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极皇后己是封建女性能得到的最高荣耀,但从王皇后之败来看,皇后也并非一劳永逸、安全无虞。鉴于王皇后身败的经验教训和长期的宫廷生活经验,武后明白自己必须牢牢地将高宗攥在手中,方能巩固废王方武的胜利果实。此时,武后的争宠,心理并未因立后而有所减退,反而有所加强,其突出表现就是与高宗接近的女性几乎无一例外地受到了她的排斥打击。实际上,武后的争宠、固宠行为在整个高宗朝都从未停止。立后后,武后主要做了三件事情来固宠:二是迅速除掉王萧二人,并改革后宫妃娱制度,限制高宗亲近其他女性,二是竭力提高亲生儿子的地位,排斥打击庶出子女,三是剪除长孙无忌等贞观老臣,在朝臣中培植心腹,并开始参与朝政。
武后立后不久,高宗尝想念王萧二人,“间行至其所,见其室封闭极密,惟窍壁以通食器,恻然伤之”。短暂叙旧后,高宗慨然许诺道:“联即有处置。”不料,武后“闻之,大怒”,“遣人杖王氏及萧氏各一百,断去手足,捉酒瓷中飞七:“令二躯骨醉!”二人“数日而死,又斩之”。有人怀疑这段材料有些不实之处。武后当时三卡二岁,比王氏年长,萧氏年龄无考,应与王氏年龄相仿。
也就是说,王萧二人当时大约三十岁,武后怎么会称其为“女区”?武后残*二人的手段也颇可疑,俨然吕后残*戚夫人的翻版。二人的死亡之状也不符合常理,先断去手足,投酒瓮中,怎会数日才死?下文说王氏“初闻宣赖”,更是离奇。高宗探望王萧二人应是背着武后,他刚刚承诺“即有处置”,断然不会宣教残*二人。残*二人应是武后瞒着高宗所为。当时她初登后位,根基尚不稳固。高宗又刚刚独立行权,正是意气风发之时,她应该没有胆量假称圣旨。
笔者认为,王萧二人在这种生存状态下,恐怕已无往日风采。武后虽然年长,但是贵为皇后,自然光彩照人,盛气凌人之下以“女区”贬称之是有可能的。关于虐*手段,可能是武后熟读经史,对吕后残*戚夫人之事耳熟能详,心怀嫉恨的她从书上搬来此招报复情敌也不为奇。王萧二人数日而死的情状可能是史家为了渲染武后手段酷烈刻意夸大其词,未必属实。至于武后称敬,可能是武后为了打消王萧二人再蒙眷顾的妄想随口说的,或是史家鉴于数十年后武后称帝的事实,误将其意提前称敬。无论如何,二人与高宗会面后受尽折磨而死应该是可以确定的。
需要注意的是,高宗私下探望二人,尚未“处置”,武后如何迅速知道此事?显然高宗身边和王萧二人住所布有武后眼线。再者,王萧二人虽然被幽禁,终究是高宗旧宠,高宗又亲口许诺给她们改善处境,按说坚守的宫仆们应对二人稍加宽惠,但他们却似乎更加昕武后的话,完全不理会高宗,直接按照武后的意思将二人凌虐至死。这说明此时武后在宫仆中已经树立了相当的威信。还需要注意的是,武后处死高宗宠妃在后宫可不是小事,高宗事后不会不知道,但是诸史中未见高宗对此事做出任何反应。可以想见,高宗肯定心怀不满,但他隐忍未言,可能是他不愿为此伤了夫妻和气。九年后,也就是麟德元年(664),史载武后“专作威福,上欲有所为,动为后所制,上不胜其忿”。这种帝后紧张局面的形成并非一时,而是由来已久。笔者认为武后私自处死王萧二妃是二人产生分歧的开始。
此外,武后为了避免高宗与其他妃娱亲近,还对后宫制度作了 番改动。高宗龙朔二年(662)二月,朝廷更改了皇帝妃娱的名号(皇后不包括在内)。这项措施改变了后妃们的身份性质,至少她们由皇帝的妻妾变成了内廷的官僚。这些新称呼试图将妃娱分为两类人:一类是对皇帝统治有贡献的辅臣,一类是皇帝的侍女。譬如原来的“夫人”改为“赞德”一一以增进皇帝的道德素质为职责的人,“九殡”改为“宣仪”一一宣示皇帝威仪的人,“美人”改为“承旨”一一承受皇帝旨命的人。与武则天在后宫地位的不断上升相比,后宫其他女性的妃娱地位在不断弱化。这次后宫改制颇能说明武后在后宫竭力营造一夫一妻制的新型帝后关系。
实际上,武后一直都对亲近高宗的女性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性。乾封元年(665),魏国夫人“以后故出入禁中”,“得幸子上”。武后对她甚“恶之”。后堂兄武惟良、武怀运诣泰山朝瓢,从至京师,向武后“献食”。武后“密置毒醋中,使魏国食之,暴卒”。尽管不少人怀疑是武后所为,但高宗没有彻查,而是任由武后处置武惟良、武怀运。魏国夫人遇妈应是武后授意,问题在于妈毒从何而来?又是如何投放?这应该不劳武后亲自操刀,应是她授意厨役之类的宫仆所为。实际上,不仅是后宫女性,就是宗室中的女性与高宗关系友好,也会受到武后的猜忌。常乐公主是高宗的姑姑,“生女为周王显妃,公主颇为上所厚,天后恶之。辛巳,妃坐)友,幽闭子内{寺省,食料给生者,防人候其突烟,己而数日烟不巾,开视,死腐矣。自定州刺史贬恬州刺史,令公主随之官,仍绝其朝岛”。武后幽死儿媳当然是警告常乐公主不要和高宗亲近。
在封建社会,母凭子贵是最简单、也最实用的法则。武后二度入宫后频繁生育子女。这对提高她的后宫地位相当有利。她还想尽一切办法提高亲生子女的地位以巩固后位。李弘出生时没有封号,然其名却大有深意。众所周知,道教是李唐国教。道经如《老君亩诵诫经》云:“老君当治,李弘当出。”《老君变化无极经》三:“木子为姓,讳口弓。”《三天内解经》孟:“(老子)变化无常,或姓李名弘字九阳。”
《太洞讲神咒经》二二:“真君者,木子弓口,王治天下,天下大乐”史籍如《晋书》、《魏书》、《宋书》、《隋书》等载“以李弘名义起义的共有十例飞唐长南指出,“道书的谶言远承秦汉谶纬,如刘秀以赤伏符受命之类,并非袭自佛经,但老君降世却和佛经中弥勒降生非常相像 ”,又特别指出,“敦煌所出《洞渊神咒经》卷二、卷七均有麟德元年七月廿一日奉教为皇太子于灵应观写’之题记,可能正为了表示李弘是应谶当王,废(李〉忠立弘合乎天意”。当时正兴道抑佛,李弘出生时,王皇后养子忠是太子,萧淑妃之子素节为雍王。武昭仪长子取名如是,显然是利用道经宣传李弘应谶当王,即暗示李弘是李唐的下一位继承人!一般来说,太子之母必为皇后,可见她此时已经公开向王萧二人发起挑战了。高宗的默认更让王萧二人嫉妒莫名。
李弘在永徽六年(655)被封为代主,显庆元年(656)被守为太子。武后其他儿子的地位也都显贵非常。李贤出生不足月就被封为泊玉,后加封岐州刺史、雍州牧、幽州都督,七岁时改封为沛王,后加封扬州大都督及右卫大将军,在李弘病莞后被在为太子。李显生于长安,明年封周王,授洛州牧。仪风二年(677),徙封英王,改名哲,授雍州牧。隆元年(680),李贤被废,其年李显扩.为太子。李旦初封殷王,司改封豫王、冀王,又改封相王,高宗末年,仍封豫王。在高宗健在、武后又强势若此的情况下,这些高官美爵对这几位皇子来说,显然不具备太多的实际意义,但这对稳国武后的地位十分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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