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央广军事·解放军新闻传播中心融媒体 作者:董睿 程成 曹晓龙 毕瀛洲
杜富国和战友一起设置扫雷爆破筒(资料图)。杨萌 摄
央广网11月26日消息(曹晓龙 毕瀛洲 记者董睿 程成)在没有硝烟的和平年代,扫雷行动被称为在“刀尖上跳舞”,排雷兵是离死神最近的军人。中越边境第三次大面积扫雷行动中,南部战区陆军中士杜富国面对突如其来的爆炸,用身体掩护战友,自己却永远失去了眼睛和双手。今天,记者将带您走进这位扫雷英雄,感受中国军人的生死抉择。
“在我查明情况的时候,我轻轻剥开伪装层,突然就爆炸了,然后在我的脑海里,就有那么一两秒钟意识,就往艾岩那边倒了一下,后面就记不清了。”说话的是“90后”士兵杜富国,此时他躺在白色的病房里,像个孩子一样安静。仅仅一个多月前,微信名叫“雷神”的他还在坝子雷场执行任务。战友李薛龙说,这是中越边境大规模排雷行动的最后一块雷场。
“因为是树林根系交错,手榴弹、地雷被那些根系缠绕在一起非常危险,我记得第一次排雷,6枚手榴弹的绊线全部搅在一起,做为一个绊发雷,当时如果不小心将这个手榴弹拉爆的话后果不堪设想。”10月11日,扫雷任务已经接近尾声。下午2点38分,杜富国与搭档艾岩发现了危险的加重手榴弹。艾岩比其他队友晚来一年多,在排雷方面是“新手”,总被组长杜富国护在身后。
杜富国搜排出1枚绊发雷(资料图)。杨萌 摄
“那天他跟我说,艾岩你往后退,由我来检查,我是退了大概两米左右。”还是那句熟悉的“你退后,让我来”,按照作业规程,杜富国像往常一样,小心翼翼地清理弹体周边的覆土。突然一声巨响,杜富国下意识地向艾岩那一侧倒去。
“当时当时那种热浪,往我脸上,我就扭头过来看,我头盔就瞬间掉下去了,那个火焰是非常大,很高,不知道大概是多少。”当战友赶到时,杜富国已经躺在地上,满脸是血,胸前的扫雷服被炸成棉絮状,头盔护镜被炸裂,战士刘新末说,在泥泞的陡坡间,他们与死神展开了赛跑,“不管是抬哪一个位置他都会疼,路途上每个人都喊着慢一点慢一点,当时坡比较抖。每个人都喊慢,但是每个人的脚步都越来越快。”
在医生的全力救治下,杜富国被从鬼门关抢了回来,一片黑暗中,他的心里却还放不下战友的安危。“最后我在重病监护室,出来清醒的时候,我听到说艾岩没有受多大的伤,我心才落下来。”
杜富国和战友在老山662.6高地雷场排雷(资料图)。黄巧 摄
云南扫雷大队四队队长李华健说,在不知道伤情时,杜富国甚至再次提出了出征的申请。“他说,队长,我的手能不能不要截肢?以后我还要接着扫雷。那时候还不能吃东西,他说,你能不能让他们给我拿点牛奶、鸡蛋、肉这些给我吃,我想吃了以后多长点肉,把手上的肉赶紧长起来。”
让杜富国始终牵挂的雷场,曾经是老山主峰的重要支撑阵地,留下了大量地雷,还有未爆炮弹。麻栗坡县猛硐乡乡长盘院华:“我们感同身受,现在可以说全国已经进入和平年代,可在我们这个地方仍然有战士在我们这里流血牺牲负伤,心里面感到很难受。我们会把他当亲人一样看待,希望他能够健康平安幸福。”
11月16日,中越边境大规模扫雷云南段最后一块深排雷场被彻底搜排完毕,身穿迷彩的扫雷官兵唱着军歌,徒步走过让战友身负重伤的雷场。这一天起,边境人民将能够在这片土地上播撒希望的种子。
消息传来,病床上的杜富国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杜富国排除了1枚反坦克地雷(资料图)。杨萌 摄
杜富国与战友合影,前一为杜富国。杨萌 摄
杜富国与战友一起在某雷场进行人工搜排作业。手持探雷器的是杜富国(资料图)。杨萌 摄
杜富国在往雷场背运扫雷爆破筒(资料图)。陈杨 摄
杜富国照片。杨萌 摄
2017年11月27日,南部战区陆军云南扫雷大队在八里河东山老母弄雷场举行新一阶段扫雷展开仪式,扫雷一队67名官兵现场展开扫雷,军地领导现场参加仪式。张峻森 摄
南部战区陆军云南扫雷大队官兵搜排出的部分地雷和爆炸物。黄巧 摄
南部战区陆军云南扫雷大队四队官兵在天保口岸四号洞雷场排除树根缠绕的炮弹。黄巧 摄
南部战区陆军云南扫雷大队四队官兵在天保口岸四号洞雷场排除一枚连接有雷管的炮弹。杨萌 摄
南部战区陆军云南扫雷大队组织麻栗坡县天保口岸附近雷场验收移交仪式现场。杨萌 摄
2016年12月,南部战区陆军云南扫雷大队组织红河州雷场移交仪式现场,大队领导和扫雷二队官兵们手拉手对雷场进行踏勘检验。黄巧 摄
(央广军事·解放军新闻传播中心融媒体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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