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山东手造推荐官,我推荐青州的红丝砚。
题记:砚色若晚霞兮,丝如血,坚而不脆兮,且不腻;其纹络兮,姿态兮,如云似花,若画屏;用手一握,尤温柔兮;于手敲兮,清声悦耳;君用之研墨兮,浮泛润膏,凝墨如漆;故君爱惜,不伤毫毛,令吾光洁如新兮;君之恩兮,如高山流水,绵绵不绝兮。
话说自禹别九州,随山浚川,任土作贡。禹敷土,随山刊木,奠高山大川……因而青州存焉。临渤海之滨者,亦拥泰山之固哉。《周礼》有言"正东曰青州","盖以土居少阳,其色为青,故曰青州。"青州之土,人杰地灵,旭日相媚,生有砚石者,其名曰:红丝砚。
吾藏于山间,每每悦鸟鸣,聆清泉,蒙世间烟火,望入凡尘哉,日日思之,不见回想。自经修炼之后,灵性既通,因见山得以哺育,水尚可解甘霖,独吾无材不堪入选,遂自怨自叹,日夜悲号惭愧。山水不休,心志不移。终感天地之民,使余得以见天日,因其缘故,日日沉吟兮,报君相识之恩,因而粉身碎骨,挫骨锻造得以一展才华,以报此恩。
始吾初居之地乃青州城西北一山,此山其名庸庸,黑山也。一日, 正当嗟悼之际,农夫两人者,荷锄携归,来至山下, 坐于石边高谈快论。先是说些云山雾海神仙玄幻之事,后便说到红尘中荣华富贵。余听之,不免凡心尔,欲于人间去享这一程荣华富贵,但自恨粗蠢,不得已,便口吐人言,于农夫道:"老者,弟子蠢物,不能见礼了。适闻二位谈那人世间荣耀繁华,心切慕之。弟子质虽粗蠢,性却稍通,今日何幸,得遇二人。如蒙慈心,令吾得入红尘,在那富贵场中, 温柔乡里受享几年,自当永佩洪恩,万劫不忘也。二农夫听毕,齐憨笑道:"善哉,善哉!但余又恐,余虽性灵,却质蠢哉,难大用。因又求之,农夫告知,不妨化作那“龙凤呈祥”“日月生辉”的图样,借此博得世人一观。因此缘故,得以入世人眼,一展宏图。
一九八八年,余以400余方身姿化物得以现于北京工艺美术馆展出,因而震京城,惊世人。一九九四年,果不然余之形貌入世人眼。一方纵1.23米、横0.6米、厚0.08米雕有“龙凤呈祥”“日月生辉”图案的红丝巨砚,被载入了世界吉尼斯纪录。二零零一年,于第八届全国文房四宝博览会上,余幸为中国现代十大名砚之一。因此缘故,欣喜万分。
且说回,农夫两人者携余入了凡尘。竟不知投奔何方何舍。后来, 又不知过了几世几劫,世人,忽从这老崖崮经过,忽见一大块石上字迹分明,编述历历话说自禹别九州,随山浚川,任土作贡……青州之土,人杰地灵,旭日相媚,生有砚石者,其名曰:红丝砚……话后便是余坠落之乡,投胎之处。
出则既明,且看石上是何故事。按余身上书云:当日地陷青州,为海岱都会,自舜分以迄于今,封建郡县亦云屡次爽鸠,而下邈弗可稽。……北齐始筑今城,唐宋金元率皆覆土,……
青州之地,山青之水秀,有一山 ,尤有名兮。因其树木青葱郁蒸,不别于天地,于大海之气相媲美乎。群峰连绵不尽,时若斧劈,偶似剑锷,与旭日相媚,与云雾相接,故曰其山名:云门。
再说其上恍恍一大字,一“寿”字也!人传之其为雪蓑献寿戏衡王也。雪蓑者,矮小者也。其貌不扬,且两手空空,于衡王府乎。众官见之惊,因扬声:何许人也?其貌不扬者,雪蓑也。为衡王献寿也。献有何礼?至午朝门外,挥手向南,口称:“愿衡王寿比南山,福如东海”。众人抬眼看去,只见云门山峭壁上一巨大“寿”字也。此闻真乎?“寿”其真乎,其人为乎?未知其然哉。
何说其然也,古往今来兮,笔墨纸砚其四宝,吾与有荣焉兮。有一景兮——魁星楼,或谓之"南楼夜雨"。读书人拜魁星于此哉,祈榜上有名乎。物换星移哉,那春又复了几次秋。行迹匆匆多少人乎,来来又往往兮。曾几何,文化的印记于此封存,然今者于此契机,蒙尘尘封文化将再现于世人之言。
君且听乎!有一唐人乎,其名曰,柳公权者也。其曰:蓄砚以青州为第一,绛州次之,后始论端、歙。吾心欢兮。宋之苏易简亦云:……天下之砚四十余品,以青州红丝石为第一,端州斧柯山石第二,歙州龙尾石第三,余皆在中下……吾心悦兮……亦有今人,吉河,杜姓氏者也。将吾传之,得以至今时仍能于此与君语曰。幸乎,今于世间看尽青州繁华百态,于此,吾心慰兮哉。
君且听吾于尔言:繁华灿烂者,灿若繁星。于此列举一二,聊以慰尔等未见之古事,也以此证吾存久哉。今之雕坊,昭昭兮,明了雅士的风范;朱门户里,悠悠哉,隐出公卿的典雅。那折服于世的状元卷,出世于此……其一甲一名也,状元者也,赵氏,秉忠……有一“宜子孙”璧哉,成于汉乎,现于此,青州也。其寓之“子子孙孙宜室宜家”,其大兮,刻之精兮,双龙于其上兮,祥云之中也。其青州民之嗜也,幸福安康者也……
君且于吾同看:风清水秀兮,于此相融。君可同吾看之一二,借此赏尔等未观之盛景,余也凭此览一余风光人间,岂不两全哉!有诗言“飞瀑挂前楹,山腰古洞清。白虹遮岸下,析本倒河倾。”其何哉?石涧冰帘者也……又言曰“崭削崩崖断,空青两界通。分披宵漏碧,倒射影翻红。”明代黄卿诗云:“夕阳灼烁蒸双劈,返照参差射万丛。”其劈峰夕照者也……
吾见一孩童兮。孩童语:来青州吧,青州可美了。吾语曰:莫言劳步远,款款酒旗迎。若尔等不辞迢迢于此兮,吾必现与人世间,于尔相见也哉。
远处传来歌声兮:我所居兮,九州一也。我所游兮,青州之土。谁与我游兮,吾于谁从。渺渺茫茫兮,归彼洪荒。
青州之土,地灵人杰。
作者简介:
张正虹,山东省潍坊人,山东青年政治学院学生。
指导教师:张然
壹点号 而月光衣我以华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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