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源66:文种七策用其三助勾践灭吴,剩下的四策竟然流传了下来

渊源66:文种七策用其三助勾践灭吴,剩下的四策竟然流传了下来

首页战争策略乱策天下更新时间:2024-06-16

“你认识这把刀?”

汪兆明缓缓地走到山口慧真面前,伸出手来,轻轻地压在她的手腕上,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微笑,看着平静如水的文重山。

文重山岿然不动,默默地盯着汪兆明,他知道刚刚自己的余光扫了这把刀一眼,这一瞬间已然被汪兆明看到眼里。

可是,文重山没有说话。

可是,汪兆明已经知道了答案。

他微微地点了点头,抬手伸出手指,轻轻地捋了捋顺直油亮的头发,叹了口气。

“文先生既然知道这把刀的来历,想必也知道夫人死于此刀……”

汪兆明毫不忌惮,文重山面挂冰霜,心如烈火,嘴唇微微地颤了颤,挤出一句话来。

“你,就是凶手!”

话很冷,冷得如颈边的刀锋。

汪兆明直直地盯着文重山犀利如电的眼睛,沉默良久。

终于,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文先生,文祭宰……”

“你真的不清楚自己的价值……”

汪兆明又说了一句,文重山冷冷地看着他,心里虽是悲愤,脑子里却始终有个疑问挥之不去。

价值?自己的价值?难道自己还有不为人知的价值?

文重山没有说话,汪兆明却慢慢踱着步,绕到文重山的身后,一只手轻轻地放在文重山的肩膀上。

“一曲断魂散,唤醒十万兵,靖安司自李泌建立之日起,这首曲就成了召集天下义士的号角!当年言峥被太子李亨请到洛阳,既是为了出谋划策,又是为了将从春秋时代就出现的间门纳入麾下。”

“帝王心,帝王术,无论是李泌还是言峥都比普通之人清楚得多,言峥不傻,为了保住千年间门,自然留有后手。”

文重山眉头微皱,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之色。

“言峥的后手就是家门祭宰!”

“祭宰,这本是孔家主持祭祀的官职,必是德高望重之人担当,间门开山之祖言偃依葫芦画瓢,也在言家设置了祭宰。”

“间门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任祭宰就是越国大夫文种,从他开始,间门言家的祭宰就一直由你们文家人担任。”

汪兆明娓娓道来,又悄然走到文重山的侧面,看着一脸凝重的他,浅浅笑了笑。

“文祭宰可知为何?”

文重山没有说话,或许他知道,也或许……

自己也不知道。

“汪先生又以为如何?”

突然,文重山开了口,侧过脸,盯着汪兆明,反问了一句。

汪兆明微微一笑,心中顿时有底。

“间门,言家为主,文家为辅,一文一武,相得益彰。他们两家算是合伙生意,殊不知,自古以来合伙生意总是做不长久的……”

汪兆明又是淡淡一笑。

“可是两家却合伙了两千多年,配合得滴水不漏,主不疑辅,辅不反主。只因言家有言家的手段,文家有文家的本事!”

“文家的本事很简单,就在文种身上……”

汪兆明说完,文重山的眼里顿时涌起一阴郁。

一个念头顿时蹦了出来——文家有奸细!

汪兆明瞧见了文重山眼中的那丝阴郁,狡黠一笑。

“文种助越王勾践灭吴复国,后被勾践所*,应了范蠡那句“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越王*文种的理由,外人看来颇为可笑,说文种大夫当年准备了七条妙计灭吴国,勾践只用了三条就完成了复国灭吴的恢弘目标,剩下的四条就用不上了,就让文种大夫带着这四条去地下,献给地下的先王打败地下吴王阖闾和夫差吧。 ”

“文种被迫自尽而亡,这两千多年,世人皆认为越王勾践*文种皆是因为鸟尽弓藏,找了由头*功臣。殊不知……”

汪兆明不再往下说,只是一脸神秘的笑容看着文重山。

文重山心头一凉,他知道汪兆明口中的“殊不知”后面是什么,文重山想不明白,文家传了两千年最为隐秘的家族密事,他又是如何得知。

那个秘密,两千年来,文氏家族只有两个人知道,一个是将死的祭宰,一个是继任的祭宰!

祭宰不一定是族长,也不一定是嫡子一系,祭宰的人选从来都是上任祭宰秘密考察文家子孙,暗中考核,刻意培养,直到临死之前,才会将所有的秘密告知下任祭宰。

文重山是第七十一任祭宰,上一任祭宰是他的二叔。

二叔也是堂兄文重月的父亲。

“殊不知,勾践要置文种于死地的并不是他功高盖主,而是因为文种心中的那剩下的四条妙计……”

文重山冷冷地笑了笑。

“想不到,想不到汪先生竟然知道这么多……”

汪兆明眯着眼,笑着看着文重山,淡淡地说道。

“该知道的,我都会知道的。”

“……”

“文种在史书中的谋臣之中是占有一席之地的,可是世人往往最是忽略了他,把他看作普通谋士,远不如什么诸葛孔明,刘伯温等人名气大。”

汪兆明顿了顿,居然轻轻地叹息一声。

“若拿文种与孔明、刘基想比,那才是皓月与萤虫相比!史上能与文种大夫相比的人不超过五个,真正算得上战略谋士的人,齐之管仲算一个,曹魏郭嘉算一个。”

“可是,要算阴毒、狠绝,文种当属古往今来第一略士!”

“略士?”

一直用刀顶在文重山的山口惠真突然脱口问道。

这个词,她从未听过,世人更是少闻此词。

文重山是听过的,当年二叔躺在病榻之上,给他讲过。

“略士,用今天的话说就是战略家!”

汪兆明又走到了山口慧真的面前,瞥了一眼她惊愕的眼神,又阴冷地看着文重山。

“汪先生约在下来,想必就是为了文种留下的那四条绝计吧。”

文重山慢慢地抬起手,轻轻地将山口慧真的胳膊拨开,轻蔑地瞥了一眼一身和服的山口慧真,然后转过身,对汪兆明说道。

汪兆明愣了愣,他完全没有想到文重山会自己说出他的目的。

“不错,这就是文先生的价值,没有人知道间门言家祭宰的价值!”

“汪先生就为了传说中的文种四策?”

文重山冷冷一笑。

“文种四策?原来它还有这个名字……”

汪兆明喃喃地说道,眼里却闪过一丝欣喜的神色。

“汪先生自认那两千年前的文种四策能实现你的野心?”

文重山向前跨了一步,而身边举着刀的山口慧真刚要再把刀锋往前递,却瞟见汪兆明朝她微微地皱了皱眉,立即收住了脚步,只是手中的刀依旧半举,眼神警惕地盯着文重山。

“要是旁人看来,定然认为我王某人是疯了,居然会信野史传闻,做出如此可笑之事来,只有我自己清楚,那四条略计到底有多强大!”

文重山心头不由一惊,其实在他的认知当中,在文家流传两千多年的所谓“文种四策”,永远都用不上的。

认为有用的人,没有机会使用;有机会用的人,却永远不会相信。

汪兆明,是一个有机会,而且还深信不疑的人!

只是,他又如何得知?

文家一定有奸细!

难道是二叔?文重山心中又是一紧。

可是,他早已死了……

“汪先生要那文种四策干什么用?重塑天下,再造王朝?”

文重山有些轻蔑地问了一句。

汪兆明脸色一沉,眉头一扬。

“当今之中国,若无强人扶大厦不倒,华夏必亡!”

“你是日本人!是遣唐使间士!华夏亡了,不正如你所愿!?”

文重山厉喝一声,眼神如刀。

“日本人?大唐李氏也有鲜卑血统,大清更是纯正女真异族,不一样统治华夏大地几百年?”

汪兆明冷眼相对,语气犀利。

“汪某若能借日本人之手,重塑华夏,再造王朝,依然尊儒为首,依旧定国安邦,传承华夏文明,养我炎黄子孙,天下人又谁会记得我千年的大和血脉!”

文重山顿时一惊,想不到汪兆明的野心远比自己想象中要大很多,他不是单纯地依靠日本人那么简单,他要做的恢复王朝荣光,重回帝王宝座。

世间传闻当年热血革命青年,引刀成一快的奇男子汪兆明竟然会隐藏如此之深,文重山叹了口气,问了一句。

“汪先生就如此笃定日本人会助你成事?”

汪兆明狡黠一笑。

“大日本帝国要鲸吞华夏,若不倚仗中国人,别说鲸吞,就是啃一口都不可能。日本军方是一定要扶持除康德皇帝(溥仪)以外的势力的……”

“你果然要当汉奸!”

文重山眉头一皱,切齿喝了一句。

“汉奸?”汪兆明笑着摇了摇头。

“康德皇帝是女真人,我是遣唐使后裔,何来汉?”

汪兆明笑意满满地看着文重山,语气里带着丝丝的嘲讽。

“有日本军方的扶持,定然会在江南富庶之地再建政府,汪某凭此与北之满洲,西之重庆鼎立华夏,此格局与当年三国之势如何?”

汪兆明颇有些得意,一边说着,一边慢慢地踱着步,文重山身旁的山口慧真一直举着刀警觉地盯着他,汪兆明身后的许常山侧双手背在身后,头上的黑色圆礼帽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楚他的眼睛。

文重山却很清楚,许常山背在身后的手中一定握着一把枪。

一把上了膛的枪。

“准确地说,当今之格局和两千多年的吴越争霸又是何其相似……”

汪兆明似乎很是得意,继续说道。

“我为越,重庆为吴,日本人为晋,满洲是楚。要灭吴抑楚,最后威逼强晋,称霸天下,历史不过是一种轮回而已。”

“所以……”

“所以,汪先生要文家的文种四策?”

文重山戳破了汪兆明的心思,漫不经心地说道。

汪兆明眼角微微一抽,盯着文重山阴冷的眼睛,沉默半晌。

“那就看文先生的了……”

“汪先生真的认为文种四策能助你成功?”

文重山冷冷问道。

汪兆明没有说话,眼神却犀利异常。

“成不成,汪某不清楚,但汪某竟然认定了它,总是要试一试的。”

“我要是拒绝呢?”

文重山又向前跨了一步,离汪兆明仅有两步步之遥,他身后的山口惠真也缓缓向前跨了一步。

“汪某相信文先生,文祭宰是不会拒绝的……”

汪兆明也向前跨了一步,两人面对面站立着。

一个目光如炬,一个眼神如刀。

船舱里死一般的寂静,似乎空气都已经凝固,只有冰冷的江水轻轻地拍打着船舷,柔和却坚毅的声响声声传来,有如鬼魅低吟,又有如战鼓轻击!

“文先生是既要救中国,又要救间门、文家,还要救方月珍……”

汪兆明话很轻,却很冷,只是在他话音刚落的瞬间,一把刀已然顶在了他的喉咙上!

刀,还是那把流传千年的肋差,只不过刀已经到了文重山的手中。

快,从未见过如此之快,眼睛一眨称之为“瞬”,文重山的速度远比这一眨更快。

他身边的山口慧真还未来得及反应,甚至手腕的疼痛感还未传到脑中,手中的刀已经到了文重山的手中。

而她眼中刚涌起惊恐神色的刹那间,刀锋早已顶在了汪兆明的喉间!

刀尖离喉只有一微,只要汪兆明咽咽,冰冷的刀尖定然划破他的喉咙。

汪兆明身后的许常山这时才反应过来,黑洞洞的枪口对着文重山的头,但不敢再有任何的动作。

许常山很清楚,即使子弹再快,也快不过文重山手中那把刀。

汪兆明的嘴角微微一颤,脸色却没有丝毫的改变,他眼里甚至还涌起淡淡的笑意。

“文先生,据我所知,间门祭宰传至七十一代,只有一人真正做到舍家报国的!你不是他,你也不可能是他!”

文重山阴冷着脸,没有说话,他知道汪兆明口中所说的人是谁。

文天祥,即使全家几十口被元人所迫,男丁为奴,女眷充妓,也始终不为所动。

“可惜,文少保倒是留取丹心照汗青了,他的家人遭了殃,南宋还是亡了!”

“不值当,不值当……”

汪兆明冷冷地笑了笑。

“她在哪?”

文重山问了一句,语气平静异常,心中却波涛翻滚。

汪兆明知道文重山口中的她是谁,这或许是文重山唯一的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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