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修仙前，*妻证道。
相濡以沫的妻子被他一剑捅死。
我与师傅的白月光三分相似，被当成替身养着。
师傅闭关结束后，却发现我身边的女孩和他的白月光一模一样。
他兴奋地喊，「婉儿，是你吗？」
五岁的小女孩抱着我的胳膊，俏生生道：「师爷爷，你裤子没穿。」
小玉说完这句话后，周围的气氛沉默到了诡异。
师傅号为青云仙尊，一直是气韵高洁，孤冷出尘，一袭白衣，神圣不可侵犯。
可他如今却头发半湿着，连裤子都忘记穿了，深情款款的望着小玉。
被我传音叫来，竟是不顾在沐浴，就急冲冲地赶来。
还真是深情。
几百岁的，快要成神的师尊，温柔又悲伤的看着五岁的稚童。
就连一直仰慕师傅的师妹都一副裂开的表情，嘀咕道，「师傅莫不是疯了，想老牛吃嫩草吗？」
师傅施了术，又变成白衣飘飘，清冷高深的模样。
他看向小玉，温柔道，「你还记得我吗，婉儿，我终于找到你的投胎转世了。上一辈子，我们是共结一生的恩爱夫妻。」
我打断师傅的话，「可最后师傅不还是*妻证道了吗？现在又说这虚伪的话术干嘛，既想修仙又想要妻子，哪有这么两全其美的事情。」
「再说了小玉是我从凡间带来的，与师傅没有任何关系。」
师傅面色微冷，呵斥我，「月儿，你怎能这样对为师说话，你应尊师重道！」
他转头，面对宗门子弟，轻声说道，「我至今没有飞升，就是因为对我妻恋恋不忘，想与她长相守。」
师傅自以为是半月宗实力最强悍的之人，没有人会对他有任何异议。
可同门却叽叽喳喳讨论了起来，「这不就是爷孙恋吗，师尊怎么对五岁稚童也这样深情的模样，不会是恋童吧。」
师傅脸色不好，似乎没有想到，为什么他闭关后，原本无条件崇拜他，顺从他的子弟会理性地讨论。
我轻轻一笑，摸了摸小玉的头发，「小玉是我的徒弟，我不能将她让你带走，要不然，我也不知师傅会怎样对她。」
师傅冷声道，「你现在只不过 19，如何能收徒，休要妄言。」
小师妹诺诺开口，「师傅你可不知，师姐已经蝉联多届宗门大试的榜首了，也是这届的榜首，无人能及。」
「因此掌门和长老才破格让她收徒，而且师姐现在也是师尊了，和师傅地位是一样的。」
师傅明显不信，蹙眉，「你一个女子怎么会成为榜首，肯定是身体柔弱，那些师兄师弟让着你。」
我微微一笑，左手举起剑来，剑直指他眉心。
「师傅若是不信，那就一战。」
02
这一届宗门大赛刚结束，所有的宗门子弟都在台下观看。
战台上，师傅轻轻叹气。
「你又是何苦，月儿。你与我发妻三分相似，因此我在你六岁时将你带到宗门，好生照顾着你，教你修炼。」
「我知你爱慕着我，没得到回应后痛不欲生。但你也不能因为嫉妒羡慕，就将我的发妻收到你门下，你要是怨恨，就向我报仇，别害他。」
我挑了一下眉头，「师傅可真是自恋，你以为所有的女子都仰慕你吗？别那么自大了。」
我举起剑，「开始比试吧。」
师傅仍是惋惜的模样，「你那么娇弱，我真怕伤了你，你穿得如此单薄，会体寒的吧，要是以后结了伴侣……」
不等他说完，我就一剑挥了过去，狠厉的剑气在师傅的脸划了一个红印。
鲜红的血流了出来。
师傅敛了神色，掌中轻扇现，带着怒气和我打了起来。
我觉得空气在此时流动了起来，我能看见师傅的一招一式，能感受到天地的静谧。
这十三年，我刻苦修炼，从一开始被打得鼻青脸肿，到现在的打遍宗门无敌手。
我渴望强大，渴望强大的对手。
我不留恋任何情爱，我只想修炼，只想成神。
台下，时不时有冷嘲冷语传来。
「我就说师尊一定能胜吧，师妹还是太嫩了。」
「我之前输给师妹，肯定是被她美色蛊惑了。」
「师尊果然是半月宗第一，散了吧，女修士就是弱鸡。」
师傅的纸扇带着呼啸声向我扇来，咄咄逼人，似乎要割破我的喉咙。
师傅轻笑着，「徒儿，你就认输了吧，女榜首没有任何价值，你实力不行。」
我被扇得节节退，看起来狼狈不堪的模样，手中的剑也软了气势。
在这个时候，观众席上传来熟悉的声音，「师姐加油！你要是赢了，我一定好好修炼！」
我侧头，是和我一直不对付的师妹。
如今她抱着小玉红着眼睛看我。
我冲她微微一笑。
师傅在这个时候却乘胜追击，凌厉的扇子扑来。
我左手中的剑却扔在了地上，我伸手结了法印。
顿时，战台上雷鸣电闪，狂风大作，呼啸的风挡住了我的身影。
我不擅长用剑，我的道是风。
最自由热烈的风，是我最亲密的武器。
03
我抓住一阵风，风在我手中变化形状，向师傅蒙地掀去，令他慌了脸色。
随着风的消散，我将鼻青脸肿，衣服碎成一块一块的师傅，一脚踢了下去。
我赢了。
小玉和师妹兴奋地抱住我。
师傅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你怎么会如此厉害，你是不是偷学了邪门歪术。」
我收起地上的剑，「师傅，要是每个输的人都要怀疑对手使用了邪门歪术，那么，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你。」
「我早奇怪师傅为何能以平平无奇之资质，被掌门收入门下，原来是使用了邪术啊。」
在被污蔑后，比起自证，我更喜欢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师傅沉下脸，「我没有，你休要污蔑为师，我平日里是如何教育你的？」
「你从来没有教导我，你只是把我当成替身养着，不教我剑术，也不教我道法。」
我淡然道，「我是向各个师尊，师姐师兄学习的道法，没有你任何事。」
师傅皱眉，「是我把你从凡间带来的，你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我，你才有的。」
掌门这时候，也过来劝，「清月，你师傅说得是啊，你一个无父无母的孩子……」
我冷声打断他的话，「我无父无母？我在凡间，是无忧无虑的公主，是青云仙尊为他一己私利，强行带走我。这就是你们所说的正道？」
青云仙尊似乎没想到我仍然记得凡间之事，他心中有愧，低头不语，周围议论声立起。
可他很快正了脸色，「那你把我的发妻还给我，我只要她，我宁愿不成神，我也要和她永远在一起。」
我看向小玉，她现在失去了前世的记忆，只是一个单纯天真的五岁小女孩。
只有畜牲一样的人，才会对这样的小女孩产生情欲。
「手下败将没有资格要求我。」
我淡然道：「我不会把我的徒弟给你，你还是先换衣服吧，难道你有裸身癖吗？」
青云仙尊冷着脸，在法术的帮助下，又穿了一件纯洁的白衣。
只是现在，其他人不再是把他看成高高在上的神邸，而是胆怯地仰慕着我。
毕竟，我才是半月宗实力最厉害的师尊。
「你不再是我的师傅了。」
我淡然地从怀里拿出一枚玉牌，这是我认师得到的身份。
现在，我把它一脚碾碎。
一道光在我和青云仙尊身上闪过又裂开，师徒情谊已结。
我带着小玉离开，无人能拦。
这是用实力说话的修仙之地，他们不敢拦住我。
我原以为青云仙尊会消停会，但他还是在夜深的时候敲开了我的房门。
04
我施了法术，大门大开，青云仙尊飘然走进。
他一直是冷淡冷漠的模样，如今却一副温和体贴的神情。
「月儿，我知你是嫉妒，你太过爱慕我，这才囚禁了婉儿，是想让我来找你，我都知道的。」
我真不知道青云仙尊是脑子被驴踢了吗，我拒绝的话都说的如此鲜明了，他还絮叨着说这些话语来。
我真想把他的舌头拔下来喂狗吃。
想到了什么，我把地上的笼子打开。
一个身着红衣，手脚带着锁链的男子钻了出来。
青云仙尊立刻脸色大变，「月儿，你竟爱慕我至深，竟然也找了个替身。」
眼前的男子与青云仙尊一模一样，只是眉间一颗红痣，更加妖冶。
云南皱着眉头，「你怎么和我主人如此说话，你什么身份？修炼修傻了？不认识我这个同胞弟弟了？」
青云仙尊摇头，难以置信，「你不是在北斗宗吗？你现在怎么会在这里，像狗一样被锁起来？」
云南嗤笑，「你懂什么？主人锁我是爱我，她怎么不锁你，当然是你不配喽。」
青云仙尊颤抖着身体，一副吃惊疑惑的模样。
我让云南再次钻进他的狗笼里。
「你此次来，是不是想带走小玉。」
「我只想和婉儿长相守，白首不相离。」青云仙尊把几本术法书交给我。
「这是宗门秘诀，你要是修炼，定能早日成神。」
我没有动，只是问他，「你真的会放弃成神的机会，甘愿当一个普普通通的修士？」
青云仙尊点头，眼眸坚定。
我慢慢地翻着书，「可当初，是你把你发妻的仙骨剥下来，你千辛万苦才修了仙，你如今为何要放弃？」
「我不相信你。」
青云仙尊沉下脸，「你如何知晓，是不是云南告诉你的？」
「自然是。」
在凡间，天南和婉儿本是一对青梅竹马，婉儿放弃了富家千金的身份，甘愿随天南到农村去，过着清苦却幸福的生活。
可谁知，半月宗的一个仙尊也是现在的掌门，说婉儿天生仙骨，要带她去修炼。
婉儿拒绝了。
她到死才知道她深爱的夫君为了修炼，一剑捅死了她，剥了她的仙骨，自己去修仙，很快就在仙界声名鹊起。
可青云仙尊在快飞升之时，却突然想起了发妻，从人间找了不少替身来，寻求发妻的转世。
这种深情真让人恶心又无语。
我看着青云仙尊颤抖的手，知道他是想*我灭口。
我笑了一下，「你可知当初婉儿已身怀有孕？」
青云仙尊惨淡着脸，「怎么会，她，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青云仙尊泪水流了出来，他一副悔恨的复杂表情。
我不信他这幅装模装样。
就问，「你知道又怎么样？你不还是会动手，别在这装深情了，你的发妻已经被你*死了。」
「这一世的小玉不是你的妻子，不是你的所有物，她只是她自己。」
青云仙尊跪下了，他哭着哀求我。
「求你，求你把她还给我，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我看着他哭得声嘶力竭，嗓子都哑了，才不紧不慢地开口，「别说你们现在年龄差是爷孙了。」
「小玉这辈子是带着你的血脉的，你的亲生女儿。」
05
「什么？怎么可能？」
青云仙尊一口否决，「我这几百年，一直洁身自好，不近女色。」
我静静地凝视着他。
青云仙尊似乎想到了什么，皱眉道，「那几个凡间的女孩，只是无聊的玩物，打发时间罢了，不值得一提。」
多么虚伪的男人，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
仗着自己仙尊的身份，一看到凡间有几分肖似他发妻的女孩，只要十四岁以上，他就会蓄意接近。
在他玩够后，就抛妻弃女，不管不顾。
不知道有多少个无辜的女孩因他绝望自尽。
自我十四岁下山修炼后，我就在凡间的时候，遇到过好几个被他欺负的女孩。
有的振作了重新开始，更多的是疯了，被赶出家门，枉死在野外。
「你没有发现，虽然小玉与上一世一模一样，但她眉间有一颗痣。」
「那个名叫白灵的女孩，眉间也有一颗痣。」
似乎被唤醒了记忆，青云仙尊一下子颓废了神情，他低着头，眼泪竟流了出来。
「我真后悔。」他喃喃道。
他后悔什么？
他不会后悔自己害了多少个女孩，只是后悔没有早日发现小玉的存在。
要不然以他的秉性，他肯定会隐瞒真相，把小玉囚禁在身边，不顾伦常，占有她。
「那个女子在哪里？我真想对她道歉。」
青云仙尊真诚地道。
我却知道他是想*人灭口，「她已经死了，要不然我怎么会把小玉带回来？」
「也是，是这样的。」青云仙尊微微颔首。
他突然眼睛一亮，从地上起身，笑着说，「既然小玉是我的亲生女儿，我更要把她带在身边抚养，不能让她失去了父爱。」
「我已经对不起她的母亲了，我不想再对不起她。」
这个满口谎言的伪君子。
我摇头，「我不相信你的为人，我害怕在小玉十四岁以后，你会侵犯她，把她囚禁在身边。」
被我猜中了心思，青云仙尊脸上不太好，但他很快就露出从容的笑容。
「我不会的，我会好好疼爱我的女儿。虽然这一世，我和她没有夫妻的缘分，但我也会为了她守身如玉，绝对不碰其他女子，一直照顾她有自己的伴侣为止。」
青云仙尊言语恳切。
我仍是拒绝，「我不相信。」
青云仙尊耐着心哄着我，说出了各种誓言，又是发誓又是承诺。
我仍是一句，「我不相信。」
青云仙尊终于怒了，「你为何不相信我的为人？我又不是畜牲，我怎么会对我亲生女儿做出这种事情来？」
我问，「真的？你不会碰她，也不会碰其他女子？」
青云仙尊发誓，「我定不会。」
我笑了笑，「我相信你。」
于是，我左手握住手中的剑，一刀下去。
他那下身，肮脏的物被我砍断。
06
青云仙尊立刻发出痛呼，此刻他就像束手无策的年幼的我一样，无助地蹲在地上打滚。
他泪流满面，一脸恨意看着我。
我却施了法术，让那一物飞到笼子里。
我嫌脏。
当着他的年，云南笑嘻嘻地砍断了那物。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青云仙尊唤出纸扇，就想置我于死地。
我淡淡地道，「你真想在我的房间搞出动静？你能打过我吗？」
「你莫不是想让宗门上下都看到，你现在就像凡间的公公一样。」
青云仙尊熄了火，愤恨地看着我，「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再这样怨恨我，也不能这样对我。」
我静静地伸出右手。
我右手的小指头缺了一块。
这是因为青云仙尊的发妻小食指不小心被老虎啃了一块，留下缺口。
在我六岁被他抓上山，他就一刀把我的小食指砍断一块。
我疼的痛不欲生，他却笑着说，「这下好了，有四分相似了。」
我静静地欣赏着青云仙尊难堪疼痛难忍的表情。
多年来，我只能用左手拿剑，还被无数个师兄师弟嗤笑。
我差点就一蹶不振，想跳崖自尽。
他只是没了下身，又怎么了呢？
「你说的，你会为小玉守身如玉，我是在帮助你，你为何一脸恨意的看着我？」
青云仙尊手挥了下来，想打我一巴掌。
门在却传来小玉清脆的声音，「师傅，我来了。」
青云仙尊僵在原地。
在小玉进来前，他竟然还捏了一个诀，整理了仪容。
「师爷爷好。」小玉挽着我的手，礼貌地打招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