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没事四下乱瞄的秦树苗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从楼上下来,浑身散发着那让人印象深刻过目不忘的*气,她眯起双眼,立马接过话茬,吼声如雷。
“她说倒数第一!你特么的耳朵进水了?还是方青月是你私生乱搞的孙子,让你记得特别深刻?”
“哎呦,我倒是谁,原来是宝宝妹妹,倒数第一也沾沾自喜,我可是第一次见呢。”方红月眼中充满恶毒,脸上却仍是笑嘻嘻的。
“红月,不得放肆。”
一个身材修长的少年男子自楼上走下来,衣袂飘飘眉目如画,俊美得让人目眩,若是换上女装,那姿色堪称倾国倾城。
“宝宝,你,你这又是何苦?”俊美少年走到秦树苗面前,眼圈泛红,语意真挚,“竟然做那种傻事。”
小翠及五名秦府精英打手闻听此言心内一紧,只等着小姐嘴炮放出,他们便一拥而上,战个痛快。
却见秦树苗娇躯一震,眼泪扑簌簌便如玉珠儿掉落,“不,不用你管,你少来假惺惺的说这些话!”
小翠等六人齐齐退了一步,心中大惑不解,小姐自从死里逃生性情大变,可完全不是眼前这个娇弱的套路啊。
“宝宝,别这样,究竟是我方青月对不起你,”俊美少年方青月转头对旁边石化了的迎宾小哥说道,“麻烦小哥为这位小姐登记入学。”
“可是小姐这个名字,按我店规矩,是不能收的……”迎宾小哥面露难色。
“无妨,我会与老师说清此事。”方青月温言含笑。
“你,你问过我没有?就为我安排此事?”秦树苗眼中现出一抹挣扎,小脸依旧梨花带雨楚楚动人,任谁看了都是我见犹怜,“谁要你来管?还像当初那般绝情就好了,如今偏又如此作态!”
方青月见她如此,便想抬手抚她秀发,秦树苗却猛然后退一步,脸现决然,自袖管中一把掏出一叠纸摔在桌面上。
“方青月负我良多,私德有亏,如此无耻之人绝不配修仙,苍天有眼,大荒各路仙神有知,我赌你方青月得不到高考第一,请苍天仙神助我愿望达成!”
“哎呦,宝宝妹妹,就这几张银票就敢求仙神相助,再说了,高考考场精英齐聚,谁又敢言夺魁必胜?你这番话,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
见秦树苗如此,方红月忍不住出言讥讽,说罢捂嘴娇笑,那副媚态看得迎宾小哥喉结耸动两眼发直。
“好!你说高考考场无人敢言夺魁必胜!”秦树苗咬牙切齿,面露绝望,目中满是一副赌徒穷途末路的疯狂,“我就以我秦府全部家产,赌我秦树苗高考夺魁!”
这句话如九幽无上冰寒之气,瞬间席卷全场,把所有人都冻成一副雕像。
最终还是对秦树苗怨念最深的方红月打破了场中静寂,“这可是你说的!对面就是大荒商行的高考盘口,你倒是去啊!”
“去请我爹。”秦树苗向身后几人吩咐,随后深吸一口气,胡乱擦掉脸上的泪水,神情却更显疯狂。
“你因修仙毁诺毁我,害我险些命赴黄泉,可惜苍天有眼留我一命,那我就索性与你争上一争,方青月,前尘往事如烟,我从此不怨不悔,而前方修仙路遥,我誓将你一路踩在脚下!”
方青月原还是一脸错愕,却随着秦树苗疯狂的话语面色渐沉,被一直轻视的那个女人,那个原来无比崇拜他的女人如此挑衅,他已然内心狂怒不已,但还在努力压制。
秦树苗立在那里,双拳紧握,疯狂的神情却慢慢平复,她望着脸色逐渐铁青却依旧克制着沉默的方青月,又一次开口。
“修仙!修仙!方青月,你不是为了修仙才抛弃了我吗,我以为你为了修仙能毁诺背信,也能舍弃一切,却原来也不过如此!”
她的话语愈加平静,却比方才疯狂时,更加刺痛方青月的自尊。
“为了这个该死的、我本不愿却不得不走的修仙路,我愿赌上我在凡尘间唯一的根基,此番若是不成,我宁可一死!”
她望着眼前这个俊美的少年,语气愈发清淡,“你呢?你敢吗?你也只敢舍弃在你眼中无关紧要的爱情罢了。”
“方家的家产,与我无关,我不能拿来与你赌斗,”方青月红着眼,脸色铁青,“但我向道之心,天地可鉴!”
秦树苗语带讥讽,“哦?说来说去,不过是个无胆无识的可怜虫,我当初可真是瞎了眼,竟为了你这种人而背弃亲人枉顾性命!”
“我方大富的儿子,自然可以支配我方家家产,青月,不必顾虑爹娘,大丈夫立世,当勇猛精进无所畏惧,切莫瞻前顾后!”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传来,秦...
方大富下得楼来,在方青月身旁站定,目光却飘向门口,“侄女儿先莫说大话,我儿青月乃方家嫡子,自然有权继承方家家产,你一介女流赔钱货色,如何能够染指秦家家产?可莫要世人笑破大牙!”
“小女如何去做,不劳你方老狗费心,我秦家家产,小女可全权处置,”秦发财面带冷笑,走到秦树苗身旁,“我已将大荒商行刘管事请来,方老狗,请!”
自秦发财身后应声闪出一位锦衣华服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他冷着脸取出两张已经写就,专用于盘口对赌的盘契,语气平淡,“盘口立定,概不撤销,双方画押,还请三思。”
方大富与秦发财各自拿过自家的盘契,就在当场观读起来,秦树苗瞄了一眼双方盘契末尾所记的中盘赔付倍数,发现自己的盘口足足比方青月的大上百倍。
也就是说,如果双方皆是押付一两银子,如果方青月夺魁,方家可得一两一钱赔付总额,秦家血本无归;反之若是秦树苗夺魁,则秦家可得一百一十两赔付总额,方家血本无归。
观读无误,方大富与秦发财双双填上各自押付的数额,签字画押。反正双方斗了一辈子,对互相的家产怕是比自己的还清楚,也无从抵赖。
待两人毕恭毕敬的将大荒商行刘管事送走,回转当场,秦树苗便“扑通”一声跪在秦发财面前,泪如雨下,“女儿不孝,请父亲责罚!”
秦发财面带笑容,扶起秦树苗,道:“有女如此,胜过世间多少男儿,家财万贯,皆不如我女会心一笑,老头子怎会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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