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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也没听见那人回话,我蹲的脚都发麻了,才等到一句轻如呢喃的话语:“我的身子.....终究是无法给她幸福的。”
我脑中轰然一炸,
那妖孽如谪仙的哥哥,他竟然不能人道......
13翌日,听着苏叶探听来的消息,我笑着连吃了两碗饭。
原来在昨日的诗会上,夏知婉站在台上,挺胸傲然而立,一身白衣飘飘,像极了那月上的高不可及的仙女,她抬着下巴,极为自信地等着,刚刚写下的几首诗句能震惊全场。
那些大儒不负她所望,拿到她的佳作,一个个都双眼放光,如获至宝,纷纷争相传阅,乃至于场下的学子们都按捺不住,纷纷上前拜读。
甚至有一位大儒当场就说道,这是前所未有的绝佳大作,这作诗之人,真是百年难遇的奇才。
就在夏知婉终于露出一丝笑后,场下有几名学子黑着脸问道:“这位小姐确定,这几首诗是你当场所做吗?”
夏知婉闻言拔高了声音,自信地道:“那是自然,我刚刚即兴所作,众人所见,还能有假?”
那几位学子瞬间就怒了,“哪里来的小偷,剽窃了别人的诗句来冒充,这几首诗我们几人早就拜读过了,不信你去四方馆的二楼去看看,早些时日,这些佳作就已经挂在四方馆内。”
“不可能!”夏知婉满眼不可置信地失声尖叫道。
“四方馆就在街头,是真是假,去看了便知。”
结果便是,众人皆怒,殊不知他们身为学者,平生所不能容忍的,便是剽窃他人的成果。
夏知婉被众人轰赶下场,最后连带着陪同的云明晟,在一众文人伶牙俐齿骂人不带脏字的奚落中,掩袖灰溜溜地逃一般地走了。
苏叶继续道:
“郡主,听说昨夜云安侯府内好一顿大闹,就连日常不问世事的云安侯都出面了,狠狠训斥了云世子一顿,让他管好自己妾室。”
“就连侯府老夫人脸上都觉得夏知婉给她丢尽了脸面,当众罚了夏知婉禁足。”
“想必,现在京里面都传遍了,云安侯府这下子丢脸丢尽了。”
一旁的苏木呸了一声道:“他们云安侯府还能有什么面子,那云世子和郡主有婚姻的时候,就和那夏知婉勾搭在一起,早就成了京中的笑柄,哼,幸好咱们郡主没嫁过去。”
我笑了笑,可不是幸好。而是,幸好,还能重来一世。
“去安排马车,去云府。”我吩咐道。
两个小丫鬟对视一眼,苏木心直口快道:“郡主,您真的喜欢那个云六爷吗?”
云慎甚少出现在众人视线内,也就是熟知的人会称唤一声云六爷。
“奴婢觉得他长得太好看了,长得太好看的人都不太靠谱。”苏木皱着眉小声嘀咕道。
一旁的苏叶小声斥责道:“郡主的事情你也敢置喙。”
我笑了笑道:“无妨,喜不喜欢不重要,好玩就行了,我觉得我这个玉修哥哥就挺好,看起来无欲无求,一本正经,但是逗弄起来好玩极了,有其是那张脸,秀色可餐啊。”
最重要的是,我知道他无论如何,都不会伤我,人都是贪心的,在得了他的几分偏爱和纵容,总是想要更多,更多。
云府门口。
云府的小厮一见我就恭敬地走上前来,只不过皱着脸,一脸为难。
我挑眉了然一笑:“怎么,你家主子还是不在?”
“没关系,本郡主今日来了就没打算走了,你看,我的日常用品都带来了,去准备一间供我休息的厢房,我就在府里等着你们主子,总有一天会等到的,不是么。”
“郡主.....这不合适吧?” 那小厮闻言瞪大眼睛,甚至还拭了拭额头沁出的汗。
我脚下未停迈入府中,一边不以为然道:“那有什么不合适的,本郡主不过是提前适应下作为云府女主人的感受。”
“女.....主人。”小厮一脸被雷劈的表情。
“你们主子住哪儿?我就住他那儿就行。”小厮的表情已经不能看了,我好心地补充一句:“就你主子住的屋子旁边找个空屋子就行。”
苏木见小厮傻呆呆的模样忍不住道:“你这小厮哪有这么话,郡主发话了,还不快领路。”
14云慎住的院落,如他的人一般,寂静空灵,院外竟然连个院名都没有。
内里简朴并不奢华,可见主人并非是乐于享乐之人,跟隔壁的云安侯府完全相反。
云安侯府厅内摆放的富丽堂皇,生怕彰显不出他们的身份地位一般。
我满意地转了一圈。
我眼珠转了转,招了招另一名恭敬候着的小厮道, “你去准备一个木匾,木质的就行,你们主子这个院落缺个院名,本郡主今日就挂上一个。”
小厮低头称是,很快就退了出去。
另有小厮端了茶水上来,脚步轻盈,毕恭毕敬。
我舒服地喝了一杯茶,“雪山雨露?”这么好的茶,宫内都不见得有多少吧?
我又喝了几口,放下了茶盏,嗯?白玉制的,光这一个茶盏估计要上百两吧。
看来我这个哥哥不是一般的富贵。
小厮很快就送来匾额,更是细心地递上了笔墨。
我大笔一挥,‘谨慎苑’。
“去挂上吧。”
院落外,我指挥着道:“就挂上面一点,显眼一点,对对,就是这里,好。”
“郡主。”
身后一道低沉无奈的声音响起。
我弯了弯唇角,转身后露出惊喜道:“哥哥,你回来啦。”
他一身淡青色锦袍,长身玉立,抬眸淡淡扫了我一眼,转而目光盯在那牌匾上。
我直勾勾地盯他看,只见他面色无意,那耳廓却肉眼可见地爬上红晕。
他抿紧了微白的唇瓣,目光深沉,缓缓道:“郡主这是何意?”
“哥哥,你这是不高兴了吗?”我眨了眨眼睛道:“我是看哥哥这院落连个院名都没有,就想挂上一个。”
“谨慎苑,好听吗?”
他垂下眸子,缄默片刻,无奈地道:“郡主,这样不妥。”
他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道,喉间滚动着,“你怎能.....将我们的名号写在一处。”
“嗯?什么?”我一脸无辜地道,“谨慎,谨慎,谨言慎行,君子之道啊。”
我状作恍然大悟道:“啊,哥哥,你以为,我是故意将我们俩人的名字,如此亲密地写在了一处,做了这个院落名?啊,哥哥不说,我倒是没发现呢,谨予和云慎,合起来可不就是刚好是谨慎么。”
“哎,哥哥,你别走啊。”
我看着眼前挺拔修长的背影,脚步有些凌乱,我忍住笑,追了上去。
午膳时,
我看着一桌子的菜食,食指大动,我抬眼对着对面的人柔柔一笑:“哥哥,都是我爱吃的,你对我真好。”
他垂目不语,那长长的羽睫在下眼睑投下一片阴影,他的面色过于白皙,以至于让这张毫无瑕疵的脸精致过了头。啧啧啧,真是秀色可餐,面对这一张脸,嘴里的饭都香了不少,虽说这云府的饭菜已经极为美味了。
听母亲说,他因娘胎里带出的病症,自小身体就病弱,他在父亲的调养下,已经好了很多,只不过也没听母亲说他那方面有问题啊。
不过对于我想嫁给他,母亲是赞成的,只是说如果我想清楚了就可以。想必此等私密之事母亲也是不知道的,依父亲的性子,关于别人的隐私也是不会告知母亲,这样倒是好了,若是母亲知道了云慎竟然不能人道,定是不会同意让自己嫁给他的。
我边吃边望着他,可能是我太过灼热的视线,让他握筷的动作一顿,终于无奈地抬起头:“郡主,好好吃饭。”
“哥哥,我想吃鱼。”我盯着他面前的那盘鱼道。
他好脾气地伸手将那盘鱼端过来,我立即开口道:“哥哥,我不会挑鱼刺的。”
他面上并无半点无奈,拿出一旁的公筷,细心地挑着鱼翅,将鱼肉放在一旁的碟子中。
我吃了他给我挑的鱼,又指挥他给我夹菜,这顿饭,我吃从未有过的满足。
今日的他一身月白长衫,浑身上下带着高贵不凡的气息,如此谪仙般的人物甘愿地低着头,耐心地做着下人做的事情,一举一动都分外赏心悦目。
可我就觉得他这些不经意的动作下,都仿佛带着勾魂摄魄的味道来,让我就是想不停地折腾他。更是想知道,如雪山高岭之花,清冷出尘,高不可攀的他,底线究竟在哪儿。
15午膳后,又用过茶水,我刚放下茶盏,他幽深地眼眸就盯在我脸上,我对他盈盈一笑:“哥哥,我吃得好饱,若是能日日这样,就好了,哥哥,你说呢。”
他眼神飘转向屋外,语气冷淡道:“郡主,你该回去了。”
“哦,既然哥哥不想我留在这里了,那我就回去了。”我失落地轻声说道。
“那我走了,哥哥。”我说完这一句话转身就走,刚走两步,我又猛地回头。
果不其然直撞入一双神色复杂的黑瞳,直到那黑瞳的主人闪过一丝慌乱又错开眼。
我唇角弯了一瞬,神色自然地道:“哥哥,差点忘记了,我给你做了件衣服,忘记给你了。”
示意苏叶将装衣服的盒子放在桌上。
我伸出双手委屈地道:“哥哥,你看,我为了给你做衣服,手指都戳了好几个洞,哥哥,你要记着要穿我做的衣服哦。”
他的视线转到我光洁的手指上,表情一如既往地淡漠,也不知信没信。
衣服是府里的绣娘裁的,我只不过缝了几针就扎了痛了手指,便没耐心地交给了绣娘,反正,是我吩咐做的,那也跟我做的没差别,我心安理得道。
“郡主,不必如此。”他轻声道。
要命,这人说话声音放低了几分,轻柔地就像在耳边呢喃,我揉了揉耳廓,“哥哥,你别郡主郡主了,太生分了,你叫我小九,或者叫我谨予吧。”
他垂目不语。
我紧盯着他,大有一副我就等你叫唤的模样。
良久,他轻吐一句:“郡主,这于理不合。”
复而,又轻声道:“郡主,以后......还是别来了。以后有任何难处,你传信过来便是,你父亲对我有恩,我曾在你父亲面前承诺过,我会尽我所能,护公主府周全。”
我心下不屑,也瞬间冷了脸,我前世的死,可不就有这一份承诺而推波助澜的,我那时孤零零无助死在偏院的时候,他在哪儿呢。
这样磨磨蹭蹭地不是我的性子,我开口冷冷道:“若是想护我周全,那就娶我啊,哥哥也躲了我这么久了,如今已经知道了我所求,那就满足我呀。”
我朝他走了几步,离他几步之处停下道:“哥哥,你想让我嫁给云明晟这样的男子,然后郁郁寡欢死在后宅吗?”
“不是云明晟也会是李明晟,王明晟。”
“哥哥,你放心吗?如果我死在后宅了,是你愿意看到的吗?”
我咄咄逼人道。
眼见着他的白皙的面庞越来越阴沉,四目相对,在彼此的眼眸中都看到了执拗。
“我此生,都无意娶妻。”他声音微冷。
我笑了一笑,目光在他下半身一扫而过,漫不经心道:“哥哥的事情,我也知道了几分.....我并不在意。”
他的黑瞳猛然一震,脸上露出一丝罕见的赧意,不自在地后退了一步。
“没有女子,能不在意此事,郡主,你还小,不懂。”他抿紧了唇瓣,声音低了几分道。
看他如此模样,我突如起来的不痛快,再次开口:“我就不在意,我娘不放心我,非得要我嫁人,我呢,现在眼里只有哥哥,只喜欢哥哥,只要哥哥以后娶我一人就好啦,其他的都不在意。难道哥哥宁愿这辈子不娶妻,也不愿意娶我吗?”
我歪了歪头,语气有几分狠狠地道:“哥哥,我这个人呢,以往性子倔,撞了南墙也不回头,可现在的我,也不是傻子了,机会就只有一次哦,若是你不肯娶我,我娘就要将我嫁给别人了,或许,你下次见到我,可能就是一具尸体哦。”
说完也不等他回话,脚步轻快地转身就走了。
16几日之后,云安侯府的一张宴请帖到了我的手上。
我嗤笑一声,随手一丢。
“这云安侯府这个时候举办赏花宴,无非是想消消他们府这段时日作为京中笑料的郁气吧。”苏叶抿唇一笑。
苏木听罢也哼了一声道:“谁会去,真是不要脸,还好意思往我们公主府下帖子。”
“郡主,你要不要去看看?您这些日子看医术都看的眼下都青了,不如去云安侯府散散心,据说,那夏知婉都被放出来。”苏叶又道。
我放下手中的医术,伸了个懒腰。
最近都在翻父亲的医术,想找找能让云慎重振男风的方法,虽说我不在意这一点,但是身为男子,不能人道定是极其伤自尊的事吧。
那样如仙如画的男子,竟然有如此难言之隐,甚是可惜,看他对我这么纵容的份上,我也得尽几分力。
听苏叶这么一说,我道:“那就去吧,顺便去云府看看我那位哥哥。”
次日,等我到了云安侯府,不少人都到了。
他们吃惊地看着我,没想到我这个与侯府退了婚的人,竟然大摇大摆地进了云安侯府。
我笑着与相熟的人打着招呼。
“谨予,你来了。”侯夫人一见我,眼底闪过黯然,随即露出一丝笑。
我看着眼前颇有些憔悴的人,心下有些复杂,颔首道:“夫人。”
“夫人,你忙吧,我随处走走。”她有些失落地点点头。
我呼了一口气,出了前厅,漫步在这后院,脚步不由自主地想朝着那通往云府的那道门走去。
“郡主。”忽地走来一个陌生的丫鬟,低头躬身道:“郡主,我们世子有请。”
“世子?”我玩味一笑,“你很面生,我以往怎么没见过你?”
“奴婢是刚入府不久。”那丫鬟神色不变,腰身更是恭敬地低了几分。
我急着去云府,耐心告罄,“我跟你们世子没什么话说,让开。”
忽地,这丫鬟抬起头,面色露出怪异地笑,我警惕地后退一步,可还是晚了一步,眼看着她一挥手。
一阵异味直冲鼻腔,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软了身子,一阵眩晕中,我用力咬破舌尖,眼神迷离地看着不远处那座高高的白墙,不甘地陷入了昏迷。
在耳边一阵阵尖锐的说话声中,我恢复了意识,我下意识缓慢呼吸,没有睁开眼睛,那尖锐的说话,终于清晰了起来。
她在我耳边絮叨着,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着我,如今的场景,与我前世死的那日,何其相似。
“难不成你也是穿越的?”
“所以属于我们那个朝代才有的诗句和歌曲,这里就已经在传颂了。”
“这就解释了,为何这里发生的事情没有朝着书中的方向走。”
“一切改变就是从那退婚圣旨开始,你应该嫁给云明晟才对,你不嫁给云明晟我该怎么走后面的剧情。”
“我才是女主,我可是要做这天下的女主人,最后是要坐上皇后之位的。”
听到这里我心下猛地一惊,没想到她的野心居然这么大。
“哼,平阳郡主,你怎么穿过来的身份这么高,偏偏我穿书穿成一个破落户,要钱没钱,要权没权,这该死的云明晟一点用处都没有,银钱都没多少。”
她的声音更加尖锐气急败坏起来,“我既然是女主,就应该有女主光环才对,我怎么到现在也没发现我的光环在哪里。”
“等会就有人来这里,看你们孤男寡女在床上颠.鸾.倒凤,你平阳郡主嫁定了这云安侯府,一切就会回到书中原本的剧情的轨迹。”
她得意洋洋地说完,脚步声远去,直到门被关上, 啪嗒一声上了锁。
我睁开眼,看了看四周,直到身旁闷声传来,我转头看过去,云明晟昏睡在一旁,他面色有着不正常的红,身子开始不停地扭着,眼见着他的手就要摸过来。
我胸口泛起了阵阵恶心,想使力起身却发现浑身无力。
而此时,身上也升起了一股子燥热,像被人架在火中烤着一般,炙热一阵阵不停的在体内翻滚,我不由扯了扯衣领。
还是低估了夏知婉的手段,除了迷药竟然下了春药,今日实在是大意了。
心中一阵阵后悔,直到旁边的人又伸出手来。
“琬琬.....”云明晟不停扭着身子,呢喃着。
身体内的烈焰在燃烧,我连掐紧手指的力气也没有,我看着他伸过来的手臂摸在我腰腹上,绝望地闭上眼,“滚.....开.....”
17直到‘砰’地一声,门被踹开。
迷蒙中,我看见一个模糊的轮廓,熟悉的,“哥哥.....”
“别怕,我来了。”他温柔地将我抱起。
我在他怀中身体难耐地伸手在他身上摩挲,直到摸到他光洁滑嫩地脖颈,我仿佛像是渴死的人,终于寻到了一丝水源,我贴了上去,满足地一叹。
“哥哥,我好难受。”
我掌心下的喉结不停地滚动着,他低声哄着我道:“坚持住。”
几个起伏间,我眼前的光景忽明忽暗,身体的热浪已经灼到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他将我放了在一处榻上,我却整个人趴在他身上不肯下来。
我忍不住涰哭道:“不要,哥哥,你救救我,好难受。”这脱口而出的声音如此陌生,我浑浑噩噩中都觉得这娇柔入媚的求救声让人羞耻万分。
我怎么会发出如此声音,我埋在他怀中,紧搂着他的腰身不肯放手,也不肯抬头。
他身上清冷的香味不停地在诱惑着我,我疯狂地汲取他身上的味道,我不停地喘息扭着身子。
“快将药吃了。”他拉开我一只手,拿出一个药丸塞进我嘴里。
“好苦。”我皱着脸道,又被他喂入一口水。
缓了一缓,我泣哭道:“怎么还是难受啊,哥哥。”
他叹了一口气,安抚地摸了摸我的发顶,“一会就好了,对不住,是我不好,没有及时护着你。”
“就是你,都怪你。”我浑身难受地颤抖着,身体却因他贴近几分得到了几分纾解的凉意,我身子止不住地颤着,眼泪簌簌而下,“这次我被人下药,下次你就得给我收尸.....”
“唔.....”嘴唇上触到软软一物,我不明所以,泪眼朦胧地看着眼前的人。
视线模糊,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他伸手替我拭了拭眼泪,动作分外轻柔。
“对不起.....”他又说了一遍。
随即,他又贴了上来,在我唇上又落下一吻又退了开。
我神思终于清醒了几分,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盯着他,他.....竟然在亲我。
只见他眼底猩红,那白玉妖孽的脸庞上绯红一片,眉梢的尽显风流,好似中了药的是他,可正因如此,往日里面上总是疏离冷淡的仙人,这一刻,被拉下了凡尘,终于沾染了尘世的情.欲,成了正常的男人。
或许是因中药的缘故,我望着眼前的人,此刻有种窒息,眩晕感,体内的血液格外滚烫,比刚刚中了药还要让人难耐,控制不住地想要触碰他,贴上他,让自己的气息沾染到他身上,让他属于我,以此宣誓自己的主权。
他又贴了过来,在我唇上亲亲一碰,随即退开,像是独属于他亲昵地安抚。
唇上被他这样一碰,却像一只蚂蚁爬过,酥酥麻麻地痒到了心底,我不满意如此浅尝辄止,这次不等他的动作,我主动凑了上去,不停地在他唇上啃咬。
他一声不吭,由我动作。
“谨予.....”他轻唤了一声。
我退了开,睁着眼,一眼不错地盯着他。
“哥哥......”我轻轻呢喃道,虽然刚刚出言无状地责怪他,可是我却无比庆幸他及时赶来了,若是他没及时出现,我不敢想下去......
感受到体内得到炙热终于消退了,我吸了吸鼻子,重新投入了他的怀中,他的怀抱真的让人无比安心,“我刚刚好害怕……”
他安抚般地摸了摸我的发,在我发顶轻柔地道,“以后不会了。”
感觉身上汗腻腻,我在他怀中不由地动了动身子。
忽地,腿上传来被硬物抵住的异样感,我蹙了蹙眉道:“哥哥,你身子带了什么东西,戳到我了。”
说罢我身子又扭了扭。
他在我耳边闷哼一声,“别再乱动了,嗯?”
“谨予,乖。”他呼吸粗重道。
我终于反应了过来,身子猛地僵了住,喉咙像被掐住了一般,好久才开口问道:“哥哥……”
“你不是.....不能人道吗......”
气氛瞬间凝固住。
片刻后,他在我耳边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谁跟你说的.....”
18他喷洒在耳边的气息,让我痒得缩了缩脖子,不由红着脸道:“那日我偷听你了和太子表哥说话,你说......你的身子.....你不能给我幸福。”
我颤着声音说完,却发现抵着我的东西又凶猛了几分。
“你快放我下来。”饶是我再大胆,也没遇到过如今境地,只不过今日中了药物,耗费了力气,我推搡他不成,却因失了力气反而又扑进他怀中,犹如投怀送抱一般。
他轻笑一声,又将我搂紧了,语气纵容道:“你乖一点。”
忽而又开口解释了起来,“我自小身子弱,太医和民间的大夫都看过无数,都断定我活不过弱冠之年。”
“可你都已经二十五啦。”我小声道。
他继续道:“那是因为我遇上了你父亲,他替我医治后,又荐了我去玉天山拜了师,玉天山的独门武学对我的身体有益,几年后我的身子终于好了起来。”
“我还记得少时曾有大夫诊断过道,我这样的体质,日后子嗣艰难.....不过也无妨,我也未曾想过娶妻。”
我抬起头瞪着他:“那现在呢,还是无意娶妻吗?就因为这一点,你就不想娶我啦。”
“你就是不举,我都不会嫌弃你,怎么会因为你不能生孩子就嫌你呢.....”
“唔......”话音未完,我的唇又被他封住。
他在我唇上不停碾着,良久,我唇上已经被碾破了一般,一片刺痛。
我‘嘶’了一声,伸出舌尖舔了舔唇,却刚好被他卷入唇间。
他像是得了趣物一般,霸道地入闯了进来,追逐着我的舌尖,不停地吸吮,交缠。
我双手紧紧攥紧了他的衣襟,胸腔内的空气都已经稀薄,才终于被他放开。
我靠在他胸前喘息着,后知后觉地涨红了脸,心怦怦跳着像要随时蹦出胸腔。
他的心跳声也在我耳边震耳欲聋,我得意地笑了。
“哥哥,你的心跳吵到我了。”
“哥哥,原来你也不会接吻啊。”
“哥哥,你要对我负责。”
“唔......哥哥,不要了,你的吻技好差.....”
......
19几日后,
云安侯世子云明晟被废除世子之位,在京中传的沸沸扬扬。
至于云明晟后院的小妾突然暴毙而亡的消息,无人问津,不过是一位无足轻重的小妾而已,她的死,就像一滴水花掉落水中,翻不起一点涟漪。
前世到如今,哪怕夏知婉对我下了药,我也没有想过直接要了她性命。
可是她疯疯癫癫大喊大叫着,她才是皇后娘娘,她才是女主,她要所有人对她磕头下跪。
云安侯府众人被她的疯言疯语吓的浑身发抖,若是此等话语传到外面,抄家灭族也不为过。
云安侯当场让人给她灌了药,夏知婉就这样死了,她死后就连一副棺材也没有,被下人卷了一副草席扔到了乱坟岗。
至于云明晟,据说,他跪在云慎和云侯爷面前,自请废除了世子之位,之后就居住自己的院子里,再也不出门。
这些我听后就忘在脑后了。
我和云慎的婚期就在一个月后。
这些日子,我被母亲按在家中,名曰绣嫁妆,实则替我调养身子。
那日被下了春药,回来后,我又病了一场,好在我的身子自小被父亲调理的很好,不过两天就恢复了。
母亲不过是拿出了父亲以往留下的方子,说是我要嫁人了,养好身子好嫁人。
‘嘶’我忍不住轻呼一声。
“郡主,您还是别做了,相信咱们姑爷也不舍得你手被扎破了。”苏木急忙过来,拉过我的手抱怨道。
苏叶和苏木那日也被迷晕在云安侯府,她们自醒来知道我被云慎救了,便对他感恩戴德,自从定了婚期,两个丫鬟就直呼起了姑爷。
我有些气馁地看着手指上的几个洞,我还是想为他做一件衣服,亲手做的。
“郡主,姑爷来了。”苏叶在我耳边悄声道。
我倏地抬头,有些惊喜道:“他来了?母亲同意让他进来?”
虽然说赐婚的圣旨下的快,可母亲因我在云安侯中了药的事情,连带着云慎都被她责怪了。
我雀跃地出了门,远远望去,那道修长的身影负手而立于墙下。
察觉到我的脚步,他转过身来,那双幽深的黑瞳深深凝视而来,眼底灿若星辉,让人忍不住沉溺,眉眼间的往里的疏离被柔和代替,嘴角微微勾起直至绽放在脸上,我望着那笑容呼吸蓦地一窒,脚步不由停顿在原地。
哼,真是妖孽。
他身后一大片美人蕉开的正艳,在他面前瞬间黯然失色。
我红着脸,飞奔了过去,扑倒他怀中,被他安稳地接住,“哥哥......你怎么来了呀。”
“乖一些,小心点。” 发顶被他揉了揉,他语气刻意放软了几分道。
上好的乐器也弹奏不出的低沉悦耳的声音,从耳边钻入心尖,酥酥麻麻一片,我埋在他胸前,在他衣襟上摩挲了耳廓,无声笑了笑,他可真是勾人心魂。
“你怎么进来的。”我抬眸笑问着他。
他抬眸扫过身后的墙头,勾了唇角道:“今日不做君子,做了梁上小人,来看看我的小姑娘在做什么。”
“我当然是在想你呀.....”
......
番外不知不觉,婚后已经一个多月了。
自从我做了这云府的女主人,日子过的从未有过的自在,可以说是作威作福。
连我母亲都道,没有男子这样宠妻无度的。
京中更有传闻,平阳郡主自婚后出行阵仗之大,娇纵更胜从前,挥金如土,极其奢侈。
这可就冤枉我了,从那些店铺搬回来成箱的首饰,不过是我随意扫了几眼的,哥哥就让人搬回来的,而那些店铺可都在哥哥名下,不过是自家人搬回了自家物。
此时,我瞠目结舌地看着院前被拆下来写着‘谨慎苑’的木匾额,接着被小厮小心翼翼地挂上了另一块匾额,整块的玉制匾额,字迹依照原先我写的字体拓了下来。
我无语地看向身旁的人,“哥哥,你也太浪费了吧,这块玉得要多少银子,你就不能省点吗 ,回头别人又要说我挥霍无度了。”
他抿唇浅浅一笑,清晨的光透过枝叶,落在他如玉如琢的面上,白如雪的肤色较之前终于有了血色。
“再多的银子,也不如换你一笑,再则,家中的银子,任你挥霍几辈子也挥霍不光。”
那张薄唇轻启,说出的话动听极了,只有我知道那唇瓣有多柔软,我直勾勾地盯在那处,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
他轻笑一声,随即靠了过来,我的心跳剧烈,下意识闭上眼。
直到他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忽地,胸腔内一阵翻滚,一阵突来地反胃涌上喉间,我立刻伸手推开他,捂住了嘴一阵干呕。
他僵在原地,怔怔看着我,眼神有些受伤。
我有些歉意地看着他,“哥哥,我不是有意的,我就是突然......”又一阵眩晕感袭来,身子虚脱了一般,本能地朝他倒去。
他面色大变,惊慌失措,“谨予......”
被他打横抱在怀中,我对他安抚一笑,“我没事的.....”
“你别说话,大夫马上就会来。”
一个瘦弱的老者肃着脸,已经把脉了良久,复而严肃,复而露出不赞同的眼神。
而站在我塌前僵着身子的人,他脸色阴沉,嘴唇微颤 ,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我见他如此,也不由有些害怕:“哥哥,我是不是得了绝症了?”
他眼神骤变,蹲在我身前握紧我的手,安抚我,也像安抚他自己一般,语气坚定道:“乖,不会有事,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老医者忽地起身,他一脸严肃,硬着喉咙,拱手道:"云六爷,您身为人夫当以夫人身子康健为首,床.事上不可太过频繁,且夫人的身孕刚刚才一月有余,当以....."
“身......孕?”我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老者,不可置信地问,“您没诊错?”
老者闻言脸色一黑,“夫人,老朽从医六十载,不至于看个喜脉会看错。”
我躺在榻上,怔怔地发呆,怎么会就突然有孕了?我伸手摸了摸平坦的小腹,一种奇妙的感觉瞬间冲刷着我,这里居然有了孩子。
屋内挤在一起的两个丫鬟压低的兴奋声音传来,
“我打赌郡主生男孩。”
“那我赌女儿吧。”
......
‘吱呀’开门时传来,跟随老大夫出去的人返了回来。
他站在塌前,一双黑眸怔怔地看着我,一副呆愣神游的模样。
我心中好笑不已,第一次见到这人如此模样,顿时起了坏心思。
我腾地坐了起来,怒气冲冲道:“哥哥,你是不是骗我?”
“不是说,你不能有子嗣吗?这才刚刚成婚一个月,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我就当娘了。”
我望着他,补充了一句:“哥哥,你要当爹了。”
那张妖孽的脸色终于有了变化,他欣长高贵的身子,半跪了下来,眼神定在我的小腹上,直至伸出长指,覆了上来。
感受到小腹上微微颤抖的手,终究是心软了,我伸手安抚般地,覆在那修长的手背上,却被他反客为主,十指紧扣,接着,又被他紧紧搂在怀中。
“谢谢你,谨予.....”
九个月后,我蹙眉看着身边躺着的两个红通通的小肉包,这便是我生了一夜才生下的两个小家伙。
“娘,怎么这么丑啊。”
母亲乐呵呵地在一旁,左看看,右看看,怎么也看不够似的:“你懂什么,你刚生来比他们丑多了,长开了就好了,我的小乖孙,别听你们娘瞎说。”
等母亲带着乳娘将两个小家伙抱走,我的视线才转向那站在塌前那一身狼狈,赤红着双眼,脸色惨白的人,仿佛生了一夜孩子的是他。
见我看了过来,他眼神颇为哀怨。
我撅着嘴道:“哥哥.....你也不来抱抱我。”
“你眼里只有小家伙了......”他在我耳边控诉道,“我站了半天了,你都没看我一眼.....”
我哭笑不得,“那可是我们的孩子啊。”
“你以后可要对我再好些,我都痛死了。”
“好。”他哑着嗓子道,“只会对你一个人好。”
“还有我们的孩子呢。”我补充道。
“嗯,还有我们的孩子。”
......
若是有幸遇上这样的人,对你无限纵容,那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紧紧抓在手心,就对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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