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公元一万年,地球上正经历着一场已经持续了近百年的战争。战争的期间,人类开始动用了足以摧毁地球文明的核武器。随着各方势力核武器的频繁使用,地球的生存环境越发的恶劣。各地山洪暴发,气候变暖海平面急剧上升,地球上的陆地面积越来越小……
《第一章》
日出日落,花开花落。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水退却后地球上逐渐形成了一片叫做中州的大陆。经过几千年人类文明的发展。现在的中州大部分地方都属于一个“秦”的王朝,秦国的西北边陲有一州府,名曰“雍州”。雍州城南大街有一富丽堂皇的大宅,朱漆色的四开大门,大门顶上挂着一块匾额,四周镶着金边,上刻着醒目的三个金字“太师府”,大门两侧端坐着两只威风凛凛的石狻猊。家主姓白,白家祖上乃是大秦的开国元勋,南征北战立下无数战功。现在白家之主白坤年过六旬,乃是当朝帝师,位列三公。白坤之子白延景自幼乃当今秦帝的玩伴,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马上定乾坤。十八年前秦燕之战,白延景随驾当时还是靖王的当今秦帝,一战歼灭三十万北燕精锐,使得北燕退守漠北,从此一蹶不振。班师回朝之日,先帝大喜,便册封了靖王为太子。民间江湖传言,靖王之所以能登基为帝,白家占了一半的功劳。
这日,白府的门口来了一队人马,为首是一宦官。一看这宦官,阴冷孤傲的双眼仿佛没有了焦距,深邃的眼底却又充满了平静,乌黑的长发散落在两耳之边。宦官细声细语对白府门卫说道“劳烦禀告老太师,圣上有旨意……”
此刻,白坤坐在后院的亭子里监督着孙儿白乐天读书。白府管家白安迈着凌乱的脚步小跑过来“老太爷,京城来圣旨了……”
“慌什么,先准备更衣……”白坤坐了起来白了一眼对管家说道。接着又对旁边的白乐天摆了摆手说道:“孙儿,你先回屋去吧。”
不一会儿,白坤穿着暗红色的蟒袍,脚蹬朝靴来到了府门前。那原本骑在马上的宦官立刻下马来到白坤面前双手作揖说道:“下官富如海拜见太师。”白坤见状赶忙单手扶住这位叫做“富如海”的宦官说道“富总管,请起,请起……”两人便互相谦让进了白府。
到了白府正堂,白坤整了整身上的服饰,对富如海说道“富总管,宣旨吧……”说着便要跪下接旨。富如海眼疾手快挡住白坤说:“皇上口谕,太师年事已高,接旨用那一套繁琐的事就免了吧……”
“谢陛下”白坤起身朝向京城方向双手抱拳作揖道。接着富如海清了清嗓子喊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近日来,朕时常思念幼时与延景跟随太师习文学武。太师北归故里已十年有余,朕想念至极。今逢太后寿辰,命太师来京为太后贺寿。钦此。”
“臣,领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白坤双手接过圣旨正要跪拜下去,富如海赶紧扶住白坤面带微笑说道“陛下说了,太师不必多礼……”
白坤双手接过圣旨,单手一个“请”字。“富总管,请坐,来啊,上茶……”
“太师请”
白坤见状也不再客气,随即坐在了大堂主位,接着双方又客气了一番,富如海放下手中茶碗细声细语的说“太师,下官此次前来传旨出京之际,令郎托下官带了封家书给太师。”说罢富如海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交到了白坤的手里。这时管家白安进了大堂规规矩矩的朝富如海作了作揖,接着对白坤说“老太爷,饭菜已准备好了……”
白坤问言对富如海说道“富总管一路传旨辛苦了,老夫准备了些酒菜,请……”
“太师,请……”
一行人来到了偏厅,一桌丰盛酒菜已准备好了,白坤坐了主位,富如海也和众人坐了下来。酒足饭饱之后,富如海起身对白坤说道“下官得回京复旨,万望太师早日启程赴京,陛下对太师可是思念的紧啊……”
“好好好,劳烦富总管回禀陛下,老臣不日即刻启程”
送走了富如海一行人,白坤匆匆走进内堂,从怀里拿出儿子白延景的书信看了起来。“白安”白坤看完书信后,对站在旁边的管家白安说“去把少爷叫过来……”
十八年前秦燕之战结束后,白延景回雍州时带回来一个女子,一直以蒙面示人,只知道这名女子是西南人士。白家人宣称是白延景在外娶的妻子,然而仅过了不到一年,这名女子生完孩子之后不久便因疾而逝。那个孩子便是今年十七岁的白家长孙白乐天。白延景妻子逝世的第三年,靖王登基,普天同庆,太后赐婚,白延景迎娶了太后的义女长乐公主。从此白坤便带着孙儿白乐天返回了雍州,爷孙二人相依为命倒也其乐融融……
“爷爷,您找我?”白乐天疾步跑到白坤面前,清秀稚嫩的面孔因为刚刚的一路小跑渗出了细细的汗水。白坤从怀中掏出一块白色丝绢,悉心地擦拭着孙儿脸上的汗水,假装出些威严说道“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毛毛躁躁,成何体统……”白乐天“嘿嘿”一笑也不说话拿起桌上的点心一口咬了下去。白坤见状忙将下人刚刚送来的一碗莲子银耳羹递在孙子跟前说道“吃慢点,吃慢点别噎着……”
“爷爷,我听白安说我们要去京城,这次要去多久?”白乐天边吃着手里的点心边问道。
“这次赴京是奉旨给太后贺寿,可能要多待一些时日……”
“哦,那我明天去祭拜一下娘亲。”白乐天喃喃地说道。母亲,一直都是白乐天心里的一个疙瘩。可关于母亲的事,父亲从来都不愿多提,仿佛除了生下自己,她和白家就再没了任何关系。
出了雍州城西门沿着官道往前走,两里处有一条向北小路,小路往北五六里处有一座孤坟,坟前墓碑上简简单单的刻着几个个字“亡母白凌氏箐霞之墓”。这就是母亲的埋葬之地,每当要出远门或是心情不好的时候,白乐天总会来母亲的坟前待些片刻。
夏日的清晨,空气中散发着一丝丝的炎热。府里闲来无事,白乐天一大早便独自一人出城来到母亲坟前。母亲虽说生下自己不久便撒手人寰,可白乐天明白,他着血肉之躯都是躺在这里的母亲给的。
“你是她的孩子吗?”白乐天此刻正在母亲坟前在发呆,忽闻身后有人问道。
当今天下纷乱不止,秦国更是以武立国,白家是武将世家,白乐天自幼习武,可身后人什么时候来的,他竟没有一丝察觉。
白乐天随即转身抬头一看,身后站着一位清瘦的中年男人,一看就是常年习武之人,剑眉星目,面容冷峻,一身黑衣,身形高挑,腰杆笔直,约莫四十多岁……
“您是?”白乐天问道。
中年男人先是径直来到坟前拜了三拜,然后面露和蔼之色对白乐天说“我叫凌长风。”
“剑圣凌长风?”白乐天惊讶地问道。。
传说昆仑之巅有一玉虚幽洞,洞内有至圣先师所留下的《天》《地》《玄》《黄》四大幻境。只有天赋异禀之人在机缘巧合之下才能进得此洞中而有所得。寻常之人即便凑巧寻得此洞,也只会一无所获,甚至是丢了性命。近百年来,能进玉虚幽洞中有所大成者寥寥无几,凌长风便是其中之一……
“呵呵呵呵”凌长风笑道“剑圣不过只是个虚名。我,只叫凌长风。看你年纪轻轻,却还知道我的名字,难得……”
凌长风短短的言行让白乐天觉得眼前的这人可能跟母亲有些渊源,况且他也姓“凌”,便急切地问道“前辈认识家母?”
“恩”凌长风点了点头,轻轻的用手抚去刚刚掉落在坟前墓碑上的一片落叶,接着说道“算起来,你的母亲她是我同族的堂姐。我是个孤儿,养父养母去昆仑山采药的时候,在山间发现了尚在襁褓的我,就这样我被带回了凌家寨。凌家世代行医,可惜近百年来一直人丁单簿。先祖留下遗训,凌家后世男儿须继承祖志,习得祖上所传下的行医救人之术。我五六岁时养父母死于战乱。那时年少的我对凌家的行医之术没有丝毫兴趣,族里的人也不愿照管我这个孤儿。困难的时候一日三餐都成了问题,是你的母亲时常接济于我,见我有习武之志,甚至将凌家练气之法私授于我,她是我的恩人……”
“前辈所说的凌家可是五十余年前出了位神医凌岐黄的凌家吗?”白乐天有些兴奋地问道。
“是的”凌长风点了点头。
“我曾听府里的下人说过,我出生的那年雍州城遭受了瘟疫,没过几日城里死了很多人。母亲不顾有孕在身,领着府里下人四处救治瘟疫从而积劳成疾。没过多久雍州城的瘟疫是过去了,可我的母亲却生下我之后便因疾去世了。今天听您这么一说,我才明白了,原来母亲是神医的后人,难怪怀揣济世为怀之心。”白乐天说完不自觉有些伤神地道。
“你母亲是一个很善良的人。没有她当年对我照顾,或许我早就不在这个世上了。”凌长风轻轻地拍了拍白乐天的肩膀,本想安慰安慰眼前的这位故人之子,可就在这轻轻地一拍之际,凌长风觉察到了白乐天体内有一股霸道真气,似乎还有些顽疾。“你习武多久了?”凌长风问道。
白乐天很惊讶凌长风怎么知道自己会武功,但转瞬一想,在凌长风这种高人面前,如何藏的住自己会武功的事实。十岁那年,有一歹人夜入白府,意欲盗取白家的麒麟软甲,仓惶之间惊动了府内的护卫,逃走之际一掌击中年幼的白乐天,那歹人下手很重,亏的当时麒麟软甲就穿在白乐天身上才未当场殒命。可白乐天也因此受了很重的内伤,白家四处寻访名医也未能治愈,束手无策之际让年仅十岁的白乐天学了家传的《护身真气》,这些年倒也平安无事。“晚辈早些年受过内伤,为了保住性命,只学了五六年了家传内功心法。”白乐天如实答道。
“你所练的内功过于霸道,对一般武将而言习之能受益匪浅。可像你这样受过内伤之人来说,长期修炼如此霸道的内功终究会乱了气息,身体出现更严重顽疾。”凌长风说道。
“前辈所言极是,晚辈近一年来每次调息内力神藏穴都会气血拥堵、隐隐作痛。前辈可知化解之法。”就那刚刚地一接触凌长风便能知晓自己的顽疾,如若能得他的指点解除自身顽疾那也极好。
“孩子,要知道天下武学都离不开刚柔并济、阴阳互补这个道理。你我也算有缘,今日我传你一套心法,无需多日就能化解你体内的顽疾。”接着凌长风便示意白玉乐天盘膝而坐嘴里开始念道“或如清风拂山岗,或如明月照大江……”
白乐天闭目盘膝听着凌长风所授之心法慢慢的修习了起来,顿时觉得体内有一股真气自膻中穴而出游走于璇玑、华盖等穴位,平常会隐隐作痛的神藏穴此时也没那么痛了。气息只运行一周,白乐天便觉得神清气爽。那凌长风所授之心法只有两千余字,内容却高深莫测,绕是白乐天记性绝佳,却也不免记住了后面忘记了前面,花了半个多时辰经凌长风一再提点,这才一字不差的记了下来。随后凌长风又让白乐天从头到尾连续背了几遍,见他确是已全部记住,便又说:“这套心法你此刻虽记住了,但全凭死记硬背,要明白其中的道理你需日后朝夕默念,要达到融会贯通全凭一个‘悟’字,欲速则不达,切记。”白乐天应声答道:“是,晚辈记住了。”
“好了,孩子我走了。”此时已经到了下午,白乐天本想请凌长风随自己回家小住几日以感激他传功之恩,可他还未开口便听凌长风说要走,情急之下一声“舅舅”脱口而出。凌长风欣慰地摸了摸白乐天的头说道:“我本四处漂泊,居无定所,前些时日回了趟凌家寨,可哪里已空无一人。后来听人说十八年前秦燕之战殃及到了凌家寨,族里仅有五六家人死的死,逃的逃。战争过后只有你的母亲跟随一位将军来了中州,我也是多方打听才找到这里,没想到你的母亲也已过世多年。现与你相识也算不枉我此次雍州之行……”
“舅舅”白延景哽咽着又喊了一句。这个世上除了白家的人,眼前这位怕是和自己最亲的人了。今天刚刚相认,这么快就要分别了吗?
凌长风见白乐天神色失落,也明白了白乐天对自己的不舍,便语气轻柔地说:“孩子,你我既然有缘,他日必然会再相见。我行走江湖二十余年仇家众多,你叫我的这声‘舅舅’往后不可在外人面前提及,以免生祸端。我来雍州已有数日,暗中观察你多时,一直未曾现身与你相见,离开之际实属不忍。”
“前辈,您就不能再多待些时日吗?”白乐天很不舍地说道。白乐天与凌长风相处的这半日,听他谈及往事、教自己武功,又是自己母亲的族弟,对他便觉得格外亲近,心中隐约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凌长风既然开口不让自己喊他‘舅舅’,那就有他的道理,还是就叫他‘前辈’吧。
凌长风摇了摇头,又轻轻抚摸着白乐天的头“好孩子,我与人有个三年之约,眼看约期将至,此事干系重大,不容有失。等了却的几件事,将来在你们这雍州养老到也不错。”说完便扬长而去。
白乐天见凌长风言语坚定也不再坚持,便作揖目送着凌长风远去。此时的白乐天还不知道,凌长风今天所传授他的武功心法,便是那让凌长风跻身当世武道榜前五的绝学之一《太玄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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