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文概述:元朝的外交心态和中外文化交流

一文概述:元朝的外交心态和中外文化交流

首页角色扮演北境大乱斗更新时间:2024-06-30

1206年,成吉思汗统一蒙古草原,建立“大蒙古国”。1215年,蒙古军队攻克中都(今北京),金朝皇室仓惶迁都至开封。占领中都后,蒙古汗国在中都设立专门统治机构,管辖统治范围的中原各地。在通行的汉文文书中,出现了指代蒙古汗国的“大朝”之号。

1234年,二代大汗(太宗)窝阔台灭金。此时,“大蒙古国”的疆域,向南已扩展至淮河和汉水以北地区(拓展阅读:)。等到忽必烈即位(1260)时,汗国的疆域北抵西伯利亚,南抵淮、汉及云南、西藏全境,东及高丽,西达黑海南北,可谓幅员辽阔。

蒙古汗国的疆域

战胜阿里不哥后,忽必烈将国都从哈拉和林迁至开平城(今内蒙古锡林郭勒盟正蓝旗境内),后来迁都至北京。至此,“大蒙古国”的政治中心,从蒙古本部转移到了中国的北方地区(拓展阅读:)。1271年,忽必烈纳汉臣刘秉忠的建议,采用《易经》乾卦“大哉乾元”卦辞,建国号为“大元”。

忽必烈即位

大量史实表明,对外政策的开放程度与中外文化交流的程度成正比。把政策和状况联系起来进行研究,可以使人们对于中外关系史的认识更为深刻。作为一个“多元一体”式的庞大帝国,元朝的对外政策,有着其独特且丰富的内涵。为此,我特意查了一些资料,接下来跟大家简单聊聊。

1)元朝的外交心态

由成吉思汗所确定,并由忽必烈继承发展的对外政策,可以归结为以下三点:

1)政治:唯我独尊

成吉思汗和他的继承者们,一直以“全人类的皇帝”自居。“一条敕令规定,他们应该去征服一切土地,不与任何没有归附自己的民族缔结和约,只要他们自己来被彻底消灭,无论时间多长也要坚持下去。”对于被征服的国家,汗国“(按照)太祖(成吉思汗)法制,凡内属之国,纳质、助军、输粮、设驿、编户籍、置长官,,,,”

坦诚说,远征给当地人民带来的灾难是沉痛的,这一点没有什么“可商量”的余地(拓展阅读:)。不过,对于蒙古人而言,远征在很大程度上开拓了他们的眼界。

细密画中的成吉思汗与诸子

得益于驿站制度的建立,通行于蒙古汗国境内的各国外交使者、商人和传教士们,不仅都能得到规格较高的礼遇,旅途安全也能得到有效保障。他们络绎不绝的此来彼往,极大促进了东西方在各领域上的深层次交流。

波斯史学家志费尼在《世界征服者史》中写道:“他们(蒙古汗国)的领土日广,重要事件时有发生,因此了解敌人的活动变得重要起来,而且把货物从西方运到东方,或从远东运到西方也是必要的。为此,他们在国土上遍设驿站。”

《突厥世系》如是写道:“(因为驿站的建立)在伊朗和都兰(今中亚)之间的一切地方,享有这样一种安宁,头顶金盘,自东向西,不会遭受任何人的侵犯。”

蒙古骑兵

值得注意的是,蒙古人还将目光投向了更为遥远的西欧。1328年,一支受元朝所遣,由法兰克人安德鲁等16人组成的使团,携带着元顺帝致教宗书,最终于1338年抵达亚维农(法国南部的隆河左岸),受到了教皇伯涅的克十二世的接见。

很快,教皇向元朝派遣了一支规模不小的使团,于1342年抵达上都,向元顺帝呈献了一匹骏马。“是月,拂朗国贡异马,长一丈一尺三寸,高六尺四寸,身纯黑,后二蹄皆白”。

使团在元朝逗留了近4年,受到了官方的一系列优待。在离开之前,顺帝要求“我或其他人很快能和一个赋予全权的红衣主教返回来,担任那里的主教”(拓展阅读:

元朝的市集,可以看到各种面孔

客观地说,元朝大气的政治气度,是中国历代封建王朝都难以比拟的。即使是“天可汗”唐太宗治下的唐朝,与之相比也似乎有些黯然失色——太宗的对外政策,固然有着和亲、互市、军事讨伐和分化离间等比较丰富的内容,但自始至终都逃出“华夷之辩”的牢笼拓展阅读:

2)经济:重商倾向

通常来说,游牧社会对于商品贸易的需求比较旺盛。蒙古汗国时期,蒙古人依然保持着游牧的习惯,基本上没有农耕的概念。到了忽必烈时期,为了巩固在农耕地区(中原)的统治和确保国家的财政收入,逐渐对农业的恢复和发展有所认识。不过,自始至终,他们都坚持着鼓励商业活动的政策。

元朝的水利工程

蒙古统治阶层和贵族们不会自己经商,而是将国库或个人财富,交给以色目人为主的“斡脱(受政府管理和控制的官商)”来经营,他们从中“分成”。因此,有着官方与蒙古贵族的商务代理人身份的“斡脱”,在旅行、住宿等环节均能得到政府的保护。

元朝“斡脱”的商业活动范围非常广,在伊尔汗国和印度等国境内,都能看到他们的身影。除了经商,他们也会放高利贷,但从窝阔台时代起,利率就受到了比较严格的限制。一言概之,因为斡脱的活动,元朝的商业和金融业已经“走向了世界”。拓展阅读:)

遍布世界的穆斯林商人

在海外贸易方面,元朝也极为发达。灭亡南宋后,元朝不仅全盘接受了南宋海外贸易的政策,并进行了相应的“迭代”。唐宋时期,尽管官方拟订过一些有关市舶的规则,但尚未形成完整统一的市舶法则。1293年,元廷制订了市舶法则二十三条;1314年。法则修订为二十二条,并明确了中外商舶从事海外贸易的细则。

制订市舶法则,不仅为了加强对海外贸易的管理,禁止各种非法贸易活动,保证国家从市舶的抽分与税收中所得的利益。考虑到“香货药物乃民用所需”,海外贸易可以"便民”,发达的海外贸易,也进一步带动和促进了沿海地区的经济发展。

元朝的贸易经济,在当时是非常发达的

一言概之,由于斡脱的国际性商业与金融活动和更为开放的海外贸易,元朝与其他国家的经济联系大大加强。纵观我国历代封建王朝,能够长期同西域维持远距离陆海两道交通的,只有元朝一代——辽、金、西夏有失于海道,宋、明受阻于陆道,即使是清朝与之相比也略显暗淡。经济上的深度交流,进一步带动了中外文化层次的交流。

3)文化:兼容并包

在成吉思汗时期,蒙古人普遍信仰讲究“万物有灵”的萨满教。鉴于其“多神信仰”的属性,萨满教不像其他宗教一样,具有比较强的排他性。因此,在蒙古汗国和元朝时期,统治阶层一直实行着“宗教宽容”政策,“对各教一视同仁,不分彼此”。

比如成吉思汗“尊敬各宗教中虔诚的、有学识的人”,只是“要求他们用各自的宗教仪式来为自己告天祝寿,要求他们用宗教的权威来使自己的信徒顺从自己的统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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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满形象

对于宗教之间的分歧,蒙古统治阶层提倡“以辩论分优劣”、原则上不会“亲自动手”强制将某一宗教设为“国教”,更不采取灭教或文字狱之类的极端手段去破坏某一种宗教。

即便是尊崇藏传佛教的忽必烈,也基本上保持着对各种宗教“一视同仁”的态度。对此,马可波罗如是记录道:(忽必烈说)“全世界崇奉的预言人有四:基督教徒说的是耶稣基督,回教徒说有摩诃末,犹太教徒说有摩西,偶像教徒说有释迦摩尼。我对这四人,都致敬礼。”

有趣的是,忽必烈还将“儒”与释(佛教)、道并提,称为“三教”。元朝将儒学与其他宗教并列,总体上打破了“独尊儒术”的局面,在某种程度上为多元文化的发展提供了土壤。毕竟,因为儒学失去了独尊的地位,对其他文化的排斥力就削弱了。

忽必烈与“帝师”八思巴

2)元朝的对外文化交流

元朝的对外文化交流,主要囊括了以下几个方面。

1) 宗教

早在唐朝时期,佛教中国就有所发展。到了元朝时期,佛教的发展更为迅猛且日趋“多元化”。藏传佛教自不必说,源于汉传佛教净土宗的白莲教,也在民间广为传播,甚至一度成为了武装反抗元廷统治的力量。

因为忌惮白莲教过于庞大的势力,元廷曾在1308年下令禁止。但仁宗即位(1311)后,白莲教又恢复了“合法地位”。英宗即位后(1320),尽管对白莲教的活动采取了一系列的限制举措,但从未采取所谓的“灭教”政策。

除了佛教以外,自唐朝开始传入中国的印度教以及西亚的摩尼教、伊斯兰教、景教以及历史更为“悠久”的袄教,在元朝均有所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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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国寺喇嘛塔,1949年被拆除

2) 语言和学术交流

隋唐时期,诞生于突厥汗国的突厥文,可以视为东西方文化交流的产物。不过,突厥文与隋唐以及中原文化之间,并没有什么直接的渊源。

拓展阅读:

6世纪-7世纪初期的突厥汗国

回鹘汗国崩溃后,大量回鹘人西迁至我国西北地区。他们进入西域后,开始转用粟特文(粟特文源自古波斯时代的阿拉美文字草书),并在粟特文字的基础上,创制了更适合本民族语言的回鹘文。从九世纪中叶到十五世纪,回鹘文在葱岭东西得到了广泛的使用。

十三世纪初,蒙古征服乃蛮后,受铁木真所托的乃蛮学者塔塔统阿,在深度参考回鹘文的基础上,创制了回鹘体蒙古文(即今天老蒙文的1.0版本)。后来,畏兀儿学者搠思吉斡节儿又对老蒙文的正字法进行了改进,为后世蒙古语语法的研究奠定了扎实的基础,并一直使用至今。

十七世纪初满文的创制,几乎全面参考了蒙古文。毫不夸张地说,回鹘文、蒙古文和满文,均是中西文化交流的产物。

拓展阅读:

蒙古文圣旨牌符图样

忽必烈即位后,他命令帝师八思巴创制了一种能“译写一切文字”的八思巴字,并于1269年下诏颁行。

在元朝,八思巴文不仅是“国字”,也可视为最早的“汉语拼音”。值得注意的是,八思巴字是参照藏文设计出来的,而藏文字母则源自梵文,这又是中外文化交流的产物(拓展阅读:

八思巴文圣旨金牌

跨地域的文化交流,离不开语言学习和典籍的翻译。在元朝,蒙古文、汉文和波斯文都被视为“官方语言”。在中央和地方各部门,大多设置有通事(口译)和译史(笔译)等职。

“供职的有通晓波斯文、畏兀儿文、汉文、藏文和唐兀惕文(西夏文)的出自各族的*,当需向某个地区颁发诏令时,便用该族的语言文字来书写它。”

在元朝,大量不同国家的经典书籍,被翻译成蒙古语版本。在大都定居的意大利天主教士孟高维诺(1247—1328),先后将《新约全书》和《诗篇集》翻译成蒙古文。甚至连《亚历山大传奇》这样的传记类作品,也被翻译成了蒙古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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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行于晚清的汉满蒙三语教材

另外,汉文和汉语经典典籍,不仅“漂洋过海”,还深受“好评”。如高丽(朝鲜)先后出版了《朴通事》、《老乞大》这样的汉语教科书,即便在遥远的伊尔汗国,也出现了用波斯文标音的《脉诀刊误(中医典籍)》。

有趣的是,合赞汗本人不仅学习过汉语,对中原王朝的史事和中医中药均有所认知(拓展阅读:)

合赞汗

在史学方面,伊尔汗国时期波斯史学的发展,也受到了中国史学的直接影响。比如拉施特在撰写《史集》的过程中,不仅经常向学识渊博的蒙古学者孛罗(?—1313,1283年出使伊尔汗国后,留居当地任职)虚心请教,身边还有两名元朝学者充当助手。

种种迹象表明,在中亚以及波斯等地,中原(汉)文明有着超出我们认知的影响力(拓展阅读:)

伊尔汗国的龙,具有明显的元朝游龙风格

另外,元朝西域人的儒学成就,也是非常值得称赞的。据《元统元年进士录》为例,在“色目二十五人”中,“于阗人一,别失八里人一,畏兀儿人四,哈儿鲁人二,回回人四,穆速鲁蛮人二”,即出自葱岭东西者共十四人。主动学习中华文化的少数民族知识分子,在元朝不胜枚举。最具代表性的,非顺帝朝的政治家脱脱(1314—1355)莫属。

他幼时师事浙东大儒吴直方,深受儒学浸润。他两度出任宰相,推行汉法,恢复科举,重开经筵,主持编修辽、宋、金三朝之史,对以“*张、王、刘、李、赵五姓汉人”为代表的反儒政策进行了全盘否定。因此,他赢得了广大儒士的衷心爱戴。在他被害之后,浙江诗人戴良(1317—1383)等均“以诗祭之”,以示纪念。

脱脱草书《题璇玑图》,纽约大都会博物馆藏

3) 科学技术

蒙古西征时期,蒙古人接触到了当时处于先进地位的“阿拉伯一伊斯兰天文历法”。在回回历法约影响下,耶律楚材先后编订可《西征庚午元历》和《麻答巴历》。

1267年,受伊尔汗旭烈兀的委派,波斯天文学家扎马鲁丁来到中国。他不仅“撰进《万年历》”,还在大都(北京)建立观象台,制造了七种天文仪器。

元朝《大一统志》的总策划,也是扎马鲁丁

1276年.世祖命许衡“领太史院事”,以郭守敬、王恂为副,共同研订“新历法”。1280年春,世祖按照“敬授民时”的古语,将新历法取名为“授时历”。

坦诚说,以当时的条件,用四年时间观测出所需要的数据,无疑难如登天。因此,《授时历》的编撰,肯定参考甚至直接引用了伊斯兰历法中的部分数据拓展阅读:)。

1272年,元廷设置秘书监,札马鲁丁兼知秘书监事。在秘书监中藏有二十六种“回回书籍”,涉及天文. 历算、地理、历史、医学、哲学、文学、相学、机械学、点金术和占卜学等许多领域。遗憾的是,大部分书籍毁于战乱,没有流传给后世。

扎马鲁丁雕像

在医学方面,元廷设置了专门管理回回医药的机构广惠司。在“回回书籍”中,不仅有“忒毕医经十三部”,多种回回药物的性能和配方被载入《饮膳正要》(忽思慧撰)等书。

《回回药方》原书共三十六卷,现仅存明初抄本残存的目录下和卷十二、三十、三十四。值得注意的是,残卷内容中,就记录了“四十四门,三千六百九十五(药)方”。换言之,回回医药在元朝的影响力,着实令人惊叹。

与此同时,大量的中国医书和中草药也相继传入波斯,《脉经》和《千金方》还被译成了波斯文。为此,拉施特还专门撰写了《伊利汗的中国医学宝藏》。这部书涉及脉学、解剖学、胚胎学、妇科学、药物学等,十分全面。

穆斯林医生

得益于全方位的文化交流,在元朝文献中,出现了一大批国外科学家和工程师的名字。除了札鲁马丁以外,还有叙利亚人爱薛,大食人也黑迭儿丁和赡思,回回人忽思慧,尼波罗(今尼泊尔)人阿尼哥等。

他们在天文、医药、饮食营养、地理、水利、建筑、雕塑等领域中均取得了十足的成就,堪称我国古代文化遗产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在元朝,可以看到很多“异样”的面孔

4) 文学艺术

在元朝,少数民族知识分子不仅在多个层面上认同了汉文化,一些人在文学艺术领域取得了卓越的成就,赢得了当世各族文士的赞誉。

如回鹘人亦都忽立,“公独禀和易,趋尚文雅,通儒书,礼秀士,喜谈仙佛,善作大字,绰有中州风度”;以诗闻名的葛逻禄人廼贤(1309—1368),“上而公卿大夫,下而里闾韦布之士,莫不称之,一时之善为诗者亦莫之能过也”。

回回诗人孟昉“明敏英妙,质美而行懿。….尝拟先秦、西汉诸作,摹仿工致,大夫士皆与之”;西域人沐仲易“工于诗,尤精书法。乐府、隐语,皆能穷其妙,一时士大夫交口称叹”;擅长山水和墨竹画的畏吾儿画家高克恭,与赵孟頫一同被视为当世泰斗,对于元、明、清的山水画创作,产生了极为深远的影响。

拓展阅读:

元文宗图帖睦尔绘制的《相马图》

5) 多元文化在民间

元朝时期,文化趋向民间化和通俗化,如元杂剧的盛行就是典型案例(拓展阅读:)。

除此之外,日用类书籍的编印和发行,也与之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如《新编古今事文类聚》、《新编纂图群书类要事林广记》、《居家必用事类全集》、《新编事文类聚启札青钱》和《新编事文类要启札青钱》等丛书,均有着比较高的人气。

《新编古今事文类聚》封面

值得注意的是,在上述诸书的方国、地理、饮食、酒曲、医药、香谱、珠宝、艺术和游观等门类中,可以查阅到大量关于外国风土人情的记载。

在《事林广记》“方国类”是中,就出现了冠以“大食”名号的弼琶哆国(索马里北部亚丁湾南岸的柏培拉)、勿拔国(阿曼南部的米尔巴特一带)、勿斯离(伊拉克北境的摩苏尔)、默伽国(沙特阿拉伯的麦加)等国。另外,还出现了未冠以“大食”名号的勿斯里国(埃及)、默伽腊国(摩洛哥)等地名。

坦诚说,这些西亚和北非的地名能够在日用类书中刊出,无疑预示着基础的地理学知识,在元朝民间已经有了很大的普及。由此可见,元朝中外文化交流的某些成分,已经渗透到了民间。

元朝天文学家郭守敬主持制作的简仪

6)陶瓷与毛纺织业

从唐中叶开始,陶瓷制品开始远销海外,到了宋元时期已然形成了长期大量出口的局面。纵观外销的国家和地区,宋朝超过了唐朝,元朝又超过了宋朝,这可以从东北亚、东南亚、南亚、西亚、阿拉伯半岛、北非和东非各地的大量考古资料中得到证实。

精美的青花瓷,现在已被公认为中外文化交流的象征之一。元朝青花瓷以景德镇为代表,其钴料呈色大多采用进口,纹饰繁复,形制巨大,且多数运销海外。对此,日本陶瓷学家三上次男先生认为:

“在景德镇烧制的洁白素地的瓷器上,用鲜艳的钴蓝描绘出花纹、鸟兽纹或风景、人物等的青花瓷,我认为是蒙古帝国元朝统治下的中国,在波斯的伊斯兰陶器艺术影响下产生的。”

元青花鬼谷子下山大罐,拍卖成交价折合人民币约2.3亿元

在元朝,蒙古贵族常举行所谓的内庭大宴,即“质孙宴”。宴会要求从皇帝到贵族大臣,甚至连近侍、卫士、乐士等均统一穿着上下有别、等级身份不同的一色服装。

按照当时内府定制,这种质孙服必须用“纳石失”织成。“纳石失”为波斯语Nasish的音译,即“缕皮傅金为织文者也”,是一种绣金锦缎,源于波斯地区的一种金丝纺织技术。由波斯工匠所织的纳石失,品质优良,深得蒙古贵族的喜爱,有些织品甚至成为皇帝赏赐臣下的贵重物品。

质孙服

除质孙服外,像皇帝衣着服冕中的玉环绶和履,朝廷举行重大祭祀活动时宫廷仪仗队的服装,蒙古王公贵族、朝内百官所用物品等, 也多以“纳石失”制成。

为此,元朝专门设置别失八里局、弘州人匠提举司、纳石失毛段二局、兴和路荨麻林人匠提举司和弘州、荨麻林纳石失局等机构,旨在加强其生产与管理(拓展阅读:

纳石失

3)结语

总而言之,元朝的中外文化交流,具有着空前的广度和深度。即使与被认为是中外文化汇聚的高峰的唐朝相比,也在总体上显得更加丰富充实,更加多彩多姿。就像许有壬在《大一统志序》中所概括的那样,“元朝盛世”是“六合同风,九州共贯”。换言之,元朝虽然“地有南北、人分华夷”,但有着海纳百川的文化内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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