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天帝姬自破壳后便一直是个笨蛋病秧子,是整个九州的笑柄。
南阳仙尊曾预言她有劫数。
帝姬历劫陨落三天后,被人发现在一处幽界里。
天帝失而复得,将归来的帝姬视如珍宝。
还将她送去早有婚约的南阳仙尊座下修行保护自己。
只是看着她身后藏着的的九条狐狸尾巴,我笑了。
如果她是凰族帝姬知意,那我是谁?
我出生时,九重天的彩凤围着母妃宫殿整整飞了七日。
仅剩的上古神族凰族有了后裔,一时间传遍九州。
南阳仙尊亲自来看我,并我和订下婚约,约定我三千岁那年渡了劫便去他座下修行。
谁能想到天上地下最尊贵的帝姬破壳后身体羸弱,是个笨蛋病秧子,几百年才学会幻化人形。
母妃将我护了三千年本打算直接送我去修行,结果我三千岁的时候被人偷袭在阴山。
九死一生之际,丢了八成灵力,化成一只普通小彩雀逃到玄灵山南阳仙尊那里,成了弟子。
原想修炼几年恢复灵力再回九重天告知父帝母妃。
可消息传来,九州凭空多出一个“我”。
而且竟还出现在了玄灵山。
只是现在我变不回真身,也敛去了容貌,没人认得出我这只灰突突的小彩雀,其实是只凤凰。
还好出生时我就有天赐的宝物。
我的灵眼能看破世间一切伪装幻化之物的本身。
这人伪装得极好,我清楚地看见她的身后其实有九条雪白的狐狸尾巴。
如此精密的伪装,定然是有什么阴谋诡计。
这是九尾白狐一族的少主,妙禾。
「知意拜见仙尊。」
她盈盈一笑,用着勾魂魅人的眼神看着仙尊,奈何南阳不解风情,只是略微点点头。
「雀儿,你带帝姬回去歇息,明日早课莫要忘记。」
妙禾转身,得意洋洋的路过我的身边。
我在前面带路,一路上都在思考妙禾为什么会顶替我的事情,一回头,发现人不见了。
不远处传来吵闹声。
我追回去一看,是山上的蛇族少女正哭着跪在妙禾身前。
「帝姬饶了我吧,念儿不是故意的。」
她用着我的脸,及其嚣张跋扈。
我叹了口气。
这是要毁了我的名声啊。
「贱人,小小蛇族竟敢冲撞本帝姬,看你这妖媚的脸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扬起手,带着些微灵力的巴掌就落了下去,少女的脸庞立刻火红一片。
我冲过去拦住她下一掌,并让少女赶紧离开。
「你敢拦我?」
「仙尊吩咐雀儿把帝姬带到偏殿安顿,没成想一回头竟发现她冲撞了帝姬,是我玄灵山管教不严,若是让帝姬生了气就罪过了,一会儿我自会去罚她。」
她冷哼一声,甩开我的手昂着头走了。
行至偏殿,妙禾看了看屋子,满意地笑了一声。
「还是仙尊待我好,毕竟是有婚约,将我安顿的如此周全。」
「帝姬莫忘记明日的早课,雀儿先退下了。」
「帝姬来了!」
原本还聚在一起说笑,顷刻间所有人一哄而散端正的坐在了位子上。
妙禾转了一圈,落座在我前面。
时辰到了,南阳开始教习。
今日学习的是火系法术。
「师尊,前些日子不是才学习的水系法术吗,课程的进度略微有些快了。」
底下有弟子传出疑惑,南阳淡淡开口,止住了话语。
「火系是帝姬一族常修的法术,如今帝姬来了,自然是要开始教习的。」
听到是为了帝姬,下面没人再敢开口。
毕竟昨日念儿被她为难的事早已经传开,帝姬的名声已经不太好了。
南阳双手结印,打出一对火球,威力之大直接将院外池塘击飞。
「帝姬,你来试试。」
若是平时,这等小小的火系法术自然不在话下。
可妙禾她白狐一族修习的是水系法术,碰到火肯定吓个半死。
她的脸色有些差,慢吞吞的结印打出火球,身上是难以察觉的颤抖。
「不错,凤凰一族会涅槃,用火是你们与生俱来的能力。」
他突然喷出火球向妙禾打去,又堪堪在她脸前一寸停住收了回去。
妙禾的狐狸毛都要炸了。
她喘着粗气,夸赞仙尊好身手。
脚下突然伸出几条尾巴,是妙禾被吓的没忍住,一下露了原型。
反应过后她迅速收了回去,我抬脚就踩上一条尾巴把它留在了外面,用力碾了两下,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帝姬可是哪里不舒服?」
我抬起身,脚下更加用力,故作关心地伸头问了问。
妙禾努力咬牙隐忍着,转身把我摁回座位上,语气里带着颤抖。
「你老实坐着,我没什么。」
「咦,这脚下软软的是什么,我来看看。」
疑惑且无辜的看着妙禾,我掀起帘子就要低头看去,却被她一把捞住。
「没什么,专心听课就好了,不用看下面。」
我掩饰不住,得意地笑了笑。
看来她这条狐狸尾巴没个半月是好不了了。
下了学,我松开脚,向着师尊的方向追了出去,权当放她一马。
「师尊今日教习的火系法术当真威武,只是我看帝姬学习的*不高。」
他停下,伸出手敲了敲我的额头。
「多嘴。」
从来到玄灵山,我做的一直都是侍奉南阳左右的活。
我熟练地为他研起墨,没注意到门外妙禾的身影。
「师尊,你写字写的真好看。」
他拉我坐下,握住我的手开始写字。
这一幕被妙禾尽收眼底。
嫉妒和愤恨让她大叫一声,抬手捏出一个水球丢了过来,却被专心写字的南阳挥挥衣袖挡了下来。
「帝姬。」
我起身朝她行礼,妙禾的面容扭曲着,刚来薅住我的发把我摔到地上。
「你这下等鸟,仙尊是我的未婚夫婿!你竟不知廉耻在这做什么勾引他,该死!」
我暗暗捏住衣袖,让自己强忍着不发出来。
「你这张脸丑陋至极,我来帮你变漂亮点。」
她捏住我的下巴,以手为刃就割了上去,只至划烂才善罢甘休。
「你笑什么!」
我定定看着在高高上却扭曲的如同蛇蝎一般的妙禾,任由她划破我的脸。
「帝姬发完了火就放开我,我还要给师尊研墨。」
没得到预想的瑟瑟发抖和求饶,妙禾愣了一下,看着我顶着一张烂脸继续研墨。
「你给我滚出去!」
我充耳不闻,继续做着手头上的事,直到南阳开口。
「雀儿,退下吧。」
妙禾立刻得意起来,轻蔑不屑地瞧着我离开。
「怎么样,还疼吗?」
夜半,我在睡梦中被一阵风吹醒。
「师尊?」
脸上穿来冰凉的触感,是他在给我上药。
「这是九重天带下来的灵药,能治好你的脸,以后还是少和帝姬作对为好。」
「知道了。」
南阳还是那么温柔,见不得人受苦难,即使帝姬不愿,夜里也要偷偷来替我治伤。
「你放心,没人能动你的身体,我会替你讨回来的。」
正要问什么意思的时候,一阵香气涌了进来,立刻让我陷入昏迷。
第二日下了学,妙禾果然又跟了过来。
「你的脸怎么好这么快?肯定是偷用了什么灵药!」
她还想发难我,却被南阳转移了注意力。
一颗莹红的果实从他怀里掏出来,摆在桌面上。
我立刻认出,这是玄灵山的秘果,吃了能增长千年功力。
「知意,这是给你的,吃了增长修为。」
妙禾是个蠢货,秘果只会助长火属性的修为,她是水属性,正好和秘果相克。
「好痛,师尊我怎么这么痛啊!」
她捂着肚子趴在桌子上,豆大的汗珠接连落下,脸上竟出现灼伤的迹象。
「我的脸好痛,师尊救我!」
妙禾的半张脸都被烧烂,她疯狂地抓挠着,在地上痛苦地*。
这幅模样属实吓了我一大跳。
抬头向南阳看去,他竟不紧不慢的喝着茶,观赏着妙禾的惨状,一点不似往日那般温润尔雅。
「师尊,帝姬她?」
「无事。」
南阳走到她身边,灌输了些许灵力把秘果的药效驱散,可妙禾的脸却变不回来了。
「啊啊啊!」
她捂着脸逃回了偏殿。
第一次,我开始觉得南阳这个人有些可怕。
再见到妙禾,她的脸已经恢复差不多了。
九尾狐擅长疗伤,治好自己也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会多耗费些灵力罢了。
师尊差我去给妙禾送些灵药。
我进了偏殿,看见她穿着里衣坐在榻上正为自己疗伤。
腰间的一块玉牌引起了我的注意。
走进了看这玉牌,正是我昏迷前,看到凶手身上唯一的信息。
「难道是妙禾害我?」
我现在她身边盯着看了许久,感受到我的目光,妙禾睁开眼顺着看到了玉牌。
「看什么?不准看!」
她挥手把我赶了出去,似乎十分心虚,八成有鬼。
「师尊,我有话想和你说!」
整个玄灵山我再找不到其他人能帮我,唯有我名义上的未婚夫婿能现在我这一边。
我把自己是谁,又被人暗害,看到妙禾身上玉牌的事一五十五讲了个清楚。
南阳却出乎我的意料,并不惊讶,只是摸了摸我的头。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你看到的玉牌正是他们九尾白狐成年后佩戴的玉牌。」
「师尊早就知道我是知意了?」
他点点头,递给我一杯茶。
「这是我为你专门调的灵药,你喝了这么久,没发现自己在逐渐恢复吗?」
听到他的话,我闭上眼运功,发现灵力聚集的又多了一些。
难怪我在短时间恢复了两成功力,竟然是南阳在帮我。
「你是故意教她火系法术,给她吃秘果的?」
「一个冒牌货,顶着你的名声自然该罚。」
他摩挲着我的脸,眼中似带着点痴迷和留恋。
「把你养好,比什么都重要。」
最近我的睡眠开始变差,经常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
「裳儿慢些,别摔倒了。」
「嘿嘿,你来追我呀师尊!」
似乎是儿时的我在和师尊玩耍,可我叫知意,裳儿这个名字从未听过。
并且在成年前,我不记得任何与师尊的交集。
「不要!南阳救我!」
画面一转,我现在玄灵山之上,一把利刃从天上飞下堪堪划过我的身旁,扎在地上。
南阳眼里焦急万分,飞身过来将我拥进怀里,转身用尽力气和天上的人对抗。
「她活下去,有什么错!」
我猛然惊醒坐起,里衣快被汗水打湿,身上也虚弱得厉害。
上早课时南阳发现我在打盹,不能集中注意力。
「没休息好么,怎么看起来这么疲惫?」
我趴在桌子上闭着眼,和他抱怨。
「别提了,最近总是做梦,梦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竟然还有师尊的影子。」
他斟茶的手一顿,随即恢复正常,把茶递给了我。
「喝了它,对你恢复有利。」
接过茶杯一饮而尽,身上的力量确实充沛了些。
「我来给师尊研墨。」
他提笔写字,我便下意识想去一旁替他研墨。
看着南阳的侧脸,嘴角止不住的笑笑,这个未婚夫婿我还是中意的。
想的太入迷,不小心把砚台打翻,墨水淋到了南阳青色的长衣上。
「对不起师尊,我不是故意的,这就去给你拿衣服换下来。」
我欲哭无泪,竟然犯傻把师尊弄成了墨水人。
「不是什么大事,我在这等你。」
他温柔的拍了拍我的头安慰着我,这笑让我忍不住有些沉沦。
脸有些发烫,快步跑到南阳的卧室打开衣柜翻起衣服。
脚下突然被自己绊倒,一下栽进衣柜里,预想到头撞到木板的痛没有传来,睁开眼,自己竟然因为摔跤撞开了衣柜里的暗门。
心里突然一阵疼痛,莫名的感觉指引着我向里走去。
里面是个密室,只有一张茶桌。就在我以为多虑想转身离去的时候,头顶传来一个声音。
「别走。」
我回头使出灵力,一个被禁锢的灵魂出现在我眼前。
那灵魂甚是奇怪,已经接近透明,身上也残败不堪,好似被人吞掉了部分灵魂。
「你是谁?」
灵魂被人关在此处,想必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徒,应当就是南阳的手笔。
等了半天没有回信,我有些不耐烦的转身离去。
「你要小心南阳。」
灵魂开口,只要几个字就把我的记忆拉到了这几天的梦里。
它似乎用尽力气和我讲话,随后又消失不见。
我从密室走出去,合上暗门,却发现上面竟然藏有几件女人的衣裙。
那衣裙正和我梦里穿的,一模一样。
我隐下自己看到的,装作无事发生给南阳换好衣服。
「妙禾顶替你之后,我就去调查过此事了。」
「结果怎么样?」
「白狐族日渐没落,那些长老就出此下策,当日是白狐族三名长老偷袭才害你险些丢了性命,他们这么做只是为了*掉你让妙禾顶替,再慢慢让白狐族重回巅峰。」
当年父帝因为白狐族擅用神器导致凡界旱灾从而降职白狐族,后来日渐没落,没想到他们竟不死心,把心思打到了我的头上。
可那灵魂又说让我小心南阳,两边都蹊跷得很。
「你现在发力尚未恢复,连妙禾也打不过,就先安心在我这里养着,时机成熟我带你返回九重天。」
我想相信南阳,但心里始终有些不对劲。
夜里,我翻来覆去实在是睡不着,最近那个灵魂已经许久没有出现在我的梦里,想问更多,都没人给我解答。
「叮。」
手腕上的红线动了动,是我拔掉一根羽毛下在妙禾床榻旁下的的监视咒。
她出门了。
这个时间出门肯定没做好事,我捏了个隐身决跟在她后面,看见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不知要做什么。
行至玄灵山顶,她拿出腰间玉牌一抛,面前瞬间出现三位老者,是狐族的长老。
「少主为何在玄灵山顶与我们会面?」
「哼,南阳在我房里下了保护咒,表面说是保护我,实则是想监视我,这次出来也是我研究了许久的术法才悄无声息逃出来的。」
我笑笑,南阳是在屋子外下的咒,自然容易被发现,而我用羽毛埋在她床榻附近神不知鬼不觉。
「有没有找到帝姬的踪迹?」
「还未发现,可能她是真的死了,你就安心做你的帝姬,把我们白狐一族发扬光大。」
妙禾脸上是止不住的得意,她冷笑一声摸摸自己的脸。
「知意啊知意,可笑,再高贵又怎么样,还不是让我一个狐狸精顶替了你做这三界最尊贵的女人么,哈哈哈。」
做假货就这么开心么?
我摇摇头。
她还真是可怜,成了族人的牺牲品都还不知道。
如果我真的死了,她妙禾就要一辈子都活成我的样子。
「这九州三界我们都探查过,唯有玄灵山还未下手,少主可用我族的寻觅术探查,若是玄灵山还没有帝姬踪迹,那怕是已经死了。」
妙禾闭上眼,双手结印,一道蓝光从她身上出现,直指我的方向。
几位长老互相看了一眼,立刻警惕地呼唤妙禾。
「少主不妙,玄灵山可能有帝姬的踪迹。」
她收回法术,有些害怕地询问。
「什么?我在这里这么久也没有人找上我说我是假的,如果她真在这那我岂不是被发现了。」
我不再偷听他们的对话。
现下证据确凿,白狐族就是害我的凶手。
而那灵魂说的话怕也是为了挑拨离间我和南阳,让我怀疑他。
毕竟那灵魂是南阳抓到的,应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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