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风云录之跤傲江湖(一)

京城风云录之跤傲江湖(一)

首页角色扮演武道风云录更新时间:2024-07-28

前言

一直不喜欢那种过于绘声绘色的写作方式,码字就是码字,烘托渲染和创意想象应该尽量节制,尤其与功夫与江湖有关的故事,否则就会流于夸张,沉稳的叙述,真诚的表达,不需要太多浮夸,否则我认为那就是蒙骗。

只有当笔尖在纸上的细语奋力想要刺穿它时,寂静才会显得如此难捱。故事始终在我体内运行,就像飞不出房间的蜻蜓,不时撞击着窗户。

我们的这个故事就从八十年代北京新街口的一家烧饼店讲起。夜深了.....东灵山上空鹰在盘旋,门头沟野林谷狼在嚎叫,八十年代,那是个男儿扬眉剑出鞘的时代,那是男儿一身血性阳刚的时代........

(1)

北城的人大多还记得在新街口豁口,当年的新街口八店和妇女商店也就是今天的黎昌海鲜世界酒楼旁边,在准确一点说就是新街口南大街259号有一家烧饼店,叫“德成号”,店面不大,按今天的说法就是搭出来的一间几平米违章建筑。可就是这样不起眼的一间烧饼店有四大特色。

第一,麻酱芝麻烧饼那叫一个地道,真的是十里开外还飘香,在平安里您都能闻到热烧饼的香味。德成号的芝麻烧饼不仅外酥里嫩,外焦里嫩,而且层次分明让人越吃越香。今天,恐怕您很难找到这么牛逼的麻酱芝麻烧饼了。当年,甭管早餐还是晚饭,也不管是配一碗豆腐脑还是涮羊肉,您再吃一个德成号烧饼,那叫一个有滋有味,心情也会好一整天。

第二,店铺掌柜子袁老爷子的来头。到今天,他是早年清宫里的御膳房师傅还是善扑营流落到民间的扑户不得而知。但德成号这三个字的由来非常有意思。老爷子开烧饼店之前,喜欢搓麻。胡牌不说胡牌,两手头尾一滩牌喊一句:“得,成了。”也就有了德成号。北京的门牌号有一个小学问,那就是汉族家庭的门牌号是红色的,少数民族是蓝色的。德成号的门牌259号是蓝色的,老爷子不是回民,可会做让人闻了就欲罢不能的麻酱芝麻烧饼。

第三,店里有个帮衬的女孩儿玲子,那年也就是十七八岁的年龄。大概是从农村来的,脸上还有两片腮红,可依然掩盖不住天然雕琢的俊俏。有多美呢?在谈笑风生的汉子看到她第一眼都会自己脸先红一下。所以玲子的美我还是给诸位看官留下各自的想象空间吧。今天,仔细想想,再往前推,这个能熟练操作店里所有粗活累活的女孩儿玲子,早些年也许是宫里的格格也说不准。

第四,关于撂跤的故事还有撂跤的本事,没有人知道袁老爷子懂的,会的有多深。

袁老爷子总是对已经进了北京市摔跤队的国子说,这男人身上会一门功夫,就像多了个好兄弟,真的遇到过不去的事儿了,这个事情嘛,我能忍,我兄弟不能忍,就这个意思。

国子憨厚的一笑回应: 对的,撂跤啊、散打啊…是男人的第二个小兄弟,手里没这么个小兄弟等于被阉割。

这一天,相声大家侯宝林侯先生再次来到店铺,姑娘叫了一声伯伯,就把袁老爷子请了出来。侯先生一句,22路还在西单呢,我就闻着香味儿了。赶紧先给我来俩烧饼解解馋。

袁老爷子:“哪有烧饼啊?您这点儿来恐怕不是为了我的烧饼吧?”

侯先生:“让您说着了,我呀,还是对“十六门”感兴趣,今天您无论如何,也得告诉我,这十六门到底失传没失传,如果没失传,他到底在哪?”

“我就纳了闷儿了,您一文相声干嘛对武相声那么好奇啊?

“这摔跤谁不喜欢啊?你说咱们小时候,包括现在的孩子,能有什么玩的,不就是踢个足球,摔个跤吗?早年间在天桥说相声,圆场子之前我都得等沈三爷开始收钱了,我才开场,不然,都去看撂跤了,我得喝西北风儿。”

袁老爷子将泡好的花茶递给侯先生:“沈三爷不容易啊,不是他把善扑营里的本事拿到天桥儿生根发芽,怕是撂跤这个行当就丢的更多了。”

侯先生喝了一口茶:“所以,您得把十六门。。。。。”

袁老爷子打断了侯先生的话:“沈三爷不知道吧?宝三儿和钱三爷也不知道吧?天桥3三儿都不知道,我一个卖烧饼的能知道?侯先生,您真是打眼了。”

侯先生拿出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劲头儿:“老袁,您说会不会被花蝴蝶带到台湾去了?那可真的就是损失了。”

烙烧饼需要翻个儿,要不,会糊的。这边烙糊了,翻到那边,那边又糊了,再翻回来。啥都和这个有点儿像,连历史都算上。

侯宝林先生提到的花蝴蝶还有沈三爷在撂跤行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花蝴蝶原名常东升,沈三爷原名沈友三。俩人私交非常好,若不是一个在保定,一个在北京。恐怕二人会天天切磋跤技。

1948年,花蝴蝶在去台湾之前,俩人最后一面是在永定门护城河。那天,沈三爷如约来到永定门护城河的石坪桥旁,花蝴蝶已经等候多时了。俩人一照面儿,没有一个字的客套,撂跤的人有撂跤人打招呼的方式,花蝴蝶一插腰,沈三爷脱掉了衣服,花蝴蝶也脱了外套,内衫。俩人都没带搭里,那就光膀子摸(ma)泥鳅。

花蝴蝶的黄瓜架儿支起来煞是漂亮,几步走就像一只飞舞的蝴蝶。外加常东升身材顺溜,人也俊朗端庄,活脱脱一俊俏小生

,外加出师名门,京津冀无人不知花蝴蝶。沈三爷更别说,无论跤技还是做人做事那都是让人伸大拇指的。

沈三爷不仅是天桥撂跤的开创者,也是一名中药店掌柜子,他的徒弟从事各行各业,其中有一位叫德六儿的在前门八大胡同看场子。在青楼妓院还是合法的年代,八大胡同可以说是是非之地。

过去,形容一个女人人老珠黄,指的是三十岁以后的女人,八大胡同的风尘女子,那都是十六七到二十四岁左右为核心的。岁数再大一点,有姿色的能坚持到二十六七。岁数再大的就流放到城外的妓院了。城外的妓院那叫白房子。、所以,是非之地,鱼龙混杂,那必须得有看场子的。会摔跤,会功夫自然能被高看。德六儿就在这里看场子。

沈三爷对德六儿的这份工作,不支持不反对,养家糊口的年代,不作恶就没有对与错。世道的恶,永远都不是自己作恶的理由。

沈三爷从没去过八大胡同,可跟八大胡同的渊源远不止德六儿这个徒弟,再有就是跟一段传奇有关了。当年,蔡锷将军找到他,把他绑到宣武门的一家茶楼雅间里,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拜托他利用跟八大胡同三教九流的关系,务必将小凤仙安全送出北京。沈三爷不懂政治,也不关心国家大事,但他欣赏意气风发的这位护国将军。不负重托,将小凤仙安全送到沈阳,这是番外话。咱们继续言归正传。

花蝴蝶和沈三爷都是撂跤高手,俩人切磋了也不知道多少回了。但这一次,都隐隐约约的预感到,可能是这辈子最后一次摔跤了。

俩人走着黄瓜架儿,目视着对方的眼睛。虽然二人都光着膀子,但沈三爷边走边用舌尖逆时针的舔着两只握拳状的手指尖。这是沈三爷的招牌动作,用意就是让手指更涩。这样抓到对方小袖的时候,可以牢牢的攥在手心里,嵌在手心里的不是对方的衣服,而是对方整个人。只要攥住小袖,整个人都嵌入了自己的血液,自己的骨髓,任由自己摆布,怎么摔怎么有。

在看花蝴蝶,在保定他被称是快跤花蝴蝶,速度出奇的快。任何武功都离不开力量与速度。撂跤更是。正所谓:“快打慢,慢打迟,迟打痴。”别说功夫,别说人,就是一颗石头子,当有了速度以后,就是一颗子弹。

花蝴蝶闭上眼睛做了一个深呼吸,他似乎闻到了自己胜利的味道。

此刻,二人近在咫尺,完全能够感受到对方的深呼吸,右对右的戳好架儿。所谓右对右,就是俩人的右腿都在前。左腿在前叫左架儿,右腿在前叫右架儿。两腿并行打开叫小车架儿。俩人互相一靠身,都没有抢到对方的手。沈三爷的右手就势按在了花蝴蝶的左肩上,用力往斜下方一按。迅速出右腿格登出一步。花蝴蝶明白,对方这是要使跤里的一个大招儿,撞搓儿了。如果自己的左脚被沈三爷勾住,那自己的重心就会失衡,左肩经过一按一推,那他就会被推出去。

撂跤的神奇就在于,所有的招数都有破解,高手对决,就在于技巧有多出神入化的熟练度。技不如人真的不行。掺不得一丝假。不是顶尖的高手,就算你豪情可以冲破天,这一刻,也被沈三爷摔出去了。反客为主,谈何容易。

有多少自命不凡的高手,毕生绝学只是验证了自己鞋底的厚度。这话怎么讲呢?就在被重重摔倒的瞬间,当预感到自己在无能力战胜对方的时候,感觉自己被地狱里伸出的一只手给拽了回去,除了惊魂未定,原来不管这身功夫走得有多远,离下面那个黑暗的世界,隔着的,仅仅是一片鞋底的距离!

这让我想起了日本的居合道,那是日本古代奈良朝或平安时代初期的一种“武道”。“居合”二字象征着对峙双方,最讲究的就是一击必*。日本历史上所有“武道”都是用来*人的,那是真正的武术。日本武士根本就没有那么多战术,两个武士一鞠躬,拔刀就死一个。高手过招,一刀就完,各种花架子的,绝不叫武术。

撞搓儿是搓窝儿里等级又高一级的功夫。花蝴蝶只有用粘窝儿来破解它。粘窝儿是需要功底的。沈三爷去搓他的左脚,他需要顺势抬起左脚一盘,金鸡独立势,在顶住对方的膝盖,一按一推,反攻成功,对方摔倒。

花蝴蝶起脚盘,沈三爷放手一退身。又走起黄瓜架儿。这一回合,没分出上下来。接下来俩人又走了几个回合,更没分出高低,半斤八两,各倒下两回。俩人打的昏天黑地,精彩万分。有旁观的更是大饱眼福,叫好不止。

二人穿衣服的时候,花蝴蝶言道:“认识我的没有一个不知道,我脚下活厉害,结果沈三爷你今天都是在跟我玩脚下功夫啊。”

沈三爷哈哈大笑道:“手是两扇门,全凭腿赢人,你比我清楚啊。要说有模有样还是你花蝴蝶漂亮。”

花蝴蝶常东升对沈三爷说道:“蝴蝶再漂亮,也飞不过秋天。这一别,我们不知何年才能相见。”

沈三爷平日圆场聚人气儿时,小词儿一套一套的,可此刻却说不出话来,努力的想了片刻一抱拳:“保重,无论走到哪儿,这跤不能丢。”

花蝴蝶抱拳回道:“放心吧三爷,待春暖花开,你看到有蝴蝶飞来飞去,那就是我回来看你了。”

沈三爷:“ 将军有剑,不斩苍蝇。人要活的珍贵一些才好。 ”

两个男人惺惺相惜,只有头顶飞旋的鸽子见证了这份别离。

2

咱们再回到德成号烧饼铺。袁老爷子很认真的说:“十六门到底失没失传,我不好说,但肯定没有被花蝴蝶带走。他也未必会。在江湖上,十六门也只是传说。大绊子36,小绊子多牛毛。能参透就已经是头等扑户了。哪有什么秘籍十六门。”

侯先生:“得,当我没来。您忙着,我脍回家喝白米儿粥去了我。”

“您拿俩烧饼。”

“俩不够,来十个。”侯先生掏出钱放在了桌子上。

袁老爷子:“您先回去,烧饼出锅儿,我一准儿给您送家去。”

“你还是把十六门的故事告诉我,比什么都强。”

袁老爷子:“当没有梦想只剩下麻将和麻酱烧饼时,就要有秘密,生活才会有乐趣。”

侯宝林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了,我有一个画版画的朋友,是个大家,黄永玉,猴年邮票就是他画的,也酷爱摔跤,哪天,我把他叫来,吃你的烧饼。”

袁老爷子:“得,没问题。”

侯宝林提到的黄先生正是享誉海内外的大画家黄永玉。很多人都知道黄先生除了绘画外,还精于篆刻,喜欢音乐喜欢看书,很少有人知道他是一个跤迷。1966年文右,黄永玉被拉出去批斗,在那个行为失控的时代,黄永玉后背被打的血迹斑斑,可他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换上一身衣服,来到天桥去看撂跤了。他大声叫着好,别人都是几分几分的往盘子里放钱,他呢?直接五块钱票子。

黄先生如此痴迷摔跤是因为年轻时,用了一个大德和摔出去过一个比他高出两头当地仗势欺人的猛汉。尝到了会摔跤的甜头儿,日渐痴迷。就在前两年,黄老听说中国式摔跤重新进入正式比赛,高兴之余画了一百零八式摔跤图,请来不少跤专家,武林界朋友观看作品,听取意见。招数架势十足,大家纷纷叫好,可黄老就是觉得哪里不对,直到观摩了一场别开生面的比赛活动,回到家就把108副作品摔跤图烧毁了。很多人都惋惜,他不觉得可惜,没有神和范儿,画的再好也不是他想要的东西。

说到黄先生年轻时跟人打架使了大德和,咱们还得说段番外话,那就是说起打架,其实会摔跤是最科学的打法,比拳击,散打和什么功夫都不会的胡打更有效和更安全。因为,不计后果的打架往往会造成一方或双方身体上的伤害。唯独摔跤,可以掌握尺度,你蛮横无理,对我动手动脚,我给你扔出去,你怎么个倒法我在清楚不过,你起身再来,我在给你扔出去,你倒地几回也就没有气势了。安全指数有保障。但我写这些只是就事论事,并不是告诉大家,会摔跤是为了打架做服务的。说到底这是一项强身运动,竞技体育活动。

无论在什么时代,总有一些蛮横无理,天老大,他老二的人所作所为,一言一行都招人讨厌。林子大了,你就要面对不同的鸟。

二皮球是当地有名的不讲理,仗着自己人高马大,横行霸道,没人敢惹,欺负人到什么程度了呢?在胡同里,他嫌小脚老太太走路慢,挡他道了,他一把将老太太胡撸一边去了,刚好被黄先生撞到。

黄先生说你在给老太太弄一跟头,您别不当回事,真的出什么事了,你担当的起吗?黄先生一边跟二皮球理论,一边看着街坊们开始三三两两围观。

二皮球看到黄永玉瘦小的身子,不屑一顾的用眼睛瞪着他。心想,就这身子板儿。我要教训他一顿,还真得手下留情。不然几拳不把人打废了。不屑,轻敌,傲慢,几步走到黄永玉面前。

周边看热闹的人都为这个仗义执言的小伙子捏了一把冷汗。黄永玉并不犯怵,也迎着壮汉走来。

二皮球握紧拳头,黄永玉也握紧拳头,俩人都向对方打来,二皮球见黄永玉还要拿拳头打他,右手迅速去抓黄永玉的手腕,左拳击向黄太阳穴。就见黄永玉伸出半步右腿一个前弓,右脚勾住了壮汉左腿,身子一欺(贴)一靠,一碰一撞,一个漂亮的大得合勒,内行人看出了门道,外行人看的目瞪口呆。

此刻的二皮球原有的傲慢和自负连同身体一起摔在了地上。二皮球哪里吃过这等亏,从地上爬起来,再次一脚踹向黄永玉,黄永玉顺手用胳膊夹住了二皮球的腿,一个抄拐子,年轻的黄永玉想贴身给他再来一个大德和,又一想,得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一巧破千斤。只见他右胳膊夹住二皮球腿,左手只用了三分力,轻轻一推他膝盖骨内侧。二皮球再次被扔了出去。二皮球在不敢跟黄永玉过招,起身一抱拳:“别看你瘦小枯*,可我今天认栽了。”

多年以后,黄老先生每次提起此事,也再说,当时撂跤的绊子也只会那么几招。真的在打,恐怕就吃亏了。

我们的谦恭并非来源于发自内心的善良,而是因为视野的宽广,当我们了解到世界之大,自己所具有的之前引以为豪的东西在它面前卑微到不值一提时~,自然而然也就懂得凡事谦恭了。所以,当看到张狂的人时,我们总是仰天长啸!哎!他的世界太小了。

在社会上行走,二皮球这样的耍混蛋算是简单粗暴易解决,其实,最难解决的,比摔跤绊子还多的是那些笑里藏刀的人, 口蜜腹剑有多可怕呢?招数之多,常让人应接不暇。惹不起就躲,实在躲不开就咬。有时候,还真得让人知道,你也有锋利的牙齿。

番外话:现在我们看到许多引人关注的事儿里,都不例外的能发现里面有一个或几个不通情理胡搅蛮缠的人,有时候我们会惊愕,他怎么居然可以这样呢?但细细想来,其实这些人,还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如今许多中年人,从小就是在蛮荒无序的环境中成长的,他们不需要遵守什么规则,这辈子不是也这么过来了么?而且其中还有些活的挺好。突然一下子,社会突飞猛进了,身边多出来这么多规矩,很难一下子就全盘接受的。公交车路边停一下怎么了?我孩子在车上吊个把手儿怎么了?我小孩憋不住尿跟路边儿尿一泡怎么了?他们甚至都意识不到自己错了。你说他们究竟有多坏?其实也未必。说到底这是一种认知上的差距,想必你们也经常能在超市瞅见那些为了少花钱把蔬菜上的菜叶子往下掰的老太太吧?售货员提醒老太太别掰菜叶子,老太太嘿嘿一笑,继续掰。你们说这个老太太算是个坏人么?你很难从“坏”这个角度指责她什么。没准儿你奶奶也是这样。说到底,这种人意识上的落后,很难靠什么法规政策一下子就给提上去,其实谁也没有好办法,只能保持平常心,慢慢来吧。

3

那侯先生说的十六门到底是什么呢?据听说是善扑营传承下来的摔跤绝技。本来就不是所有扑户都会的,大清灭亡以后,善扑营解散,就更别提这门绝技去了哪里,到底消失了没有。再后来京津冀,乃至山西,南京,台湾众多高手都在寻找的功夫秘籍。十六门不像武侠小说里的秘籍一样只是文学想象,它是真实存在的。

侯先生离开烧饼铺的时候,咱们这部小说的第一主人公国子刚好下班回来进了德成号。

看着侯先生离去的背影,国子问老爷子:“侯先生又是为十六门来的吧?袁叔,这十六门到底是什么啊?”

袁老爷子:“不该打听的别打听,我问你,在单位工作的怎么样?”

“好着呢,您就放心吧,您在给我讲讲善扑营里的故事呗。”

袁老爷子:“你小子没看见烧饼没出锅,外面就开始排队了吗,先干活。”

“得嘞。”国子应声接过满满热烧饼的笸箩。刚好与玲子直视了一眼,瞬间脸又红了,但是他自己并不知道自己脸上的变化。 玲子:“国子哥,拿抹布把桌子也擦擦呗?”

“行”国子拿起抹布就要擦桌子。

袁老爷子也听见了:“你让国子干,你当甩手掌柜子啊?”

国子:“没事儿,我力气大,多干点儿。”

玲子很俏皮的小声跟国子说:“我在丰台火车站算过命,来北京的时候,算命的说我是蛇时出生,所以高、瘦、懒、漂亮,所以你就多干点儿吧。”

国子:“这么讲,我应该是牛时。玲子问他实际什么时辰,国子说子时。玲子发挥出冯衡对九阴真经的记忆力,说出那应该是鼠时,唉,难怪会喜欢呆在各种好奇里,偷偷摸摸地接近自己的目标,耗子一样啃噬。”

玲子其实想表达的是国子对撂跤的好学之心。可国子不好意思的样子,只有他自己知道为什么听完玲子的话就这样了。

烧饼很快就卖完了。袁老爷子问国子最近都学什么了。

国子说:“有个剧组要拍宛八爷和他徒弟的故事叫《甄三》找我去演金二,可在组里待了几天,实在受不了他们的条条框框,他们又找到了更合适的人,我就出来了。

袁老爷子:“你是不是跟人打架了,就我还不了解你,从小就淘气。七岁警察就堵你们家门口去。”

国子:“老爷子,这都是老黄历了,我现在能没个分寸吗?更何况我现在可是练武的,可不能跟人家动胳膊。”

“算你小子聪明。”

国子小时候确实淘,老爷子说的没错儿,小学一年级,上课第一天就就犯淘气了。可把他妈吓坏了。那正是文革如火如荼的时候,小学生入学第一节课先学会写的第一句话是“*万岁”。放学以后,他跟同班同学也是街坊发小儿的满春林一起回家。满春林也就是后来,现在京城吃火锅进得了前八的满福楼老板。俩人走到新街口的一个大影背跟前儿,拿起碎砖头在墙上画起画儿来。大概满春林想画一个人,可脑袋,身子画完,觉得脸太大了,不知道怎么画五官了,就傻傻的戳在那里想。国子不会画画,他就想起这一天学的字儿,在满春林画的人物框架旁边写*万岁。写完*仨字儿,忘了万岁怎么写了。问满春林,满春林也想不起来了,干脆就这样得了,俩人就走了,颠儿家吃饭。第二天早上,国子刚要背起书包上学,急促的敲门声进入耳内。母亲打开门,进来三四个警察。当警察带着他和满春林来到大影背前,也不知道是谁在没画完的人物框架上画了一个大大的X子。可旁边写着的是斗大的歪歪斜斜三个字:*。俩孩子也就是小,那也被反革命三个字吓坏了。好在如实回答完警察叔叔的提问,占了岁数小的便宜,这件事也就这么黑不提白不提了。

八十年代,其实有不少练武练摔跤的人都进军影视界了,吴斌的学生李连杰开创了先河。当然,也有混社会的,比如北京散打创始人梅慧志的学生白晓航。

而我要讲给大家的这个故事,随着第一集的结束,也正式拉开了帷幕。而十六门的第一招也将在下一集惊现北京城。

江湖望远,水阔斜阳浅。悠悠白云如远帆,欲把山河揽遍。京城自古故事多,常拔四海头筹。武可平邦定土,文能万怅千愁。欲知后事如何,咱们下回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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