的业务人员啊。我一想也是这样。和云姐一起去了上海。其实对我们来讲，大城市开展业务的难度太大，一个成本高，一个奔波的路途代价都太高，我们也只是把上海当成了一个中转站，我们的目的是杭州。在上海，玩了两天，轻轨，东方明珠，南京路，外滩，都留下了足迹，还第一次吃了肯德基，云姐也是。（现在我有些吃惊的发现，我居然没有留下云姐和梅的一张照片，更不用说合影什么的了）
又回到了杭州，还是住在上次那个地方。去拜访了下吕经理，他最后答应我们先试用第一批货，但要压50%的货款。虽然有些顾虑，但还是答应下来了。回去后云姐说，咱们公司有规定，这款要是回不来咋办啊，再说公司的事情，这样的业务咱们可以不做啊。我说，有时就需要一种冒险的精神，你看啊，这家公司都那么正规，再说了，这是个机会，不然太坚持了，这个机会就会错过了。其实当时的诚信体系还是可以的，大家都比较遵守游戏规则。反观现在，是物欲横流的狂热和对金钱的追逐，反而使我们都在浮躁，道德的缺失，变得冷漠，变得不再轻易相信别人，这一切又是谁的错呢。。。。。。。。。
接下来去了余姚，嘉兴，还不错，又开发了一家。
晚上闲暇下来，我们再也没提起去跳舞的事情。在彼此的房间里待的时间也越来越少，大家好像都在刻意的回避。有时我接女友（老婆）的电话时，她会有些落寞在脸上滑过。工作之余，自己会躲出去，找个棋摊去下棋，她有时躲在房间看电视，有时出去逛街。出去时会叮嘱她一下，注意安全什么的，云姐就会说，要你来管啊，别忘了，我可比你大啊。我打趣说，那不是心理年龄，你只是有成熟的外表。她就会立马把枕头丢过来。。。。。。
接下来去江西去湖北湖南，一路走下来。路途奔波之遥，沿途看油菜花开，处处青山绿水，远没有我们这里的石头山，光秃秃一片。云姐到也没在说些什么，那双扑闪的大眼睛下，我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再接下来转完一圈回到公司。
然后大家就分开了，江西和浙江那块由她负责，两湖地区我负责。云姐也开始了独挡一面的业务工作。如果事情到此为止，我想会留下那种心知肚明的东西，我们会发乎情止乎礼，我会接下来装修，结婚，生子，云姐也会走上正确的道路，可能会给老的时候留下回忆。我们在最年轻的时候有过美丽的记忆，大家都没有逾越那道德的边缘。尽管有过暧昧。
2000年10月下旬一件事，把这些空中楼阁一下击碎，我们一下回到了现实。。。。。。
云姐也单独自己跑下来两个新客户，着实的高兴，一个劲的发短信的说着感受，我也能体会到那种喜悦。刚开始茫无头绪，遭到过过冷遇，经过怠慢，经过白眼，最后拿下的喜悦是真的好有成就感。我明白，云姐也愿意和我分享这种喜悦，我知道！因为我们各负责一块，对客户盯的比较紧，服务也跟得上，客情关系处理的也不错，又有望提前完成年初制定的销售计划，一切都是顺利的。
那是10月的下旬，南方的天气依然晴热！我在襄樊接到了云姐的电话。。。。。
云姐带着哭腔说，她被人抢了。我顿时紧张起来，我说，你没事吧，云姐说她人没事，包被抢了，我说，赶紧报案，丢什么东西了吗，她说她刚从瑞昌的那家公司出来，关键是有一张半年到期的7W的承兑汇票 ，我说，没事啊，你别着急，我今天立马赶过去。
挂了电话立马给我四叔打了一个电话，四叔在工商银行上班，一听情况，他说，没事，承兑都有期限，这个情况你让你们这家客户出具个证明，一个月后就可重新再补这张承兑。每个公司都有自己的存根，你公司和他们协调下就行了。
我打个电话给云姐说这些的时候已经在车上了。一路奔波，倒了几次车，在第二天一早见到了云姐，她也是有些憔悴，看到我有些失神，说谢谢你这么快，我说，没事啊，咱们去那家公司。。。。。。
后来事实证明，这件事办起来颇费周折。跑了不下十多趟，银行，那公司的财务科，甚至连报警记录都调了出来，人家终于帮助重新出具了一张承兑汇票。这件事我一直瞒着公司，这只是我和云姐之间的秘密。这样一来耽误了有十多天，我们都没能回去。
拿到新的汇票，和云姐一起去邮局发的快递。
云姐说，谢谢你了！我说，见外了哈，我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真要有麻烦，我也脱不了干系。云姐说，我请你吃顿饭吧，庆祝一下。。。。。。
人生中总有一些环节情景，不需要你刻意的去记住，它会萦绕在你脑海中，心底深处，也许那顿饭是这样，那晚也是。瑞昌的绿化，家乡再发展十年还是抵不过那时。吃过饭后回宾馆的路上，在草地上做会，聊了许多。云姐说，你们已经考虑要结婚了，是么。我说，是，我们是初恋，也好几年了，我们也会坚持下去，那是我们想看到的结果，那么大的阻力都过来了，我们不想放弃。云姐知道我女友的事情，梅的事她是不知道的，我不会愚蠢到那个地步。
记不清谁先吻得谁，只记得那晚的月光好皎洁。。。。
云姐的身子一震，我盯着她美丽的脸庞………双手环扣在她的腰间，云姐的手臂勾着我的脖子，，温柔地回应着，一时间娇喘连连，酥胸起伏不定，云姐，我喜欢你，良久分开后我说，云姐说，我也喜欢你。。。。。。。。。。。。。。。
第二天醒来时看到云姐脸上的柔弱，我知道自己昨晚似乎有些太过份了。看我醒来，云姐转过身去背对着我。一时气氛有些沉闷，我把手搭上云姐的肩头，我说，云姐对不起，不说这话还好，说出来后云姐竟小声的啜泣起来，我一时慌了手脚。。。
云姐抽噎着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太贱了，我说，云姐，你别这么说，我心理很痛的。一直把你当姐姐看的，我没有，没有唐突你的意思，我不否认喜欢你，昨天晚上，我，我们都有些情不自禁。云姐说，也许这就是缘分么？你很招女孩子喜欢你不知道么。。。。。
后来云姐还是让我买来了那种事后药，我知道，她自己解开了心结。我们像俩个贪吃的孩子，在暧昧和风月的边缘游走，两面就是悬崖，而那时那地，我们都有些忘我的投入。此时我再回忆起来，我知道那不是爱，或许云姐是，但我知道我自己不是，最多是喜欢，还有年轻的冲动，行动更多于理性的思考。。。。。
这一年就我和云姐这一组完成了销售任务，其他的组都没有完成，其他同行厂家对我们的冲击，以及国家对这个行业的调控监管，公司不得不面临选择或转型。年底公司要考虑上新项目，已经立项，请专家论证。而我的工作再次发生了变化，这一次是市场调研，对新项目的销售前景做一个调查，便于上马投产后，立即实现销售接轨。云姐依然负责那个大区。
2001年的上半年就在各个城市中匆忙的奔波，有时老婆可以请假就当旅游了，好多地方就是那时候去的，我们家影集有30多册。我知道，公司的这个立项前景不妙，回来的每期的市场调研报告总结都客观的写明情况，但没有回音，有一次问林哥，林哥说，开弓没有回头箭，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还有就是骑虎难下了，后来果然验证了，主业不景气，投资方向错误，已经决定了公司的没落，衰败。。。。。
梅姐在01年生下了个女孩，我拿了1000元给梅姐，梅姐按行情留了200，后来找机会退给了我。云姐在武汉的时候，我们遇到过一次，武汉的吃早饭叫过早，一般就是热干面，云姐爱吃这个，大家一起吃了一次。到黄鹤楼玩了下，去东湖也转了下，晚上自然少不了那事，忘不了那第一次那种另类的体验。。。。
我们都彼此贪恋着对方的身体，都没有再提起双方之间的任何一种可能，也许放在现在，我会务求一击中的，然后立马撤离，也许我骨子里就不是什么好人。有人说，感情没有对错，年轻不怕犯错，其实都是骗人的，如果镜头可以一下拉长到十年八年以后，我绝不会让它发生，有些折磨人的东西可能会在内心深处伴随这你，吞噬着你，。。。。。
02年初项目投产，经历了不合格不达标到技术改造，延误了些时期。老板又把销售这一块压到那些老人身上，那时我已经萌生了辞职的想法，因为不在快乐，也缺少了激情。像现在的职场橡皮人一样，缺乏了动力，没有了心劲。。。。
02年底结束了近7年的爱情长跑，和老婆拿了证。
03年公司也已经考虑用集资的方式做回光返照前的一搏，我选择了离开，档案什么都没带走，因为公司不放。03年我也选择了结婚。婚礼酒宴梅姐去了很坦然，云姐也去了，最后却醉的一塌糊涂，安排了车把她送走。。。。
04年儿子来到这个世界，有了为人父的喜悦，也多了份责任。
此后，我切断了和公司的一切联系，偶尔遇到熟人，我也不在提起过去。。。。
结尾收的有些凌乱，我不知道是否当时年轻凌乱的延续。这段回忆结束了，然若隔世。。。。
沉默
失去联系
只会是一种升华
与其说是一种手段
不如说是一种智慧
因为完美的最高境界就是和残缺相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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