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咖啡里的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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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兆楠,一个舞台剧演员。
他一生的大部分时间都用来揣摩剧本和人物的心里,他要代入不同的角色,演绎不同的人生。
他沉稳、有原则、优雅、专情,带着一点隐忍。
他是一个慈父,一个好人。
但是二十五年来,他只能够在梦中与自己的女儿相聚。
而在现实中,不论是前妻,还是好友,都不愿意他这样。
他们不断地提醒靳兆楠不要一直沉迷在梦里,要面对现实,要继续生活。
究竟什么才是现实?现实如果那么痛苦,又为什么要面对现实?
女儿是靳兆楠生活中唯一的色彩,就像那片属于他的回忆之地,虽荒芜颓败,却因为那个小女孩的出现而充满生机。
坚持是靳兆楠的信仰与修行。
每次当靳兆楠想放弃这种别人眼中无谓的坚持时,总会有人跳出来告诉他“坚持的意义”。
比如陆秉清三十四年坚称的无辜;比如程信全从不间断地追查;再比如章世婷的照片和话。
陆秉清,那是一个三十多年都坚称自己是无辜的sha人犯。
四平方寸下的星空,陆秉清看了三十年。
世易时移物是人非的凉薄让他怀念起过往的生活,至于故居边那片篮球场上无遮无拦的天空更是他对自由的眷恋。
陆秉清的坚持不仅在于对自己无辜的申辩,同时也在于对一个世人眼中永远不会再回来了的人的等待。
而这种等一个公认的不在世上的人的感受,靳兆楠比任何人都更清楚明白。
像陆秉清这种人,如果不是有一个强大的信念在背后作为支撑,那就是自己欺骗自己太久,已不觉得理直气壮声情并茂说出口的竟是谎言。
这样的陆秉清诱使了靳兆楠第一次用戏剧的方式去揣测一个人的心理和行为、方法演技、情感记忆。
于是,观众被所有的表象误导,跟随靳兆楠的脚步走向了一个误区。
那便是,如果你深爱一个人,你宁愿她死,也不会舍得她离开你。
这个世界跟魔术一样,是有障眼法的,有时候你亲眼所见亲耳所闻都未必是真相。
陆秉清说:
我曾经告诉自己,不会做好事,也不能做明知是错的事,可是原来这个世界,好与坏,对与错,根本轮不到我们做主,你以为一心想帮人,到头来还是做了一件错事。
人真是一种简单又复杂的动物。
简单到当靳兆楠失去女儿后只剩下了执着。
究竟靳兆楠是无法面对自己多一点,还是无法面对那个同样痛失女儿却想要重新开始的妻子多一点呢?
也许每个不想留在回忆里的人,都需要一些期盼或是理由提醒自己向前走,去跟上时间的步伐,去适应世界的节奏,去给自己一些不再回头的借口。
对靳兆楠来说,这个借口就是帮警察查案。
靳兆楠在剧中说到:
Motivation,动机,也就是在台上的每个角色每分钟所把持着角色内在所有的东西。有时候,不会存在于每一句对白中,但是经过演员去寻找和处理之后,动机,就会成为我们去创造角色一个重要的依据。每个角色在台上都有自己的生命,都有自己在台上做每一件事的原因。而这个原因理由,也就是我们所形容的动机,可以显露,也可以是内在的,有时候隐藏自己的行为动机,也可能是这个角色的一部分。动机可以很实在,也可以很抽象,但是角色基于动机锲而不舍要做的事,就是他们的目的,Objective,则一定要具体。在排练过程中,我们就是要找出做这些事的目的,从中作出选择,再赋予角色,成为一个角色在剧中连贯性的行为。
这段话我反复看了多遍。
这其实不只是塑造角色,在现实生活中,每个人也都是如此,每个人的性格都有其特点,每个人有自己的行为动机,这样才合理。
之所以能够用代入角色的方法去推理案件,也是因为,这其实是心理学的范畴。
靳兆楠为了查案,将自己代入各种罪犯角色。
沉醉罪犯时像堕入黑暗深渊,剥离后清醒又恢复美好祥和。
于是,光明与黑暗不断地在靳兆楠的身体里穿梭。
靳兆楠说:
每一次我演出都有结束的一天,每一次的结束都是一次新的开始,查案也一样,每次结束一件案子,除了能帮助别人,也在提醒自己要向前看。
他一次又一次地去体会别人的人生,或许这样会比较容易忘了自己原本的身份。
当靳兆楠开始经历杨俊一的生活,渐渐体会到那种痛苦和寂寞,他便有了杨俊一的心理和愤怒。
当他将绳索套上那个唾弃同xing恋的男人的脖颈时,在那一刻的靳兆楠已然成了杨俊一。
甚至在他的精神信仰消失后,没有精神信仰的靳兆楠竟在潜意识里羡慕起章世言。
导致他悄悄地开始观察章世言,揣测章世言的心里,最终在无意识中变成了章世言。
靳兆楠说:
要窥视一个人的内心世界,就像一次冒险旅程,因为每个人无论他有多善,他的内心深处往往是漆黑一片。
漆黑的夜空中若有星光闪烁,那一定是对这个尘世最后的眷恋。
最后,靳兆楠如同演戏般,因过度投入角色,而造成自己也成了精神分裂。
强烈的悲剧色彩赋予了靳兆楠精神层面的完美,这也成为最终导致他彻底毁灭的重要原因。
如同章世言所说,靳兆楠这种人格很容易因为自我认定的逻辑而想不到”意外”或”改变”,导致被熟人利用。
靳兆楠曾自诩看人的敏锐,但对急功近利的警察江承宇还是看走了眼,又或者是他从未怀疑过人本性里的善良,就像他对女儿多年的坚持。
在所有人都选择相信靳芷萦已死的时候,靳兆楠选择相信她还活着。
这种相信是不是真相已不再重要。
一个坚持了二十五年的想法,必定有它存在的需要,甚至还会成为一个人赖以生存的信念。
靳芷萦是靳兆楠的心结,是残存在他记忆中的手掌印,是他不愿意忘怀的过去。
油漆可以粉刷掉一整面墙的手印,时光却抹不去靳兆楠心中翩跹的蝴蝶,起舞的希望。
信仰是一样很微妙的东西。
它似一支蜡烛,映射出无尽黑暗下的一点希望,映射出刺眼光芒中的一丝绝望。
拥有积极乐观健康的信仰,当是常人所追求的;而信仰消极悲观的人,常为人所批评。
而暗与明,建构了真实的社会,一旦有了选择,便有了两极。
靳兆楠做为戏剧大师,人戏不分,入戏太深,代入角色以探察其内心,只是即便如此他也并不能抵受心魔。
当靳兆楠最后说道:
那就让我从头到尾跟你说一遍,并且答应你,一路上将会风平浪静,更可以赶上你的船。爱丽儿,这件事就拜托你了,以后你就可以自由自在在天空翱翔,我心灵上的枷锁已经解脱。
代表从剧集一开始的黑暗已经光明,也暗示观众,靳兆楠的精神信仰已经被释放。
郑少秋完全跳脱以前古装的那种模式,甚至包括后面逐渐被“心魔”控制,与陈豪“角色互换”的部分,几乎完成“无缝转接”。
靳兆楠最后到底是死是活?
结局是开放式的。
可以理解为他死了,死前获得了解脱,因为那个箱子掉下来烧起来生还希望不大。
也可以理解为没死,继续舞台生涯,因为冒着热气的茶,绿笔新划的台词,以及最后舞台剧的台词是讲原谅一切罪孽,获得心灵的自由。
女儿是靳兆楠做了二十五年的一个梦,漫长而真实。
而当梦醒时分,现实将他叫醒,生生地将他从已是习惯的梦境中剥离,那种切肤之痛,想必只有体会过的人才能明白。
尤记得靳兆楠站在靳芷萦骨灰龛前的那种悲痛,逼着自己去面对不愿相信的事实,去接受至亲至爱至信的离开。
失去就是失去,失去的东西不会再出现,上天不会因为你失去一些重要的东西而特别眷顾你。
靳兆楠说:
这么多年来,很多人劝我放手,日子就会好过很多,道理我明白,但是要做到又谈何容易。
放手,说来不过是轻松的两个字,做来却太难。
曾经紧握在手中的一切早就成为他生命中的一部分,即使不再属于他,却烙下了深深的印记。
靳兆楠一直执着地将这印记留在握紧的拳心里,以为这样就可以重新拥有全世界,可为什么现实这么残忍,连骗骗自己的余地也吝于留给他。
思念一直占据在靳兆楠心中,以至于把章世婷当成女儿一样呵护对待。
但同时他也挣开心灵的枷锁,获得了自由,所有困扰他的心魔在货柜落下的那刻也都消散了。
好人坏人,是非善恶,有阳光照耀的地方必有阴影的存在。
好人的心中可以有恶念,坏人的心中也可以残存善意。
好人和坏人,区别说起来很大,但只在一念之间。
但凡触及人性,总是那样带着颇让人窒息的黯淡色彩。
~未完待续~(所有配图均来自网络)
作者:咖啡里的云一直一直
在文字的陪伴中倾诉一颗不曾叛离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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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你能在我的文字里感受温暖和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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