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剑江湖(三十七)密宗剑法

情剑江湖(三十七)密宗剑法

首页角色扮演情剑武林更新时间:2024-05-11

  青竹先生寒着脸,道:“你就是无形剑客叶无命?”

叶无命点头悍笑,道:“正是,是她告诉你的?”

青竹先生点点头。

叶无命道:“二位也有姓名吧?”

青竹先生道:“我身边这位大师,乃少林无名大师。”

叶无命神色如常,微微一笑,道:“少林高僧,幸会幸会。”

青竹先生道:“我是个名不见经传的人,不过由于定居在这青竹山上,因此有人称我为青竹先生。”

叶无命道:“既是无名小卒,站到一边去吧。”

他认为无名大师才是硬角色,转对无名道:“大师既是少林高僧,想来必有一身不同凡响的身手。”

无名大师道:“贫僧现在只修身养性,已有十几年未与人交手,一生所好,唯下棋而已。”

叶无命道:“大师太谦虚了,我叶某久仰贵派武功,久思前往贵派,讨教绝艺,今日幸遇大师,正好在此了结心愿。”

无名大师道:“施主可是来自西域密宗?”

叶无命面色微变,目放精光,道:“大师何得而知?”

无名大师一指青竹先生道:“贫僧本不知道,是这位青竹先生从施主的剑法上看出来的。”

这一来,叶无命不得不对青竹先生刮目相看,他转对青竹先生,道:“你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人居然认得密宗剑法?”

青竹先生淡淡地答道:“不但认得,而且在十几年前曾与一位密宗高手较量过。”

叶无命面色又是一变,道:“那位密宗高手,叫什么名字?”

青竹先生道:“木陀。”

叶无命怔住了。

青竹先生道:“你认识木陀其人吧。”

叶无命目光闪了闪,不答反问道:“当年你与他较量的结果是胜是败?”

青竹先生道:“败了。”

叶无命面上如释重负,悍然一笑,道:“密宗剑法,当然不是任何门派的剑法所能望其项背的,阁下其败,也是应该的。”

青竹先生语气温和地道:“当年木陀履足中原武林,如入无人之境,把中原武林的高手都打败了,本人当时年轻气盛,就找他较量,虽然跟他打了一昼夜之久,结果偶然输了一招。”

叶无命又怔住了,失笑道:“哦……你跟家师打了一昼夜之久,结果才输了一招?”

青竹先生目光一注,道:“原来你是木陀的传人,难怪有这么高明的剑法。”

他凝容轻叹道:“当年令师履足中原,虽然所向无敌,但风度颇佳,毫无跋扈之状,也未曾做过一件违情背理之事。”

叶无命道:“阁下可是在教训我吗?”

青竹先生道:“不敢,你既已得密宗真传,就应好自为之,如此方能受人敬重。”

叶无命冷笑道:“你果然在教训我。”

青竹先生道:“这是劝告,不是教训。”

叶无命凝视他半晌道:“你方才说的话,我有些不信。”

青竹先生道:“嗯?”

叶无命道:“你既能与家师打了一昼夜之久,在中原武林应已是名动天下,人人皆知,可是这‘青竹先生’四个字,我却是第一次听到。”

青竹先生淡淡地道:“你不信也就算了。”

叶无命阴恻恻地笑道:“我要求证明一下。”

青竹先生道:“可以。”

他走上前拾起邢雪梅的长剑,平握于胸前,淡淡地道:“你进招吧。”

他言语举止都流露出一副温文儒雅之风,气定神闲,没有半点浮躁之相,给人的感觉是莫测高深,摸不着边儿。

叶无命确实有点疑忧,但是自入江湖以来,每战必胜,已挫败无数中原高手,无形中养成一股骄气,自认天下无敌,故不愿在这位青竹先生面前示弱,仍决定与对方一决高下。

他慢慢地竖起长剑,摆出“一柱擎天”之式,目中逆射出锐利无比的精艺。

看他的神态,好比拉得满满的弓,随时会爆发出石破天惊之势。

但青竹先生视若无睹,仍然握剑平胸,一动不动,静若虚兔。

一个盛气凌人,*气腾腾;一个心平气和,态度沉着,成了一幕罕见的对比。

这样静静对峙了一会,叶无命竟似找不出出手的机会,表情出现一丝苦恼之色,突然跨前一步,身形一挫,双腿曲蹲,双手左阴右阳合握长剑,摆出冲刺之势。

青竹先生微微一笑,道:“这是老骥伏枥——志在千里乎?”

叶无命听他竟能道出自己的招式名称,心中暗暗一懔,当即改变姿势,挺直了腰干,左足曲起,长剑高举遥指对方作投掷之状。

眼神、以及全身,都充满旺盛的*气。

青竹先生又微笑道:“这是‘潜龙待纵’,下一招应是‘拨云见日’吧?”

叶无命心头大大一震,骇然失色道:“你怎知我们密宗剑法的招式名称?”

青竹先生道:“当年令师进入中原,所会过的所有高手中,唯我能支持一昼夜之久,因此我们分出高下之后,令师不以我为肤浅,把酒言欢,与我畅谈天下各门各派的武学达三日之久,很自然的他也提出其本门剑法与我讲解,所以我对密宗剑法略有认识。”

叶无命不由得眉头大皱,感到进退两难。

眼前的对手,既曾与师父印证过武功,而又能支持一昼夜之久,他武功之高,自是不在话下,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现在的情形是,对方对于密宗剑法已有相当的认识,而自己对他的武功却毫无了解,这一战打下来,自己还有获胜的机会么?

他沉思片刻,终于得到答案:难有胜望!

于是他立刻改变了态度,收起长剑,道:“阁下既是家师旧识,在下不便与阁下交手,告辞了。”抱拳一礼,纵身便走。

青竹先生道:“等一下,我尚有话说。”

但叶无命听若未闻,疾疾的飞纵而过,一眨眼已消失在黎明前的黑暗中。

青竹先生似乎很是不安,回对无名大师道:“大师,你看要不要追他回来?”

无名大师道:“追他回来干什么?”

青竹先生一指受伤在地上的邢雪梅,轻声道:“她要我替她夺回名簿,这件事我若不替她办,她……”

无名大师道:“她便不嫁给你,是么?”

青竹先生点点头。

无名大师道:“唉!你呀什么都看得开,唯独情关难破。”

青竹先生瞪他一眼道:“我非僧非道,为何不可娶妻?”

他顿了一下,又道:“再说,根据她所言,叶无命身上那册名簿关系着数百人的生死,我虽然不过问世事,可此事既然让我碰上,我又岂能不管。”

无名大师道:“有道理,那你还不快去追。”

青竹先生道:“好,你替我照顾她,我去夺回名簿。”

话罢,腾身一跃,顿如天马行空,朝叶无命逸去的方向追去。

……

……

  *无名大师走到邢雪梅身边,蹲下细看,见她昏迷不醒,知她伤在幽门,当即从怀中取出一只小瓷瓶,倒出一颗药丸,塞入她口中。

他的药丸,乃是少林派秘制的“续命神丹”,是一种治疗内伤的圣药,入口即化,功效奇速,故不肖盏茶功夫,邢雪梅便在一声轻吁之下,悠悠苏醒过来。

她神智一恢复,便欲坐起来,无名大师阻止道:“邢女侠,且慢起来,你伤在幽门,虽已服下贫僧的续命神丹,但仍需推拿一番才行。”

邢雪梅听了又便躺下,转动眼晴左右望望,问道:“他呢?”

无名大师道:“你问的可是青竹先生?”

邢雪梅道:“不,我对他已心灰意冷,我问的是叶无命。”

无名大师道:“他已走了。”

邢雪梅道:“是大师救了我?”

无名大师道:“不,是青竹先生救了你。”

邢雪梅疑信半参地道:“他打败了叶无命?”

无名大师道:“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邢雪梅迷惑地道:“这话怎么说?”

无名大师道:“叶无命被他吓跑了,未经交手即知难而去。”当下将详细情况说给她听。

邢雪梅欣慰地叹了口气,道:“我早就知道只有他能击败叶无命,可恨的是他太怕事了,自命清高……”

无名大师道:“青竹先生淡泊是事实,但并非怕事,女侠若能了解他的个性,便好相处。”

邢雪梅道:“大师要我迁就于他吗?”

无名大师尴尬一笑。

邢雪梅道:“他追去多久了?”

无名大师道:“快一刻时。”

邢雪梅道:“他若能*死叶无命夺回名簿,我便愿……”

无名大师道:“女侠此言差矣,老僧虽乃佛门之人,可也非冥固不化之人,也知男女若相爱,是不应该有条件的。”

邢雪梅赫然道:“道理我也明白,但我所要求他的并非私事,*叶无命夺回名簿,应是侠义所为,是义不容辞之事。”

无名大师道:“是的,所以他已追上去了。”

邢雪梅道:“大师以为他能否追上吗?”

无名大师道:“这却不得而知,自贫僧以为,对你们而言,他能否追得上,已是次要之事。”

邢雪梅一怔道:“怎说是次要之事?”

无名大师道:“他已照女侠的要求去做了,这不就成了吗?”

邢雪梅道:“不成,他至少要夺回名簿,才能证明……”

无名大师道:“这对他要求太多了。”

邢雪梅道:“不多,这些都是他能办得到的事情。”

无名大师正色道:“贫僧不妨直言,青竹先生一旦与叶无命动手,并无胜算。”

邢雪梅呆了呆,道:“没有胜算?”

无名大师颔首道:“是的,方才青竹先生告诉叶无命曾与其师印证过武功,打了一昼夜之久才输了一招,这话其实不确,当年他确曾与木陀较量过,但只接了一百多招就败了。”

邢雪梅发怔道:“哦?”

无名大师道:“叶无命一听青竹先生与其师打了一昼夜之久,才心生畏惧不敢动手,其实真要打起来,青竹先生未必能胜,因为密宗剑法实在太厉害了,到目前为止,还没听到有人能与之分庭抗礼的,更何况青竹先生业已荒废技艺达十年之久,所以想要取胜恐怕很难。”

邢雪梅“哦”了一声,感到相当惊讶。

无名大师又道:“这些事情,是青竹先生在看出叶无命的来历之后,告诉贫僧的,他说打算吓吓叶无命,如果吓他不倒,与之一样,他爱女侠极深,愿为女侠拼死与之一搏。”

邢雪梅听得大受感动,不禁热泪盈眶道:“这么说,是我错怪他了。”

无名大师道:“这件事,女侠也不必心生愧疚,如果他未能夺回名簿,你不再怪他也就够了。”

邢雪梅一面流泪,一面点头道:“我不怪他了,只要他尽力就够了。”

她忽然道:“大师,你愿否赶去看看,万一他不敌,也好助他一臂之力?”

无名大师道:“老僧正有此意,我先扶你到亭上歇歇。”

他搀扶她上了亭子,让她躺在亭上,随即动身赶去。

不久,天已破晓,东方出现了鱼肚白。

邢雪梅被扶上亭后,便试着自行推拿受伤的幽门穴,经过一番推拿和调息之后,已觉好了许多,当下起身靠着亭柱坐着,双目一眼不瞬的投向无名大师赶去的方向,焦急的等待着。

左等右等,还是不回来,不禁心头大震,差一点就昏了过去,慌忙冲青竹,踉踉跄跄的跪上去,颤声道:“青山,青山,你怎么样了?”

一瞬间,无名大师已背着青竹先生奔到她面前,她脸色一阵苍白,急问道:“他……”

无名大师严肃地道:“他受了重伤。”

他将青竹先生背上青竹台,轻轻地将他放下。

这时她才看清青竹先生受伤的情形,原来他伤在胸口,右胸上有一大师达四寸的伤口,皮肉翻开,鲜血已染满整个胸部。

不过,青竹先生的神智仍很清醒,他见邢雪梅满脸惊骇,反而安慰道:“别怕,雪梅,我不会死的……”

无名大师急忙自怀中取出“续命神丹”,送一颗入他口,转向邢雪梅问道:“你身上可有刀伤药?”

邢雪梅应了声:“有。”连忙取出金创药,递给无名大师。

无名大师即将金创药敷在青竹先生的伤口上,再解下自己的腰带,将青竹先生的胸部紧紧包扎起来。

急救完毕,无名大师这才透了口气,道:“好了,幸好没伤及内脏,过几天伤口复合就烣复了。”

邢雪梅眼泪直流,哭道:“青山,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

青竹先生显得很轻松,笑了笑,道:“没有事的,是我对不起你,我没能夺回名簿……”

邢雪梅道:“不要紧,我知道你已尽力,这就够了。”

青竹先生道:“可惜大师去得太迟,否则定会拿回来。”

邢雪梅道:“:哦!你打中他了?”

青竹先生道:“我追上他时,要他交出名簿,他不允,我们便动上了手,多怪我这几年沉于田园生活而荒废了技业,以至我们打了近百招仍未有胜负,于是我决定行险求胜,不料弄巧成拙,反而中了他一剑,不过他也未讨好,中了我一掌,应该伤得不轻,直吐血。”

邢雪梅急问道:“后来呢?”

青竹先生道:“他逃了,而我也伤得不轻,无法相追。”

邢雪梅又急问道:“你看他能逃多远?”

青竹先生道:“不知道,我那一掌虽然打得他吐血,但谅不致要了他的命,他们密宗的内功很高明,只要找个地方静息调养,即可恢复。”

邢雪梅略显失望地道:“没关系,只要你没事就好。”

无名大师道:“现在两位都受了伤,且先回草屋吧。”

于是,二人互相搀扶着走回草屋,青竹先生因流血过多,体力有不支之象,回屋即上床躺下静养。

  邢雪梅的伤在服下“续命神丹”后,又经过自行推拿调息之后,已无大碍,于是她便在房中侍候青竹先生,替他换下血衣后,抹净血渍,对他照顾得无微不至,俨然一对恩爱夫妻。

无名大师知道他们有话要说,很识趣的避开。

邢雪梅关心地问道:“伤口很痛吧?”

青竹先生含笑道:“有一点,但不要紧,你呢?”

邢雪梅道:“我没事。”

青竹先生伸手握住她的手,满脸欣慰地道:“雪梅,咱们迟了好几年?”

邢雪梅道:“是的,不过没关系,来曰方长,我……我们还有时间,等你伤愈之后,咱们便结为夫妻。”

青竹先生兴奋得脸都红了,道:“这是我梦寐以求之事,我……唉?我还以为此生已没有希望了呢?”

邢雪梅歉疚而含情脉脉地道:“都是我不好,是我太任性了。”

青竹先生道:“不,我也不对,我太消沉了,等我伤好之后,我就跟你离开这里,咱们一道去闯江湖,去干一些有意义的事情。”

邢雪梅道:“好!”

两人正谈得愉快,忽听无名大师在房外说道:“邢女侠,有客来了。”

邢雪梅吃了一惊,忙站起来道:“谁?”

无名大师道:“一男一女,指名要见你。”

 邢雪梅脸露狐疑的皱皱眉,便向青竹先生低声道:“你躺着不要动,待我出去看看。”

青竹先生撑起身子道:“不,我跟你一道出去看看。”

邢雪梅见他态度坚决,只好扶着他下床,一起走出房去。

无名大师见他们出来,又道:“他们在外面,看样子似无敌意,可能是朋友。”

邢雪梅省悟的点点头,道:“对了,我来此之前,曾将行踪告诉我们的人,想是他们赶来支援。”

三人出了草屋,走到竹篱门外一看,邢雪梅顿时又惊又喜地道:“秦姑娘,是你呀!”

原来,站在门外的一男一女,正是秦青和曲保玉。

*邢雪梅当然也认得曲保玉,她惊讶地道:“曲保玉,你……”

秦青笑道:“邢姐姐,容我为你们介绍下……”

她一指曲保玉,春风满面的笑道:“这个曾经被骂得狗血淋头的人……”

曲保玉忙道:“邢女侠,那天在废园中多有得罪,谨此致最大的歉意。”

无名大师突道:“你便是五年前破除僵尸案的少年英雄曲保玉吗?”

曲保玉道:“正是晚辈,大师如何称呼?”

无名大师道:“贫僧无名。”

曲保玉一听,当即施礼道:“原来是少林前辈,晚辈失礼了。”

无名大师哈哈笑道:“前辈不敢,曾听无悔师弟说起少侠事迹,当是快炙人心,少侠有勇有谋,令人拍手称赞,刚才一听邢女侠提起少侠名字,我便想起五年前的少年英雄。”

秦青三人听了他们的对话为之一愣。

秦青道:“原来你们早就相识,什么事呀?我怎不知道?”  

无名大师当即把当年无悔师弟转述给他的寒山派掌门凌步虚装神扮鬼,祸害群雄欲霸武林,曲保玉机灵勇敢智破僵尸之事说了一遍,使得邢雪梅她们对曲保玉有了更多的了解,对其敌意也有所缓和。

无名大师又道:“江湖上英雄辈出,一代新人换旧人,我这把年纪早已该退出了。”

曲保玉道:“还需前辈们的指引。”

邢雪梅叹了口气道:“你们来迟了,要是早来一个时辰就好了。”

秦青问道:“那叶无命跑了。”

邢雪梅道:“是的,说来真是一言难尽……”

她又介绍青竹先生与二人相识,双方施礼寒暄之后,一起进入草屋里面坐下,她才把一切经过情形说出。

秦青听完她的叙述,立刻转对曲保玉道:“他既然受了内伤,必定尚未逃远,咱们也许还可追上他,你看如何?”

曲保玉点头道:“对,但要请大师领咱们去他受伤之地,咱们才能循血迹追踪。”

无名大师道:“贫僧很乐意领你们去,只是青竹先生说他虽然受了内伤,但可仍有力再动手。”

言下之意,是担心曲、秦二人无力收拾叶无命,弄不好反而搭上性命。

青竹先生也不清楚曲保玉的底细,接腔道:“不错,那小子尚有余力动手,二位最好别去冒险,且等我伤愈之后再去……”

邢雪梅知道曲保玉的能耐,打断他的话道:“青山,你对这位曲兄弟还不了解,他是有足够的能力收拾那小子的。”

青竹先生摇头道:“不,不怕曲兄弟听了生气,那小子乃密宗高手木陀的传人,密宗剑法厉害无比,据我所知,我们中原武林尚无一门剑法能与之一较长短,所以……”

秦青笑道:“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还有一山高,我可不信没有人可以收拾他。”

青竹先生正色道:“我并非故作危言,那小子的剑法确实厉害异常,二位绝非其敌。”

曲保玉微微一笑,道:“前辈是说,普天之下,没有一门剑法可胜过密宗剑法么?”

青竹先生道:“是的!”

无名大师道:“这倒未必,贫僧听说有一位武林异人的剑法也很厉害,可能不在密宗剑法之下。”

青竹先生道:“谁?”

无名大师道:“剑帝杨顺。”

青竹先生一呆道:“我怎没听说过这个人?”

无名大师道:“这位杨先生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而且游戏风尘,很少在江湖上露面,所以在江湖上能认识他的人极少,而你青竹先生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没几天离开过这青竹台,从而你不清楚也不奇怪。”

青竹先生哑然一笑,道:“不错,我山居之人,确是孤陋寡闻,那么你说的这位剑帝,到底又是何等人物?”

无名大师道:“贫僧曾闻人道及,据说剑帝的剑法已修炼到出神入化的境界,尤其那七绝剑法,更是笑傲武林,剑一出鞘,便能以剑气取人首级于百步之外。”

青竹先生动容道:“果真如此,这人的剑法确可与密宗剑法一较长短,可知如何才能找到他?”

无名大师道:“这就不清楚了。”

曲保玉开口道:“剑帝前辈,云游四海,居无定所,并非一般人所能找得到。”

无名大师一怔道:“曲少侠何得而知?”

曲保玉道:“因为我是他的收山弟子。”

无名大师神色大愕,道:“啊!少侠竟是剑帝传人,那在好不过。”话罢,跳了起来,道,“走,我领二位前去,若能追上,少侠必能夺回名簿。”

两刻时辰,无名大师已领着曲、秦二人来到青竹山西面的一座山岭下。

无名大师指着地上的一片血迹,道:“贫僧就是在这里见到青竹先生的,这是血迹,有青竹先生流的血,也有叶无命的血。”

曲保玉问道:“大师赶到时,他已走了?”

无名大师点头道:“是的,当时贫僧原想追上去,但又恐怕青竹先生流血过多,只好放弃追敌,先救人回去。”

曲保玉向前走出数步,发现地上又有几滴血,他蹲下看了看,道:“这大概是叶无命流下的血,看情形,他可能尚在此山中。”

秦青道:“对,他被青竹先生一掌打得吐血,显然内伤不轻,一个受了内伤的人,是不敢继续奔跑的,他一定会找个僻静的地方治疗内伤。”

曲保玉点点头,站起来道:“我这就循血迹找找看,大师请回吧。”

无名大师道:“好,青竹先生和邢女侠均有伤在身,贫僧还是回去陪伴他们,二位如果未能寻着叶无命,是否还回草屋与邢女侠相见?”

曲保玉道:“不了,叶无命既已声明将一去济南府天香酒楼等候银龙大侠,我若寻不着他,决定赴济南会一会他。”

无名大师颔首称善,便独自返回青竹先生的住处。    

曲保玉见他走后,即向秦青道:“你打过猎没有?”

秦青道:“没有。”

曲保玉道:“我随师父在山上练武时,经常打猎。”

秦青妩媚一笑,道:“那又怎样?”

曲保玉道:“由于经常打猎,所以颇知动物的习性,往往能猜到它们藏匿的地方。”

秦青道:“但今天你的对象是人而非动物。”

曲保玉道:“人比动物更容易找着,所谓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啊!”

秦青道:“好了,别吹了,要等找到他,我才服你。”

曲保玉举目四周望了望,然后一指北边,道:“我判断他可能逃向这一边,走吧!”

于是,两人向北寻去。

果然,才走出十几步,又发现地上有一口血。

秦青大喜道:“你果然高明。”

曲保玉又继续向前走,一路上发现了几处血迹,但当走到一片树林之前,血迹却已中断,他又举目四下打量一眼,微笑道:“你猜他往哪里逃了?”

秦青道:“一定逃入树林里去了。”

曲保玉摇头道:“不对。”

秦青怀疑道:“不对?”

曲保玉道:“他料到有人追他,到了此处时,常情下一定会被认为他逃入林中,因此他会反其道而行。”

他举手一指西面一道乱石遍布的山沟,道:“咱们去那找找看。”

两人转向山沟行去。

山沟宽约六七丈,右边是山坡和树林,左边是很险恶的峭壁,山沟上有水潺潺流窜于乱石之间,景色极是迷人。

秦青一走入山沟,就表示怀疑道:“这山沟里面似乎不是藏身之处啊?”

曲保玉道:“找找看再说。”

两人纵跳于乱石之上,一路寻入,进入约摸半里,山沟弯向西南方,右边的树林更为一茂密苍翠,左边的峭壁也更为高峻峥嵘。

曲保玉闪动着一对锐利的眼晴,很注意的搜视着左边的峭壁,他判断叶无命如蔵身于此,必是在左边的峭壁上而非右边的树林中。

那高峻的峭壁上,有着层层叠叠的岩石片,其形状颇似千百面屏风矗立其上,蔚为奇观。

两人又深入约数十丈,曲保玉忽然停身于山沟上的一座巨石旁边,面泛一丝笑意,道:“找到他了。”

秦青摆头四望,道:“在哪里?”

曲保玉一指巨石,道:“看,这石上有血。”

巨石上,果有一口血迹。

秦青神色一振,道:“好极了,他果然躲藏在这山沟里面!”

曲保玉视线由上而下,投向峭壁,道:“他可能就在上面。”

秦青低声道:“躲在那些岩石后面?”

曲保玉点头道:“嗯,我上去。”

说完,纵身一跃,飞上峭壁,然后一段一段的飞登上去。

登上三十来丈高的峭壁上,他就在一片岩石凳上对着前面另一片形如龙头的岩石,喊道:“叶无命,你在里面吗?”

岩石后面果然有人答道:“你是谁?”

曲保玉道:“曲保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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