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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绑了!
看她自作孽不可活。
不想逃婚成功,才出了狼窝,又被打晕了带进了虎穴,终于算是在九千岁那保住了一条命,又被重新赐婚?
还是赐给了个残疾皇叔??
回了相府,庶母又想打死我?
没事,抽她一顿,就好了。
至于渣爹...
千岁问我:“你知道什么是痛苦吗?”
他再次开口:“痛苦是让他看着,所有在意的被推入深渊,而无能为力!”
周周转转,终究赐婚讨逃不掉,只是大婚那日...我..让全都城都记住了乾王妃。
大小姐!是这个*人唆使我的!大小姐,您是我一家的恩人,我也是被逼迫的!”
陆茗儿垂头看着衣摆,突然理解了萧长钰的洁癖。
抬脚就把小桃给踹了出去,这一下子摔了她足有几丈远,整个脸就砸在了青石板上。
疼痛袭来,她捂着脸有腥甜在口中,只是她可不想如这个陆霜儿一般。
忍着周身的疼痛,她再次爬起身,跪在了陆茗儿的跟前,只是这次不敢再拽着她的衣摆。
“大小姐!您饶了奴婢吧!饶了奴婢!奴婢日后都听您的,绝对不敢再违背你的意思了。”
陆茗儿回身坐在了椅上:“小桃,你也说了本宫是你一家的恩人,你恩将仇报,勾结山贼,害主子性命,你觉得本宫该饶了你吗?”
小桃没得辩解,这说的全是事实,便只得不住的磕头。
“咚咚咚”的声音一直在药庐门前响着,陆茗儿没半分同情,她所有受的罪,都是因为这个丫头的不忠。
若她但凡有点良心,早告知她,她前生也不会遭受那么多凌辱,就算没有荣华富贵,粗茶淡饭平安一生,也是好的。
而她先是爬了雍王的床,后又勾结了山贼,串通了陆霜儿,当初救下她,还真是自己眼瞎了。
“小桃,本宫一向不是心软的人,你对主子不忠,勾结旁人暗害主子,这账本宫自是要和你好好清算的。”
陆茗儿说完,看向了萧长钰:“王爷,我们启程去城北军营吧,只是这个卖主求荣的婢子,长宁要她被这都城百姓唾骂!”
萧长钰放下手中的盖碗茶杯,摩挲了下墨玉的扳指后,笑着看向了陆茗儿:
“好,都依着王妃,如何安排王妃和流云说下,他自会安排的很好。”
陆茗儿躬身行礼,和流云交代了一下后,推着萧长钰先回了房。
房内陈设雅致,陆茗儿却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感觉,他的布置与顾澈可谓如出一辙。
萧长钰也有感知,轻声开了口:“茗儿,来本王这里。”
陆茗儿应声,到了萧长钰倚着的贵妃榻旁,俯身半蹲着下来。
萧长钰见她这样子,浅浅一笑,给她拉到了身边:“王妃,蹲着累,流云那边想来还有一会儿,折腾了许久,我们可以先歇会儿。”
话说的暧昧,陆茗儿心里虽不乐意,但他之前的威逼利诱,她不是不懂,先用相府嫡子威胁,后又用顾澈,她心中不喜,却也是得罪不了他。
只得心中腹诽着,他得了空就会占她便宜,这乾王和那传说中的战神,丝毫不沾边。
其实哪有女子对曾经的乾王不心动,情窦初开时,少女心思作祟,也曾仰望过,但陆茗儿很有自知之明,也只是崇拜过一阵,便也忘却了。
这般想入非非时,她就感知到一双大手环住了她的腰,耳畔响起男子微微沙哑的嗓音。
“茗儿,待这几日忙完,就给你准备聘礼,母妃那边也已经把陪嫁都给你备好了,来年三月阳春,你就是我萧长钰的妻了。”
他不曾用本王的自称,也不曾用王妃的称呼,从前他以为自己终其一生,都不会爱慕一个女子,不想遇见她后,一切都可倾覆。
陆茗儿说不出心里的感受,他不曾用自称,也不曾称呼她王妃,这于无数女子来说,该是欣喜若狂的,只是她心中有一个人,这人就算不能成其好事,也是她最柔软的存在。
“好。”
她应下,没什么情绪波动,萧长钰自是知晓她的冷漠,也知晓她的无情,但他依旧盼着三月阳春的日子。
“茗儿,这一生,我都只会有你一个人,遇见你前,我从未想过成亲,遇见你后,成亲便只能跟你。”
他说完,也不等陆茗儿回话,大掌就扶住了她的后脑,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陆茗儿知道挣扎无用,也算不上讨厌,便也依着他吻着,不同于往日占有欲十足,他此刻的吻柔软又黏腻。
他长舌不断舔邸着陆茗儿的口腔,引的陆茗儿不禁嘤咛了一声。
他的气息逐渐急促,带着浓烈的男子气息,充斥着鼻翼间,让人难以忽视。
两人的身体越贴越紧,隔着薄薄的衣料,陆茗儿都感知到了他的灼热,仿佛随时都可以把她燃烧殆尽。
她突然有些害怕了起来,那青松般气息裹胁着她,让她不断失去理智,只想和他纠缠不休。
颤抖的环住了他的颈,笨拙的配合着,萧长钰搂住她腰肢的手紧了紧,感受着难得的配合。
他其实有些不理解,似乎陆茗儿除了看起来冷淡些,但真的两人亲近时,她又会莫名沉沦其中。
不想再想其他,萧长钰看着一脸绯红的陆茗儿浅笑了下,手滑进了衣裙。
突然的碰触,让陆茗儿颤抖了一下,睁开那被水气晕染的眸子,她无助的看向了萧长钰。
这眼神带着娇气,让萧长钰一颤,腹部的火越烧越旺,恨不得现在就给身下的小人就地正法。
强忍下那悸动,萧长钰埋首在了她颈窝:“茗儿,本王日后自是会对你好。”
头脑昏沉的女子应了一声,她莫名迫切的想做些什么,但那燥热无处发泄。
只得蹭了蹭萧长钰的腿,这举动让他一愣,随即坏笑了一下。
“一会儿流云该回来了,宝贝茗儿别急,等成亲了我自是会让你不难受的。”
话说的满是色气,惹的陆茗儿脸颊绯红,推开他就上一旁整理起了衣裙。
这心里却如被什么轻抓着,痒的难耐。
她怎么了?居然对他有了色心?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房门外响起流云的声音。
“王爷,郡主安排的事儿处理好了!”
流云说完,心里一阵尴尬,他其实早就过来了,刚到门前就听到里面不同寻常的声音,他虽没娶妻,但这男女之事还是懂的。
就这么尴尬的站在门前,只恨自己习武,耳力太好,这房里的动力听的太过清楚,也是尴尬的厉害。
这时房门推开,陆茗儿推着萧长钰走了出来。
“去看看!”
王府门前,马车已经备好,只是路过的百姓目光却停留在车后,一个女子的身影上。
接着就是一阵一阵的窃窃私语。
一身赤裸的女子被绑在马车后,身上写满了罪行。
“这就是那个暗害小姐的丫鬟婢子,还真是活该,我听说相府大小姐还曾给她银子安葬家人,这种恩将仇报的货色,就应该千刀万剐才对。”
几个路人在那低声交谈,声音不算很大,却全部落入了出来的几人耳中。
陆茗儿推着萧长钰走了出来,她视线落在赤裸的小桃身上,又回眸看向被小厮压着的陆雪儿。
“雪儿妹妹,你说本宫这么待她可是狠心?”
陆雪儿被她问的一颤抖,想着陆霜儿的的下场,可是不敢瞎说,赶紧低了头:
“姐姐不曾心狠,她是咎由自取。”
陆茗儿挑眉轻笑了一下,又开口问道:“那你觉得本宫对你可算是狠心?”
萧长钰听完,抬眸看向陆茗儿,唇角勾起了抹笑意,这个小王妃啊!真是有给人逼疯的本事。
陆雪儿哪里敢说什么,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姐姐,都是雪儿的错。”
陆茗儿没理她,推着萧长钰上了马车。
“茗儿,这马车的坡道是你吩咐人装的?”
萧长钰说完目光深邃看向她,陆茗儿则一副他自作多情的样子。
“王爷,茗儿只是觉得这样方便些,没旁的意思。左不过以后都要这般,让自己和流云舒服些,也挺好。”
萧长钰先是一愣,接着笑了出来,而此刻听到一切的流云,偷扫了一眼他家王爷后,暗暗提着的气,算是放了下来,心里暗戳戳的说了句:
属下还真是该谢谢您!
“数王妃牙尖嘴利,行了流云把陆雪儿安排给兵卒,就去驾车吧。”
流云瞬间松了口气,赶紧就吩咐了兵卒押着陆雪儿在前面开路。
马车行的缓慢,一路上百姓得了信儿,纷纷都出来看热闹,而小桃身上的小楷,可是把她的罪行写的一清二楚。
周遭百姓看了,无不是再骂婢女忘恩负义,也是感叹相府嫡女的遇人不淑。
其实都城并不大,从乾王府到都城的北城门,正常驾车也就半个时辰,而这一路行的太过缓慢,足足晃了一个时辰,才算出了城。
待出了城,萧长钰吩咐流云加了速,也就又一个时辰,就到了城北大营。
城北大营屯着十万大军,军中将军姓陈,单名一个猎字。
陈猎是萧长钰一手提拔,曾是乾王副手,后来乾王中毒后,接管了城北大营,却依旧归顺与他。
军营门前,陆茗儿抬眸看去,一身银色戎装的男子迈着四方的步子向着马车方向走来。
待到了近前,单膝下跪行了一礼:“微臣叩见王爷郡主!”
萧长钰吩咐陈猎起身:“将军请起,我们进大帐详谈。”
陈猎赶紧应下,躬身坐了个请的手势。
陆茗儿推着萧长钰,一路进了大帐,流云跟在身侧。
待萧长钰的轮椅停在主位,陆茗儿则被他拉着坐在了身侧。
“陈将军,本王此次过来为了两件事。”
陈猎已经听说了相府的事儿,随即躬身说道:“王爷放心,微臣自是会安排人好好照应,自是会让二人长记性。”
萧长钰唇上勾了抹笑意,点了点头,随后又开口说道:“这个自然不是重要的事儿,之前吩咐你注意的,可有进展了?”
陈猎听完面无表情的样子,难得有了些笑意:
“王爷放心,淑贵妃手下的人安插进来的眼线已经露头了,只是意图还未打探清楚,不过似乎和这次相府这两人有关系。”
陆茗儿一愣,有些不解看向萧长钰,但并未问出来。
萧长钰眸子里闪过一丝精光,压低了声音说道:
“这匈奴居次见了淑贵妃手下的刘忠,这时候她安插进来的眼线又有了动静,茗儿觉得...会是因为什么呢?”
陆茗儿听完一蹙眉:“要我死。”
萧长钰没想到她这么直白,挑眉看向了她:“王妃可会怕?”
“怕?凌月有句话说的对,哪里不舒坦砍了,看哪里还不舒坦。”
这话逗笑了萧长钰,伸手拍了拍陆茗儿的手。
“我们静待他们露头就是了,淑贵妃肯定是想要你的命,只是这次眼线要接触相府过来的人...还说不好是什么意图。”
陆茗儿点了点头,这时陈猎说道:“王爷,郡主放心,微臣已经安排人暗中关注,这相府的人一到,也算是要开始了。”
萧长钰点了点头,看了眼大帐的帘子随后说道:
“行了,陈将军,把马车后的婢女卸下来,那身上的字不准擦了,让兵卒都看看,是个什么货色。”
陈猎得了令退下,萧长钰这才拉着陆茗儿的手说道:“小王妃,还是头次来军营吧,本王一会儿带你转转。”
陆茗儿确实好奇,随即点了点头:“王爷,那匈奴居次和亲可是有什么旁的目的。”
萧长钰点了点头:“目的自然是有的,北狄地处极北,天寒地冻,不利民生。”
他说着目光停在一个巨幅的地势图上。
陆茗儿顺着目光看去,缓步靠近后,观察了许久,这才回眸看向萧长钰:
“可是为连山脚下的地方?”
萧长钰一愣,他是没想到,她只看了一眼地图,就推测出了连山,随即那目光都深邃了许多。
“茗儿,为何是连山呢?”
陆茗儿则看着地图说道:“那里三面环山,草木丰沛,有利于北狄的安逸,若得连山,便不用来回游牧,对于匈奴只有好处。”
萧长钰随即笑了出来,他还真是小看这个小人儿了,那看她的目光都带了抹欣赏。
“确实,不想小王妃看的通透,是个女子还真是天命不公,若是男子,可是前途无量了。”
陆茗儿不爱听这个,回眸斜了他一眼:“女子又如何?王爷这是看不起谁呢,巾帼英雄不也是女子。”
萧长钰抽了下嘴角,真是牙尖嘴利的丫头。
这时大帐帘外响起声音:“王爷,都准备好了。”
萧长钰应下,转动轮椅到了陆茗儿跟前,拉住她的手说道:“茗儿,走吧,小桃已经被绑在军营的训练场,一道去看吧!”
第73章 淑贵妃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否则扒了你的皮
陆茗儿应下,推着萧长钰向着大营后的训练场而去。
空旷的训练场上,黑压压的一片戎装兵卒排列整齐,场前的台子处,一个十字木架上,一身赤裸却满身是字的女子,被吊在架子上。
底下士兵看着一旁布告上的大字,也已经知晓这架子上的女子得罪了乾王妃。
萧长钰示意陈猎不急于过去,四人便再兵卒方阵的一侧停了下来。
交谈声音不小,传了过来。
“这就是陆丞相那没过门的小妾?”
“是,勾引主家,暗害主家小姐,现在相府倒了被充军,也是自作自受了,若是平常顶多重新发卖了而已。”
“一个贱婢妄想一步登天,我听说的比这还精彩,她何止暗害陆家嫡女,更是滚上了雍王的榻上,可惜了最后被轰出来了,活该如此。”
“雍王?看着确实有几分姿色,也难怪能滚上雍王的榻,不过现下倒是要给咱们了!”
交谈的声音终于是在陈猎出现后停了下来。
他引着陆茗儿:“王爷,郡主,请!”
萧长钰也不准备训话,便摆了摆手,示意陈猎去台子上。
只是到底萧长钰是王爷,兵丁见到后全部单膝跪下:“见过王爷!”
这些都曾是他手底下的兵,和他多次出生入死,萧长钰抬手示意了下,众人才起身。
这时陈猎站在了教台之上,高声说道:“王爷今日亲自押送充军女子,此女罪过已罗列在一侧,陛下圣旨,陆程吾勾结外敌,相府女眷没入军营。
王爷体恤众将官,按军功大小一一排序,但需保证不可伤妇人性命!”
陈猎说完,把人名顺序贴好便离开了。
小桃哪里见过这种架势,就看一片一片的黑色人头向她涌了过来。
兵卒多是常年归不了家之人,城北军营又不曾有过充军的女子,这头一遭可是让一众兵丁身感皇恩浩荡。
一个个的不再顾及其他,提着裤带就向着小桃而去。
一时间那场面让陆茗儿都惊讶了,这不死都难吧,只是可不能给弄死了。
“王爷,这不会死吗?”
萧长钰笑了出来:“你没发现就只有有军功的才能去吗,也就二十多个人,一会儿不行把陆雪儿也放上去便是了。”
陆茗儿侧眸看向陈猎:“陈将军,陆雪儿呢?”
陈猎一笑,引着陆茗儿看向一侧的木房:“郡主,已经安排好了,现下已经被喂了药关进去了。”
“好,但是定不了让她们死了,毕竟这眼线要找的不知是哪个。”
陈猎应下,见小桃已经被放下来,身旁一众男子围住了后,又看向了陆茗儿:“郡主,这婢女不忠不义,微臣自会让人好好调教。”
他说完,引着另一个男子到了近前:
“郡主,这位是王爷安排好的,宫内刑司专审女囚的连公公,手段极高,如何不听话的女子,只要经过连公公的手段,就没有不乖的。”
连公公宫里当差多年,自然有眼力劲儿,忙就向着陆茗儿行礼,一脸褶子带着笑意,用尖细的嗓音恭维着说道:
“奴才请郡主安,郡主安心便是,这两个小蹄,奴才有的是手段,保准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陆茗儿这时说道:“那就有劳公公了。”
一个多时辰后,几人再次回了,连公公笑的看向已经散去的兵丁,迈着小碎步,那一手兰花指掐着就到了小桃跟前,抬脚就踢了踢她。
叫她还有意识,他从腰处掏出了个黑色的药丸子,这可是宫里秘制的药,可以吊着精神,让人饱受折磨,还不能晕过去。
伸手抓住她已经散乱的长发,连公公一把给她揪了起来,另一只手就捏住了她的双颊,撬开嘴,就把药灌进去了。
没半柱香的功夫,小桃就似恢复了过来,连公公一脸奸笑看着她:“小桃姑娘,公公我这么多年了,还是头次见这么好看的。”
小桃看着眼前一脸褶子还无须的老太监,不住后退着,却还是被他抓了回来。
连公公也不和她废话,拽着她的头发就拖着她到了一侧的刑房。
这刑房本是军营里仗刑的地方,此刻却满是诡异的刑具,老太监就这么给她扔了进去,几个年轻些的内监,接住小桃,几下就给捆在了柱子上。
“祸害主子,这宫刑可是不轻!”
说完这话老太监拿起个大木头刷子就到了她跟前。
“这清身的刷刑,就是专门为了你们这种勾引主家的贱婢立的!”
这时那年轻的内监,端起铜盆,冰凉的水直接泼在了小桃身上,那已经被晕染的墨,随着清水越来越模糊。
连公公拿起硬毛的大刷子就开始刷了起来,动作之大就和刷牲口一样。
没几下,那皮肤就满是红印子,这还不算完,几个年轻内监向着她腿上的嫩肉就去了。
一时间刑房里满是女人哀嚎求饶的声音。
好不容易熬过了清身,小桃才要松口气,连公公拿起那特制的鞭子沾了盐水,就噼里啪啦的打了起来。
鞭子有极细的倒刺,每抽一下就带起极少的皮肤,疼痛更是比普通的鞭刑更甚。
只是到底都是皮外伤,压根也是死不了人。
直抽的小桃不住的求饶,连公公看了看,这才命小内监松了绑。
看着直接跌在地上的女人,连公公呸了一声后,坐在了椅子上。
“求饶就有个求饶的样子,跪好了,告诉咋家你错哪里了?”
小桃不想再挨打,忙就爬着到了连公公跟前:“婢子不该勾引主家,不该暗害主子,不该勾引雍王。”
连公公一听挑眉看向了她:“不想你这贱婢,心比天高,还勾引了雍王,当真是本事大了。”
小桃则不住的磕着头:“公公饶命!公公是小桃不知廉耻,还妄想一步登天。”
连公公这是目光深邃了起来,随后笑了出来,伸手就拽住了她的头发,给她拽了过来。
“小桃,知道咋家手段有多少吗?若是一一在你身上试一遍,你这漂亮的身子,就完了。”
小桃周身一抖,刚要说什么,就听到了连公公说道:“咋家给你个活路,乖乖听话,淑贵妃要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否则把你的皮扒了!”
第74章 依寻居次入了乾王府
小桃一愣,随即不解的看向了连公公,他是什么意思?
连公公微眯了眸子,一手兰花指捏的极好:
“小桃姑娘,咋家说的清楚明白,按贵妃娘娘吩咐办就是了!至于是何意,过几日就知道了,会有娘娘的人来找你。”
小桃不想再受折磨,忙应了下来。
见眼前女子应下,连公公上下打量了起来,心里盘算着日后这么好的玩意儿...
“行了咋家会交代人,你安心就在这,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找你,到时贵妃娘娘让你做什么,告诉咋家,咋家也好给帮你。”
他说完出了刑房,径直就回了大帐。
待见到里面的萧长钰和陆茗儿躬身行礼:“王爷放心,老奴已经交代好了。”
萧长钰眸子垂着,手中折扇轻敲着掌心,许久才开口说道:
“好,这几日盯好了她,若是做的好,她就赐给你了。”
连公公一听忙跪下:“老奴多谢王爷。”
道了谢,他想着日后,把那小蹄子弄来当对食,再好好折磨一通,定是舒坦的。
那小桃年轻又貌美,他虽是个公公,但也是极喜欢貌美的年轻女子,只是这个喜欢,和正常男人的喜欢,还是有些不同的。
待他按着萧长钰吩咐的退下后,大帐里就剩了陆茗儿和萧长钰。
看着萧长钰长指转着折扇,那一抹笑意扬在唇角,陆茗儿开口问道:
“王爷,这连公公?”
萧长钰听到陆茗儿问起,“啪”一声收了折扇,微微抬手,就用扇子轻挑起了陆茗儿的下颌。
“茗儿,过来靠近些本王就告诉你!”
陆茗儿一蹙眉,横了他一眼,这一副登徒子的样子,看的她压根直痒,恨不得直接揍他一顿。
不想搭理他,陆茗儿抬头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要走,却被抓住了腕子,手上力道很大。
陆茗儿心念动起,想驱动蛊种,却始终不见那红眸睁开,当真是用不了了。
猛然被一双手臂圈住,她就落在了萧长钰的怀里。
“茗儿怎么还生气了,本王不逗你了,那连公公明着确实是淑贵妃的人,至于他为何帮本王...因为他是东厂的暗桩。”
被他抱着,陆茗儿赶紧想起身,只要每次靠近他,总是会让她有错觉,她不喜欢那种感觉。
见陆茗儿要跑,萧长钰哪里会放过她,圈住她手臂收紧,埋头在了她的颈窝。
“别想跑,本王之前就说过了,茗儿要乖,要不...”
陆茗儿无法,尽量拉开距离,只是不再想着挣脱他。
“王爷,您如何确定那奸细要找小桃的。”
萧长钰附在了她耳边,轻笑了出来:“茗儿,这就被本王抱了,怎么脑子突然不好用了?”
陆茗儿心下翻了个白眼,能好用才怪了,离她那么近做什么!搞的她脑袋都没法思考了。
“好了,这连公公都是本王的人了,有什么是本王不能知道的,茗儿这匈奴居次可是找了个和你一模一样的女子。”
一模一样的女子?陆茗儿不解看向他:“她这是要做什么?总不能是要找人取代我吧?”
萧长钰笑了出来:“这个具体的目的还不清楚,不过对咱们来说,已经知道这些,也够咱们防备的了。”
他说完,目光扫过陆茗儿有些红的耳垂,又开口说道:“不过茗儿,那依寻居次已经求了圣旨,明日就要搬到府里了,你到底是的府里的女主人..”
搬进府里啊!陆茗儿想着那居次险些笑出来,她都要祸害她了,自己还能惯着她?
“王爷,想来这乾王府,日后该是要热闹了。”
萧长钰想着之前相府,轻笑出声:“茗儿,到底这是匈奴居次,没有实质性的把柄时,别让她太难堪了。”
陆茗儿挑眉看着他,这王爷该不会是怜香惜玉了吧??
“王爷,您这该不会饥不择食了吧,那样貌不算出众,性子也不见得多温婉大度,她不让我难堪,都是难事了,我还能欺负了她?”
萧长钰听着她说饥不择食,唇角勾了起来,他只有对她时才饥不择食吧。
这也想着,拿起折扇轻敲了下陆茗儿的头顶:“是是是,茗儿这般娇弱,自是欺负不了彪悍的匈奴居次,别给她祸害的太惨就行了。”
陆茗儿白了他一眼,见他松了环着她的手,直接就跳下了萧长钰的腿。
“王爷,时辰也不早了,这事儿办完了,回去吧。”
这一日无话,转眼就到了翌日晨起,陆茗儿昨日夜里去了趟老妇人那里,询问了蛊种之事,深感不解。
老妇人告诉她,萧长钰这是被蛊种认主了,和她一样所以她才无法驱使蛊种。
这一夜陆茗儿基本就没睡,她实在没想明白,怎么好端端的解反噬还解了个认主出来。
辗转反侧的折腾到了寅时才迷迷糊糊的睡着,这晨起也才刚过卯时,就被府里的动静吵了起来。
“我就要住这里!”
女人略尖的嗓音响起,陆茗儿还有点迷糊,揉了揉起身看向外面才蒙蒙亮的天,唤了一声:“锦嬷嬷。”
嬷嬷应声赶紧应声走了进去。
“谁在外面吵呢?”
“郡主,是依寻居次搬来了。”
陆茗儿揉了揉眉心,这才又开口:“这才什么时辰,她这上赶着当妾,还真是扰人清梦。”
这话音才落,院门处的小婢女就被踹了进来。
一声哀嚎响起,陆茗儿蹙起了眉,这居次这性子...
还真是当公主当惯了,欠收拾的很,没睡好的陆茗儿带着一股的火儿,起身穿着寝衣就走出了门。
“居次,你这大清早的来做甚?”
依寻居次在匈奴,那也是万千宠爱,父王母后的掌心宝贝儿,但凡想要的就没得不到的。
之前在萧长钰那吃了憋,她自然不会认,只想着逼着得了圣旨,算是住进了雍王府,她还就不信了,乾王能对陆茗儿多好。
毕竟陆程吾可是害的战神王爷坐了轮椅,想来娶陆茗儿多半也是为了报复,至于外人面前,搞不好就是个假象。
这么想着她就越觉得可能性很大,随即抬起了还算清秀的脸,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走了进来。
陆茗儿这是不知晓她心中所想,若是知晓这居次脑补出这么多,快能出画本了都,该也是会翻个大白眼。
小婢女身材娇小,年龄不大,被这居次直接推了个跟头,陆茗儿看着跌坐在地的婢女,微微蹙了下眉。
这是真那拿自己当了主子,那日在福寿殿还没那么暴露出来,此刻可是一点不知收敛了。
眼看她就要走到近前,陆茗儿快步向前,走到她身侧就是一伸脚。
依寻居次见陆茗儿向她走过来,并没收了步子,便也未看脚下,这一下被绊住,重心极不稳,径直就向着院里的花坛子上摔了过去。
“啊!”
一声尖叫后,几人就见她速度极快的扑进了花坛子,摔在了满身是刺的蔷薇丛里。
脸直直扎在蔷薇花上,枝干上的刺直直就扎了上去。
她身后还有跟着的侍女,一见这情况,赶紧就跑了过去,扶起了她。
“居次,居次,您没事儿吧?”
依寻居次回头就瞪向了陆茗儿:“你!不想长宁郡主居然如此阴险!”
陆茗儿看着她被花刺刮花的脸,掩唇笑了出来:
“阴险?居次说什么呢?本宫刚才做什么了?不过就是想出去寻王爷问问给您安排在哪个院了。
不想还没走出去,居次就摔了个狗吃屎,也是可惜了我这新栽的蔷薇花,生生遭了这无妄之灾。”
依寻居次见陆茗儿把白的说成黑的,回身向着她就冲了过来,马上要到近前时,就被一个身影挡住了。
陆茗儿看向挡在身前的流云,刚要开口就听到身后,略带着玩味的嗓音响起:
“呵,这晨起才什么时辰,居次到的还真是早,只是..居次你这脸是怎么了?”
依寻居次一听这声音,赶紧就把视线越过了流云,摆出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快步就到了萧长钰跟前。
“王爷,妾身不过是看看院子,不知怎么就得罪了郡主。”
那一副欲哭的表情,看的周围几人皆是翻了个白眼。
倒是妾身这个自称,让萧长钰微微拧眉,还不等他说什么,倒是陆茗儿先开了口。
“居次,本宫知晓你爱慕王爷,但这还未婚嫁,自称妾身,你这挺急啊!这匈奴女子果然都是豪放的,当个妾都这么上赶着。”
这话说的让依寻居次没脸面,求着做妾,又求着入府,虽无人明说,却也是不争的事实。
“陆茗儿!你以为我不知道?刚才是你伸脚绊的我?”
她说完就蹲下身,拉着萧长钰的衣袖又开口说道:“王爷!郡主居心不良,暗害妾身。”
萧长钰则笑着看向她,只是接触他久了的几人都知道,他那笑压根不入眸底,俨然就是有了怒气。
“居次,你说茗儿绊你了?那这里可有人看到?”
依寻居次回身看向自己的侍女:“你们看到了吧?”
几个侍女有些结巴,刚才那情况谁也没注意,只是那是她们的主子,她说有就一定有。
“看到了!是郡主绊的我们居次!”
陆茗儿听完冷哼了一声:“都你的人,你说绊就绊了?”
没有继续争执的必要,但依寻居次哪里乐意受这气,而且她的脸还疼呢!
“你就是绊了!”
这时萧长钰清冷声音响起:“居次,说话要有证据,本王的王妃一向柔弱的像只小猫,平时大气都不敢喘,就不可能这般!”
他说到这,目光转向了陆茗儿,向着她招了招手,待她到了跟前蹲下身后,伸手就握住了她的小手,再次开口对着依寻居次说道:
“你就算是匈奴的居次,随便给本王的王妃扣帽子,本王也是不会轻饶的!”
陆茗儿在他身侧,看着他一脸的玩味之色,而流云和锦嬷嬷皆是觉得,自家主子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了。
依寻居次没想到萧长钰。还真的护着这个害他残疾的女人,伸出长指就指向了陆茗儿:
“你这*女人!若不是你,王爷何至于这般!你还柔弱?王爷您这是受了她蒙蔽!”
听到贱女人三个字,萧长钰周身的气息都明显冷厉了起来,他的王妃,怎的能容人这么骂?
“锦嬷嬷,既然居次愿意当本王的妾,那妾就要有妾的样子,这府里规矩容不得人破坏!掌嘴!”
任凭依寻如何想,也没想到萧长钰还敢让人打她,但眼看中年妇人就到了她近前,她直接吼道:
“我是匈奴的居次!你敢动我试试!边境大军让你无宁日!”
萧长钰听完就笑了出来:
“居次,这妾身的自称是你认下的,这府中正妻妾室身份悬殊,你骂本王正妻,本王命人掌嘴,就算真的闹到了匈奴王跟前,又如何?家事国事哪个重,想来匈奴王,不会拎不清吧!”
几句话噎的依寻说不出话,却又听陆茗儿委委屈屈的嗓音响了起来。
“王爷,这大清早的,茗儿正睡的香,居次就闯了进来,还要占茗儿的院子...”
她说完,抬着因为未睡醒而发红的眸子看向了萧长钰,既然他让她柔弱的和只猫一样,那就随着他的话,再狠狠恶心恶心这个居次。
既然她从入了越国就准备好了算计她,那还能让她蹦哒?
萧长钰一听这个语气,抬手就给陆茗儿拉起随后给她抱着坐到了腿上。
“茗儿,昨夜是不是累坏了?本王夜里有事儿,回去处理了下,这才让你受了委屈!”
陆茗儿张口结舌,这萧长钰说的是什么禽兽话语?什么就昨夜累坏了???
流云听完心里翻了个白眼,只觉得他家王爷和以前,实在太不一样了。
而锦嬷嬷掩唇差点笑出来,院里人都知晓萧长钰胡说八道,却让依寻居次听的妒火生了起来。
她来之前打听的很清楚。两人根本没同房啊!
居然这个*人已经勾引了乾王!
陆茗儿被他调戏,一阵脸红后抬手锤了下他胸口,狠狠瞪了他一眼后娇嗔说道:“王爷!你...”
萧长钰大掌覆上她打自己的手,笑了出来:“是本王的错,忘了茗儿怕羞!”
他含着笑意说完,抬眸看向依寻,那目光瞬间就变作了寒凉:
“居次,你扰王妃清梦,又逾矩要王妃的院子,还辱骂王妃,这嘴今日必须掌!”
锦嬷嬷自然躬身应下,一抬手示意了身侧的几个内监。
两个内监得了令,快步上前,就抓住了依寻居次纤细的胳膊。
见内监还真的敢抓住她,依寻怒瞪向了陆茗儿:“陆茗儿!你装什么大尾巴狼!明明就是你绊的我!
你这种玩意儿,难怪那几个女人要害你!果然没娘管束就是个恶毒的贱蹄子!不过看你这样,保不齐你娘比你还不是东西!”
陆茗儿听完这话,眸底蕴满了怒火,她娘如何断不是这个上赶着做妾的居次能骂的!
抽出被萧长钰握住的手,陆茗儿快步就到了她跟前,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声音响彻院子,这一下用了极大的力道,不止依寻居次被扇的直接掉了颗牙。
陆茗儿也觉得自己的手,先是麻木,接着热意袭来,没一会就肿胀了起来。
萧长钰没想到她自己上了手,那声音极大,听着就知晓定是用了全力,赶紧转动了轮椅就到了她身前。
拿起那打的通红的手,他蹙了蹙眉:“这匈奴女子果然皮糙肉厚...”
依寻听完只觉得有泪在眼圈里晃动,她这么爱这个男人,他怎么就只看的见这个害他的女人。
委屈涌上心头,她泪珠子滚落了下来。
“陆茗儿,你等着,我要告诉父王!”
萧长钰听完,终是把视线看向了她,随后就轻笑了出来:“居次,本王王妃柔弱,你用这厚脸皮欺负她,还弄伤她的手,这掌嘴...”
他未说完,冷厉的眸子就看向了锦嬷嬷:“拿戒尺来!打烂了这张嘴!本王看这嘴日后会不会长记性。”
锦嬷嬷得了令,从房里拿出戒尺。
依寻看着那黝黑的厚木板,瞬间傻了眼,这要是打在脸上,这脸可就毁了。
只是还不待她再想下去,疼痛瞬间袭来。
还没再骂出来,噼啪的声音响起,她只觉得嘴都疼木了,一股腥甜味道弥漫在口中。
肿胀的热痛让她想哀嚎,却因为肿的太高,压根张不开嘴。
“行了,这十下便是小惩大诫,若是日后居次再以下犯上,就不是十下的了!”
依寻居次忍着疼痛,瞪着陆茗儿,那目光就如要吃了她一般,萧长钰自是没错过,随即对着锦嬷嬷说道:
“进宫把教规矩的宋嬷嬷叫来,居次既然日后是本王侧妃,这规矩是必须学的了。”
锦嬷嬷笑着应下,对着抓着她的内监一摆手,两人松了她后,见她跌坐在地上,这才说道:
“恭喜居次得偿所愿了,王爷已经认了您妾室的身份!”
恭喜..陆茗儿掩唇,压根不压制笑意,看向了锦嬷嬷,这宫里的老人还真是不一般,这喜来的可是真大,都见了血了。
依寻居次被打的蒙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这话里的意思,挨揍还要被个下人恭喜,想开口骂,又张不开嘴,只能愤恨瞪着锦嬷嬷和陆茗儿。
这主仆都不是好东西!乾王又受她迷惑,她原以为只要咬死了陆茗儿害她,萧长钰定为了大局,不选择得罪匈奴。
那样陆茗儿就会受罚,没想到他居然无视匈奴,无视她父王,这个乾王真是昏了头了!
陆茗儿看她那副怒目而视的模样,对着萧长钰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王爷,这宋嬷嬷可是宫里教规矩最好的嬷嬷了,您这还真是看中侧妃!”
说的好像醋意十足,惹得萧长钰也笑了出来:“茗儿醋了?放心吧!她的福气还在后头!”
这时管家快步走了进来,向着萧长钰应了一礼:“王爷,雍王妃来了,说是拜访长宁郡主。”
“请进来吧!”
没一会儿,一身青色衣裙的陈凌月走了进来,她看到院里几人,先是一愣,随后有了猜想。
“姐姐,这是怎么了?”
她说着,缓步到了近前,待看清了依寻居次时,闪过一丝冷厉后,笑了出来:
“原来是居次啊!您这脸摔得可真狠啊!”
依寻已经知晓眼前这女子就是雍王妃,也已经知道她和陆茗儿交好,想着计划,她不欲搭理她,反正早晚也是要死的。
这般想着,她横了一眼陈凌月,捂住被打的血肉模糊的嘴,就要离开品茗院。
“居次,本王给你安排了地方,让内监送你过去。”
依寻一瞬停住,心里升了抹希望,他还想着给她安排了院子。
回头间,再次是那趾高气昂的样子,挑衅的看向陆茗儿,那意思明显的很。
他还惦记自己,陆茗儿你别高兴的太早!
陆茗儿自是看懂了,挑眉笑了笑,也不理她,都说人该有自知之明,她最近碰上的这几个女人,全是没有的。
想着萧长钰给她准备的地方,她闪过一抹玩味的笑意。
内监这时走到依寻跟前,做了个请的手势。
依寻居次则回身就跟着他走了出去。
只是七拐八拐的走了许久,还不见到地方,依寻目光示意了下侍女。
就听她身侧的小侍女说道:“这还有多远?”
内监则一副压根没听到的样子,只快步引着路,足又走了有一炷香的功夫,才停了脚步。
“到了,居次自便。”
内监说完,头也不回直接就跑了,而依寻则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确实是个院子,只是院外杂草丛生,院门只剩了一个,还勉强挂在墙上,恨不得一碰就会掉下来,那门环都已经生了锈迹。
依寻走进去,只觉得幻想瞬间破灭了一般,一股恨意升起。
乾王一定是听了那狐精的蛊惑,这定是那狐精要作践她!
她可是居次,除了阙氏匈奴最高贵的女子,居然让她住这破地方!
“居次!这可怎么住人?一定是那个长宁郡主安排的!”
本来怒气翻腾的依寻听完,觉得瞬间没脸了,这*人居然让自己在侍女跟前都没脸面,等事情办完,定要祸害死这一身的狐精
她看了看院子,蹙起了眉,只是让她现下忍了,那是不可能的!
看了看时辰,依寻算着乾王此时已经上朝了,她带着怒气,一路快步就到了品茗院。
抬脚就踹开了院门。
院门传来巨响,陆茗儿微蹙了蹙眉,萧长钰才走,这居次就跑来生事了。
“陆茗儿!你是不是就想找不痛快?那破院子是给人住的吗?”
不痛快..若说不痛快,似乎也是她先找不痛快的。
“居次,这话说的,本宫何曾找不痛快了?这府是你自己要进来的,府里现下没有空余的院子,你若是不住也可以,后院下人房还有地方!”
下人房???依寻居次听完被气的浑身颤抖了起来,她可是匈奴最高贵的女子,居然让她住下人房??
陆茗儿算个什么东西?不过一个罪臣之女,都敢和她蹬鼻子上脸了。
她这么想着,目光扫过的眼前的品茗院,随即就笑了出来:
“我觉得郡主这里甚好!要是您还不给我换地方,我就赖在这不走了!到时王爷回来了,定会觉得郡主连后院的事儿都撑不起来,不适合王妃之位!”
赖在这里..陆茗儿这才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正眼看向了她:“好!既然居次喜欢..”
她边说边打量着依寻的表情,那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还真是没受过磋磨。
怎么这才几个时辰,她这嘴挨板子的疼就忘了...
“居次喜欢,待着就是了,只是本宫也才搬来王府,这院里东西也不齐全,居次爱待便待着吧。”
她说完,目光又扫了身侧的锦嬷嬷:“嬷嬷给居次上杯茶。”
锦嬷嬷多精明一人,随即应了下来,回了房里找了找后,笑了出来。
等她把茶端着到了依寻跟前,放在石桌上后,依寻两个眼珠子简直都要掉下来了。
就见那放着茶水的碗沿凹凸不平,中间还有一道略泛黄的裂痕,而那碗边还有些硌硌渣渣的东西,似乎陈年累月都不曾有人刷过。
“你!陆茗儿你居然敢用这东西给我上茶?”
陆茗儿挑眉看着她那因为愤怒而红起来的脸,到底北狄寒冷,她皮肤不似越女细腻。
平日看着她虽不算白皙,却也算不得特别黑,只是她这一愤怒,那两个脸蛋子红的厉害,应着那张脸,都黑了好几分。
还真是丑的千姿百态了。
“居次,本宫没旁的,凑合着用吧!”
依寻看着那碗,暗暗捏住了拳头,等着王爷回来,定然让这狐狸精好看!
她起身瞪了一眼陆茗儿,转身就要离开,却被锦嬷嬷直接拦住了去路。
“居次,郡主赏了茶,您来都来了,急着走什么?莫不是嫌弃咱们院子里的茶水不好?”
锦嬷嬷语气温婉,可那双眸子里却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一股威慑力从她身上散发出来。
依寻瞪向带着笑意的陆茗儿,这嬷嬷敢拦她的去路,定然是这*狐狸精指使。
心里对于这贱人的恨意更深了几分。
“嬷嬷,居次难得来本宫院里,这茶也算本宫尽地主之谊,您可务必让她饮了!”
依寻见锦嬷嬷应下,向着她而来,她才不喝,想到此甩开袖子,抬脚就要向外跑去。
“夏!”
就在她迈腿跨出门槛时,身后突然传来陆茗儿的声音,接着她就被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男人按住了。
“陆茗儿!我可是匈奴居次!你要干什么?快点松开我!”
陆茗儿这是起了身,轻抖了下薄纱的裙摆后,缓步走到了被按住的依寻居次跟前。
“干什么?居次来都来了,赶紧饮了茶,要不本宫未尽这地主之谊,怎么好安心让你回去?”
她说完,眸子就扫了一眼夏。
夏跟随陆茗儿时日不断,这眼色还是有的,抬脚就踹在了依寻居次的膝窝处了。
扑通一声,就见依寻居次双腿一软跪在了青石板的路上。
“嬷嬷,伺候依寻居次饮茶!”
锦嬷嬷躬身应下,从石桌上就拿起了那碗,缓步到了依寻居次的身前。
“侧妃娘娘,这王妃娘娘赏茶,赶紧喝了吧!”
一边说着,锦嬷嬷就把碗送到了她的嘴唇处。
依寻被夏钳制着,挣脱不开,只能直直的看着那碗,里面似乎还有已经的干涸的饭粒子,接着就是一股怪怪的味道袭来。
似腐败一般,但又裹胁着茶气。
她只觉得胃里灼烧,有什么东西马上就要反上来了。
锦嬷嬷见一阵一阵的干呕,笑了笑:“侧妃娘娘,既然您不给王妃面子,那老奴就只得亲自伺候您喝茶了!”
嬷嬷说完,回头就看向了院里的内监:“来,请居次张口!”
说是请,但这事儿哪有用人请的,依寻也知道这意思,她不要喝这恶心人的东西。
拼命挣扎着,可惜夏的力道极大,她挣脱不开,内监已经到了她身前,伸手就捏住了她的双颊。
“唔...唔..”
她呜咽着,却始终挣脱不开,眼看着那脏碗缓慢的靠近。
茶的气息夹杂着油腥味,让她蹙起了眉,想避开脸躲避,却避不开,碗沿靠上了她被强制捏开的嘴唇。
温热的液体裹胁着涩味和微微腐败的味道进入了口中,她一阵反胃,直直的喷了出来。
“居次把茶撒了,去加点新的!”
另一个内监应下拿起略大的茶壶走了过去,对着脏碗就又倒了满满的一碗。
碗再次送了过去,内监接过,感受到微烫,但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就又把茶水给她灌了进去。
见两碗茶被灌完,陆茗儿这才笑着到了依寻居次跟前,示意几人松开了手。
“居次,这茶味道好吧?”
依寻只觉得那所谓的茶,味道透着一股的药味,但因为碗上的异味,她喝不出来是什么。
只是现下她整个口中都是那碗里食物腐败后的味道。
“陆茗儿!你个*狐狸精,敢作践我,我告诉你,匈奴不是这么好欺负的!”
陆茗儿只觉得和她说话很累,她还以为她是匈奴居次吗?当真是傻啊!
“匈奴当然不好欺负,但是本宫是不信,匈奴王会因为这么点事儿开战。
别忘了战争可不是两个女子斗闷子这般,两国性命无数,匈奴王断不会如此草率,所以居次还是要老实点..不然..”
依寻刚想怒骂陆茗儿,却突然觉得小腹一紧,接着一阵的噼啪作响后,浓重的臭味从她身上散发了出来..
陆茗儿听到那声音,掩唇就笑了出来,一脸玩味的看向了眼前已经红透了脸的依寻。
小腹一阵又一阵的绞痛传来,依寻居次紧紧捏拳,控制着要喷薄而出的冲动,整张脸都扭曲的有些诡异了。
因着忍的太过难受,那额头都出现了细密的汗珠。
她从没这么丢人过,羞愤的瞪了陆茗儿一眼,夹着腿快速就向着院外走去,恨不得快的都要走出火了。
不想刚走到门口,以为要解脱时,一身月白锦袍的身影,被流云推了进来。
依寻无法,勉强行了一礼,她此刻腹部疼的厉害,只想赶紧告退离开,却听陆茗儿开了口:
“王爷回来了啊,正好依寻妹妹过来陪本宫聊天,王爷既回来了,也来饮杯茶吧!居次你去哪里啊!快回来坐啊!”
萧长钰听完,眸子微眯了下,他的这个小王妃,肯定憋着坏呢!
“难得本王今日回来的早,居次不是既然也入王府了,便同郡主与本王亲近亲近,也省的生分!”
到底乾王发了话,依寻再不乐意也只得躬身行了礼,又再次夹着腿走回了石桌子处。
腹部疼痛缓解了下,只是刚坐下,突然就又看到了那脏碗,瞬间腹中疼痛再次袭来。
轻蹙了蹙眉,她如坐针毡,那要喷薄而出的感觉,让她都有些头晕眼花了。
萧长钰被推到石桌前,目光就扫到了那脏碗,险些控制不住笑了出来。
“王妃,这碗还真是别致。”
听着他提起碗,依寻感觉腹中疼痛算是好了些,这才愤恨说道:
“王爷!郡主就用这碗给妾身的茶!”
萧长钰本没理解她为何坐立不安,似乎内急一般,这一下,算是明白了。
她断不是茗儿请来吃茶的,那就只能是因为院子过来找事的。
“这碗啊,也是本王疏忽了,一会儿就派人给王妃送些待客用的杯子,这阿福若是看到自己的碗被用了,该是生气了。”
阿福?阿福是谁?
依寻正不解时,就见一只周身通黑的大狗晃悠着走到了陆茗儿身侧坐了下来,只是它的目光带着愤怒,看向了脏碗。
该不会是...
“陆茗..”
话都没说完,她再次觉得腹部一紧,接着不受控制一般,噼里啪啦的就是一阵震耳欲聋的声音。
恶臭一瞬间弥漫开来,陆茗儿赶紧推着萧长钰退后了几步。
倒是萧长钰没什么反应,只是看到他的王妃一副被熏到样子,赶紧拿出了帕子。
“王爷,不想这美人放屁,居然这般震天动地..”
陆茗儿说完,蹲下身一脸玩味的看向了身侧的萧长钰。
“本王可不像你这丫头,喜欢美人放屁,不过居次,还不谢谢郡主?”
“谢,谢?谢郡主?”依寻脑袋有些懵,许久没回过神。
谢谢郡主?乾王这话是何意?
“长宁郡主通药理,居次你这屁如此之臭,想来该是吃的太多积食太深了吧!郡主给你用了药,你自是该好好谢谢郡主的!”
萧长钰这话说完,看了陆茗儿一眼。
那一副看戏不怕事大的样子让陆茗儿一阵无奈。
依寻捂着肚子,只觉得腹中翻江倒海,整张脸都变成了猪肝色,此刻在两人的注视下,她简直无地自容。
她感觉自己已经憋到了极限,若还不离开,一会儿非要更丢人了。
起身就要离开,萧长钰这时对着流云使了个眼色,流云快步就拦住了依寻居次的去路。
“居次?你这急着离去所为何事?”
依寻不好意思说自己要出恭,又怕在萧长钰笑话她,只得忍着回身,摆出一副不急的样子:
“王爷,妾身想回院子休息了。”
院子..听着他提起,萧长钰浅笑着说道:“居次觉得本王那院子如何?”
算准了她定然不会在这时候找事,毕竟她都已经自顾不暇了,此刻她定然只想跑去出恭。
“王爷那院子甚好。”
咬牙切齿的说完,她怒瞪向陆茗儿,这个*狐精,这么祸害她,等着的,定然要让她出丑百倍。
“呦,之前居次不是还不乐意吗?王爷回来了,这院子就好了啊!”
陆茗儿阴阳怪气的说完,一脸暧昧的看向萧长钰:“还是王爷魅力大。”
萧长钰听完,带着一脸的温怒看向了依寻。
“怎么?居次这是觉得那院子不好?若是不好...”
这话都未说完,依寻忙摆手:“不是,是郡主误会了,依寻不是这个意思。”
她说完只觉得腹中再次不断翻滚,本来细密的汗珠,已经变成豆子一般,开始噼里啪啦的掉落了下去。
陆茗儿看着她,知晓这是要不行了,她可不想自己院子屎尿横飞,毕竟之前顾府时,陆霜儿那一遭,可是要熏死她了。
“既然居次觉得没问题,那就好,也省了王爷翻新旧院的银钱,算是给王爷省了不少银钱,居次有事儿急着回院,便赶紧处理吧!”
依寻如释重负,瞬间就松了口气,心里虽记恨陆茗儿,但现下她最急的可是不能再萧长钰那丢脸。
起身就要离开,却听萧长钰声音响了起来:
“居次,郡主给你治病,没收银钱便算了,总还承的上你的道谢吧!”
依寻僵硬了一下,压住心里的怒火,躬身向着陆茗儿行了一礼:“多谢郡主!”
咬着后槽牙的道谢让陆茗儿掩唇笑了出来,这个乾王也是个坏种!
“行了,居次有事儿就赶紧去吧!”
石桌处离院门还有些距离,陆茗儿看她起初两步还能装做无事,但第三步时,明显夹住了腿..
两条腿夹着,便只能小碎步,那紧倒腾的腿,似乎都已经磨出了火星子一般。
实在是太过滑稽,让陆茗儿都止不住的笑了出来。
笑声实在不小,就这么飘到了依寻耳中,她手紧紧握成了拳,脚上动作丝毫不敢停。
到院门她刚抬起腿,突然就停住了。
瞬间有什么不受控制的奔流而出,她猛的就跌坐了下来。
一阵一阵的恶臭传了出来...
味道传来,陆茗儿狠狠横了萧长钰一眼,都是因为他,自己这院子又要臭气熏天了。
萧长钰自然收到了她那眼神,赶紧就对着流云说道:“快让人来收拾!”
说的虽然这般急切,心里却是坏坏笑了出来:“茗儿,这院子住不了了,先去本王的院子待几日吧。”
陆茗儿一瞬明白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难怪他非要耽误功夫,原来在这等着呢!
只是到底还有外人,陆茗儿也不准备下了乾王的脸面,只是一个坏坏的主意出现。
“也只能这般了,王爷。”
萧长钰回眸就看了流云一眼,一脸的得意之色。
流云心里翻了个大白眼,他家王爷现在怎么成了这么个模样...
“只是王爷,长宁认榻,这夜里换了榻睡不好..”
睡不好?萧长钰一听这话便说道:“那简单,本王命人把你的榻拉过来。”
陆茗儿听完,伸手就拉住了他的衣袖,声音压的极低:“王爷,长宁夜里怕...”
萧长钰先是一愣,转瞬就是喜色:“那本王陪着长宁。”
见他上套了,陆茗儿挂上了灿烂的笑意,高兴的点了点头。
萧长钰只以为陆茗儿愿意亲近他了,心里的喜色都挂在了脸上。
“流云,赶紧把郡主的榻搬去本王寝房。”
流云应下,目光扫过陆茗儿,见她那坏笑的目光还未来的急收敛,心下无奈摇了摇头。
该告诉王爷吗?
他否决了,就让他家爷自己乐呵乐呵吧,他才不说,反正王妃也不会真祸害王爷。
陆茗儿这时把目光转向了进来的小厮:“居次吃东西坏了肚子,你们赶紧让人给她扶回院里,把这收拾了。”
流云也是极有眼力的,把府里大半的小厮都叫来看热闹了。
到底依寻是居次,小厮就算心里有什么,也是不敢说的,只是不说归不说,但都是一脸嫌弃的样子。
“居次,咱们先回院子吧!”
品茗院的闹剧算是结束了,萧长钰嗅了嗅空气中弥漫出的臭气,蹙了蹙眉,伸手拉住了陆茗儿的手:
“茗儿,先回本王的院子吧。”
陆茗儿应下,推着轮椅便离开了品茗院。
破落的宅子里
依寻看着已经扑了厚厚一层灰的,气不打一处来,又闻到自己身上的味道,嫌弃的对着身旁离的老远的婢女说道:
“快点打水,我要沐浴!”
小婢女应下,退下后许久才找到了个破木盆子。
待准备烧水却是发现没柴,找了管家,居然半晌都没见到人,怕主子等急了,她只得先回了院。
“什么?”
依寻听完小婢女说的,狠狠就拍在了桌子上,一声巨响,吓的小侍女一哆嗦。
知道她定然生气,小侍女赶紧说道:“主子,您仔细了手疼,奴婢这就再去找管家!”
依寻眸子闪过一抹的狠厉,她不傻自然知道这是王府的人针对她,定然又是那*狐狸精*好事。
“行了。找了有什么用,就用凉水吧,这味道太大了,赶紧给我打好水就行了。”
小婢女听了只得点了点头,给她到了水后就退出去了。
依寻看着那一盆水,伸手摸了摸,这新打的井水可是冰凉刺骨,虽说现下盛夏之日,这水都是凉的扎手。
只是没有办法,她还是褪了衣裙,试探性的抬脚伸进去,一阵凉意袭来。
只是身上味道实在太大了,她咬牙直接就进了浴桶,一瞬间从脚底到颈部凉意袭来,瞬间就上了头。
她周身寒凉,但却丝毫感觉不出来一般,那被陆茗儿算计的恨意,不断变成怒火,让她只觉得周身都是热气。
她拿过边上的布巾,不住的擦拭着身体,只是依旧还是觉得有臭味传来。
眼看一桶清水变了颜色,她只得再次让婢女换了水,洗了足足有四五遍,这才觉得干净了。
待侍女给她穿好衣裙后,她吩咐让侍女退下,径直走到了那榻边,好在虽然破败,但都已经收拾了干净。
她拿出那信,眸子冷厉了起来。
等着吧!陆茗儿到时只要你和陈凌月一出都城,到时候等着你们二人的除了死,没别的!
这般想着,她唇角勾了起来。
晚膳时分
“王爷,居次高热了。”
陆茗儿正和萧长钰正在用晚膳,流云进来便报给了他。
萧长钰一脸无所谓,就算高热烧死了也和他无关。
“王爷,到底那也是匈奴居次,不管不顾容易出问题,毕竟现下陛下龙体有佯,真的和匈奴闹大了,怕是有旁的人钻了空子。”
陆茗儿一向不插手他这些事情,但这次确实她觉得没必要看着这居次死,她不喜欢她,但是此时她若死了,只会增加萧长钰夺位的风险。
毕竟萧明启不是个好东西,不管陆茗儿如何不喜欢朝政,她也知道,若是萧长钰败了,他们二人,不会有好果子吃。
陆茗儿说完,看向他,没一会儿,就听萧长钰开了口:“既然高热了,该找郎中找郎中,本王又不是郎中,不会看诊。”
流云知道萧长钰心里有气,能让这居次死却还要救,他怎么可能不来气。
但王妃说的确实没错,不过好像一向不听劝的王爷,似乎听王妃的话...
这么想着,流云轻笑了一声,领了命就退了下去。
萧长钰看到他的笑,先是一愣,转瞬明白了过来,狠狠瞪了一眼。
这流云最近真是胆子大了!
陆茗儿看着他心里一阵无奈,伸手给他倒了杯酒,只是那长指就无意带进了他的酒杯。
萧长钰并未注意,接过她手中的酒,直接饮了下去。
看着空了的酒杯,陆茗儿唇角浮现了一抹坏笑。
“茗儿,时辰也晚了,我们歇下吧。”
萧长钰的话说的暧昧,这意思明显,陆茗儿应了一声,推着他就到了榻边。
给他扶到榻上做好后,陆茗儿刚想起身,就被他拉进了怀里。
如侵立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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