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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靖之
笑傲江湖,是一种人生境界。笑是洒脱,傲是骨气。金庸先生将“笑傲”两个字送给了一个江湖浪子。
令狐冲,是先生的宠儿。
令狐冲没像萧峰一样遭受过民族歧视,他也不像郭靖一样活在山河破碎的边缘挣扎,更不像张无忌那样肩负着各种大义名分。那些人都活的都太累了。
令狐冲是生在一个相对平凡的时代:《笑傲江湖》背景是有些像明代,但从小说的后记来看是架空,实际上没有外在的家国情怀,描写的是比较纯粹的武林,夹杂着闲适的市井文化。
从江湖气这点来说,吕颂贤版的《笑傲江湖》电视剧最得体。王伟老师的岳不群收发自如,吕颂贤的令狐冲放荡不羁,演员和角色是融为一体的。
诚然,张纪中版也好,他是胜在大气,真山真水嘛。袁老师的武术指导很专业,剧组的台词功底也好。但基调升华得过了头,搞出了禅意,甚至有点不食人间烟火,脱离市井,这就不够“江湖”了。
令狐冲是个什么人?他绝不是什么大英雄、大豪杰。他胸中并无大志,也谈不上腹有良谋。令狐冲的性情正如风清扬传他的独孤九剑,行云流水,任意所至,追求的是一种“但贵适意”的人生。所以说,李亚鹏演的令狐冲,有点用力过猛,豪情和正气过重。演员是好演员,但不够“浪”,不够“坏”。偶尔故意表现一下痞的一面,未免有失尴尬。
而吕颂贤就“浪”的起来。这么多版本中,只有他把跟乞丐抢酒这出戏诠释的最好,把酒楼怒打“青城四兽”那段演的最棒。举杯、摔杯,从容开打、机智撤退。半个酒人、半个浑人,拼凑成了一个好打不平的侠客,颇有一种隐于市的潇洒。吕颂贤对这个角色没有任何的“包袱”,或者说他本身就具备这种气质。
在翻拍金庸小说的情节设计上,内地和香港走的是两种路子。大陆的导演喜欢删繁就简,去粗存精。而TVB则喜欢锦上添花,画龙点睛,在书中之外增加更多的戏码来使故事圆满:魔教的内部纷争、华山嵩山的此消彼长,以及令狐冲出山之前人物形象的细节丰富等等。在主线故事开始前,各大门派的角色就已经鲜明而活泼。这样故事就不单调,主人公就更讨喜。
令狐冲是有质疑精神的,他这种人怎么能甘于受岳不群一种观念的压制?在去青城山赔礼道歉之前,王伟饰演的岳不群走在前面冠冕堂皇地训斥,吕颂贤就跪在后面鹦鹉学舌的对口型,这段伏笔埋的绝妙。家养的鸟儿,放出去,再抓回来,还能安于牢笼吗?
金盆洗手大会结束后,令狐冲经历了一番名门正派和魔教的是非,已经初步形成了自己的世界观。再回山门,师父那套对魔教“拔剑就*”的信条,实际上已经拘不住他了。
“岳不群脸色愈来愈严峻,隔了半晌,才道:“你明知那姓曲的少女是魔教中人,何不一剑将她*了?虽说他祖父于你有救命之恩,然而这明明是魔教中人沽恩市义、挑拨我五岳剑派的手段,你又不是傻子,怎会不知?人家救你性命,其实内里伏有一个极大阴谋……”
左冷禅讽刺过岳不群“君子剑”的绰号,说君子之名是天下皆知,剑法则是耳闻者多,目睹者少。实际上呢,君子的笑容是假的,藏着的剑才是真的。金庸在前面描写他风度翩翩,高人雅量,在刘正风的庄上跟许多武林人士都能谈得来。但岳不群有一个最重要的底线,就是“正邪之分”,而这个标准则是“正道”自己划分的。岳不群称日月神教为“魔教”,自己却对一个小姑娘也没有丝毫怜悯之心。他平常待人谦和,却对蓝凤凰和五霸岗上那些人一点也瞧不上。他人对令狐冲的善意,全成了岳不群眼中的歹意和“削我面子”。吕颂贤版的桃谷四仙对“真君子”的嘲讽成为了经典。所以,后来师徒二人的分道扬镳的也就不奇怪了。
岳不群、左冷禅也好,任我行也罢,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他们往往好空言、谈大义。岳不群和左冷禅都打着“五岳剑派,同气连枝”的大旗,以共御魔教为名,暗地里干着残害同门的勾当。可令狐冲是个在乎手段的人,他也许不懂五岳并派之得失,却有自己独特的思考:“晚辈心想,五岳剑派合并之举倘是美事,嵩山派何不正大光明的与各派掌门商议,却要干这鬼鬼祟祟的行径?”
任我行本人不好空言,却也借向问天之口许诺过:“兄弟,教主年事已高,你大哥也比他老人家小不了几岁。
你若入了本教,他日教主的继承人非你莫属。就算你嫌日月神教的声名不好,难道不能在你手中力加整顿,为天下人造福么?”令狐冲曾经是对日月神教抱有过一丝幻想的。或许是不愿受任我行的威逼利诱,或许是出于江湖浪子的傲骨,但更重要的是,他发现了各门派本质上并无不同。
原著最精彩的部分,其实电视剧诠释的还不够。那就是东方不败死后,任我行重掌魔教的那段情节。那些对东方不败俯首叩拜的教众,曾经高喊着“圣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可当东方不败一旦失势被*,转眼间这些阿谀逢迎之词就转到了任我行身上,曾经的逃犯如今成了“圣教主”。那些愚昧的教众,对着*人不眨眼的任我行大呼“仁义英明”,听着都讽刺。
一个个从前诚惶诚恐的教徒开始跳出来辱骂东方不败,说他一顿饭吃几头牛羊、搜刮多少金银,甚至大言不惭地说东方不败武功低微、全靠装腔作势。最后这些人骂东方不败生活放荡、淫人妻女。令狐冲突然想到东方不败为了修炼葵花宝典,早已自宫,不近女色而好男风。他听着这些卑微的辱骂,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从此远离黑木崖。在对这段情节的演绎上,吕颂贤版着重刻画冲盈的纠结情缘,而张纪中版则更注重表现魔教的规模和人物张力。如果能把前者的细腻和后者的宏大结合起来,就完美了。
像令狐冲和任盈盈这样的纯粹的爱情,夹在正邪两道之中必然是没有结果的。冲盈在反思,也恐惧着,生怕时间长了,自己也难保不会沉沦于江湖地位。就像任我行,初时对那些无耻之徒的奉迎觉得荒诞不经,最后也觉得飘飘然而得意:“这些话其实也没错。诸葛亮武功固然非我敌手,他六出祁山,未建尺寸之功,说到智谋,难道又及得上我了?关云长过五关、斩六将,同是神勇,可是若和我单打独斗,又怎能胜得我的‘吸星大法’?孔夫子弟子不过三千,我属下教众何止三万?他率领三千弟子,凄凄惶惶的东奔西走,绝粮在陈,束手无策。我率数万之众,横行天下,从心所欲,一无阻难。孔夫子的才智和我任我行相比,却又差得远了。”
任我行和岳不群是死了,但他们的死是偶然。因为只要有人,就有江湖,就有争斗和仇*。死了一个任我行,难保不会有下一个“李我行”、“王我行”,这才是金庸先生要“笑傲江湖”的本意。
笑傲是心中的理想境界,江湖是现实的纷争世界。潜心武学而远离武林,一直是令狐冲追求的,所以他辞去了名不副实的掌门,盈盈也让出了教主之位。
琴箫合奏,远遁江湖。空山幽谷,世外妙人。冲哥一手抚琴,一手抱起绝美的盈盈,夫复何求?这篇曲谐的终章,吕颂贤这一版拍的最好。如此境界,如此人生,不免让人想起白居易的诗句:
荤血摒除唯对酒,
歌钟放散只留琴。
更无俗物当人眼,
但有泉声洗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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