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武侠《腐骨神掌》卷二 第五章 魔头•红拂

长篇武侠《腐骨神掌》卷二 第五章 魔头•红拂

首页角色扮演剑影凌空更新时间:2024-07-27

宇文拓将那白衣人抓到湖心亭中,叔孙虎背后一脚,将那人踹得趴地,喝道:“老爷问话,你小心回答!”那白衣人被宇文拓拍穴手法折磨得死去活来,浑身上下直如有万千只食肉的蚂蚁四处啃啮,正自疼痒难忍,听得叔孙虎说话,连忙小鸡啄米般点头。宇文拓脚尖在他背上一点,那白衣人痛楚立减,大声求饶。

李思铭还不待宇文拓开口,便问道:“你会班四海的刀法,你是班家子弟?”那人半晌才喘过气来,支支吾吾道:“我我我,我不是班家子弟。”宇文拓挥手就是一巴掌,登时将那白衣人左边脸颊打得高高坟起,喝道:“还不从实招来!”

那人见他凶神恶煞的样子,又知他手段毒辣,心中害怕,道:“我们是‘金顶神宫’的人。”李思铭和宇文拓才听说过“金顶神宫”这个名字,各自对望一眼,叔孙虎道:“‘金顶神宫’是什么地方?你们的主人是谁?太湖水寨的江湖中人是不是都遭了你们的暗害?”

那人抖抖索索地说道:“我们也不知我们的主人是谁?他从来没以真面目见过外人,我们的武艺也都是这位‘主人’命他的侍者教给我们的。至于水寨的人,都已押到‘金顶神宫’去了。”

李思铭问道:“‘金顶神宫’在什么地方?”那人道:“金顶神宫,在、在、云······啊!”一丝银光骤然飞至,那白衣人只叫得一声,便即栽倒。宇文拓振臂飞起,大喝一声道:“谁?”李思铭用手一探那白衣人鼻息,竟已是死了,将他身体翻过一看,只见他眉心一点微红,竟是被透骨针所伤。连忙大声叫道:“宇文兄小心!”和叔孙虎两人一道追了出去。两人刚到半途,只见宇文拓已跑了回来。李思铭一看,见他好像一只斗败的公鸡一般,脸色灰白,浑身微微发抖,心中惊讶,连忙将他扶住,问道:“宇文兄怎么了?”

宇文拓不住颤抖,一会便嘴唇乌紫,竟似是从千年寒潭中刚被打捞出来一般,冷得连话也说不出来。李思铭急忙将他扶到湖心亭坐下,取出雪莲膏给他连服三片。他在皇宫刺*皇帝时曾受红拂女“寒冰玄阴掌”伤,症状也差相仿佛,吃了天山雪莲做成的膏片之后才渐渐好转,当下按图索骥,又为他推血过宫,助他发散体内寒气。宇文拓闭目打坐半个时辰,脸色才渐渐好转,长出口气,道:“多谢李公子,这人掌法好厉害!”

叔孙虎道:“四师弟碰见了什么人?”

宇文拓道:“惭愧!那人轻功远在我之上,我拼尽全力追他,也只见到他一个背影,连他打我一掌,也是突然反手,并未回头。等我追到岸边,那人已跳水逃了。”运气调息,苍白的脸上才渐渐有了些血色,站起来活动活动腿脚,脸色还是有些苍白。

李思铭看了那白衣人的尸首,暗暗讶异道:“毒针从远处射来,能正正打着这人眉心要害,这份功力当真非同小可!只是这个活口灭了,却从何查起?”

宇文拓道:“这白衣人临死说前来参与调停两帮纷争的江湖豪杰都已被押到‘金顶神宫’,我们却连‘金顶神宫’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计将安出?”叔孙虎道:“十三水寨我们还有很多地方没搜到。我们再搜一回,然后回扬州去搬救兵来。”

李思铭点头同意,道:“叔孙兄所言极是。也许太湖水寨还能查到一些线索也未可知。”三人说走便走,向太湖水寨最深处的“水镜寨”而来。

那“水镜寨”位于西洞庭山西北角上,寨子面山背水,背后百尺悬崖下就是一望无际的太湖,崖壁光滑,难于攀登,地势十分险要。三人刚到林边,走在前面的叔孙虎忽然打了个手势,李思铭把宇文拓拉到身后,三人蹲伏在一片小灌木里。

前面传来一阵吱呀吱呀的声音,李思铭在树叶丛中探头一望,竟见在一株约莫有六人合抱粗细的古树树身上,打开了一扇“门”。这“门”乃是将大树挖空而成,隐秘之极,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那扇“树”门一开,走出几个人来。前面两人深目勾鼻,眼睛微碧,竟是西域胡人,另外四个则是肩上搭着布袋、手拿竹杖的乞丐。李思铭把手一扬,发出一把飞针,只听哎哟哎哟几声叫唤,那几个乞丐被飞针刺着关节,登时跌倒。

李思铭当先扑了过去,两个胡人微微一愣,其中一人双掌一错,伸出蒲扇般的大手硬抢叔孙虎手中的宝剑,叔孙虎身形一掠而过,剑法使开,四面八方登时都是他的剑光,犹如十几人同时向那胡人攻来一般,那胡人吃了一惊,手臂沁凉,肩头中了一剑,登时鲜血横流,一条袖子也被叔孙虎削了,变了个光膀子,不伦不类。那胡人大怒,双掌横推,竟使出了吐蕃密宗“大手印”掌法。叔孙虎飞身倒纵,一剑反刺,那人只觉精光耀眼,掌心一凉,忙不迭缩手。也幸亏他及时撤回手掌,否则叔孙虎这一剑刺实,这只手掌非要被当场切下来不可。

那胡人见叔孙虎剑法厉害,拉了同伴拔腿就跑。正在这时,“树门”中忽然灰影一闪,当当两声,叔孙虎长剑竟被弹得歪过一边,有人尖叫道:“好呀,胆子不小,竟敢跑到这里来撒野!”但见来人身穿灰衣,发如乱草,脸色灰白,全无生气,就似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狰狞恶鬼一般。饶是三人胆大,忽然看到这灰衣怪人,也觉一股寒意直透心头。

那人闪电般扑了过来,一掌疾拍叔孙虎顶门。叔孙虎长剑只与那怪人手指一碰,蓦觉一道寒流从剑身上闪电般传到手心,剑柄顿时冻得如同一段寒冷的冰柱,心中骇异,飘身就退。那人冷森森地道:“既然来了,还想走么?”蓦地吐气发掌,顿时寒飚卷地,冷气弥空,迫人而来!

叔孙虎左闪右避,身躯犹如陷入一个无形的漩涡,被那怪人掌力推得摇摆不定!李思铭和宇文拓双剑齐出,那怪人手掌一翻,以一敌三,瞬间连弹三指,叔孙虎和宇文拓双剑顿时流光四散,宇文拓内力深厚还不觉得怎样,叔孙虎内力稍弱,只觉手掌冷得彻骨,登时连打三个寒噤!那怪人哈哈大笑,腾空飞起,向叔孙虎抓了下来!

李思铭见情势危急,急忙上前,一招“天河飞瀑”,剑光如矢竟穿透了那怪人双掌掌影,刺向那怪人前胸。那怪急忙回身错步,身形一晃,左手反掌一登,竟将叔孙虎与宇文拓双双震退,右手倏地抓下,正好抓着李思铭的剑身。他那对手掌竟似不是血肉生成,丝毫不怕李思铭宝剑的锋利,只一抓就将李思铭宝剑抓着,李思铭艺高胆大,长剑不收反刺,嗤地一声,登时将那怪人胸口的衣服刺了几个小洞!但那怪人却能做到以一对三,丝毫不落下风,宇文拓叔孙虎与李思铭都是暗暗吃惊!

那怪人飞落到三五丈外,冷冷尖笑了几声道:“原来你是李白眉的门徒,怪道有些手段!但你想伤我,却还差得太远!”李思铭飞身纵起,剑尖向下一指,点点寒光,犹如半天里落下点点繁星,向那怪人当头刺下,正是李白眉所创“白眉八法”的*手神招“梅花三弄”,在天池边上,李思铭曾以这一招剑伤了“十力门”首席大弟子天龙禅师的一只眼睛,是全攻无守、两败俱伤的剑法。

那怪人武功固然怪异,却还惧李思铭玉珑剑的锋利和剑法高绝,恼羞成怒道:“即算白眉老鬼亲自到来,也要在我掌下避让三分,你这小娃娃当真以为我怕了你么!”双指疾弹,竟将李思铭剑点弹歪,双掌一搓,同时拍出,一对手掌掌心有如墨染,阴寒之气扑面而来。宇文拓与叔孙虎双剑齐出,那怪人右手一挥一按,宇文拓剑身竟被他按得向下一沉,李思铭觑得空隙,凌空一剑,猛刺下来!

这招“天地同寿”和“梅花三弄”原理相同,都是有攻无守的*手剑招,乃是李白眉“白眉八法”中最凌厉的招式,那怪人认得李思铭的师父,岂不知这剑的厉害?怪叫一声,双脚猛力一撑,身体向前飞窜,李思铭一剑刺空,跟着便是一掌拍出!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地上落叶被两人双掌相撞的气浪吹得满天乱飞,那怪人身形岿然不动,李思铭踉踉跄跄倒退三四步,几乎摔倒!

那怪人哈哈怪笑,高大的身躯腾地飞起半空,双掌齐推,猛袭过来!眼看三人都要伤在他的掌下,忽听一阵银铃般的冷笑声从树林中传来,一条人影快如闪电从林中奔出,就在电光火石之间,接了那怪人拍向李思铭头顶的一掌!

只听噼啪一声脆响,两人一触即分,只听来人冷冷地道:“我以为独孤一家早已死绝了,想不到还有你这余孽留在世上!”宇文拓三人定睛一看,只见来人身穿白衣,背插红拂,手提宝剑,正冷森森地盯着那灰衣怪人。来的正是红拂女!

李思铭和那怪人拼了一掌,只觉全身犹如同掉进冰冷的万年寒潭中,冻得全身发抖,急忙口含天山雪莲膏,玄功数转,胸中这口烦闷之气才渐渐消失,叔孙虎和宇文拓将他扶起,问道:“不要紧吗?”

李思铭道:“不要紧。这是什么掌力,端的好生厉害!”宇文拓取出一颗红色丹丸递给李思铭道:“我这里有一颗少林派秘制的小还丹,李公子赶快服下。”李思铭道:“多谢宇文兄好意。”将丹丸一口吞下。少林小还丹乃是江湖中人可望不可求的的伤科圣药,功能驱邪祛毒固本培元,李思铭先吃了雪莲膏,再吞下这颗药丸,只觉一股热气从丹田蒸腾而起,四肢百骸的寒冷才逐渐消失。再看红拂女身形如电,剑影如山,转眼间已和那怪人斗了十几个回合。

那怪人连发十数招,忽然一声狞笑,浑身骨节犹如爆豆一般噼啪作响,身体飞起半空,犹如饿鹰凌空扑下,一双手掌交叉下斩,腥风刺鼻,丈许方圆顷刻都在他掌力笼罩之下!红拂女在他万千掌影笼罩之下竟自冷冷开声道:“你的腐骨神掌才只练了一两成,就敢出头现世?别人怕你,老娘可不怕你!”柳腰一折,剑光霍地散开,寒光闪耀,剑气弥空,那怪人的风雷攻势,竟被她在须臾之间便全数化解!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花雨剑光之中冷光一闪,那怪人怪叫一声,身体好象一个鼓足气的皮球向上反弹起来,落下地来头也不回地跑了!

原来就在这电光火石的瞬息之间,红拂女的长剑所发出的“剑气”攻破了那灰衣怪人护体神功,几乎在他飞身下扑的同时,宝剑剑尖刺着那怪人的掌心,而她的宝剑也在瞬时之间,被那怪人拍了一掌!

红拂女打跑了那怪人,看了看手中的长剑,自言自语地道:“‘腐骨神掌’不愧号称古往今来邪派第一神功,果真厉害之极!”只见她宝剑被那怪人掌力震得形如蚯蚓弯曲不堪,三个淡淡的黑色掌印印入明亮的剑身,李思铭心中暗自骇然,道:“这是什么功夫,如此厉害?”

红拂女看了他一眼,冷冷地道:“‘腐骨神掌’相传来自天竺,传入中原,先后被邪派著名的大魔头木神翁和他的弟子度劫上人所得,木神翁去世后,度劫上人用了多年时间,才将这门掌法初步练成。因这门掌法所至,天地变色,草木尽枯,人兽立毙,金刚受之,骨肉也为之融腐,端的是厉害之极。据说这门掌法在修炼途中所面临的凶险无有可及,若非天赋异常和机缘巧合,绝对无法将这门掌法练好。那人的腐骨神掌不过两成功力,你们三人合力都无法将他打败,可见这门掌法何等厉害。”又对着宇文拓微微点了点头道:“宇文指挥,想不到我们在这里见面了。”

宇文拓抱拳笑道:“东门侯,你什么时候出京来了?李大帅没有和你同来吗?”红拂女脸上忽然露出淡淡的冷漠苍凉之色,微微摇头道:“我已不是东门侯了,也不再是九城兵马指挥使。至于李大帅,我更与他再无关系了。”

宇文拓吃了一惊道:“怎么?······”

红拂女淡淡地冷笑道:“你都能无官一身轻,难道我就不能么?我已离开李家,要回峨眉山去重整我的大哥留下的‘小无相金刚门’了。太湖水寨被囚禁的寨兵我已全部都放了,只是众多武林好手的下落我还没查到。刚才那怪人名叫独孤妖精,他还有个哥哥独孤妖魔,一个弟弟独孤妖怪,是隋末的‘地下城’第一高手独孤城留下的孽种。你们以后碰见,万万不可掉以轻心。宇文指挥,你我乃是旧日同僚,他日你若有事要找我帮忙,可以到峨眉小镇国寺来找我。就冲你师父申老儿和我的交情,我还能卖你几分面子。告辞了。”有意无意地盯了李思铭一眼,转身出了树林,但见红拂飘飘,片刻之间已经去得很远。

李思铭剑她远去,不由纳闷道:“她放着好好的荣华富贵不要,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宇文拓道:“别的我不知道,我只隐约知道他们夫妇已是多年失和了。李家乃是关陇望族,家世显赫。李靖和红拂的婚事,李氏家族中赞成的少,反对的多。因为李家贵族门庭,礼法严苛,而红拂以前曾是越王杨素府中一个任人玩弄的‘歌妓’身份,李家上下因此便觉面上无光。但两人的婚事乃是由皇帝在军中‘亲证’,李家人不敢明着看不起红拂女,但私下不满的声音却一直困扰李靖。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则是红拂女自嫁李靖,始终没能为李家添丁。”

“风尘三侠”名震华夏,后来虬髯客东渡扶桑,红拂女和李靖中道分离,三人从此天各一方,红拂女红颜早衰,遁迹空门,古佛青灯,了此一生,却是她自己也无法预料到的。

李思铭和宇文拓、叔孙虎重新进洞查勘一遍,发现那山洞果然是太湖水寨关押犯人的秘密水牢,地上脚印狼籍,几个大火炉中余烬未熄,果是人去洞空了。三人折出洞外,见被李思铭银针打倒的那几个乞丐还在地上挣扎,叔孙虎将那四十多岁的中年乞丐从地上拽起,喝道:“你们是受了谁的支使,设计暗害到水寨来的江湖好汉?”

那乞丐甚是强项,一声不吭。宇文拓伸出右手在他肋下一戳,那乞丐忽觉体内好似千蛇噬咬,万蚁钻骨,顿时又疼又痒,*猪般大叫了起来,在地上滚做一团。其他几人顿时吓得脸色惨白。宇文拓从靴筒里挚出一把亮闪闪的匕首,在其中一个胸膛上轻轻比上一比,自语道:“嗯,嗯,这个位置最好。”

那乞丐吓得发抖,颤声道:“你·····你···你要做什么?”宇文拓嘿嘿冷笑道:“老子今天被你们这几个王八蛋弄得不爽,现在要把你心挖出来烫酒喝。”那乞丐吓得大叫道:“我我我我的心一点不好吃,你要吃,吃他的好啦!”把手一指旁边同伴,宇文拓仔细打量了那人一眼,笑道:“他说你的心好吃。”那人吓了一跳,脖子一梗道:“你你你要*便*,不要随意羞辱老爷。”

宇文拓反手一掌,将他打得鼻血横流,喝道:“老子在大内做了十几年指挥使,且不敢自称‘老爷’,你是狗一样的东西,烂王八生出来的臭货,竟敢在老子面前称老爷?”嗤的一声,在那乞丐胸膛上划了一条三四寸长的伤口,顿时鲜血直流。

宇文拓冷笑道:“老子要在你这里钻个小洞洞。”匕首一抖,顺势就扎。那乞丐见宇文拓说动手就动手,胸口一冷,鲜血迸流,宇文拓果然在他胸口上划了一个小圈圈,不过好在“洞洞”是没有的,“圈圈”却是名副其实。那乞丐却已吓得屎尿齐流。宇文拓掩鼻怒道:“想南丐帮老帮主衣振夫衣老英雄何等汉子,他的手下竟如此脓包!”将那乞丐的胸膛拍得叭叭作响,自言自语地道:“好身板。听说喝一口活人血,也能当‘补药’,老子好些时候没吃过‘补药’,也好,就拿你来当‘补药’。师兄,麻烦你在旁边挖个坑,老子把他倒埋进去,等他全身的血都跑到胸口再给他开刀。”

那乞丐虽是嘴硬,见宇文拓说得似模似样,便似马上要将他倒过来埋在坑中,血液倒流,再在胸膛上钻个“洞洞”,下场不知是怎样的惨不堪言,还未及开言,叔孙虎果然开始挖坑,一边挖一边打量他,道:“这坑要挖紧些儿,塞进去正合适。”宇文拓道:“正是。”

那乞丐听两人一唱一和,登时吓得一佛出世,二佛涅槃,连忙大叫道:“别埋我别埋我!我说我说!”叔孙虎重重一记耳光,喝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把老子惹毛,老子把你大卸八块扔到湖里喂王八!”那人见这两人看上去文质彬彬,却一个比一个狠,后面还有一位少年公子面带冷笑,也不知接下来还有多少狠毒的手段等着对付他,连连求饶道:“饶命饶命!大爷饶了小的这条*,小的什么都说了。”

叔孙虎嘿嘿一笑,松了手道:“自古‘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这花子‘大爷’也算懂事。说,你们受了谁的差遣图谋太湖水寨?小心说话,有遮么一两句不对头,老子把你身上所有突起的部件全部切掉,把你切成‘人棍’。”

那人哪知“人棍”又是什么样古怪的刑罚,吓得一张刀脸煞白,连声道:“咱们兄弟几个受了南宫帮主的差遣,跟随三堂堂主前来和太湖水寨谈和。”叔孙虎道:“那纨绔子弟草包饭袋,既然派你们来谈和,为何却会跟独孤妖魔在一起?”那人脑袋摇得拨浪鼓一样道:“我们不是和他一起来,他是后来才到,出示帮主的令箭,命令咱们十几个弟兄听他指挥。”

叔孙虎又喝道:“这独孤妖魔你们既不识他,因何就听他的号令?”接过宇文拓手中的匕首微微一晃:“花子‘大爷’想必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再不如实招来,老子的匕首可不是吃素的家伙。”匕首在那人脸上比上两比,那人只觉冷气森森,几乎吓得屎尿齐流,怪叫道:“小的吃敬酒吃敬酒!不敢撒谎,不敢撒谎!那独孤老怪来过我们丐帮总舵几次,小的因是南宫帮主近身长随,所以见过他。但他和帮主有什么交情,小的却无从知晓。”李思铭察言观色,知他再无谎言,使个眼色道:“那你们怎么一下就能把十三寨的人都控制了?”

那人道:“那独孤老怪不知在碧螺峰顶的水源头下了什么毒,凡是喝过碧螺峰山泉水的人都中了毒,任他满身武功,也全身无力,不能施展。”原来碧螺峰乃是西洞庭山的最高峰,山顶甘泉涌出,清冽甘甜,不论寒暑,从不断流。太湖水寨虽在浩瀚的太湖之中,寨中弟子却从不饮湖水,只吃这碧螺峰顶流下来的这股甘泉,想不到竟成敌人乘隙而入的软肋。

宇文拓最恨下毒下药的下三滥手段,抬腿一脚,把那人踢倒,喝道:“南宫华是个泥菩萨,有多少胆量暗害这么多成名的江湖豪杰?定是受人唆摆!快说,不说老子马上把你切成‘人棍’!”

那人吓得半死,嚎啕大哭道:“小的委实不知······我们只听过‘金顶神宫’一个什么山、山、山老人常派信使和帮主联系,其他的便一概不知······”宇文拓信手一挥将他点倒,站起身来道:“这独孤老怪,武功已非泛泛,合你我三人之力,也无法胜他。我们若无外助,便难以与他对敌。”

李思铭道:“宇文兄有什么建议?”宇文拓道:“我们必得联合武林同道,方能成事。”叔孙虎道:“不错。我们兵分三路,我去丐帮总舵调查独孤老怪和南宫华幕后的主使,宇文师弟回扬州去搬救兵,李公子去四川道上追红拂女,想办法把她劝回来请她主持大事,如何?”

宇文拓道:“行,就这么办!李公子去追红拂女,我们随后便到,助李公子一臂之力。”三人连忙下了西洞庭,找了一艘打鱼船,回到岸上。李思铭在旅店中取了马匹,和宇文拓叔孙虎二人道别,一路向西追来。

不说宇文拓兄弟二人分头行事,单说李思铭一路追赶红拂女,一路打听,知道确有一位红衣女子经过,一路马不停蹄,第七日已追到施、黔二州交界。川中蜀地道路渐渐崎岖艰险,李思铭的速度也因此慢了下来。这日远远望见高峰林立雾霭连云,向路边的山民一打听,才知已近峨眉山脚,心道:“不如寻个地方休息一晚,明日再做打算。”眼角一瞥,忽然见路边东西掉落在草丛当中,下马一看,疑窦顿生:“这是什么 ?”

只见那东西状如盾牌,却比军中用的盾牌小了一圈,周边锋利,锯齿丛生,拿在手中甚是沉重,轻轻一抖便呼啸旋转,极是厉害。想了一想道:“这件兵器类似五行轮,五行轮却没有这么大片的锯齿。”山风呼啸中隐隐听得风中传来兵器碰击之声,那声音越来越大,兵器呼啸之中,还带着呼喝之声,于是把马拴在路边树林中,上前查看。

原来几个人正在山坡下团团厮*,其中一人身穿白衣,手持宝剑,背插红拂,正是他连日追踪的红拂女。另有三人,其中一人是独孤妖魔,还有二人和他年纪相仿,三人都是身穿灰衣,相貌一般。李思铭心道:“这两个没见过的莫非是独孤三魔中的另外两个?”红拂女且攻且守,似有不支之状,急忙从树林中跳了出来。

红拂女见李思铭忽然来到,心中不禁暗喜。独孤妖魔一人已是她的劲敌,眼下独孤三魔尽数来到,老大独孤妖精“腐骨神掌”的掌力比他的弟弟独孤妖魔高出两分,老三独孤妖怪比他两个哥哥武功还高。硬拼硬斗,时间一长,红拂女非吃亏不可。

李思铭一把飞针打出,独孤妖魔挥袖一拂,将飞针尽数卷去,一声怪啸,铁拐挥了一个圆圈,登时将李思铭身形罩住。李思铭剑光如练,竟穿过他拐杖布下的光圈,但听一片金铁交鸣,李思铭手腕微微发麻,但独孤妖魔这一招也被他解了。李思铭收剑一看,玉珑剑明亮如水,纹丝不损,相比之下,李思铭内力稍差而已。两人剑拐横飞,又斗在一处。

红拂女去了一个劲敌,蓦地一个翻身,使出了无相快剑,剑随身走,飘忽如风,剑光似雪,登时将独孤妖精和独孤妖怪*得急步后退。

独孤妖魔拐掌兼施,拐重力沉,掌风带着阴毒扑面而来,李思铭吸进一星半点,登时心头作闷,急忙凝聚内力,护住心头。独孤妖魔内力不在红拂女之下,“腐骨神掌”内力灌注到铁拐拐身,将李思铭压得透不过气来。李思铭见强攻不下,虚晃一剑,展开轻功绕场疾奔,两人风驰电掣,你追我逐起来。

独孤妖魔武功在李思铭之上,轻功却不如李思铭在天山冰雪之上自小练就,看看杖尖堪堪指到李思铭的背心要害,却又被李思铭轻轻逃过。待到独孤妖魔步法一慢,李思铭又回身猛攻几剑,将独孤妖魔气得哇哇大叫,急步追到李思铭背后,手起一拐,风声猛烈向李思铭脑后砸下!

好个李思铭,就在这不及眨眼的瞬间不退反进,独孤妖魔一杖没将李思铭打倒,反将路边一块山石打得粉碎,拐杖倒弹脱手,一声大吼,几个踉跄倒跌出去,腰间血流如注!原来李思铭故意露出破绽,诱独孤妖魔一拐砸下,宝剑出其不意转瞬间刺伤了独孤妖魔右肋“章门穴”!

独孤妖精和独孤妖怪见独孤妖魔受伤倒地,心中大惊,两人不约而同扑上前来,逼开红拂女和李思铭,将地上的独孤妖魔背了起来,拔腿飞逃!

李思铭经这一场力战,只觉心跳如鼓,良久不息,额头颡间,汗如雨下,急忙盘膝坐下,运功调息。红拂女收了宝剑,走到他身边,冷冷笑了一笑道:“你胆子不小,竟敢和独孤妖魔单打独斗。”

查看全文
大家还看了
也许喜欢
更多游戏

Copyright © 2024 妖气游戏网 www.17u1u.com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