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心飞翔:人生秋至,遇见最美的自己

兵心飞翔:人生秋至,遇见最美的自己

首页角色扮演蜀剑苍穹更新时间:2024-05-29

发表于《跨界》杂志

“雨色秋来寒,风严清江爽。”秋天,像一位素衣白面的女子,总是踩着一场雨的韵脚,戴着她的水晶珠链,衣袂飘飘地来到我们身边。

秋雨簌簌消暑气,秋风习习送凉意。在酷热沉闷烦躁的日子里喘过气来,不免要道一声:天凉好个秋。

《说文》解字:“秋,禾谷熟也。”秋天的原野,正是稻谷飘香、红硕满枝,洋溢在农人心头的,该是五谷丰登的喜悦吧。

不觉间,我今年已经40岁了。人到中年,若按四季论,也是秋天了!

人生秋至,收获三喜:当了十年记者、编辑,一朝终被报社任命为记者部主任;遭遇婚变三年后,梅开二度再绽放,且又“收获”了一个儿子;从事写作经年,所写的文章入选高考语文试题,也屡有文登顶名刊榜斩获奖项。

面对荣誉和升迁,回望一路跋涉的艰辛来路,真是百味杂陈……

20年后成“老记”的我,仍然激情不减地奔波在采访路上

“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是对旧时相识的思念;“故人万里无消息,便拟江头问断鸿。”是对友情的怀想;“洛阳城里见秋风,欲作家书意万重。”是对故园的牵挂;而“秋风秋雨愁煞人”,更是对家国沉沦的哀叹!悲秋,好似是诗人间的一个传染病,其严重程度,远胜于SARS和甲型H1N1流感。悲秋之最,当属欧阳修之《秋声赋》:“是谓天地之义气,常以肃*而为心。”

对此,感同身受。

40年的一个大雪纷飞的冬天,我出生于湖南株洲一个叫乐棠湾的农家。父亲是泥水匠,母亲是普通的农妇,在我之前,已有一姐一哥。

我7岁那年,父亲开始“走红”,俨然成了村中致富的“领头人”和青年一代的“能人偶象”。尤其记得有一次,他承包了株洲市化工厂的建筑工程,家乡的好多青壮劳力都追随他前去“抓现金”,他的七八个徒弟们也分任施工队队长。

然而,父亲的“红运”也就几年,之后他“名堂搞尽”也不再复当日荣光:先是学报纸上宣传的“灯光孵鸡”搞致富副业,不料鸡未孵出反而因煤油灯不慎打倒在深夜引来一场大火,将一仓谷子烧尽,以致春耕时到处找“种谷”;第一次失败父亲不以为意,决意再来,筹集资金又开始,这次鸡是孵出来了,可惜几百只蛋上千只蛋孵出来的竟只有几十只,其他的不是成了臭蛋就是寡蛋以致血本无归;已经负债了的父亲不甘作罢,又在广播中听到外面种植“美国松”的报道,他又动心了,借钱前往学习培训。培训回家后,热火朝天的邀请了舅舅、姨爹等人干了起来。可是天不遂人愿,这次树苗倒是种出来了,可最初广播中报道的“美国松”销售看好的势头一去不再,一山的树苗形成野草无人问津,父亲此次耷拉着脑袋,欲哭无泪……

“贫贱夫妻万事衰”。那几年,政府压缩基建,一手好活路的父亲却如英雄失去用武地,本想在家中创业却做事一直不顺,家中负债累累。

姐姐和哥哥很懂事,一放学,就主动父母做家务。哥哥帮父母出猪栏的猪粪或是挑大粪兑水浇菜,姐姐便领着我打猪草割鱼草。

然而,就是在这期间,记忆中的父亲很是易怒易暴,一语不合不是同母亲吵架就是打骂我们,这其中,我受害最深,由当年他疼爱的满崽变为发泄的出气筒。

最终,不堪重负的父亲喝农药自*,那是1991年9月。

父亲撒手西去,昔日哀情,历历在目。突如其来的打击,天崩地裂胜过大厦倾。大姐时年21,初为人妻;哥哥和我皆在学堂。一家生计,难堪重负!母亲捧罢坟前那杯黄土,泪痕犹存,坚强地擦干双眸,拉起参差不齐的三个儿女,用孱弱的双肩独擎危局。

最难忘,娘仨半夜起来割水稻,半夜起来抢收黄豆,三伏天吃完午饭就顶着烈日去干农活。那些年,为了供我和哥哥读书,母亲承包了几十亩田地耕种,那时候没有机械化,全部肩挑手扛。母亲干插秧、割禾、撒种等农活,是一把好手。有时候为了赶活,一个人一天能插一亩田的秧苗。这基本上是一直弯腰不停歇。记得每次上岸后,母亲都累得坐在地上不想动。天热加上劳累,母亲吃不下饭,就用茶水泡饭顺着吃。她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吃完有力气继续干活,能从泥土里多挖出点钱。

最难忘,那一年因读高三的哥哥一句“娘,我们好久没有吃肉了”,她含泪将自己一头乌黑的长发换来皱巴巴的20元人民币,继而换来锅里香喷喷的红烧肉。从此,男式的短发伴她至今,她却对我们说,这样收拾起来方便,打理起来也省钱,可说这话时,我分明看见母亲的眼神中流露出无奈与不舍。

最难忘,低矮破旧的房内,昏暗的煤油灯下,弟兄两人团坐于床,发黄的书页旁,跳动着飞走的针线,劈啪作响的炉灶里飘出扑鼻的红苕香……

最难忘,从此经年,我在寒暑假期间要自己挣钱做学费。寒假给人做小工,挑沙和灰;暑假走村窜乡卖雪糕。有多少次我被人家放出来的狗儿追着捕咬,为的是不该我经常跑到他们那叫卖,那嘴脸就像解放前的地主放狗咬穷人——而我就是穷人呀;有多少次人家吃了我的雪糕却不给钱,我找他们理论,他们却给我一耳光,我只有咬牙恨恨离去;有多少次由于自行车的刹车坏了,我在下坡时一头栽进河里、鱼塘里,面对那一箱化为河水的冰糕,我只有仰天长哭……

“老记”的我,在长征胜利80周年纪念时在安顺场采访

秋字象形。甲骨文字形为蟋蟀形,虫以鸣秋,祖先借之以表述“秋天”。“蟋蟀独知秋令早,芭蕉下得雨声多。”秋虫*,大地安谧,天高云淡,月色清朗。此何等美景美境,何凭多忧郁情怀?心境也。

1994年的7月,中学毕业后,仍然是因为家贫,加上哥哥正读大学,我无力进入更高的学府,就和同村的朱继共、本家兄弟唐明辉、发小胡羊、邻居放军叔到其弟子峰叔在长沙承包的业务处打工。我们做的活路是屋顶防水,也就是将类似沥青的油膏放在一口大铁锅中熬成沸腾的“油开水”,然后在高温的屋顶上,泼一瓢开去,再用一把有韧性的刮子一路路刮下来。油膏要我们一包包扛上楼顶,再把屋顶上的隔热板一块块揭下来,继而打扫干净,才能“刮油”操作。越是大热天的高温,越是我们一天干活要抓紧的时间,因为热油一旦冷了就刮不动了。那热气腾腾的油是有毒的,一天下来,吸入我们鼻孔中的气体凝固成的鼻涕全是黑的,脸上也是火辣辣地疼,过不了几天就会像蛇一样脱皮,一揭一大片,有些瘆人。但是,我们每接一个屋顶的防水,平均工钱算下来能挣到50块钱,这在老家普通木工、泥水工每天20元工钱的通价下,我们算是高工钱了。我知道家里穷,用钱的地方多,不敢买更好的饭菜,就常吃长沙街头最便宜的那种米粉,每碗2两,价格是2块5毛钱。如果还吃不饱,就再买2个2毛钱的馒头填肚子。但即使是在这种窘境下,我依然没有放弃对阅读对写作的坚持。

我常常是拖着像霜打茄子般绵软的身子,从工地上回来,胡乱地往嘴里塞几口馒头,然后,又强打精神走向工地附近的那家小书店。记得有一次,我到书店看到一套砖头厚的路遥的《平凡的世界》,分上下两集,每本定价是35元。我摸了摸贴肉衬衣中的口袋,我清楚地知道,口袋中有一张百元“领袖头”,那是我积攒了很久都舍不得用的新钞票。如果我买它,就要打散,且意味着至少得干一天半才能挣回来。但不买,我也实在舍不得。我把那两本书拿起又放下,放下又拿起,如此反复了半个多小时,最后,还是一咬牙买了下来。

同我一起打工的兄弟,对我的行为不甚理解,甚至有人挖苦我说:“唐雪元,你少酸不拉叽的,都成大家一样是下苦力的,却要摆出一副秀才样!我送你八字评语,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那一刻,我想起了课本上讲的《《史记·陈涉世家》》,想起了陈胜说的那句经典之言:“嗟乎,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文学家刘墉在《方向》中告诉人们说:“你可以一辈子不登山,但你心中一定要有座山,它使你总往高处爬,它使你总有个奋斗的方向,它使你任何一刻抬起头,都能看到希望。”

1996年的冬天,我跟子峰叔打工回来,途经乡政府,见到处贴了征兵标语,心头萦绕多年的从军梦复燃,于是对他说:我要当兵去!

子峰叔很支持,但他同时也说,去部队3年如果又退伍回家,那就是耽误了3年青春,钱没挣到,人也“老”了,是个“亏本生意”。我说:“我拿青春赌明天,无论怎么样,我要赌一把,输了也心甘。”

等到接兵干部、县、乡武装部领导到家门时,母亲还以为我在外同人打架了,害怕得不行。及至知道了原由,只是流泪不语。亲戚邻里知道了我的决定后,纷纷跳出来反对,理由是我家穷,妈身体不好,要靠我打主力,在外挣钱供我哥上大学。

对此,我坚决要去。亲戚邻里都指责我不懂事,不孝。我心里很是窝火、憋屈。

然而,我最终如愿了。这一切,深谢我的母亲,知子莫过母。她在接兵干部最后征求她的意见时,说了一句让她儿子此生感激的话:“我同意他去部队,那怕是他前脚走,后脚我一口气不来,死了,我也让他去!”

怀揣一支钢笔,连同我三湘男儿不灭的豪情和一去决不复返的决心,我随军列来到了千里之外的西南的军营——武警四川总队广元支队。

艰苦的三个月新兵训练后,我被阴错阳差地分到了支队条件最差最恶劣的川北监狱五中队——一个深山老林的连队看犯人。

那是一个远离都市,鸟不拉屎的地方,出门山看山,进门兵看兵,晚上数星星,抓把蚊子,十有八九是公的。报纸上的新闻到我们这时已是旧闻,山上一个篮球落下山,带上干粮天晚才能回营房。电视收不到,只能当收音机,兵们在那山上的营房里,个个闷得慌,新兵老兵一个样,于是狠抓军事训练,早晚一趟全副武装五公里越野当是饭前饭后的热身运动。老兵、班长还打人,天高皇帝远,看你不顺眼,迎面就是“飞毛腿”,同年兵碰事不是讲道理,而是开口闭口一句话:“不服,训练场上单挑!”

苦了疲了累了想不开了受委屈了,新兵的我们便跑到中队后山的大石上骂、吼、叫,山谷回声,一阵阵。完了,该干什么还干什么,我也不例外。

中队武将何其多,唯独少有才子出。中队建设各项都不错,但就是反映不上去,上面不知你的成绩,干得再好也等于白搭。在此形势下,我主动请缨加入了中队的宣传报道组。

转眼到了第三年。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我深知,我再不干点什么出来,再不亮剑绝地反击,一到年底就滚犊子退伍走人了,又要回家种我那一亩三分地了。同时,我在军报上读到一个消息,一个解放军部队的农村娃,靠自己的笔发表了大量的文章而被提干——这事,启发了我,也点醒了我。

于是,在一次给大队报的事迹材料中,我参照军报通讯的写法将材料报上去了。不久,中队指导员黄均雄和队长朱永强单独请我喝酒——原来,我那材料得到了大队领导的高度赞赏,说是写得很有才华,是几个中队所报材料中写得最有特色的,因为材料中特别突出了中队两位主官所做的成绩。

这于我来说,看到了希望的曙光。我想让自己的名头更响亮些,于是比着军报上消息、通讯、散文的写法写中队的一切,开始,中队上下对我寄以厚望,黄均雄指导员一度还给我报销买邮票、稿笺纸、信封的花销,可一篇篇稿件投出去,又如当年在学校投稿时的情况一样,全是泥牛入海,不见踪影。这下,中队上下又都议论开了,有的战友“洗刷”我说:“秀才,你的那些文笔糊弄下大队营一级的领导还行,可是要上报,可就是连长见司令了——不是一个级别啰!”还有的说得更难听,说是我的稿件让那些上茅坑忘带手纸的报社编辑们拿去揩屁股了!

我表面上,置若罔闻,心里却好想冲上去扇他们几耳光!晚上,后山上,伴着呼啸的山风,我站在尖石上竭斯底里的大吼着:“……我发奋图强,做好汉;做个好汉子,每天要自强;;热血男儿汉,比太阳更光!……”

忍得一番寒彻骨,终得梅花遍天香。我写的报道终于上了市报、省报,甚至军报,大队、中队各为我记嘉奖一次,不久,我被支队领导点将走出大山,任支队专职新闻报道员。

20年前,我在部队深入战友间采访

虽“树树秋声,山山寒色”,但杨万里秋凉晚步时却道:“秋气堪悲未必然,轻寒正是可人天。绿池落尽红蕖却,落叶犹开最小钱”;虽“秋风吹白波,秋雨呜败荷。平湖三十里,过客感秋多”,但李商隐却寄怀“竹坞无尘水槛清,相思迢递隔重城。秋阴不散霜飞晚,留得枯荷听雨声”;虽“萧瑟兮草木摇落而变衰”,但苏轼却云:“一年好景君须记,最是橙黄橘绿时”;虽是“月落乌啼霜满天, 江枫渔火对愁眠”,但戎昱却言:“秋宵月色胜春宵,万里霜天静寂寥”。最喜刘禹锡的《秋词》:“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晴空一鹤排云上, 便引诗情到碧霄。”何等的昂扬向上,何等的豪迈情怀,何等的诗意人生。

出山了,进支队,无论工作还是生活环境,都与基层连队形成巨大反差。这样的环境这样的地方,让人没有理由不好好干。

1998年夏,大洪水席卷大江南北。毫不例外,我也参加了那次战斗。

置身于那样激情燃烧的战斗队伍中,我同千百万的我的战友一样,被高涨的战斗激情亢奋着、高度亢奋着。一度,我也同我的战友一道扛沙袋打树桩,高吼“堤在人在,誓与大堤共存亡”地同战友们一道手挽手跳进激流,组成人墙 ……

我的举动被前来指挥战斗的支队长罗仙富发现了,他冒雨瞪着血红的眼睛大声喝令我撤回一线:“唐雪元,你扯淡!你知道不知道你是在干啥?你们的股长和几个干事都被抽调到各个抗洪抢险的一线去了,你的职责是全力抓好新闻报道工作,这才是你的任务,马上执行!”

肩担重任,我不敢懈怠,唯有全力亮剑!且一线官兵的英勇事迹无不时时感动着我,我饱含热情真情激情全力以赴,不分白天黑夜,我随支队“前指”转战各处一线拍照,收集素材,只要有空,我不管是在堤岸上还是在指挥车上,不管是有灯还是打手电,我都一直在构思、琢磨怎样写稿发稿。困了,打个盹,渴了,喝口矿泉水,我将我的写稿任务也当成是抗洪抢险。

支队长也是信任我,将支队的公章交我保管,稿件随写随盖。

那段时间,我也不知到底写了多少各式各样的稿件出去,反正是四处撒网,八方投寄。

一分耕耘一分收获。那年,我累计在军内外的各级报刊发稿120多篇,是以被支队政治处当作“新闻写作骨干”,在那年部队首次废除志愿兵制而实施士官制度竞争空前激烈的情况下,留队选改为一级士官。

年终总结表彰大会上,当罗支队长将一枚闪亮的军功章戴在我胸前时,我那不争气的眼泪不知是激动还是兴奋,抑或是百感交集,终在那一刻,盈眶滚落……

与其诅咒黑暗,不如点亮灯火。

2001年10月,我仍然因新闻报道业绩突出,调到了成都的总队军部机关司令部,由此更是死心塌地迷恋上了写作。

在失望中沉沦是绝望,在失望中崛起是希望。大成都,大机关,上大报,又是一个凤凰涅槃的过程,我在经历了一个个青灯黄卷伏案苦读的白天与夜晚,在经历了一次次退稿的失落与怅然之后,我没有退缩,而是让灵魂在被迫的放逐中重新聚合起直面人生的勇气和激情。我终于再次把一篇篇饱蘸着心血和汗水的作品像小鸟一样放飞在了全国各地报刊上。

而就在此时,我认识了我的前妻。那时候,她正在成都的一家杂志当编辑。她被我的文章感动,继而开始了编读之间的往来,在经过了一年多的接触和了解后,2004年10月23日,我们终于喜结良缘——此后十年夫妻,我“收获”了一个带把的儿子。

在部队的8年军旅中,我凭手中的笔,先后5次荣立三等功,12次受到各级嘉奖,1次被总队表彰为“优秀共青团员”。军旅8年期间,先后在中央级报刊和军地各级报刊台发表新闻作品、文学作品1000余篇(幅、条),逾百万字,其中有20余篇获奖。

2016年9月,我在与前妻离婚后的第三年,我凭借出版的军旅小说集《兵心如虹》认识了现在的妻子,她说在文字中看到了一个个军旅男儿的铁骨柔情,小说那么棒,而写他们的作者肯定也不会差到那么去,这样的男人,值得去爱去以终身托付!

这,大概就是冥冥之中的一种注定,也在冥冥之中成谶了古人所言的“书中自有颜如玉”。

2001年,调武警四川总队司令部的我

20年光阴,如白驹过隙

“天上秋期近,人间月影清。”四季轮回,年年秋天,只是年年秋日心不同。秋,随人而变;秋,随境而迁。天上人间,只凭一缕情感,放飞那只叫秋的情感。

秋天万木凋零,因而,秋在心上是愁。真佩服古人的会意造字,如此的贴切而具超凡的想象力。其实,秋更是一个成熟和走向平静的季节,即便是身外黄叶飘飘,只要我们把“秋”从心上拿开,“觉人间,万事到秋来,都摇落。”

2004年12月,我从总队退伍脱下军装后,于2005年1月份招聘进了《四川法制报》社工作,同样,我也是凭着自己发表在报刊上那一大摞文章,圆了自己多年来的“记者梦”。

我总在想,在写作上,我还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成功者。但写作,让我找到了走向成功的路。从事新闻工作多年,我最喜欢说的一句话就是:“你看见我的时候,我和新闻在纸上;你看不见我的时候,我和新闻在路上。”我总是不断提高自身的业务水平和工作能力,争创好的业绩。除完成好版面编辑任务之外,我每年都要花大量的时间深入基层采访,写出了一大批读者喜闻乐见的新闻作品。

2005年至今,13年时间,我先后在《四川法制报》、《成都晚报》、《晚霞》杂志、《晚霞报》、四川省民政厅、《国防时报》任编辑兼首席记者,无论身在何报何位,我一直不敢懈怠,不忘初心,勤奋笔耕,写下了大量的新闻稿件和深度报道。尤其是自己在2013年招聘到四川省军区的《国防时报》任职后,重闻军区大院的军号,重新接触身着军装的战友,更是倍感亲切与熟悉,也更有归宿感和自豪感,在心中发誓绝对要当好一名合格称职的“军事记者”!

“走下去”更要“深进去”。近年来,我沿着红军长征的铿锵步履,翻雪山、过草地,来到坐落在地处青藏高原东南缘的阿坝军分区基层部队的座座军营,与汶川、黑水民兵、独立营官兵、人武部干部职工零距离接触,见证他们在雪域高原的爬冰卧雪,感受寂寞大山的风餐露宿,体验茫茫苍穹中的剑拔弩张。我在袁永生总编的带领下,以饱满的热情上高山、下基层、蹲哨所、走边防,推出一批采自基层一线的散发着浓郁“兵味”的生动报道,如《千万里,我追寻着你……》、《比雪山更纯洁的是忠诚》、《泸定桥,十三根铁链扛起红色共和国》、《雪山为我作证》、《红色热土双拥情》等长篇通讯,再一次验证革命传统生生不息的活力。

在颠簸的车轮上,在寒夜的哨位上,在战士的铺位上,在连队的餐桌上……我深刻领悟到当代青年官兵崇高而博大的情怀,净化了自己的心灵。

13年的笔耕,我征战出自己的一方天空:现为《国防时报》社记者部主任兼首席记者、中华作家文化协会副秘书长、四川省湖南商会宣传部副部长、四川省散文学会理事。系中国散文学会、四川省作家协会、四川省杂文学会会员、《名家名作》、《孝行天下》、中国士兵之恋网、散文在线网、起点文学网、写手圈、沉香红、桃花岛、麦子时光、能参善谋原创文学微刊签约作家,2013年、2015年十大新锐(新派)作家诗人之一,2016年十大先锋作家诗人排名榜亚军。近年来,先后在《中华文学》、《华西都市报》、《羊城晚报》、《东方散文》、《经典美文》、《青年作家》、《晚霞》等报刊发文,有50万字收入《军礼军威军魂》、《民族魂中国梦》、《血铸长城民族魂》、《气壮山河卫中华》等书中,出版个人专著小小说集《城市的天空》,军旅中篇小说集《兵心如虹》。

古人云“一切景语皆情语”,秋也使然。人人解说悲秋事,不知几人彻知秋。正如辛弃疾词曰:“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爱出者爱返,福往者福来。我坚信:逆境中永不言弃,梦想终会照亮未来!

40岁,人生秋至。好个秋,好个诗意的秋,在这秋中,遇见最美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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