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未婚夫同时被攻略系统选中。
攻略对象自行挑选,但会封锁当下的情感记忆,结婚后可以得到一千万奖金。
我毅然拒绝,他却觉得有趣,答应参与。
「清月,我一定会选你做攻略对象,不管失去记忆多少次,我都会重新爱上你。」
可他转眼就跟曾经欺辱我的人走到了一起。
后来,他在结婚当天恢复记忆,像疯子一样跑出了会场。
同一时间,热搜榜上,我跟商圈大佬晒出结婚证件照,评论区里满是祝福。
1
婚纱店。
我跟宋闻璟相对而立,气氛凝重。
我冷下脸,「闻璟,感情不是儿戏,婚姻也不应该被作为通关的证明,我可以陪你玩别的游戏,但这个,绝对不可以。」
见我面色认真,好像真的生气了,宋闻璟连忙过来牵我的手,把头放在我的颈窝里来回磨蹭着撒娇,「好好好,都听老婆大人的,快去试婚纱吧,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你穿上婚纱的样子了,一定特别美。」
宋家的小少爷,有着优越的家境,出色的外貌,顺风顺水地长大,从来没有遇到过什么挫折。
因为生活过于平淡,为了寻求刺激,他跟许多富家子弟一样,喜欢猎奇冒险的东西。
无奈地揉了揉他的头发,我招来店员,去了试衣间。
换好婚纱,想到外面站着要和我共度一生的人,我难得地有些忐忑和羞涩。摸摸脸颊,温度烫到吓人,镜子里的自己,嘴角带着幸福的笑容,眼里都是甜蜜。
2
拉开门帘,我屏着呼吸,期待地转过身。
却看到,宋闻璟抱着双臂,一脸冷漠地看着我,那双多情的桃花眼里,没有一丝爱意。
意识到了什么,我心里一沉,脸上血色尽失。
想到他说要对他有信心,我抿了抿唇,鼓足勇气问他,「好看吗?」
他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嫌弃地撇撇嘴巴,不满地说:「我以前眼睛瞎了吗,怎么会喜欢你?婚礼延期吧,我还有点儿事,先走了。」
说完,他拿起外套,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周围叽叽喳喳的祝福声像被按了暂停键,我孤零零地站在展示台上,像一个唱着独角戏的小丑。
店员小心翼翼地问我,「江小姐,您没事吧?」
手心一片冰凉,我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张了张嘴,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没事。」
幸福跟我总是隔着一步之遥。
上一次有这种感觉,是在被养父母从孤儿院领走的时候。我以为终于有家了,结果没过多久,他们就有了自己的小孩。
宋闻璟以前开玩笑,叫我拼命十三娘,他觉得我做什么事情都全力以赴,用十分的力气工作,用十分的力气爱人。
我只是,因为一出生就被父母遗弃,所以很珍惜愿意爱我的人而已。
他曾经那么热烈地爱过我,我不想轻易放弃。
我安慰自己,再给彼此一个机会吧,只要他选我做攻略对象,结婚当天就会想起来了。
我去宋闻璟的公司找他,往常畅通无阻的总裁办,今天却把我拦在门外。
秘书为难地看着我,「江小姐,宋总正在开会。」
「那我坐在外面等他吧。」
秘书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端来一杯热茶给我。
3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茶水慢慢变凉,公司里人来人往,天色越来越暗。直到传来一声娇吟,我才惊觉,楼里的人差不多都走光了。
我掐紧手掌心,迟疑了一下,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通往卧室的门打开着,满地的衣服印入眼帘。床上的女人惊叫一声,拿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
宋闻璟的脸上满是好事被打扰的怒气,他裹上睡袍,宠溺地吻了一下女人的额头,安抚道,「乖,我马上回来。」
虽是匆忙一瞥,我还是认出了女人的身份,陆瑶,陆家的大小姐。
她一直都很讨厌我,觉得我配不上宋闻璟。从宋闻璟开始追我,她就隔三差五跑来警告我,找我的麻烦。
最过分的一次,是毕业后刚出来工作,领导带我去饭局,到了地方,我才发现她也在。在她的示意下,我被灌了很多酒。饭桌上的讥笑声、奚落声,是属于我的。恭维声、讨好声,是属于她的。
她高高在上,我卑贱如泥。
那是我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认识到,学校保护了像我这样没有背景的普通人,出了校园以后,就进入了上流资本的游戏场。
她眼神轻蔑地告诉我,我入职的电视台是她家的产业,她捏死我,像捏死一个虫子那样简单。
她要求我离开宋闻璟,不然今晚我就会「酒后乱性」,高清的照片和视频会被发送到每一个人的手机里。
她没有成功,因为在关键的时刻,宋闻璟赶到了。宋闻璟发了很大的脾气,中断了跟陆家的所有合作,也不允许生意伙伴跟陆家往来。
陆家的势力一落千丈,从那以后,陆瑶再也没在我眼前出现过。
4
「你怎么还没走?」熟悉的嗓音打断了我的回忆,语调不再温柔,带着十足的不耐烦。
我不由自主地望了卧室一眼,或许,只是对我不再温柔。
心中酸涩,我艰难开口,「我知道你失忆了,我们……」
他摆摆手打断我,嘴角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我知道你是我以前的未婚妻,但现在,我打算换人了,你太寡淡了,瑶瑶这种明艳的美人,才是我喜欢的类型,咱们好聚好散,不要死皮赖脸地纠缠。」
陆瑶穿着宋闻璟的衬衣走了出来,她故意扯了下领口,斑驳的吻痕刺痛了我的眼。
「那你以前还为了这个丑女那样对我。」她贴在宋闻璟身上,搂着他的脖子娇嗔。
宋闻璟不住地在她唇上轻啄着,低三下四地哄她,「我是错把鱼目当珍珠,现在已经醒悟了,真正的明珠在我怀里呢。」
心里泛起密密麻麻的疼意,过去的美好跟现实的残酷,有一种巨大的割裂感。
陆瑶得意地笑着,望着我的眼里闪过一丝怨毒,她高高地扬起手,「之前的事还没跟你算账!」
我抓住她的手,又快又准地给了她一巴掌,「这句话应该由我来说。」
宋闻璟反应过来后,一把将我推开。他丝毫没有收力,我没有防备,狠狠地摔在地上,膝盖磕破了,流了很多血。
陆瑶捂着脸,埋在宋闻璟的怀里哭嚷着,叫宋闻璟给她报仇。
宋闻璟心疼地抱着她,转过头来,又是横眉冷对的模样。
他一直都是这样,只对自己心爱的人温柔。只是现在,他心爱的人,不再是我。
5
宋闻璟笑得极冷,「给瑶瑶道歉,不然你金牌主持人的地位,可就保不住了,你不会想要尝试我的手段。」
我垂下眼皮,用手扶着墙,慢慢站了起来。
他看到我手上狰狞的伤疤,微微愣神,「你的手……」
我以为他是想起了什么,身体一僵。
「你手上的伤疤真难看,让人恶心。」
听着他讥讽的声音,我反而笑了,「宋闻璟,等你想起来以后,你会后悔地想死。」
强忍着膝盖上传来的疼痛,我转身就走。身后的两人还在不断地叫嚣着,要给我点颜色看看。
我突然很庆幸自己当初的选择。
陆瑶那件事发生以后,我就从她家的电视台离职了。宋闻璟希望我能借助他的力量,但我坚持要靠自己爬上去。
一路从寂寂无名的小记者,到今天,成为炙手可热的主持人。我吃过很多苦头,走过很多弯路,但是这条路我走的很坦然。
我并不惧怕宋闻璟出手,只是,不可避免地,他的运作,多少会对我的事业造成影响。
不出我所料,第二天一早,宋氏的官博就在网上,高调地宣布了与陆氏联姻的喜讯,引起轩然大波。
很多人都知道,我跟宋闻璟在一起七年了,他经常分享我们的恋爱日常,前阵子还跟网友说,我们好事将近。
面对网上的质疑,他轻飘飘地回应,「人贵有自知之明,众所周知,麻雀是没有办法飞上枝头做凤凰的。」
6
他的父母本来就不太喜欢我,嫌弃我门第太低,只是耐不住唯一的儿子又是下跪又是自愿领家法,挨了五十棍也要娶我,才勉强同意。
在宋陆两家的炒作下,一时间,网上铺天盖地都是贬低我的通稿。
在水军的控评下,大家纷纷觉得,宋闻璟断崖式的分手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嫁入豪门哪有那么简单。
很快,宋闻璟跟陆瑶就有了 CP 粉,大家逐渐磕起了这对豪门情侣。
老板给我打来电话,说给我放假,让我休息一段时间再回去上班,「你的工作能力无可指摘,只是现在的你,在大家眼里,是一个失败者的形象。先冷处理一段时间吧,避开这阵风头,网友的讥讽和奚落也确实不好听,这阵子就不要看评论了。」挂掉电话以后,我一个人在床上坐了很久,不知不觉睡着了。梦里,我好像回到了大学时代。
一直以来,我都是边打工边上学的,挣来的钱,一部分做生活费,一部分寄回孤儿院。
大学的时候,我在酒吧打工,攒了点儿钱寄给孤儿院。后来,不知道是谁,把我挂到了学校的表白墙上,造谣我是坐台女。
谣言发酵得很快,在恶意和谩骂快要将我淹没的时候,是宋闻璟站出来,帮我澄清,帮我反击。他保护了我,也可以说是,他救赎了我。
这件事后不久,我就答应了他的告白。可谁能想到,七年后的现在,他亲手把我丢进了舆论的漩涡里。
7
「嗡嗡嗡」的震动声响起,我从梦里惊醒。
一接通电话,就听到老板兴奋的声音,「清月,你认识裴霁吗?就是那个商界的超级新星,年纪轻轻就跻身福布斯富豪榜,长的比明星还要帅,顶级的钻石王老五裴霁!
「他行事神秘,不接受任何形式的访谈,网友都对他好奇死了。可他今天主动打来电话,点名指定你来做他的首次访谈,以直播的形式。
「我都不敢想象,这场直播得有多么火爆!你快点儿收拾收拾,一会儿来上班。我得和技术部门开个会,看要不要多加几台服务器。」
她风风火火地挂断了电话,留我对着忙音的手机发怔。
裴霁……
久远的记忆从心底涌了上来。
清瘦的少年,穿着洗到发黄的白衬衫,跟我一起坐在树上。树下的院长妈妈正在跟孩子们做游戏,声声蝉鸣中,他开口:「清风霁月,你叫清月的话,我就给自己取名叫裴霁吧,我们两个人加起来,就是雨过天晴,安宁美好。」
直播间里,我紧张地来回踱步。
这些年,大大小小的活动,我主持了上千场,不止一次被评为台风最稳的主持人,现在却在一场小小的直播里露了怯。我暗骂自己不专业。
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安静了下来,我似有所觉地抬头,看到很久不见的故人,正站在我的面前。
8
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白衬衣恰到好处地扎在西装裤里,眉眼清隽,气质疏离。
我张了张嘴,正打算做下自我介绍。
他却递给我一块糖,揉了揉我的头发,温声说:「清月,不要紧张。」熟捻的好像我们从未分开过。
我看着手心里的糖,是与他身份不符的廉价。却是我们在孤儿院的时候,过年才会分到的宝物。
我被养父母带走的时候,他把攒下的糖果都送给了我,像是看穿了我对未来的迷茫,他眼里含泪,却仍是笑着,「清月,不要害怕。」
奇迹般的,我紧张不安的心平静了下来,妥帖地把糖果放进口袋,我向台下打了一个手势,直播开始。
刚开播,人数就直线上升,老板看着密密麻麻的弹幕,在台下笑开了花。
裴霁讲述了他的发家史,他对经济局势的看法,时不时举个诙谐的例子,直播间里的气氛轻松而愉悦,顺利地到达了尾声。
进来看直播的人,很少会退出去,在此刻,人数突破了新高。
最后一个环节,是从弹幕里挑选三个问题,由裴霁作答。
老板看热闹不嫌事大,从弹幕里挑选了三个观众最感兴趣的问题,放在了大屏幕上。
「可否讲讲你的感情经历?」
「你的理想型是什么样的?」
「为什么选择上这个节目?」
裴霁轻笑一声,「感情经历,恩……」
9
他的目光变得悠远,「我没有谈过恋爱,但是我有一个,从小就很喜欢的人。」
台下的工作人员双手呈喇叭状,大喊一声,「那为什么没有在一起?」
我也好奇地看过去。
他笑地很坦荡,「因为她的身边,有别的骑士了。」
听到他的回答,直播屏幕有一瞬的空白,然后就被五颜六色的「抢过来!」给刷屏了。
裴霁显然是看到了,他认真地点点头,「是准备抢过来。」
「至于第二个和第三个问题,我可以一起回答。」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见他转过身,凝望着我,眼神炙热又饱含情意,「江清月,你就是我的理想型。
「我是为你而来。」
我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脑海一片空白。
在工作人员「啊啊啊」的尖叫声中,直播落下了帷幕。
走出演播厅,就看到裴霁倚靠在车上。
见我出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送你回家。」
打开车门,我看到副驾驶座上有很多女性用品,连忙道歉,准备去后排坐。
裴霁制止了我,笑得很无奈,「这都是给你准备的。我没有亲人,也没有女性朋友,副驾驶没有载过别人。」
夜色昏暗,我还是看到了他红透的耳尖。不知怎地,我也有点儿害羞起来。两个人相对无言地站着,暧昧的气氛在我们之间蔓延。
10
工作人员也陆续下班了,两个小姑娘笑闹着跑了出来,嘴里嚷嚷着,「磕死我了,磕死我了,CP 名就叫『清风霁月』吧!」
闻言,我像被烫到了一样,一溜烟钻进了副驾驶里。
裴霁紧随其后地钻进来,沉默片刻,我们俩突然「噗」地一声笑了出来,尴尬的氛围一扫而空。
像拥有某种默契,我们谁都没有提起那场突如其来的告白。车子平稳地行驶着,我把玩着副驾上放着的可爱玩偶。
他突然开口,声音低沉,「清月,我很抱歉,你走后不久,我就离开了孤儿院,你寄回来的那些信,我过了很久才看到。」
我的眼睫颤动着,心里像被扔进了一块小石子,浅浅地泛起了涟漪。仿佛又回到了少女时期,那一场无疾而终的暗恋,寄信时的殷切期待,没有回应时的暗自伤怀。
「后来,我去你的学校找你,却碰到了宋闻璟,他自称是你的男朋友,警告我离你远一点。」
我错愕地看着裴霁,「他没跟我说起过。」
裴霁的眉目舒展开,眸底含了一抹温柔,「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别人对你好一分,你恨不得用十分去回报。」他心疼的目光落在我丑陋的右手上,我不自在地蜷缩了下指尖。
这道伤疤,源于宋闻璟跟别人打架。原本都结束了,但对面的少爷不甘心就此认输。我余光看到宋闻璟的身后,有森冷的白光闪过,想也没想地冲过去用手抓住……
手虽然没有废,但留下了很深的疤痕。宋闻璟前几天嫌恶心的,就是这只手。
11
裴霁慢条斯理地继续给宋闻璟上眼药,「这件事也是他跟我说的,他觉得这是你深爱他的证明,想用这个来打击我。」
我心里的自卑还没有升起来,就被裴霁直白的告状给驱散了。
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我附和道,「你成功了,自己的付出却被别人当成炫耀的工具,我现在气得想打爆宋闻璟的狗头。」
裴霁理直气壮地说:「这是我的战略,我要趁他病要他命,不遗余力地拉踩情敌。」
我被逗笑了,看到我展露笑颜,他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驶进地下室,裴霁说他也住在这个小区,跟我一起下了车。到了家门口,我才发现,他就是前两天搬到我隔壁的新邻居。
我进门之前,他喊住我。
月色朦胧,他的眼神温柔的不像话,快要将我溺毙,「你知道吗,跟你重逢的这一刻,我想过很多遍。」
我故作镇定地开门,门关上的一瞬间,就滑落在地。双手抱膝坐在地上,我听见自己不规律的心跳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叮咚……」是刚加上好友的裴霁,发来的微信消息:
「我知道刚从一段感情抽身出来的你,还没有做好准备,开始新的旅途,但请你先不要急着拒绝,我们慢慢来,好吗?手上的伤疤,我已经咨询过国外的整形医生,是可以祛除的,你想什么时候去,我都陪你。」
没开灯的客厅里,手机的荧荧微光,照亮了我脸上的红晕。
我轻声嘟囔着,「真是,太犯规了。」
12
裴霁在直播间的公开告白,引爆了全网。
前几天还在嘲讽我配不上宋闻璟,豪门梦碎的黑子,统统闭了嘴。毕竟,裴霁跟宋闻璟,根本就不在一个层面上。
打个比喻的话,他们两个人,一个是积威已久,手握重权的皇帝,一个是乳臭未干,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登基的太子。
宋陆两家不甘心,骂我炒作,发了很多宋闻璟跟陆瑶约会的照片,浪漫的烛光晚餐,在摩天轮上拥吻,游乐园包场示爱,商场里挑选钻戒,一起去看婚房。
但网友并不上当。炒作?拜托,这可是裴霁,他一向低调,别说绯闻了,连一张跟女人同框的照片都没有。这么洁身自好,原来是因为从小就喜欢江清月,天啊,这是什么纯爱战神。
网友纷纷表示:磕到了磕到了,现在就去「清风霁月」超话里添砖加瓦。
宋闻璟跟陆瑶的「豪门情侣」超话,一下子冷清了不少,很多路人都觉得,照片像摆拍的,有种硬要往你嘴里喂糖的感觉,工业糖精味道太重。
舆论的反转,让宋陆两家急的跳脚。
尤其是,有网友理智评论:「江清月哪有网上说的这么不堪,她可是国民度很高的主持人,长相清纯,裴霁一直对她念念不忘,说明她肯定有自己的闪光点,这不就是小说里的白月光照进现实吗?
「反而是宋闻璟,恋爱长跑七年,要结婚了就跟人家分手,无缝衔接陆家的小姐,怎么想都觉得很渣。陆瑶更不用说了,除了背景,其他地方都比不过江清月,知三当三,人品也有问题。
「我现在就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渣男渣女锁死。」
这条评论点赞量高达几十万,底下的回复也是一片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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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闻璟坐不住了,在上线下线之间反复横跳,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他于凌晨 3
点更新了一条内容:「无语,结婚前分手的很多吧,我可是连婚期都定下来了,欢迎大家来参加我的婚礼,到时候会全程直播。
「有的人不要太得意忘形了,就算到了结婚那一步,试婚纱的时候都有可能被悔婚呢,笑死个人,可别又被退货了。」
我睡醒的时候,宋闻璟的这条话题已经被压到了最下面。
因为,在早上 6 点的时候,裴霁发表了一篇图文:
第一张图,是房间里堆满了各种各样的礼物,他说,这是我的秘密空间,这些年来,看到清月可能会喜欢的东西,我都买来放在了这里。
第二张图,是按日期整理的文件夹,里面是我从工作到现在,主持的每一场节目,有时长 4 个小时的专场,也有时长 2 分钟的客串。
第三张图,是书柜的远景,里面的信件被码得整整齐齐,有一些钱放在信封的旁边,一分,五分,也有一百块,五十块,二十块,还有很多硬币。
网友们在评论区里开玩笑,「看来总裁也有收集癖。」
我看到这张图,却不知不觉湿了眼眶,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甚至冲撞得鼻尖都控制不住地发酸。
这是我以前寄给他的书信,很多,隔三岔五就寄一封,说不完的心事,想要跟他分享。
那些钱,是我寄给孤儿院的,我会用两个包装袋分开,一份给院长妈妈,一份给裴霁,对那个时候的我来说,这是我能给裴霁,最好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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